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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斐岚见状,心里抽搐一下。
不告诉她,她生气,跟她说,她这表现……真让他无语。
幸好龙卓然此刻心绪不定,辛禺只剩半条命,要不然……
他乔装成什么样子都没用啊都没用!
其实,莫大师父这次想错了,长笑虽然单纯,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但也并不傻,只所以震惊到失态,无它,而是——
她蓦地想起自己刚才跟龙浅在车中推心置腹的深谈……有可能会被、被莫斐岚听去,于是脑袋当机,有种末日来临的感觉!
又听莫师父装扮的车夫用手一指前方,道,“顺着这条山路西行十里,有座梅花庵,各位失散的家仆都在庵中,此去道路崎岖,车马不便前行,是故王上才命小人送到这里。”
龙卓然沉吟片刻,走过去,砍断一匹马的缰绳,然后道,“去车里把你外衣脱下,然后骑这匹马离开。”
脱衣?长笑傻眼,龙浅也愣住,双双不解地将视线投向龙卓然。
龙卓然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们俩,良久,将眼移开,淡淡道:“我被送来时,辛禺躺在地上,不着一缕,我也没多余……”他低头看着身上的单衣,不再言语。
韩轻歌做事很绝,居然趁他累及睡着,衣服未穿就丢到旷野,辛禺更惨,被折腾一宿,精气大损,还被赤 裸裸的用竹席一卷扔出来。
十月的天,已算寒冷,又被冻上几个时辰,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
原来如此,龙浅眼中闪过了悟,有些赧然地走过去,道“大哥,我衣服给你。”
“不用,赢然等下要先背着辛禺去找韩统领他们,迟了恐怕不妙。”稍停一下,龙卓然又问道,“你武功恢复了吧?”
龙浅点点头,双方一阵沉默。
长笑没注意龙家兄弟谈话,事实上,龙卓然发话要求莫斐岚假扮的车夫脱衣时,她就被震了,而后又听闻轻歌姑娘别出心裁的手段,刚回来的魂又被震飞一次。
啊呀呀——
龙老大让莫师父脱衣哇!
啊呀呀——
被卷在竹席下的辛禺赤 身 裸 体!
人生果真充满变数,以上两种事情她做梦都没想过,今天居然一起发生。
她努力克制飞扬的心情,然而,还是被龙卓然感应到了,只见他厉目瞪来,同心结传来的情绪是不加掩饰的恼怒、羞愤以及……悲凉的失落。
长笑弯起眉,往旁侧再走几步,亦步亦趋跟卓然兄保持五丈外的距离。
就这当口,今日未看黄历出门的师父大人已很顺从的脱掉外袍,仅着中衣走了出来,斗笠已被拿下,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孔。“公子的要求,小人已照办,衣服在车中,请容小的回去复命。”
龙卓然将手中的缰绳递过去,踏踏的马蹄声响起,漫天烟尘中,吃个闷亏的莫大师父冷脸退场。
长笑看的叹为观止,但不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艰难调回视线。
龙老大真是厉害,居然让师父吃瘪,真是……太痛快了!
长期被压抑的某徒弟很没良心的想,于是,看向龙卓然的眼神不期然带些崇拜,可惜,却碰上两道冷冰冰的视线。“掉过头去,我要给辛禺穿衣。”
喔。长笑没意识地应了声,慌张转身。
片刻,沙哑的声音响起,“好了。”
她转过身,发现龙卓然穿着刚才莫斐岚脱下、家仆打扮的青衣,龙浅正弯腰把身着白色中衣的依旧昏迷的辛禺往肩上背,长笑猜测,辛禺身上穿的可能是龙浅的里衣。
“长笑,我先行一步,你跟大哥不要急,我找到林大哥一伙马上过来接你们。”龙浅有些不放心的交代,随后,又忽然问,“大哥,裳姐还没来,我们这样离开,她等下怎么办?”
“没事,那女人的安排你没发现?越惨的越先被扔出来,照此类推,田裳会比你和卿卿还舒服。”龙卓然语出讥诮。
龙卓然称韩轻歌为……那女人?
