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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菲想起那个漂亮的通房含蕊来,“为什么他这么小,就有这么 大的一个通房呢?通房不在他房里呆着,怎会总在朱姨娘房里伺候?”
龚远和沉默片刻,道:“有种方法能叫男子无嗣,其中一种,就 是在他很小,刚通人事的时侯,就给他漂亮女人。贪恋女色,那上面 越是勤,子嗣越是稀薄,甚至可能没有,就算是有了,也可能活不长。 含蕊虽然白日在朱姨娘那里,晚上还是要回去的。”
除了棒杀之外,剪除非亲生儿子的另一种方式?叫他沉迷女色 。掏 空他的身子,成个废人?明菲自动脑补为,难怪得龚远科出年不能读好 书,原来是心思都花到这上面去了。便问:“爹爹难道就不过问?”
龚远和皱眉道:“他长期不在家,婶娘又帮着遮掩,朱姨娘也很厉 害。药膳能害人也能救人,含蕊明面上是婶娘的人,实际上早就成了 朱姨娘的人。”
这意思就是说,龚二夫人此招失败了。 源于垄远和的实战花样太 多,明菲拉住龚远和,半开玩笑半认真:“你呢,你的通房呢?是不 是两个紫中的哪一个?或者是不止?”不可能龚远科都有了,他这个大 哥还没有吧?
“你看着像吗?”龚远和白了她一眼,拉起被子盖住她的头,“你 太闲了是不是?睡觉。”
明菲被兜头落下的被子盖住头,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 一夜无话。
双方初步达成协议后,龚二夫人暂时性没有再生什么幺蛾子出来,
明菲并不敢松懈,有空就过去,问候端茶送水听训,务必不叫人在明面 上挑出半点错来。只记住一条,不管天气多么炎热,坚决不吃那边的 任何汤汤水水,只偶尔会吃两个鲜果应景。
如此过了好些天,朱姨媒急了,趁着某日垄二夫人睡午觉时,寻了 个空隙,悄悄问明菲:“大奶奶最近不回娘家?”
明菲知道朱姨娘是关心龚妍碧的亲事,只不得她早点回案去求陈 氏,帮着龚妍碧寻一门好亲。但她和龚远和商量过,并不打算如此轻 松就让朱姨娘母女达到目的,因此佯作糊涂:“我上次才去送过哥哥, 母亲特别交代我,不要无事总往娘家跑。那样不好。 ”
朱姨娘干笑了几声,道:“你们家四小姐不是快要出嫁了么?亲家 夫人身边还带着一个小公子,想必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大奶奶正该去 尽尽力,帮帮忙才是。夫人这里,我会替你说,不会有什么麻烦 的。”
明菲笑道:“谢姨娘关心,过几天再说吧“四妹的嫁妆是早就准 备好的。我五弟也乖巧的很,家里还有一个能干的三嫂帮着,母亲不会 忙不过来。她若是需要,自然会派人来叫我。”
朱姨娘眼里闪过一丝恼色,强撑着笑道:“就算是这个不忙,亲家 夫人也很快就要去登州,这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大奶奶应该 多去陪陪才是。”又塞过一只蜡丸,低声道,“我这里由颗药灾,千 金难得,正好给奶奶补补身子。”
明菲袖子往前一笼,将蜡丸拢入袖中,笑道:“我不敢乱吃药, 不过既然是姨娘给的,必然是没有问题的。我先拿着吧。”
龚妍碧从屋子里走出来笑道:“夫人醒了,问嫂嫂来了没有。说 是想教嫂嫂学理账、算账。”
明菲忙进了屋,龚二夫人说要教她管生意上的一些事,说了这么 多天,干打雷不下雨,今日总算是要来点实质性的?”
“今日就先学学理账,算账吧。这些上手以后再学点别的。你 算算账,也好知道咱们家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到时候大爷闹起来,你 心中也有数。”龚二夫人斜倚在揭上,半点精神也没有。
朱姨娘小心地从屋角一个水盆里取出一只双层的大碗来,揭开碗 盖,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巧玲拢的粉彩盅子,用根籍致的银匙在里面搅了 搅,小心翼翼地双手奉上:“夫人,这八珍汤不冷不热,刚好。您这时 候用还是稍后?
