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骚狐狸趴在书桌上,翘着挺翘的臀部一摇一摆的咬着修剪漂亮的指甲,拧了下眉,道:“范冲?不就是前些日子被你当街抓住的无影手的同胞哥哥吗?”
风萤萤靠在椅背上,点了下头:“牛头回话说,无影手本名叫范阳,与范冲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兄弟二人皆是得了疫病去世,只是没想到死后却成了剥皮鬼,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獒犬摸了下鼻头,不客气的说:“小贼小盗,人人得而诛之;这俩兄弟的名声极坏,早就该死了!”
“你就知道把人家弄死,怎么就不想想范冲会不会和这次周才遇害的命案有关!”骚狐狸就是看不惯獒犬的那股喊打喊杀的劲儿。
獒犬捏拳,反驳:“小小的一只剥皮鬼除了偷东西,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骚狐狸,你是不是脑袋糊涂了,看见谁都觉得跟周才遇害有关!”
“你才脑袋糊涂呢,除了干架还会干什么?你就知道给小萤萤惹祸!”
“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都敢,我怕你呀!”
獒犬象征性的一扬拳头,先才还雄赳赳的骚狐狸立马窜哒到风萤萤的身边,咬着小手绢,喃喃着求救:“小萤萤快看,他又要揍我!”
风萤萤瞥了一眼獒犬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无可奈何:“犬犬,冷静点!”
“骚狐狸先招惹我的!”狮子狗眼睛一眨,同样委屈。
骚狐狸借着有人给她撑腰,调皮的吐着舌尖,幸灾乐祸的扮鬼脸;气的獒犬差点变出兽形,把这只臭狐狸撕烂了。
风萤萤仔细回忆着刚才雪松和獒犬之间的对话,突然,灵光一现,瞬时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窗外的清阳。
范阳范冲俩兄弟,都是幽都响当当的小偷能手;范阳生性嚣张,不懂避其锋芒,所以被她当街抓获,扔进白骨河里恐怕早就变成一滩脓水;倒是那范冲却是个极其狡诈之辈,多疑小心不说,更是个有脑子的神偷。
哥哥为弟弟报仇,想要找她算账,明打打不过的话,栽赃陷害却不失一条好计;这也就说通了为何仙草灵丹会出现在她枕边而她却不自知;足可见那贼子技术当真是出神入化。
看着她嘴角露出的笑容,獒犬顾不得跟骚狐狸斗气,抓了把头发,问:“是不是有什么眉目?”
风萤萤回眸,猩红的眼睛里跳动着精光:“犬犬,这次恐怕,我真的是要大难不死了!”
獒犬不明白的头一歪,手指摸鼻尖;完全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
风萤萤大步走出书房,看着伺候在外面的牛头马面,振臂一呼,交代道:“速去找来无影手范阳死后的遗物,越快越好!”
牛头马面领命,忙带着鬼卒行动。
骚狐狸趴在门口,也是十分不解:“那只死鬼都化成脓血了,还找来遗物做什么?”
风萤萤嘴角勾起一个极轻的笑:“有句话叫:守株待兔;也有句话叫:请君入瓮!”
☆、024:打架!放狗!
虽不知周才那仙草灵丹是从何处得来,但如今她已有七成把握,范冲就是陷害她的剥皮鬼!