可见气的不是一般轻啊!一夜夫妻,看来成仇敌了。
韩轻歌是个大美女,她是觉得他没啥损失啦,但人家龙卓然自己显然不这么认为!
未免不小心撞到枪口,长笑暗暗告诫自己,待会离他远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龙浅背着辛禺三步两步跃出视线后,长笑跟着龙卓然,一前一后沉默前行。
或许药性未退,他走的很慢,为保持距离,她也挪的不快。
太阳渐渐升到正头顶,山路也越来越曲折,走着走着,长笑突然发现脚下干涸的泥土有条褐色的痕迹,她猛一抬头,却见前方蹒跚的青色背影上,有斑驳的暗红。
长笑眯起眼,一怔,快步走上前,“龙卓然,你受伤了?”
“伤口有点小开裂,死不了人,过会就好。”他沉着脸,摆手道,随后,又状似无意地问,“浅身上的鞭伤,严重吗?”
鞭伤?原来是韩轻歌发怒那会儿乱抽一通的鞭伤。
“还好吧!”长笑随口答,没注意身侧男人的脸又暗沉几分。
心里升腾起淡淡的怒气,还夹杂着轻不见微的寥落和悲凉。
龙卓然的心情很怪异啊!长笑想了想,手一摸腰间的小荷包,忍不住喜笑颜开。“想起来了,我随身带有疗伤的金疮药。”
“不用。”龙卓然闷声拒绝。“小伤而已。”
“本来确实算小伤,但那个……经过一晚,还没愈合,有点严重,你还是涂点药好。”长笑慢吞吞地道。
她想起以前看的某本杂志说,男人带伤□,精气大损,伤口会很难愈合,最后有些小伤酿成大伤。
长笑说的含蓄,其实那句话直白一点翻译过来就是:哥哥你带伤上阵,剧烈运动使伤口不能结痂,一直渗血,自身无法愈合,还是靠外力吧!
龙卓然多聪明,自然明白!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冲口冷冷说道,“伤口没好是泡冷水时间长,你现在看到的血只是里面衣服上印出来的,没多大关系。”
泡冷水?敢情小韩姐没看中大龙哥?
长笑乱想一下,摇摇头,觉得情形很诡异,难道这就是龙卓然心情一直寥落悲凉、失望的原因?
“地上呢?”她指指下面,看着低头默不作声的男人,然后,塞个小瓷瓶到他手中,笑眯眯说道,“前面的伤口你自己抹,背后的我负责,同学啊,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你就从了我吧!”
龙卓然额上青筋一蹦,掉头,定定地看着面前佯装无辜的少女,半晌,决定不跟小姑娘家家一般见识。
转过身,撩起衣服,将瓷瓶里的药粉撒在伤处,然后从肩上往后递,“给你。”
长笑接过来,大大方方去掀龙卓然的上衣,心里想,幸好是短装打扮,要是穿连身长袍,帮他上个药,要全脱才行,那才尴尬!
青色外套白色里衣全部撩起搭在他的肩膀,长笑这才发现,龙卓然后背有好几道长长的鞭伤,伤口周围被水泡的发白,不时有丝丝血水渗出,她将小瓶放在伤口上方撒药,这般撒药的好处就是两人不必肌肤相亲,坏处嘛,则是由于胳膊抬的高,撒下的药粉好多掉的不是伤处,长笑不在乎浪费,只是到后来还有一处伤时,瓶子忽然倒不出药粉来,她这才发现事情大了,秉着好人做到底的想法,实在无法,只得凑上前,仔细分辨哪些药粉撒到有血迹的伪伤口,伸手去揩被自己浪费掉的部分,然后轻轻按到伤处。
长笑自认动作轻柔无比,谁知手指刚触上眼前古铜色的肌肤,龙卓然身躯一动,她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疼?”
