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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尽三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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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一阵眩晕。
黑衣人一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崖云公子竟然有着这种癖好,竟也会贪图美色……不对,你怎会看上这种货色。”
嗯?我不禁握紧拳头,狠狠瞪他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崖云淡然道:“此刻我的人马必然已包围整座砾霞山,你独自一人已是脱身不易,何况还挟着我这重伤之人。”
黑衣人不屑:“有你在吾手上,还怕他们不让路?”
“你错了。”崖云道,“崖云手下之人均是死士,若无我的命令,即使你以性命相胁,也不会稍退。”
“崖云公子,说笑了。你怎会不顾自身性命!”
“士可杀不可辱。”崖云淡淡道:“某些时候,崖云的脾气也是很倔的。”
“你要挟吾!莫忘了,你现在的伤抵不过吾一根指头!”黑衣人眼色一厉。
“不敢,只是在跟你谈个条件。崖云也想活得好好的去见你家主上。只要放他离开,我便随你下山,撤去沿路兵马。”
崖云说到这里,我真是吃惊了。他说这么多话,作这么多文章,原可以开出更好的条件,现下却只是为了换我安全……
“百世同船渡,千世共枕眠。”崖云冷冷道:“若连枕席之人都护不周全,岂不教天下人笑话!”
“咕咚……”什么叫做打落牙齿和血吞,现下我算是知道了。
“我只能护你一程,你下山后就另投富贵人家吧。”
谁说我刚才曾有过一丝感动的我就跟他拼命……
“小子,你给我滚吧!”咯咯笑声中,黑衣人一声呵斥。
我已是头晕脑胀不辨东西,找到门口便准备鼠窜。
“稍等一下。”崖云忽唤住我:“真是没胆之人,你还没有给我包扎呢,神医的弟子!”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可能有人说出这一大堆话之后还神态自若的喊人回去给他疗伤。
在我抖着手撕破衣服扎在他伤口时,他忽地目露不舍之色,猛的伸臂将我一揽入怀。
只见他幽黑眼眸中隐隐一点绰约光亮慢慢挨近,心脏骤停中,听到他低如蚊蚋的声音在耳边道:“那人束发用的是紫玉金麟冠。”

                  朝辞(上)
很快便明白崖云所说并非虚言。
当跌跌撞撞奔到半山腰时,已见到山底那黑压压围着的一群人。数条山路都有小股手持武器的人在搜索,这些人,全都穿着灰色布衣,跟潜伏岩间的人同出一辙。
我被其中一队搜索的人发现,立即带去见到苏琰。
苏琰大叔身上血迹斑斑,包扎潦草,但精神却比他的主子好上十倍。一见到我就瞪大双眼。
不待他开口,我已竖起两根手指:“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大叔你要先听哪个?”
苏琰端正的脸露出紧张神色:“先说坏的吧,公子怎样了?”
唉,是个悲观的人哪。
“坏消息就是他落在伏击你们的那个头目手上了。”看到苏琰脸部抽搐,我连忙说:“好消息就是你家公子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很乐观的让我找人救他。现在你们帮我准备一匹快马,让我进城找人。”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苏琰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这也是,身为贴身侍卫,没能保护好主人也就算了,现下主人落在敌人手里,还不让他救,而是找外援。换着是我,也想一头撞死。
我连忙转移话题:“小三呢?”
“他救出我后就去找你。”苏琰勉强说完这句,开始在怀里掏掏掏。
一眼瞧见他掏出一个烟花筒的东西,连忙问:“你想做什么?”
“既然知道了公子的确切位置,我现在就调遣大军上去救他。”
“千万不可!”我大叫,“崖云就是知道你会这样做,所以才让我去找一个人。”我看着苏琰一路铁青下去的脸色,声音自觉的一路小下去:“我想他是不希望你们冒险,想不费一兵一卒把那个人拿下吧。”
苏琰的脸色稍微好看了点,问我:“你要去找谁?”
