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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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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婧琪心头突的一跳,猛然想起,朱姨娘刚才也摔得太巧了些。 她第一次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这位一直任劳任怨,从不敢和人一争长短 的姨娘身上。
此时朱姨娘已经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瘸着腿走到龚二夫人身边,弯 腰去扶龚二夫人,眼泪成串的往下流:“夫人啊,都是婢妾不好,婢妾 的腿脚不中用了。您可摔着哪里了?”言下之意是她也老了。
龚二夫人没碰着头,却是被龚远和推那一下摔得生疼,又觉得丢尽 了脸面,想着自己之所以会出这个丑,都是朱姨娘不曾扶住她,才害得 她又惊又吓,差点没了命,还摔了这一大跤。就着朱姨娘和龚婧琪的 手站起来后,扬起手对着朱姨娘的脸就是狠狠一耳光:“贱婢!我死了 你就高兴了吧?”
朱姨娘雪白的脸上霎时落下一个红彤彤的印子,她又惊又慌又委屈 地捂着脸,眼泪狂喷而出,不敢相信地看着龚二夫人,摇摇欲坠,几乎 要昏过去。龚妍碧见状,忙扑过去扶着她,哭道:“夫人,这么多年 了,姨娘对您一片心,难道您还不清楚?您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龚二夫人心中稍稍有些后悔,但却是不能容许龚妍碧用这种态度 和她说话,铁青着脸指着龚妍碧喝道:“你住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
龚妍碧垂下眼,手紧紧掐进了朱姨娘的肉里面去,全身都在颤 抖。朱姨娘轻轻推开她的手,擦干眼泪,走到龚二夫人面前,对着龚 二夫人磕了一个头,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龚二夫人:“夫人,奴婢知 道您心中不好受,所以拿奴婢发脾气也是有的。 奴婢能有今日,全拜夫人所赐,十多年来,从不敢有所忘怀。奴 婢若是有半点想要夫人不好的想法,就天打五雷劈,不得好死!”
龚二夫人看着朱姨娘不说话,龚婧琪瞟了龚远和一眼,只见龚远和 插着腰,在那里呲牙咧嘴的,似乎是被闪着了腰,对这边的情况却是半 点都不感兴趣。想了一想,劝龚二夫人道:“娘,算了吧,姨娘服侍您 那么多年,从来都是尽心尽力的。很多事情,您心中也有数的是不 是?今日不过是意外罢了。”又贴着龚二夫人的耳朵道:“娘,您要 再说,大家都知道您刚才是故意的了。二哥知道,又要来吵闹不休。”
寻死的人是自己,怪别人不拉着自已的也是自己,龚二夫人无奈地 道:“算了!起来吧!”叫龚婧琪给她整了整衣衫,血红了眼睛,恶狠 狠地瞪著龚远和,尖声道:“你为什么弄这些狗来把这里给堵死了? 我要过来也没个人拉着狗,一个个耳朵都聋了?都是死人啊?”
龚远和插着腰:“婶娘啊,这真是黑天的冤枉啊!我刚才不是说了 吗?我们没钱,人少得很,全都在前面做事情,这里怎么闹都是听不见 的。你们有事情,可以从正门进嘛。或看是先喊个人来,让我们过来 拉狗啊。若不是我刚好从这里过,可不是出人命了。”
龚家这个院子,当初长房、二房各有一道门出入的,那才是正路。 但龚二夫人怎肯从正路走?那不是证明这半边院子已经不是她家的了? 她是去别人家了?她也惯会避重就轻,瞪着龚远和道:“我走惯的路, 凭什么就要改道?是谁把狗养在这里的?”