龚二夫人看见她那碗汤,眼里就放出亮光来,不等她递上就伸出手 去接:“既然不冷不热,自然是这时侯用。”很快用完了汤,满足地 道:“你的手艺越发精进了,都不怎么能吃出药味儿来“”
朱姨娘欣喜地道:“真的么?谢夫人夸赞。” 明菲好奇地问:“这八珍汤用的什么汤料,有什么功用啊?”
朱姨娘如数家珍:“用了当归、熟地、川芎、白芍、党参、茯苓 白术、炙甘草。久用可以气血双补,想要没药味儿,就加去皮的鸿一 道纯着,鸡肉熟了,汤也就好了。若是不喜欢鸥,也可以放鱼或者是 排骨,鸡爪,再加点豆腐皮什么的,味道会更好。不喜欢肉汤,也可以 用红枣、枸杞来熬甜汤。”
龚二夫人见明菲感兴趣,淡淡地道:“还有么?也让大奶奶尝尝。 如果喜欢,以后我这里做都给你送一份。”
明菲赶紧摆手:“谢婶娘,我就是问问方子,好叫我母亲也弄点来 用。”又问龚妍碧要了纸笔,当场将方子记下。
朱姨娘笑道:“这个汤,很普道的,只要问问大夫,大夫都知道。 其实就是鼎鼎有名的四物汤加上后面几味药里了,”
龚二夫人道:“方子普通,英键在手艺和味指。不然一股药味儿, 吃的时间长了,就会生厌。” 明菲记下方子和做法,又认真地问朱姨娘,“多久用一次?”
朱姨娘笑道:“月事结束之后就可以用,每日两次。”
明菲看着饮下汤后明显精神许多的龚二夫人,忍不住又多看了那只 喝得干干净净的盅子一眼。她记得花婆子曾经说过,即便是最好的方 子,也要看药物配制的比例。一样多一点,一样少一点,那就是完全 不同的功效,用在不同的人身上,产生的结果也完全不同。补药这个 东西,并不是可以乱吃的。
龚二夫人故意刁难明菲,将家中十年前的账簿都翻出来给明菲瞧, 叫她学着理一遍,算一遍,明菲也不推辞,接过去就开始算,算盘同 样打得麻溜。
龚婧琪午觉后过来,见状大为吃惊:“嫂嫂什么时候学了这门活 ?”会看账簿不奇怪,毕竟明菲跟着陈氏学管了好几年的家,可是这打 算盘,不是说官宦之家,书香门第,女子是不屑于用算盘的么?
明菲笑道:“跟着金簪学的,打得不好,叫妹妹笑话。”所谓刁 难,是要被刁之人真的当做难事,并且难受了,那才叫刁难。她要是 学会看账簿,管账簿,自己算账厉害,将来就是手里有再多的铺子和田 地,她又能怕了谁?打算盘么,优雅不优雅的,龚远扣不在乎,她也不 在乎,实用主义至上。
龚二夫人听见噼啪作响的算盘声,反而不淡定了,低声同龚婧琪 道:“你说叫她学理账,算账,像她这个样子,一天就可以轻易弄完十 来本,有多少能经得住她算?而且越到后期,我越怕她弄出什么 来。”虽然那些账簿都是抹平了的,但也不排除被厉害人物看出来的 风险。 龚婧琪笑了:“母亲担心什么?过几日您就说她打算盘吵吵得您厉 害,给她在账房那边弄个房间,叫她去哪里蹲着算。然后……”她伏 在龚二夫人耳朵上轻轻说了几句“
龚二夫人大喜:“是呀,我这是糊涂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 个”
明菲弄到酉时方放下手中的账薄回去准备晚饭,洗了脸换了衣服, 吩咐厨下做上晚饭,自己拿了朱姨娘塞给的蜡丸来瞧,章然是一张有人 向龚二夫人借钱的借条,一共二千两银子,落款人叫朱刚。 明菲小心 地将借条锁好,打算等龚远和回来后再说。
谁想龚远和又没按时回家,又是洗苹来报,“大爷请了几个朋友去 了餐霞轩,薛总管也跟着的。 请奶奶晚上的醒酒汤多准备一点,不必等他,歇下就是。”
明菲打发走洗苹,叫人摆饭。花婆子不高兴了,“大爷成日家总在 外头跑,这多久没在家里吃晚饭了?喜欢喝酒回家和奶奶一起小酌几 杯难道不行?”