“那个……我也不知道。”我说:“崖云说我见到他自然会知道。”
眼见苏琰的脸又青了,连忙跳上他着人给我准备的马,抛下一句:“崖云吩咐,等下如果有人劫持他下来,逼你们让路,你们是死士,不得他命令不许退!”打马而去。
奔马的速度并不快,吸收了上次的教训,意识到自己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小三不在身边也令我很没有安全感,还是稳中求进比较好。不是不担心的,但是崖云的样子却又使我觉得他巴巴的让我去找那个人来,并不是单纯的为了自己脱身而已,而是有着更大的谋划。
离了破庙,这一路奔下,身体的疲惫反倒让我的头脑愈加清醒。这个崖云,绝对不简单。尤其在我看到满山满谷的伏兵时,更让我相信,他绝对是故意落在那个人手上的。
只是他受重伤差点死掉却是事实,难道那是一个意外吗?
不过就算是个身受重伤的崖云,要对付那样一个大意的敌人并非难事,何况这个敌人还不敢要他性命。
想来想去,最令人担心的反倒是崖云的身体究竟能不能撑的住。
只是他要我找的这个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值得崖云冒这生命危险呢?
说实在话,这一来一回所需的时间可真不少哎,崖云你能撑到我回来那么久吗?
打马入城,我依言问人“十香园”在哪里。头一个问的是个拿着菜篮的大妈,结果被她唾了一脸唾沫星子。第二个问的是个穿长衫的大哥,他一脸暧昧的表情凑近来说,如果我请他喝杯酒他就带我去。算了吧,你肯送我去我还嫌你脚程慢呢。大哥急了,一把拽住我的袖子,伸手一指,那不就是吗!
一看,高耸牌楼后隐隐约约一座大园子,月亮门楣上果然三只大字--“十香园”。
一摸身上,丢下三枚铜板:“谢了,这位大哥,拿去自己买酒吧,少陪!”策马直入。
“哎哟!这小哥怎么就闯进去了呢,进园子要先付脂粉钱的呀!”那位大哥在后面跳脚大叫。
我一听,打马更急了。
照方才的问路经验看来,这个“十香园”实在不是什么正经所在,居然连进门参观也要买门票!最要命的是,今天是跟着有钱人出来赏花旅游来的,身上哪里有带什么钱,方才找了半天摸出三枚铜板已是意外之财,这下哪里还有余钱买门票呢!
只得速战速决,旋风般卷进来,旋风般找到人,旋风般带人走就好了。
跃马进门刹那,似乎是有人喊我停下,我却哪里理他,一溜烟直奔进去。想是根本没有人这样进园的吧,竟是趁对方措手不及一路高歌猛进。
奔过一溜花径,绕过凉亭,又进一道红木门。忽地嫣红柳绿,莺声燕语,锦瑟瑶琴,云袖莲步,诸般声色一并迎面扑来。
只见画槛雕栏,绮栏丝帐,遍地罗绮,竟是无处立足。眼花缭乱之下,一时只得勒马。才一停马,才见到自己处在一座小小木桥之上,桥下淙淙,芳香馥郁,流的竟是一等一的好酒。
不过稍一停留,已有数个身穿彩衣的年轻女子翩跹而来,巧笑嫣然,娇声呖呖,拦在马前。更有人将手上丝帕包了水果丢到我怀里。
汗!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不想今日竟成了画中娇客。
想不到这“十香园”这般了得,这种大众游乐园的方式在我看来实在比走高端路线的“掩月楼”要强上十倍。
只是现在被众人簇拥,脱身大有难度。刚才唯一依仗的快马,现在被满地铺着的锦缎啊,鲜花啊所困,实在也不能再前进了。只得跳下马来,展露出一个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诸位姐姐好,小弟是来找人的,不知姐姐们可曾见过……”
这时我骑来的马忽然喷了个响鼻,拦在马前的两个艳丽女子一惊闪开,露出正前方的一张石案来。
本来一张石案无甚特别,即使上面放满美酒佳肴四时佳果也不会令我刮目相看,然而此刻我却赫然看见重重美食杯盘之间竟放着一只人腿!