“不是,刚才看错了东西。”他沉声答,双手成拳,垂在身侧。
“哦,那我继续,要是疼你说下。”长笑轻声慢语。
凑近了,才发现龙卓然背上除了鞭伤还有很多老伤,父母早逝的兄弟俩生活果真不容易,她若有所思,这么想,手下越发温柔。
略微冰凉的指腹轻轻划过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脊背上像被一股酥麻的热流呼啸着冲过,带来奇异的颤栗。
他咬着牙,攥紧拳头,费了好大劲,才压下心荡神摇。
然而,面上可做无常,心里又如何骗过,不多久,长笑就察觉出异常,她心里一凛,手下动作略重,旖旎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上好药了。”她若无其事地说。
“谢谢。”他语调略微僵硬。
经过这小插曲,两人继续前行,不过原本的一前一后五丈远变成并肩而走。
沉默是金。
长笑一路数着金子,龙卓然不知何故,也未曾开口说话,只是不时侧头看她一下,神色复杂,心情怅然。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见半山腰目力所及之处,有宅大院,“前面该不会是梅花庵吧!”长笑随口说。
“恩,算着约莫该到了。”龙卓然低低道,往前快走几步,忽然顿住,转过头,琥珀色的某种闪过一丝决然。“卿卿——”他轻唤。
“嗯。”长笑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应和。“有事?”
眸中的光芒渐渐转弱。“没什么。”他摆摆手,调转身子,大步朝前走去。
离庵堂没多远,从大门里忽然出现很多人,为首者是个长笑没见过的高瘦男子,只听龙卓然喊道,“韩有真,我弟 弟和辛禺到了没?”
“小弟正在给辛禺输真气续命,卓然,我们回里说话。”高瘦男子神色肃穆,对眼前龙卓然的狼狈视若无睹。
长笑从俩人的对话猜出此名男子就是先行出发的韩统领,看情况,跟龙卓然关系似乎不错。
“公主,我已命侍卫备好饭菜热水,您随小运先稍事休息。”韩有真说着,一个长相虎头虎脑的小伙子走到长笑跟前,大咧咧地说,“我叫张运,公主这边请。”
“呃,好。”长笑跟过去,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
庵堂不大,但布局雅致,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径通幽,禅房周围花木多为常青类,浓郁茂盛,绿意盎然,棵棵梅树静静矗立在院中或者墙角,身姿各异,清冷傲然。
张运带她到一处偏房,没坐下多久,就有另外的侍卫端着热腾腾的饭菜馒头过来,长笑累极,反而没觉得多饿,斯斯文文吃完饭,用热水梳洗之后,换件衣物,爬上床补眠。
这一觉醒来,日已西斜。
她穿好衣服,刚出门,就见门外的青石阶上坐着一个蓝衣青年。
听闻脚步,龙浅蓦地转过头。“长笑,睡的可好?”
“不错。”她深深胳膊,好奇问,“你怎么在这?冷不?”
“不冷。”龙浅笑着摇头。“大哥刚才黑着脸把我赶过来陪你,我想,他们可能在前院有要事相商,所以支开我。”经过马车中的相处,龙浅说话随意许多。
“什么事,居然连你都要隐瞒?”长笑神往的问,一副很八卦的样子。
若是别人,铁定怀疑她心怀不轨,偏偏龙浅心思简单,皱眉想了想,认真说,“我不知道,不过……”他停顿一下,接着道,“大哥这般做肯定是为我好,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不好,所以,长笑切记,以后可不要有太重的好奇心。”
说到最后,他像叮嘱自家姐妹一样,语重心长地看着她。
长笑扑哧一乐,她拱手,装模作样道,“是,是,浅弟弟说的很有道理,姐姐这厢受教了。”
“我比你大。”他轻笑。
“你比梅卿卿大,但没李长笑老。”她伸出两根手指晃晃,眯起明媚的杏眼。
龙浅:……
俩人正瞎胡扯,长笑心里一动,将视线投向门外,果真,就见龙卓然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
“赢然,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远远地,他立在圆形拱门处,沉声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QIAN妹妹为本文写的花絮~~~大爱~~
未免留言被覆盖,大家看不到,偶直接征用到作者有话说了~~哈哈哈哈
作者:qianyeyao
话说某日,《千金一笑》剧组主创人员围坐在一起,就大龙受虐事件展开讨论。然而当事人那生人勿近的超低气压,使得气氛一时间变的相当紧张,半天没人说一句话。当然,凡事都要有个先驱者,这里也不例外。
师傅一边捧着手里的热茶,一边眯着漂亮的桃花眼,斜睨着旁边一脸阴沉的大龙,不屑地说:“男人嘛,就要有为事业献身的觉悟,不就是被人家扒一下衣服,露一下肉,占一下便宜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你本来也没啥贞操可言,干嘛一副死了娘的表情。”
大龙闻言,怒目而视,“你个妖孽,都是你恼我娶了长笑,心生怨恨,先是下药,后又在那个后妈面前乱进谗言,我今日才会受此折辱!”
