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古色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绣外慧中+番外-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涵翠也凑了过来,几个人围在一起看那只手镯。听沈涵净说,手镯是她王妃姨妈现从手腕上捋下的,但沈涵净显然还不知道世子跟自己的事,俞宛秋便推测,王妃在沈府的活动路线图应该是:先在老太君那里露面,然后去了二太太屋里,因为沈涵净一路追随,王妃便捋下手镯把她哄了出去,再和二太太辟静室密谈。
在沈涵净夸耀那只手镯的时候,沈涵清一直坐在临窗的位置上静静瞅着窗外,俞宛秋本来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流露出嫉妒与失落交替的表情。但这次她没有,她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从嘴角咧开的弧度来看,这个笑只能称之为冷笑或嘲笑。
程琦玉也在自己的座位上发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发呆的症状越发明显了,人也日渐消瘦,莫非古代女子真有“害相思病”这一说?
想到这里,俞宛秋心里一惊,古代女子若害起相思病来,比现代女子程度深得多,甚至有因相思而死的先例。古代女子难得出门,见的男人少,一旦思念一个人,精力过于集中,又不敢对任何人说,心结得不到舒解,最后抑郁成病。
不过这事,她虽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不敢随便插手。
别看大太太在府里就像个隐士,什么都不闻不问,但从上次她对沈涵清的态度,也知道这人也是个难对付的,只怕比二太太更难对付。二太太的厉害形于外,大太太则是个深藏不露的角色,对沈家的内斗甚至显得有些不屑。这样的人,真惹到了,绝不是一个小小的俞宛秋能应付的,大太太是侯爵夫人,真讲究起来,她才是沈府真正的女主人。
所以,看着程琦玉的样子,俞宛秋也只能付之一叹。
没想到,程琦玉发了一会子呆后,竟主动凑过来告诉她:“我心里好难受,等会上完了课,你能不能陪我去花园里走走?”
说得那么可怜,叫俞宛秋不忍拒绝,只得笑着点头:“我没问题,就怕大太太等你回去吃饭。”
程琦玉马上说:“我叫侍琴去跟厨房说,把我的分例菜送到你那儿,好不好?”
俞宛秋在心里苦笑,你都这样问了,我还能说“不好”么?
这天上午散学后,程琦玉真的带着丫头去了山水园,在那里用过了午饭,还在俞宛秋的床上睡了个午觉。
真只是睡个午觉倒没什么,问题是,她一直在炕上烙烧饼,闹得俞宛秋也没睡着。
后来两人索性歪在炕上聊天,程琦玉好几次把话题引向琴课和魏无涯,俞宛秋都赶紧岔开了。她真的不敢跟程琦玉谈及魏无涯,怕她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住,到时候这件事就变成了她们共同分享的,一个少女的“粉红秘密”。
若在现代,俞宛秋很愿意跟同学朋友分享恋爱故事,为她们出谋划策,或只是当当听众,让她们倾诉一下心里的甜蜜和痛苦,宣泄一下紧张情绪也好。可古代闺秀,沾染上私情是大忌,除非是像沈涵净喜欢赵世子,因为能给家族带来巨大利益,家里人才会支持鼓励,甚至努力为她实现私情创造条件。程琦玉小姐爱上的是个乐工,属于下九流,那可是名门贵族之家绝对要打入黑名单的择婿对象。
好不容易熬过歇午,带着程琦玉离开山水园时,看着程琦玉脸上那越来越郁卒和惆怅的表情,俞宛秋心里不是不愧疚的。可自己的处境这样微妙,二太太都只差扎小人了,即使碍于遗产之事暂时不敢把她怎样,但如果能挑拨别人出手,尤其是像大太太那样的人物出面对付她,她在沈府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其实,就算俞宛秋不跟程琦玉说什么,只要她跟程琦玉走得近,一旦程琦玉作出了什么出格的事,大太太都可能会把怒气发泄到俞宛秋身上。大人们总是护短的,即使自己的孩子犯了错,那也是别的坏孩子引诱怂恿的。到时候二太太再悄悄告诉大太太“世子和俞宛秋的私情”,不是更证据确凿了?你本来就是个淫邪之人,不仅自己不要脸,还带坏了我们程家的好姑娘。
到时候,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清楚了厉害关系,下午的明算课,俞宛秋一直埋头打算盘,课间休息都没离开座位,自然也就没跟程琦玉作任何交流,看她跟叶氏姐妹远远地跑到文澜阁后面的花圃去说悄悄话,俞宛秋的头埋得更低了。
她承认自己不堪为友,在朋友最需要倾诉的时候选择疏离。可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江,实在分担不了别人的心灵重负,尤其这事一旦揭穿,大太太绝不会放过任何与此有关的人。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五十六章 飞鸽传书

这天散学回到山水园,兰姨早带着几个丫头等在月亮门边了,一见她就上下打量着问:“没人找你的麻烦吧?”