我的头一晕,定一定神,仔细再瞧。确然是一只人腿,而且还在动……
簇拥着我的众女见我神色有异,便都摒声随我目光看去。本来乱糟糟的环境这么一静,便听到有人在纵声而歌,感情真挚投入,歌喉还蛮不错。定神听听他在唱什么-…
“二摸朱砂点,朱砂点眉心间;三摸玉纤指,玉指执绿玉盏;四摸裙摆下,裙摆下小莲尖;五摸羽衣下,羽衣下那楚腰纤……”
随着那抑扬顿挫的歌声,那只晾在紫葡萄和烧鸡之间的腿还一直摇一直摇……
更要命的是,随即我发现那并不是紫葡萄,而是镶在发冠上的一块紫玉。
我忽然有了种杀人的心情。
这都什么时候了,有人生死关头,就有人醉生梦死,有人重伤垂危,他却浪荡笙歌。
崖云啊崖云,你也有瞎了眼的时候啊!
握拳,深吸一口气,打算一声大吼。
“闭嘴!”两字在舌尖打了个滚,倒撞回来,生生咽了回去。
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歌声骤歇,一只手隔着众人,直直指向我的脸:“你!给我倒酒!”

                  朝辞(中)
脑袋“嗡”的一声响。
我,我究竟干了什么?
就算是想呵斥他但不是还没有开口对吗!
他竟然直指我的脸!
头脑一片空白,浑不知刚才浑身水湿策马直入驻马木桥蜂围蝶绕万花丛中一脸无措的自己有多碍眼!
浑身僵硬,脚步竟不由自主的往石桌迈去。提起白瓷长颈酒瓶,颠颤颤的倒满一杯酒,还溢了出来。
“酒来!”
那根手指朝我勾了勾。
酒杯捏起,一翻手,就要往他脸上泼去。
让你喝!一口呛死你!
手腕才侧,已被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那人懒洋洋坐起身来,俯首在我手中喝罢杯中酒,嘴里啧啧有声:“美人亲手侍酒,又是不同。”似笑非笑抬起脸来。
霎时看清这无赖男子的面容,有如一把尖刀直插心底,脸上血色登时褪个干净。
这人面容肤色五官竟这般酷似我上辈的对头--容丰!
那男子“噗”的笑了出来:“见我长得英俊,也不必惊艳如此,呆头鹅一只。”
他嘴角线条原本很硬,显得霸气十足,此刻嘴角轻翘,竟显得贼忒兮兮,满脸轻浮。五官棱线角度分明,脸庞润泽小麦肤色。确然酷似主流电影当家小生红遍东南亚的武打明星容丰。然而那双眼睛……
脸容调笑眼神却凌厉如刀,抽丝剥茧……单刀直入……剥光衣服无所遁形……轻浮笑意下的眼神竟是这般阴隼寒冷令人战栗。
不,他不是容丰。这般的肃杀,这般的霸气,分明是个混世魔王!
心中忽有所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助得了崖云!
深吸一口气,叫道:“你快去救崖云,他着我来找你!”
那男子“嗤”的一笑:“这小小的陵州城有人拿得住崖云那家伙?现下光天白日竟还有痴人说梦话!”
我急道:“是真的,原本崖云部署得滴水不漏,但是没料到他不够人家打,中了一箭才失手被擒。”此语一出,自己先呆了一呆。若是崖云不敌那个头目,他为何孤身追去?那枝羽箭必得是大弓才能射出,那人身上却不见携带弓箭,难道暗处还伏下了高手,崖云才中了圈套?
那男子好整以暇的剥了个石榴就啃,吃得嘴边襟上一片淋漓,只笑道:“说下去啊,为何停了?怕谎话编的不够圆么!”这人此时凌厉眼神一敛,登时恢复了一副无赖面目,那股子轻浮劲儿犹胜市井地痞三分。
这个金玉其外,好色如命,放荡无礼之人就是你要我找的人吗?
我瞪着他发上的紫玉金冠,上面确然刻有图案,却看不清楚上面的是否是麒麟,只觉花纹精致华美,绝非凡品。
“你以为紫玉金冠是普通人可以戴的吗?”脑海里不知为什么突然跳出这句话来。
什么时候,何种状况?
往事如浮光掠影,飞快一掠而过。
我目瞪口呆:“啊,是你!”