剥皮鬼和画皮鬼本就是地府中很不招人待见的鬼种;一个手脚不干净,一个水性杨花;所以这两种鬼,在地府中,要么就是当神偷,偷遍无数富庶之家之后被鬼卒抓住,处以极刑;要么就是在花街中当一名妓子,天天销魂享乐、勾引无数男鬼流连忘返。
见她一脸笃定的开始筹备计划,獒犬和骚狐狸只是干巴巴的一旁看着,两只见面就要斗架的畜生此时却安静下来;獒犬露出自己白融融的尾巴招摇的在pi股后面摇啊摇;骚狐狸也露出自己带着金色毛发的九条大尾巴,九尾天狐,本是天界灵宠,奈何万年前犯下重错,被王母一怒之下打下地府,从此由天籍变成了妖籍。
细雨轻寒,衣满风声。
在又过去一天后。
回魂街中
鬼府酒楼硕大的红色番子在落雨中,被阴风鼓鼓的吹响着。
幽都迎来了今年第一场春雨,豆大的雨花从光亮之处坠下,滴答滴答的打在冰冷黝黑的地面上;远处,忘川河上,黄浊的河水漾起白雾,与岸边妖红似血的彼岸花相互印衬。
千里忘川,千里彼岸;一眼望不见尽头,只有黄色的水和红色的花,成为这天地唯一的两种颜色。
风萤萤高高伫立在鬼府酒楼的三楼屋檐下,冷眼看着不惧雨水,依然在回魂街中欢畅游荡的小鬼小妖们;红衣红发红瞳,腰间挂着金光闪闪的蛟龙鞭;这幅打扮,几乎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候在酒楼附近的鬼卒们都听从了她的安排,各个将自己的位置藏得好好的;牛头马面站于她身后两侧,宛若两尊守护神,寸步不离;驴脸长蛇在楼底下避开耳目,仔细搜寻者可疑妖鬼;而在酒楼前端;一个长有数十丈的竹竿被高高的夹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隔层中;竹竿末端,一块艳红的布巾吊着一根大腿粗的人骨,白森森的被雨水洗刷着,甭提有多渗人。
路过酒楼的小鬼小妖们,只要抬头看见人骨,就会发憷的捂着心口哆嗦一下。
“人死不复生,罗刹鬼大人究竟和那人骨的主人有何纠葛,就连死了,大人也要将他的骨头拿出来曝晒雨淋?”
“这你就不懂了,罗刹鬼本就是性情凶残古怪的鬼种,他们想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快走快走,没看见大人站在三楼,看着咱俩嘛!”
“哇!大人好威风啊!”一个兴冲冲的小儿被母亲拽着手,仰起脸看着风萤萤的相貌惊叹发呆。
“是啊是啊!你以后再敢偷吃糖,小心大人拿着虎钳子拔了你的牙!”母亲做出一个凶狠的表情,瞬时就吓得小儿缩着脑袋,吊着眼泪拔腿就跑。
风萤萤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是听到了那对母子之间的对话。
这大人吓唬小孩的法子不管是人间还是地府看来都是一样的,总喜(3UWW…提供下载)欢拿一些凶恶的东西来恐吓小孩儿那颗萌动无知的心。
……
酒楼一楼
偷偷跟着风萤萤一起来的獒犬怀里抱着一盘炒好的海瓜子,坐在凳子上偷瞄着外面妖鬼热络的大街;身旁,坐着一直捋着金色尾巴的骚狐狸。
“我跟着来是帮着萤萤抓凶手,你来做什么?”獒犬嫌弃的瞥着抱着尾巴噌啊噌的骚狐狸,不就是比他多了八只尾巴嘛,用的着这么显摆。
骚狐狸眼角不抬的回话:“你能帮忙,我就不能了?”
“也对,雪松公子骚气漫天,万一等会儿凶手出现,你直接变成一只母骚狐狸,抛个媚眼,扭扭pi股,兴许那贼子是个缺心眼的货,直接缴械投降,也算是帮忙的一种!”
骚狐狸被獒犬这带刺的话扎的心口直冒血,恶狠狠地磨着牙,“臭狗,你信不信我揍你!”
“凭你?”獒犬无所畏惧的吃着海瓜子:“让你一条胳膊外加一条腿,对了,需不需要我找条布子蒙住眼睛?”
对于獒犬的再三挑衅,傲性十足的骚狐狸也忍不住了;挥舞着九条金灿灿大白尾巴的他,宛若从天而临的仙者;眉心间的第三只眼睛骤然睁开,夹杂着天火,眼看着就要放火烧狗肉。
可就待此时,回魂街鬼府酒楼对面,嘈杂的鬼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急闪而过;紧跟着,吊在竹竿头的白森人骨瞬时被那身影抢夺;风萤萤全神贯注的看着鱼儿上钩,叱喝一声从三楼飞身而下,留守在附近的鬼卒见到大人行动,各个手拿追魂棒,跳着喊着就朝着快要消失的影子追去。
那范冲不愧是幽都第一神偷,逃跑的本事当真是了得;眼瞅着他就要携带者胞弟的骨骸消失无踪;风萤萤回头正巧看见骚狐狸和獒犬打闹成一团。
“犬犬!”风萤萤叫嚷起来,指着踩在房垣上拼命逃跑的范冲道:“去收拾他!”
“咦?”獒犬松开骚狐狸的尾巴,憨憨的擦了擦眼:,一蹦三丈高,冲到风萤萤面前:“找到范冲了?”
“快!别让他跑了!”