俞宛秋笑着摇头:“这话你上午就问过好多遍了。后来你又派茗香几次去静斋打探消息,我们上课的时候老见一丫头在外面晃来晃去,幸亏赵总管脾气好,要换上魏乐正,早发火了。”
兰姨不但不觉得理亏,还振振有辞地说:“我叫茗香跟着你,你偏不让,你就带着一个知墨。万一又像上次那样动起手来,我怕你们吃亏。”
俞宛秋抚额轻叹:“上次明明只有吵嘴好吧,谁告诉你动手了?”
兰姨言之凿凿:“知墨明明就跟四姑娘的燕儿打起来了!上次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就闹成那样,这次……”
这时知墨“嘘”了一声道:“‘真凭实据’来了。”
俞宛秋闻声回头,就见月亮门外,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人正朝自己躬身施礼。
俞宛秋心里颇感无奈,这天都没黑,怎么就大喇喇地出现了?要是府里哪个眼尖的下人看见了,可不又是一则新闻。
戚长生被引到正厅的廊檐下,俞宛秋也没说什么责怪的话,只是问:“是不是世子有什么事吩咐你?”
戚长生根本不敢抬头,垂首抱拳道:“是,世子今儿已经三次飞鸽传书,问姑娘几时动身。中午属下想来禀告,因见姑娘屋里有客,是以等到现在。”
一面说,一面呈上三根布条,俞宛秋打开一看,果然都是赵佑熙的笔迹。
真是服了他,又不是一个人上路,身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太妃奶奶和王妃母亲,他是怎么背着她们写下这么多信的?
看来这位世子爷对自己是真的用了心,不然不会如此牵挂。可他到底还是年纪小了,凡事凭感觉出发,不懂得这世上做女人的难处。
如果她能去投奔他,当初何不就干脆跟他走了?一个未婚女子,除非缔结婚姻,对方来花轿相迎,那时方可坦然上轿,否则,任何时候都不宜投奔。
若她对他无意,自然不能投奔,因为会给对方错误的讯息,以为两人尚有发展空间;若她对他有意,更不能投奔,就算撇开“聘则为妻奔则妾”不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她一个未婚女子,跑去投靠一个毫无关系男人,这算怎么回事?