男子一挑眉毛:“看你样子呆得可爱才让你给倒酒,谁知你这色中饿鬼一上来就鬼话连篇,现下还看着我流口水装相好的。哎哎……”他伸出一根被石榴汁染红的食指往我脸上一戳:“告诉你,想扒我也得先换张脸皮儿打扮下最好再去投胎换个爹妈。”
缩回手指往嘴里一啜,自言自语:“虽然皮色不好,还是蛮细滑的,不中看却好摸。”
“喇喇喇喇喇”……清楚听见自己血管爆裂的声音。竟是怒思如狂几欲晕厥。
那人继续大放厥词:“不过大爷今天心情好,想听人讲故事。既然你开了个头,就讲下去嘛。喝酒有酒品,讲话有口德……”这人竟然还懂得世上有“口德”两字。
“听得大爷开心了,就赏个掀裙带的职儿给你做做,好让你天天看到我……”
“你……”心里大叫不能发怒必须镇定不必跟这种人计较,一面身体不受控制的不住颤抖。直接意识竟然遥遥领先于理智之前,我疑心他再说一句自己就会爆体而亡。
“讲不出了?”那人嘿嘿一笑,“那我问,你答。”
他抓了一串葡萄,居然真的有葡萄,凑到嘴边叼了一颗:“崖云给箭射中哪儿了?”
咦,我才说了一句,而且这不是那句话的重点,但这人居然听进去了。
我倒咽了口涌到喉咙的血,回答:“肩背。”比划一下:“从这里射进去,从这边戳出来。”
我讲到都几乎想哭,那人却笑了起来,“好神箭,好神箭!名不虚传!我说崖云这下能亲身领教这天下第一神箭可一点都不亏嘛。”
这个人真的是你的朋友,会去救你吗?崖云你确定当时你的脑筋没有秀逗掉或者失血过多发生短路?
这副模样跟担心完全不靠边,我很肯定他在幸灾乐祸!
那人又问了第二个问题:“朱鹫那死老头疑心病大的很,崖云怎么让他放了你的?”
那个头目叫做朱鹫吗?连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的,这家伙怎么会知道,倒像当时他就在场似的。不过那人笑起来的声音还真像某种禽类……
“喂,小子又看着我发呆哪,真想把你这双贼眼给剜出来。真那么爱看爷,回头跟崖云讨你来,让你十二个时辰慢慢瞧,少瞧一刻就挖一只!”
这,我是在跟一个人类说话吗?!真是天生对头哪!从来只有我寒碜人,气得人吐血上吊,哪里有出过这等状况。我气得心口鲜血狂涌,几乎没仰天长啸:“报应哪!”
那人眼睛往我身上一溜,却自笑了:“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崖云的腰带在你身上,嘿嘿,昔有与子同袍合卺的,今就有与子同带。”他拍桌大笑:“崖云啊崖云,我真佩服你的含蓄,坏道道都烂肚子里了,到死也不肯透露人知道!”
继续吐血,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半晌咬牙迸出一句:“崖云竟让我找你这无赖……”
突地面前那人突然消失了,一怔间,腰间已被人一揽而起,腾空落在马背上。
我失色:“你要做什么!”
“既然是无赖,当然要占些便宜。”那人在我腰上一掐,笑道:“好蛮腰,怪不得崖云看上你这黄脸小子。”
我怒得发狂,手足直踢,想将他踢下马去,又想自己跳下马背。
他一手横我腰上,匝个严实,嘴里嘻嘻笑道:“别闹别闹,惹恼了我就不去救你相好的了。”
一手持缰圈马,竟就在满园锦绣花簇中策马而出。
只见那些锦缎被马蹄踹得七零八落,花瓣共尘土齐飞,杯盏共花容失色。
那人长声笑道:“美人儿们,下次再找你们玩乐,大爷我赶去救老相好去了!”
这话听得人好毛骨悚然。
无论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去救人,竟是找到了一个上佳借口,饮罢花酒躲了账,此刻正得意洋洋,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投奔光明未来去了。

                  朝辞(下)
一路赶到砾霞山脚,赫见僵持之局。
那叫黑枭还是朱雀的正跟普天下的劫持犯一样,将一柄短刀架在崖云颈侧。崖云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在那人臂间软趴趴的,好像一个破麻袋,看来是晕了过去。
那黑枭正威胁苏琰。
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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