“呵呵…”师傅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性感的薄唇,露出一个魅惑的微笑,“我有点冤啊,且不说长笑本来就是我的,单说你被XXOO之事,真是与我无关啊,只是…”说到此,师傅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正和长笑、轻歌八卦的后妈画画,然后俯身凑到大龙耳前轻声说:“实不相瞒,我这身子,早就被后妈扒了好几回了,人家都看厌了,直喊着换人,不换人就不留言,唉,群众的呼声是高亢的,后妈那是无力抵抗的,没办法,只能牺牲小你成全大我,谁让这年头,读者就是上帝呢!”
大龙听罢,先是一楞,只一会便气的俊脸通红,身如抖筛,甩起佛山无影腿就向后妈画画飞去。
此时,后妈画画正和长笑、轻歌等人聊的热火朝天,忽见大龙满面红光的向自己奔来,大喜,扑过去,抓过大龙的身子,狠狠的在他脸上啵了一下:“大龙儿啊,真有你的!你看,你一被XXOO,人气立马飙升,下次还让你给大家看哈。”
还没等大龙接话,一边的长笑拍手鼓掌,笑的杏眼弯弯,说:“好啊好啊,现在剧组正闹金融危机,师傅、龙卓然、辛愚你们应该几个轮着来,祸得缸相声不是说吗,要想富先脱酷,正好你们可以一边服务读者,一边为剧组做一下贡献。”
话音刚落,后妈画画含泪一把抱住长笑,“闺女啊,真不枉妈疼你,真是深得我的真传,你这想法甚得我心,这么多美女俊男摆着不用,那是真是大大的资源浪费!”
众人听罢,浑身尤如寒风吹过,心里那是拔凉拔凉的,倾刻便呈鸟兽状四散逃去。
一阵烟尘过后,后妈画画掸了掸落在身上厚厚的灰尘,无奈地远目望天,半晌才说出一句话:“真是一群心急的孩子,我的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跑了呢!唉,浪费不是问题,河蟹才是王道!”
五五
梅花庵后院,龙卓然站在一株梅树下,负手而立。
“大哥找我何事?”龙浅疑惑道。
“赢然,上京来人,要我速速赶赴南溪,我打算今夜走。”龙卓然皱眉简短道,刚毅的脸上有抹忧虑。
“危险不?我陪大哥去。”龙浅看看兄长的脸色,担心的问。
“不用。”龙卓然很快反驳,迟疑片刻,才淡淡道,“是男人就该保护好……”说到一半,停下,突兀地将头调向一边,似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说。
远处层峦叠嶂,黝黑的大山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猛兽,几欲将人吞噬,他凝视良久,才艰涩地道,“你……照顾好卿卿。”
“这次寻宝,我没来由的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有问题,这节骨眼上,又生出这么多事,浅,若战事不顺利,我又没消息的话,你不必顾忌太多,带卿卿回山找师父,等世道平稳再出来。”
我自然可以,但长笑不见得愿意。龙浅心里暗道。
他也清楚,这话不能当着大哥的面说,斟酌一下,才委婉地说,“大哥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嫂子们。
嫂子们?
龙卓然的眉头凝成一团,他沉声道,“其它不用管,我只要你看好……卿卿。”
辛酥有辛家,师父不会撒手不管田裳,只有她……因为出身梅家,必然得不到庇护,莫斐岚此次代表清泽出使金闶,心思不明,再加上田裳那回事……
龙卓然越想,额头皱的越紧,后不知想通什么,他眉心一展,似微笑又似苦笑,“赢然,你照我的话做就是,说不定……”
能抱得美人归。
后半句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让它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喉咙里。
她也有些喜欢浅吧!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情,他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