龚远和懒懒地看着她:“是我。 ”他唇边漾开一个笑容,“我请人看过了,人家告诉我,整个龚 府,就是这里最适合养狗了,在这里养狗啊,发家致富官运亨通人丁兴 旺,狗来旺,狗来旺嘛。不单旺我们,还旺你们。”
“胡扯!”龚二夫人拿他满嘴的胡言乱语硬是没办法,拧着眉道: “好,那你现在来了,把狗叫开,让我们过去。”
龚远和插着腰:“好的。不过您得等等啊,侄儿刚才为了不让婶 娘的头与墙碰上,情急之中扭着了腰,行动不便。您看这几个畜生, 您别看它们人模狗样的,其实半点不通人性的,得拿大棒子来才能叫它 们听话。侄儿一个人没法子,您得等会儿,侄儿叫人过来帮忙才 行。”
他明着是骂狗,龚婧琪却是觉得他口口声声都是在骂自己母女几 人。心中很是不好受,拉了龚二夫人的袖子道:“娘,既然是这样, 那我们改个时候再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些可都是你弟弟们娶媳妇儿的老 本。”龚二夫人瞪眼看着龚远和:“你自己养的狗都没办法是不是? 好,我叫人帮你!”指着身后的小厮道:“你们去帮大公子把这几只恶 狗拉开,不听话的只管轮了棒子打,给我打死为止!养的狗不听话, 拿了何用!”
龚远和冷笑一声,靠在月亮门上,对着那几个小厮道:“来呀, 爷正好看看,你们谁最厉害,以后好拿你们喂狗!哦,说错了,是请 你们来帮忙喂狗!”
那几个小厮闻言,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做那出头鸟。龚二夫人大 怒,点将点到一个五大三粗的:“你,王三儿,就是你,今日谁把这恶 犬除了,赏银五两!不,十两!”
那王三儿没法子,寻了根门闩,又拉了几个要好的壮胆,一起向 月亮门出发,经过龚远和身边时,低声道了一声:“大爷,对不住了。”
龚远和懒懒地看着他们笑。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恶狗,平时都是喂活食,经过训练的,看见 有陌生人提着棒子过来,主人又在一旁不说话,立刻呲牙咧嘴,口水淌 得老长,夹着尾巴弓着背脊,只等人过去就猛扑上前。
可怜王三儿,还没怎么地,屁股上就一阵火辣辣,凉飕飕的,扔下 棒子哭爹叫娘地住后跑,他一跑,其他几个也就跟着跑,哪里还管得 什么五两、十两的。
龚二夫人吓得一阵心悸,白着脸指着龚远和:“你,你不孝。我 要去衙门告你不孝!叫你做不成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狗官!”
龚远和突然翻了脸:“婶娘要去告我不孝是不是?行,我正好也向 知府大老爷禀告一声,婶娘逼得我活不下去了!”
龚二夫人不依不饶:“我怎么逼得你活不下去了?你缺吃还是少穿 了?”回头看见龚远秩满头大汗地赶过来,犹如找到了主心骨,一扑 扑过去拉住龚远秩的衣领嚎啕大哭起来:“你来得正好,看看他是怎么 欺负我的。”
龚远和也红着眼拉住龚远秩:“二弟,你来的正好!快劝劝婶娘, 她又魔障了。刚才竟然要在这里撞墙自尽,多亏找到得及时,否则真 是不堪设想,又要打杀我的狗,你也知道,哥哥最爱的就是养点狗, 还要去衙门里告我不孝呢!这是不要我活了啊,把我死里逼啊,我到底 做错什么了?我也不活了,是不是我死了,婶娘才高兴啊。”
龚远秩的脑袋里仿佛有干百只乌鸦飞过,只听进一个龚二夫人要 自尽,要去衙门里告龚远和不孝,龚远和也说他不活了。不由将这二 人的手使劲住下一挥,大声吼道:“都不要说了!”
龚二夫人呆呆地看着他,他满眼前是泪,看着龚二夫人道:“我求 您了,娘,您少给爹爹惹点麻烦吧!”又看着龚远和:“哥哥,我求您 了,我娘有什么不是的地方,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吧!”
龚远和把目光投向龚远秩的小厮手里抱着的那个包裹,淡淡笑了一 声:“二弟,你还是先劝婶娘一声,给我和你嫂嫂留条活路吧!”
第147章 体面
龚远秩乍听得龚远和说出这一声,眼睛猛然睁大,呆呆地看着龚远和,龚远和怜悯地看着他笑:“二弟,人总是要长大的,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拒绝知道,拒绝去想,就可以当做真的没发生。”他不再理睬龚二夫人,掸了掸袍子上的灰,扶着腰走进了月亮门。
龚二夫人好一歇才反应过来,怒道:“你个不孝子,我怎么给你爹爹惹麻烦了?他在外做官十几年,都是我一人在家伺奉公婆,替他把家中打理好,又辛辛苦苦养大了你们,如今你倒来说是我给他惹了麻烦?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给他惹麻烦了?”