明菲笑道:“妈妈,他自来爱结交,朋友多,经常约着一起出去喝 酒吃饭说话也是正常的。”
花婆子也知道男人这方面是管不住,也不能管的,心中仍然不高 兴:“他再忙,也该抽点时间陪你吧。”
明菲笑而不语,花婆子方收了气,道:“今日你不在家,夫人叫人 过来,说是四小姐要出嫁,有事要同你商量,请你这几日有空闲过去一趟。”
第154章 劝说(一)
龚远和揉着胀痛的头醒过来时,明菲已经梳洗整齐,坐在床旁拿着帕子等着他了。他懒懒地看着她笑:“我昨夜喝得太多,这几个朋友好久没聚,劝酒厉害了些。”
明菲微微一笑,温柔地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朋友要交,酒要喝,但身子也要注意。头疼了是不是?”
龚远和伸手按住帕子,笑道:“昨夜我有没有闹着你?”
明菲起身去给他拿衣服:“也没怎么闹腾。还能不能去衙门?如果坚持不住,是不是让人去说一声,告半日假?”
龚远和道:“我今日休沐啊,你忘了?不然我也不敢和他们一起的。”他爱玩,爱结交不假,但从来都很有分寸,不会耽搁要紧的事情。
五日一休,的确是自己疏忽了。知道龚远和不去衙门,明菲也就不急了,笑道:“那你是要再躺会儿呢,还是起来吃早饭?给你准备了清粥小菜,保证你吃下去舒服。”
龚远和道:“今天你都有什么事要做?”
“母亲让人来叫我,说是明姿要出嫁,叫我回去商量点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明菲打开箱子拿出那张借条递给龚远和,“你认识这个人么?”
龚远和捏着借条看了半晌,微微笑起来:“从哪里来的?”
“朱姨娘急了,想叫我赶紧回去帮二妹寻个好婆家,包在蜡丸里给我的。”
“朱刚,是朱姨娘的亲哥哥。当年我们家的一个管事,前两年喝醉酒摔死了。”
明菲牙痛地捧着腮:“一个死人的借条能说明什么?她可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就算是龚二夫人伙同账房先生做假账,吞了大房的财产,也不能叫她们拉个死人来做证吧?
龚远和淡淡地笑:“那你觉得,她怎样才算有诚意?”
明菲道:“不是给你看了个小册子么?咱们每给她做一件事,她就把那小册子撕几页给我们还差不多。不然我去和她说,叫她先撕一半给我,我再帮妍碧寻婆家。不撕,我就不动。反正她比我们急。” 虽然拿龚妍碧的婚事来要挟人不怎么地道,但这母女俩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龚远和道:“傻的。朱姨娘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在你没把事情办得差不多前,你别想得到那本册子。
更何况,那本册子也算不上什么。”
“你并不在意那本册子?”明菲看出些味道来了,他根本就不在意朱姨娘母子的态度。
“既然她们自以为拿住了我们的七寸,就叫她们先高兴高兴吧。”龚远和笑着将那张借条收入掌中,“先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家,吃了晚饭我去接你。”
“你不和我一起去?”明菲把衣服递给他。
“我还有事要做。”龚远和起身接过衣服,冲着她甜甜一笑, “你不是愁着那批撒下来的帐幔吗?待我去帮你换成银子。”
“你打算怎么做?”明菲眼睛一亮,那批帐幔堆着就怕生虫生霉,真丝制品最难保存,若是能换成银子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认得个开成衣铺子的朋友,拿给他做成衣,价格低点要的人还是多的。”龚远和将明菲推到桌边坐下,“快吃吧。”
饭后,明菲说起龚二夫人的八珍汤和那堆账簿来,龚远和轻笑: “方子绝对没有问题,最多就是里面加了料,或看就是用药比例调整过了,但这个呢,只要她不说,别人永远也别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事你别管,就让她们狗咬抖,只要别牵扯到我们,她就是戮那女人几刀我也没意见。账薄么,看了也是白看,你装装样子就得了,没必要去吃那么多灰。”
明菲道:“那怎么行,我不能叫她抓住我任何一点错处。”
龚远和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轻轻替她把耳边几缕碎发别上,低声道:“委屈你了。”
明菲笑道:“现在说这个,真的很没意思。你与其和我说这个,还不如在行动上补偿我。”
龚远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垂着眼道:“我会给你别的女人都想要的。”他说得很慢,很认真,明菲毫不怀疑他此时的诚心,只不知他心目中,女人想要的是什么?身份,地位,尊宠,优渥安稳的生活?嗯,好吧,这些的确都是她想要的,特别是富足安稳的生活,她最需要。
陈氏是想叫明菲帮忙去劝胡氏。胡氏要和离,而且片刻都等不得。但是明姿很快就要出嫁,陈氏又忙着要去登州,怎能容忍她在这个关口捣乱?