别说他们有啥关系,无媒无证,连私下的承诺都没有。世子可从没向她示过爱,或许诺过什么,他们只是比陌生人略微熟悉了一点而已。
看完了写在布条上的信,俞宛秋便对戚长生说:“你来得正好,有些话,我也写在布条上,就麻烦你再用飞鸽传给你家主子吧。”
纹绣忙从一块做鞋的白布上撕下一条,知墨备好笔墨,俞宛秋匆匆写了几行字,告诉赵佑熙:自己在沈府很安全,暂时还没有搬离的打算,所以让他不要等。如果有一天实在待不下去了,一定会向他求助的。
交付布条的时候,又对戚长生交代:“你们也不用守在这里了,要么快马加鞭去追世子,要么回京城的府邸去。你也看到了,我每天不是上学就是待在屋里,根本都不出门,没什么需要用上你们的地方。”
戚长生可不敢答应,一再表示,这是世子的命令,世子命他们就近保护俞姑娘,他们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俞宛秋没法,耐着性子跟他打商量:“那这样好不好,你们一共有几个人,就分成几班,轮班值勤。反正也没什么事,只要一个人守着就够了,其余的人都回王府去。”
“这……”
“你们不是有信鸽嘛,真有事,就用信鸽传递消息,反正王府离这里又不远。”
见戚长生还是不肯点头,俞宛秋只得告诉他:“你们那么多人守在墙外,迟早会引起沈府的注意,只怕现在就已经注意上了。我在沈府的处境想必世子也跟你们提起过,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戚长生忙跪下请罪:“世子临走时也提醒过,要我们尽量隐藏行踪,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现身,免得给姑娘添麻烦。今天实在是世子催得急,属下又以为姑娘就要走了,也就不必再顾忌沈家了,所以才……”
俞宛秋对他做了个手势道:“请起,我说那番话,只是向你表明我目前的处境,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谁叫你摊上了那么一位霸道不讲理的主子。”
这话一说,戚长生非但不肯起来,反而深深叩首道:“主子对姑娘一片真心,会霸道也是因为太在乎姑娘,渴盼姑娘之心太急切,还请姑娘体察,勿要错怪了主子。”
弄得俞宛秋哭笑不得,她在为他打抱不平呢,谁知却引发了这位的护主之心,立刻为主子辩护起来,这古代的侍从可真是忠心那。
忠心之人,在任何时代都是值得嘉奖的,于是她摘下腰里的荷包,也没数里面还有多少,连荷包一起赏给了戚长生。戚长生不肯接,俞宛秋说:“你们几个在墙外守了一天,这钱是给你们买水喝的。你是领头的,你便没怨言,下面的兄弟们难道不需要安抚?”
戚长生道:“我们都是王府培养的死士,连这条命都是主子的,迎着刀剑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何况只是在墙外守着姑娘。”
俞宛秋笑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这活儿已经很轻松了?你们是安南王府的死士,为安南王府出生入死自然没话说,但我并不是王府的人,你们没义务为我做任何事,这钱是我感谢你们的,你就拿着吧。”
戚长生接下来的话让她大吃一惊:“世子走的时候说,以后姑娘就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对待姑娘要像对待他一样。”
俞宛秋强忍住内心的悸动,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难道你家主子打赏,你也拒收的?”
戚长生这才跪下接过荷包说:“属下不敢,谢姑娘赏赐。”
戚长生走后,素琴面带遗憾地说:“姑娘,那荷包里我早上才放了二十两碎银子进去,端午那天去银楼换的一百两碎银,到现在最多只剩五十两了。”
兰姨瞅了素琴一眼,提出了不同见解:“打赏给别人,可以少点,但赏给王府的人,绝不能小气。据说王府里面平日总住着几位亲戚家的小姐,那些人肯定会想尽办法巴结世子身边的人,他们见多了出手大方的阔小姐,我们姑娘可不能给比了下去。”
俞宛秋挥手打断她们的争论:“我心里有数的,他们几个大男人,大日头底下守了一天,又是第一次打赏,肯定要多给一点,以后会酌情处理的。”
她就算有点钱,也是典型地只出不进,经不起大手大脚地散漫。她只盼望着自己快点长大,可以离开沈府,去一个沈家跟安南太妃都找不到的地方,隐身幕后开一家铺子,不说赚很多钱,起码要能养活身边这几个人吧。
至于那十万两,是父母给的遗产,除了投资开店或买田置地,平时能不动用尽量不动用。真要靠那些坐吃山空,也未免太没出息了一点,生生败坏了现代穿越女的能干名声。

第一卷 侯府寄孤女 第五十七章 各有各忙

又一个旬休日,俞宛秋照例早醒了。
平时该上学的日子,她有时候还需要兰姨叫起,轮到旬休,反而睡不踏实。尤其那天,红蓼偷偷来又悄悄走了,后来也没见老太君那边再派人过来,她总觉得不大对劲。
沈府的人从不作兴大方宽容,她们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以前她抽个签还被老太君当堂审问呢,这回闹出这么大的事,沈府没道理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即使碍着遗产不敢公开诋毁,背地里的小动作是少不了的。
所以,对旬休日去老太君那边请安,她是十二万分的不愿意。但古代社会,一个“礼”字压得死人,何苦白白给人留话柄?吃过早饭后,她还是硬着头皮往前院走。
才到赏心阁附近,就遇到了兴冲冲赶来的薛凝碧,手里还拿着一方绫帕,眉飞色舞地说:“别去了,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俞宛秋惊喜地问:“你真的琢磨出来啦?”