龚远秩的脑子里还盘旋着龚远和的话:“人总是要长大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拒绝知道,拒绝去想,就可以当做真的没有发生。”他认真地咀嚼着这句话,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看着喋喋不休的龚二夫人,流下了眼泪。
龚二夫人本来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很是恼怒,此刻见他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流泪,唬了一跳,探手去摸他的脸:“你怎么了?你哭什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龚远秩轻轻拨开她的手:“以后不要随便要死要活了,院子虽然大,但也会传到外面去,实在丢脸得很。你要去告大哥不孝,就要先想想,这样你能得了什么好,爹爹能得什么好,我们又能得了什么好?”他为什么哭,他也不知道。但他明白一件事,从此以后,大哥再不会是从前的大哥,他们兄弟之间,也不会再有那些抵足而眠,彻夜长谈的日子。
龚二夫人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龚远秩,突然之间,这今天真中带了点焦躁,懦弱中又带了点正义的儿子,变得很陌生,陌生得让她有点害怕。但是龚远秩的括,深深地刺痛了她,她不假思索地挥起手,打了龚远秩一个耳光,冷声道:“我要怎样做,还轮不到你来教我!你若是嫌弃我丢了你脸,大可不认我这个亲娘!想要脸面是吧?那你就去挣个举人,挣个庶吉士来给我看啊!”
龚婧琪忙上前拉开二人,劝道:“都少说一句吧!这是要让别人看我们笑话呢。”
被龚远秩闹了这一出,龚二夫人也没了继续吵闹的心思,毕竟说实在的,那边也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朱姨娘和龚妍碧见状,忙快步跟了上去。
龚婧琪心疼地去模龚远秩的脸:“二弟,疼不疼?”
龚远秩微微侧开脸,口气里满是埋怨:“三姐,你素来是个明白人,为什么要由着娘这样胡闹?她要是真的碰死在这里,人家怎么看大哥?怎么看我们?龚家的脸面往哪里放?”他心里还有一句话,这样的行径,是乡村街上那些粗鄙泼妇的行径,不是他们这种人家该有的。
龚婧琪的眼睛闪了闪,低头小声道:“娘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下定决心耍做的事情,谁能拦得住?更何况这些年来,她脾气越发怪异,发作起来的时候更是不管不顾。除非爹爹在还差不多。”就是龚中素在,只要吵上几句,龚二夫人也会说当年是她伺奉病重的公婆,又养大了龚远和,打理家中生意,拿钱供龚中素跑官要官的,她当牛做马做了这么多年,还要受他的闲气。说不多会儿,龚中素嫌她不讲理,也是多有避让。
龚远秩沉默片刻,道:“我知道,我一直没过乡试,让她觉得在大哥面前抬不起头来,心中压抑。她一门心思等着我过了乡试,好替我说一门好亲,是我听她失望了。但我听说,人的一生中,福禄都是天定的,争也争不来,不能强求。
你有机会还是多劝着她点吧,这样闹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哥哥不走从前的哥哥了。”
龚婧琪惊慌地道:“你可是听说什么了?哥哥他做了什么?”
龚远秩命小厮拿上那包袱来递给她:“你打开看看吧。”
紫地缂丝貂皮大氅,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腊梅香,是龚远和最爱的香味。龚婧琪吃惊地道:“这不是哥哥的大氅吗?我记得那年娘给我们几个一人做了一件,我和姐姐的是红的,哥哥的是紧的,你的是宝蓝的,四弟还小就没做。怎会到了你手里?”
龚远秩苦笑了一声:“从春和押高价拿出来的。本来我没有当票,人家不肯给我,是我请了邵五哥一道去讲情,出了三倍的价格,又写下保书,言明若是出了事,我负责将衣服送回去,先前给的银子分文不取,这才拿了回来。”
龚婧琪很快也就明白了:“是哥哥拿去当了的?”