獒犬得令,飞身就已百丈之外,越过众鬼卒,从腰间拔出软剑,朝着那仓皇逃命的范冲就劈斩过去;凌厉的剑气,挥洒无情!
他爹不愧是大神,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个绝品!
骚狐狸拖着九条尾巴跑到风萤萤身边,看獒犬电光火石般的行动和凌烈的剑气;吞了吞口水,揉着心口:“怪不得凡人总说,打架!放狗!这句话。”
风萤萤嘴角僵硬的一扯,看骚狐狸本是顺滑的长发被獒犬扯得像个鸡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放眼瞅着已经被獒犬提留在手里的范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犬犬呀!手下留情!我还要靠这龟孙子洗刷清白呢!”
☆、025:惊才光芒!
獒犬不愧是最忠心能干的狗狗,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拽着被他打的快精魄尽毁的范冲;身姿飘然的在房顶上几个跳跃,就飞到风萤萤面前;嘴角抿着得意的笑,得瑟的抖着肩:
“萤萤,留下他的命做什么?要我说他害的咱们这么惨,干脆捏死他算了,眼不见为净!”
风萤萤眼角瞥了一下范冲:“我还想从他口中得知周才遇害的经过,你别闹,玩死了又多事。”
“是啊是啊!臭狗下手没轻没重,要不把他交给我看着?”骚狐狸施法收起尾巴,眨巴着漂亮懵懂的眼睛主动要求帮忙。
獒犬一听这话,瞬时扬起手边的剑尖,对准骚狐狸细白的脖子,眯着眼睛:“不知雪松大人要不要亲身体会一下本殿没轻没重的下手?”
“小萤萤!你看他又欺负我!”骚狐狸就知道装委屈、告黑状,一把抱住风萤萤的胳膊,睁着雾蒙蒙的眼睛嘤嘤嘤扮可怜。
风萤萤现在心情超好,再加上范冲是獒犬帮着抓回来的,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训他,只是伸手随手拨开银光闪烁的剑尖,招呼一声,带着手下朝着秦广殿走去。
如今天理昭昭,一切明了;距离三天时间还剩余了一天,看百花尊者还敢拿她怎么样?!
秦广殿中
在风萤萤走进来时,正巧看见小阎王一身玉树临风的青袍华衣,端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坐在秦广王办案的长桌上;晃悠着两条短短的小腿,玉白可爱的脸颊上,露出不属于他身型的深沉和聪慧。
小屁孩人小鬼大,虽然说话奶声奶气,行动也似若孩童;但那张熠熠出彩的脸颊却也丝毫不输给獒犬的清秀别致;只不过一个显得赏心悦目,而另一个则是有些阴气腾腾。
“獒犬,你还敢来?”小阎王噌的一声从桌子上跳下来,刚及桌子腿的身高看上去萌态非(提供下载…3uww)常,白嫩的小手,指着额头上那块还未消散的淤青。
獒犬抿着嘴角,想到前日暴揍小阎王的壮举,眼神有些飘忽:“胜败乃兵家常事,想当年你打我时,我可没记过仇!”
“你是没记仇,只不过是在我凝气练功时偷偷地撞散了我的元神,害得我走火入魔,变成了一个小娃娃而已!”小阎王扯着粉白的唇角,阴森森的笑着说。
骚狐狸见小阎王和獒犬这对冤家对上了,捂着嘴角偷笑,噌到风萤萤身边,小声说:“当年那只臭狗和五王爷打架打输了,事后居然犯小人偷袭人家,好在五王爷法力高强,又得秦广王出手相救,这才险险的保住了性命;只是从此落得返老还童的下场,至今还是个五岁奶娃娃的模样;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臭狗是个缺心眼,五王爷是个诡诈货,俩人碰面,准是大打出手。”
经由骚狐狸这么一说,风萤萤这下总算是明白了为何獒犬和小阎王见面就吵的原因了;感情俩人过去还有这么一段纠葛。
这边
眼瞅着獒犬又攥起拳头,嘴角边的獠牙已经伸出来;风萤萤刚想上前阻止,就听见从桌案后面传来一声清润的嗓音:
“白浅,不得放肆!”