“差不多吧”,薛凝碧难掩骄傲和喜悦,笑得眉眼弯弯的,但也没得意忘形,很警惕地朝四周看了一眼,压低嗓音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你屋里去。”
俞宛秋虽然也很想看薛凝碧研究出来的成果,但眼下必须先去老太君那边点个卯才行。薛凝碧一看她的神色,就了然地问:“你走到这里来,是要去给老太君请安吧?告诉你,今儿不用去了,老太君可没空理你。”
“为什么?”
“因为锦文公主府上派人来了,老太君正接待贵客呢。”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俞宛秋略一思忖,便恍然道:“是不是府里哪位小姐被徐尚宫骗去参加公主府的选秀宴了?”
“原来你知道”,薛凝碧告诉她:“不是骗,要骗也是骗你这种无依无靠的,堂堂的沈家小姐谁敢骗啊?徐尚宫还要在京城继续收弟子赚束脩呢,人家可是自愿的。我还正纳闷,放着你这样的大美人不找,却去找个姿色寻常的,徐尚宫的眼力也不怎么样嘛。她是不是先找过你,被你拒绝了,这才找上五姑娘的?”
俞宛秋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领着薛凝碧往山水园走。
见姑娘这么快就回来,兰姨一脸疑惑地让茗香奉茶,俞宛秋怕她担心,告诉了她原委,兰姨这才“哦”了一声退下了。
薛凝碧见屋里没别人,便从袖中抽出那条手帕,俞宛秋只看了一眼就惊呼道:“你真行,简直巧夺天工,比那块料子还绣得好。”
薛凝碧不好意思地说:“你少安慰我了,那块料子能被令堂收藏,岂是凡品。”
俞宛秋可不是违心吹捧,而是真的觉得薛凝碧的绣工更好,她给薛凝碧分析道:“那块双面绣,胜在料子本身很好,轻薄细软,但绣工其实平平。不是说有什么瑕疵,而是没有生气,看起来就是一块死布,所以放了那么多年,无论是先母,还是我,都没想过要拿它做成什么。”
薛凝碧说:“不做成什么,正是因为料子太好,太美,舍不得裁剪嘛。”
“可衣料的功用是什么?”俞宛秋自问自答:“不是给人藏在箱子里放一百年,等它自然朽烂,而是给人裁剪了做成各种衣饰,或屏风摆设的。我说你的绣品比那件好,是因为你的绣品又生动又平实,给人一种想要拿在手里把玩,甚至穿在身上显摆的感觉。”
“那这条手帕给你把玩”,薛凝碧把手帕塞到她手里,又许诺说:“我绣的第一件双面绣衣料也送给你,好让你穿在身上显摆。”
俞宛秋笑道:“那就太奢侈了,印象中看过的双面绣,好像都是做成屏风放在厅堂里展示的,还没见谁穿过双面绣衣服呢。”
薛凝碧比画着说:“双面绣的衣服自然不是普通的襦裙或夏衫,而是披风、披帛之类。你想啊,哪天你穿着一件双面绣的披风在长长的穿堂里走着,忽然一阵风来,把你的披风吹起,一面是凤凰展翅,一面是牡丹盛开,多美!再配上美人,绝了。”
俞宛秋大笑出声:“瞧你说的,披风上又是凤凰又是牡丹,只有皇后才敢穿吧。不过,你倒真可以绣了向皇帝家的女人推销,像皇后啊,贵妃啊,公主啊。锦文公主府上不是正好派人过来了吗?以后跟府里走动多了,你就可以通过老太君向她推销,或由五姑娘帮着介绍给宫里的嫔妃。”
薛凝碧对她的有些说法不以为然:“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