龚远秩点头:“我今日去学里就看见几个同学对着我挤眉弄眼的,问我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心中不喜,懒得理睬他们,后来周渐拉找到一旁,低声问我,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到处都在传,哥哥去春和押当毛皮衣服,为了几十两银子和人家吵了半日,争得脸红脖子粗的。现在人家说什么的都有。”
明里暗里都是说龚二夫人与龚远和、新媳妇不和,逼得二人另立炉灶,又不给生活费,害得向来大手大脚惯了的龚大公子,不得不去当衣服充门面,那些话难听得很,不提也罢。
龚婧琪气得脸都红了:“他也太过分了,这明摆着就是故意打我们的脸。他和她,哪里就缺那几十两银子了?他那样闹腾,也不嫌丢人。实在太过分了,好歹娘也把他养了这么大,又给他张罗着娶了亲,不过一件事情不如意,就去这样害我们,等我找他们去!”
龚远秩一把拉住她:“你去做什么?自我没趣吗?娘的确是没给过他们一两银子一文钱,大哥的手向来就散,那点俸禄少得可怜,还不够他请朋友到餐霞轩去吃上几顿的。他还要养家,莫非你还要他拿嫂嫂的嫁妆银子来用?”
龚婧琪急得跺脚:“你呀!怎么就这么死心眼?他们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丢了他官老爷的体面去当铺里臊我们!真要是缺钱,有什么不可以好好说?就算娘不肯给,和我说,我来想法子也是一样的。既然没钱,为什么一定要分出去过?谁不给他们吃,不给他们穿了?”
“他倒是没有亲自出面,是洗苹去当的。”龚远秩扶着乱成一团的头,叹气道:“大哥从来都比我们聪明,小时候一起干坏事,都是我们挨打,他次次都能逃脱的。这次你去找他,他也一定能推个干干净净,反过来还要把你问个哑口无言。与其去找他闹,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劝娘,把该给他们的给他们,自然就不闹了。”
把该给他们的都给他们,龚婧琪垂着头不说话了。
龚远秩见她不说话,急了,“三姐,你不会不明白吧?那本来就是长房的,迟早都是要还回去的,周渐和我说,官府那里都是备了案的。”
龚婧琪沉默片刻,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看着龚远秩,沉声道: “二弟,你是我们这房的长子,哥哥说得不错,人总是要长大的。你说的也没错,是长房的东西迟早都要还回去,该还,也必须还。可是你想过没有,怎么还?拿什么还?这些年来,你我过的日子是什么日子?吃穿用度是什么?你心里没有数?爹爹要当官,没有人脉,每年要送多少银子出去,钱从哪里来?姐姐出嫁时陪嫁的东西有些什么,中间有多少不是该给她的,你不知道?还有,舅舅家中为什么会突然过上了好日子,你想过没有?”还有,她的嫁妆,龚二夫人为龚远秩和龚远季准备的娶亲的田庄财物等等。
原来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她不愿意明白,所以她才会纵着龚二夫人闹腾。龚远秩看着龚婧琪严厉的神情,突然讥讽一笑:“三姐是想熬到你出嫁以后,这一切就都和你没关系了是不是?不管哥哥们怎么闹,这个家产怎么分,怎么还债,也不可能跑去你婆家,问你要你的嫁妆来还,是不是?”
龚婧琪的脸色顿时变得极难看,悻悻然的道:“你怎么这样说!我是要出嫁了,但以后要过日子的还是你和四弟!”
龚远秩梗起脖子,青筋暴起:“我不稀罕!”他瞪着龚婧琪, “你们只想着钱,就没请想过,名声是钱买不来的?我还晓得廉耻!难道你们想要叫我一辈子都被人嘲笑,抬不起头来?”难怪得人家平时都不怎么瞧得起他们家,总爱讽刺他们家祖上是行商起家的,全身铜臭味儿,不晓得什么是圣人行径。
龚婧琪见他脸色发白,眼睛睁得老大,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胸脯气得一起一伏,拳头撂得紧紧的,不由又怕又不忍心,去揉他的胸:“三弟,你莫急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衣服不是赎回来了吗?我这就去劝娘,挂她每个月都拨银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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