就看紫衣飞卷,墨发如瀑;蒋子文一身高贵清雅的从大殿后面的屏风处走出来;淡淡的眉角带着柔和的迤逦,浅粉的嘴唇和莹白的肌肤上,似乎夹杂着桃花的清香,瞬时冲散了大殿上的紧张气氛;一室暗香,流转飘扬。
小阎王十分尊敬自己大哥,心里就算是再恼,也不敢当着大哥的面闹事;直得悻悻的走过去,站在蒋子文的脚边,伸出白胖的小手,嘟嘴抱怨:“前些日子他打了我。”
蒋子文从出来那刻,眼神就一直游离在风萤萤的身上,见她精神饱满、气色尚佳,一直惴惴不安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这才低头伸手轻轻地摸了下小阎王受伤的额角,眼里带着宠溺:
“殿下在与你逗着玩,哪里是打你!”
“大哥,都见血了!”小阎王仰起头抗议,指着一使劲就涨着发疼的伤口;他虽然是神仙不假,但神仙也是脆弱的,流血受伤那也是家常便饭。
蒋子文嘴角抿出温和的笑花,莹白的指尖突然漾起一个金圈;光圈光芒万丈,轻轻地抚弄了一下他受伤的额角;伤口渐渐愈合,青紫色也在一瞬间变成了与肤色更莹润的白皙:“现在,可还痛了?”
“大哥就知道偏心,事事向着臭狗!”
小阎王见大哥动用法力为自己疗伤,心里还是感动的;眼下只是对着獒犬翻了个白眼,嘟囔了几句后,就不再多说什么。
獒犬今天难得懂事,并没有跟小阎王斗架;只是攥紧了拳头站在风萤萤身边,气鼓鼓的粗喘着气。
风萤萤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柔和哄着小阎王的他,这两天来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瞬间,突然放松;那种雨水滴进绵绵大海时的舒畅和自由,几乎填满了她整颗心。
“王爷,我找到陷害我盗宝杀人的贼子范冲了!”
纳纳的声音,稍稍带着颤音;淡淡的口气,就跟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轻缓的在大殿上回响。
蒋子文的眼角轻轻地扬了一下,柔情似水的眸光,在她的身上一扫;然后,在看见被打的动弹不得,只能在地上蠕动的范冲;陡然间,本是柔和的他,眉心中升起一股戾气,柔和的目光,也变得严肃冷然起来。
“杀人夺宝!栽赃陷害!范冲,本王念你当初死于疫病辛苦,又看你比胞弟范阳规矩老实,所以没让鬼卒满城抓你;没想到却助长你的气焰,让你犯下滔天大祸!”清淡的声音,却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意。
范冲被獒犬一通暴打,早就认清现实,视死如归:“风萤萤害得我兄弟化为脓血,精魄尽散;我找她报仇,天经地义!”
“屁的天经地义!”獒犬一脚踩在范冲的脑袋上,气的直哼哼:“范阳盗宝无数,早就该送往无间地狱;他这是罪有应得,你事后陷害,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报仇,这叫盲目无知;兄弟俩一个球样,该死!该杀!”
“臭狗!你这么深的杀戮,小心罪孽深重!”骚狐狸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提醒。
獒犬一抬头,一剂刀眼射向雪松:“老子在罪孽深重之前,会先拿你祭剑!”
就在獒犬放着狠话,准备要治范冲死地的时候;突然,秦广殿外一阵强劲的阴风刮过!
瞬时!
三个血红如阳的身影同时出现,百花绝色丽人,站于萧遥与萧岿俩兄弟中间;眼神在看见被獒犬踩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范冲时,猛然一跳!
风萤萤注意到身后来人,并不回头,只是拢紧了手间的蛟龙鞭,眼神,幽深莫测。
大步阔阔,夹杂着阵阵强劲的鬼力阴气!
殿外阴风卷卷,黄天昏暗,也是因为殿内几位战斗厉鬼身上散发出的鬼力所致!
“风萤萤,看来被你找到洗脱清白的棋子!”百花嘴角扯出一个冷淡的诡笑。
骚狐狸在三大战斗厉鬼同时出现的同时,就因为胆小而吓的九条尾巴齐刷刷的露出来,抖着尾尖,眨着无辜的眼神,纠正:“不是棋子!是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哈哈——”百花嚣张的笑起来:“地府谁不知道,范阳范冲俩兄弟只是贼偷,不擅长杀人;周才一招命毙,显然是能力强大的鬼者所为,一只小小的剥皮鬼,能有这本事?可笑!”
骚狐狸和獒犬一听这话,同时恍然大悟的对视一眼!
靠!对哦!
剥皮鬼擅长偷东西,但不擅长打架杀人啊!
大殿,突然死静一片!
风萤萤脸色诡异莫测!百花坐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