明菲听陈氏说完,道:“那母亲和三嫂商量过了么?就请她稍微缓缓,等四妹妹的亲事办完再说不行么?实在不行,母亲不妨去拜访一下胡家老爷夫人,请他们在中间调停调停?”
陈氏难得地叹了
余婆子在一旁道:“夫人一早就去寻过胡家了,胡家脾气大着呢。本来三少夫人先前虽然闹着要和离,却也没这么火烧眉毛的急,可上次大公子们去京城时,她和三公子打了一架,后来就一直称病,胡夫人来看她。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闹着要和离。这个当口这么闹腾,无非就是害怕老爷夫人不答应,又想把嫁妆全带走,不肯退聘礼,还想多讹点银子罢了。”
人家嫁女儿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罪的。既然这里不是他家女儿的那盘菜,早作打算,早点抽身那自然是最好的。胡氏嫁了蔡光仪是不幸,但有这样体贴明智的父母和这样泼辣的性子却是幸运。明菲记得当初涵容和她说过,蔡光庭是专门同陈氏商量过这事儿的,便道:“那母亲是怎么和三嫂说的?”
陈氏道:“我好话说尽都不肯听,没个明确的话。估计是恨上了我,故意刁难我。最后我没法子,只好和她说,这是大事,我也做不得主,要写信给你爹爹,等你爹爹定夺,这才算是暂时压下来了。但她那样儿,我就害怕明姿成亲那日她突然跑将出来闹腾开,丢的就是咱们蔡家人的脸。你和她年龄差不多,她从前也还喜欢同你说话,你去劝劝,也许她还愿意听你的也不一定。”多许胡氏的银钱,她不愿意,用手段压住胡氏呢,她不想给自己再添一个仇家。一句话,元论做好做歹,为了蔡光仪,都不值得!
余婆子将明菲送到她和明玉原来往的倚绣院:“三少夫人自那日被扶出来后,就住进了这里,再也不肯回去。您小心点儿啊,她脾气很冲的,四小姐去劝,被气走了,还被泼了一杯水。两位姨娘去劝,吃了闭门羹。”
“四小姐怎么同她说的?”明菲顿住脚。
余婆子皱眉道:“四小姐同她说,要是…直闹下去,被休弃更没面子。三少夫人当时就恼了,抬手就泼了她一杯水,说要是休妻,她就吊死在蔡家门口,还要把三公子的事告诉邻里路人,阴错阳差的,又把这错算到了夫人头上,连着夫人一起恼上了。两位姨娘听说,都说四小姐不会说话,上门去劝,结果吃了闭门羹。”
金簪道:“奶奶,只怕三少夫人也会给您难堪呢。”
明菲捏了捏金簪的手,示意金簪不要多话。陈氏需要她,她怎能不去?就算是被泼了一头一脸的水,那又如何?说到底,这门亲事,胡氏看着是高攀了,实际上的确是吃了大亏。这明姿也太不会说话了,左右都要和离了,人家凭什么还要伏低做小?
胡氏在睡觉,她的陪嫁婆子看见明菲,没什么好脸色,不过虚虚一礼,敷衍而已,和从前那种热情相比,真是天跟地比。
明菲笑道:“还请妈妈帮我去和三嫂通传一声,就说我给她带了点糕点过来。”
那婆子站着不动,皮笑肉不笑的:“三姑奶奶,我们少夫人日日啼哭,夜里睡不着,这才刚躺下呢,大夫说了,要她静养,身子才能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