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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刚好就是属虎的,李碧张口结舌:“你以前不信这个的,我也不信。”
蔡光庭道:“我不信,可是家父家母信。多亏你能入翰林,不然我简直不知以何面目见你了。幸好,幸好,你前途远大,不愁寻不到好亲事。”
“韩家那件事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的人品我再相信不过,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你。”
蔡光庭担心地看着他:“你不会因此责怪我,生我们家的气了吧?”
李碧口干心苦,讷讷地道:“自然不会。”
“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度到的。”蔡光庭拍着他的剪头:“不说咱们的情谊,咱们也还是亲戚不是?实在对不起了,都是我的错。”
李碧晃晃悠悠地走出蔡家的院子,苦笑很久,最后想到蔡光庭说的那就话--他们还是亲戚,于是心里总算好过了一点。
过了几日,这批庶吉士的去向终于定了并公布。李碧果然浏览翰林院,授了正七品编修;蔡光庭在户部任了六品主事;龚远和真的定了水城府的七品推官,只等蔡光庭成了亲就要走。
蔡光庭的婚期也到了。
这一日,阳光灿烂,无风无云。虽然才加不是京城本地人。上门恭贺的人却是不少。因为听说钟太傅要亲自上门。来的人比预计的多了三四成,于是明菲三姐妹一大早就不得不跟着陈氏忙乱不休。
久不见面的袁二夫人也领着袁枚儿来了,袁二夫人和袁枚儿瘦了一大截,特别是袁二夫人两鬓斑白,枣红色的衣服也不宁给他苍白疲惫的脸添点血色。
陈氏忙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快请坐!没想到你们能来。”才到京城不久,她就打听到了袁家的住处,上门拜访了一次,听说到玉清宫求医去了,只留几个老仆在家。她留下拜帖和礼物就回了家。袁家也一直没来回访,她还以为袁司璞身体不好,袁家没心思出来见客呢。
袁二夫人笑道:“一定要来的。多谢你前些日子送去的人参,真的是雪中送炭。我早就想来,只是苦于脱不了身。”
陈氏见袁二夫人的衣服虽然崭新。但头上的首饰确实旧的。袁枚儿穿的也不是京城里流行的衣裙,便知他们家经济已是十分拮据。心中由不得有些同情,便道:“如今大好了吧?”
她虽没明说,袁二夫人确实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圈一红,忍了忍,笑道:“好多了,可以起床走路了。前些日子你去没人在家。是因为他不好搬动,被真人留在了玉清宫,前两天好转了,我们才把人搬回的家。”
陈氏看袁二夫人这个模样,估摸着袁司璞是凶多吉少了,安慰了极具,体贴地把话题转过。
袁枚儿很不乐意和明菲说话,明菲也不在意。来者是客,管他那么多做什么。凭心而论,她不想要袁家人因此对她心生怨怼,但人家一定要怨上她,也是没法子的事。
袁二夫人和袁枚儿坐了没多久,等不到开席就告辞离去。接着陈氏的嫡妹和婶娘也联袂而来。陈氏正为不认识越来也多的京官女眷们而头疼,见着这两人简直就像看见了救星,忙忙地久迎上去,拉着她们帮着招呼客人。
这两个人久居京城,特别是陈氏的婶娘是二品督察员御史的夫人。平时自认没少和这些人来往,当下领着陈氏逐一介绍个那些京官女眷,谈笑风生,如鱼得水。
众人刚混了个脸熟,又听说崔家也派了人来恭贺。陈氏不知是哪个崔家,见着人才知道是催悯家的。来的是个打扮得很体面的女管事。说话也很得体,表示家中没有合适的人选亲自上门恭贺。还请恕罪等等。
多亏崔悯此次没再让姨娘出面,陈氏笑着谢了。又让人领那管事去吃饭,又赏了钱。谁让有人认得那管事是谁家的。就悄悄讲起崔家的八卦来,道是那大小姐小小年纪就是个历害无穷的。到了京城寻着外家就找了机会吧崔悯的爱妾给卖了,崔悯还说,卖得好,卖得好。又拉着陈氏问崔家和蔡家是什么关系,一副势必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陈氏被八卦得冷汗直冒,明菲见者赶紧寻了借口将陈氏给救了出来。
陈氏擦着汗道:“这些女人真厉害,人好多,我至今都分不清谁是谁,就怕得罪了人。”
那边陈御史的夫人却又急急忙忙使人来唤:“快,钟老夫人来啦,快去迎!”陈氏恨不得脚底生风。
外面蔡国栋也得意的很,钟太傅亲自上门不说。鼎鼎有名的玉清宫竟然也送来了贺礼。蔡国栋虽知一定是那个神神怪怪的老道士守真子送的,还是忍不住得意了一把。又听得钟太傅认真回了蔡光庭几句,信中那点蔡光庭未能入翰林的不快也就淡了许多。
好容易花轿进了门,礼仪完成。外面席开,明菲才喘了口气。又急急忙忙地让金簪去弄碗鸡丝面来。她要亲自送去给刚过门的新嫂子填肚子。
远远就听见明玉在笑,明菲快步走到新房门口。只见明玉坐在床前一张凳子上,蔡光华撅着小屁股趴在大红喜床上坐着的新娘子的膝盖上,专心致志地摆弄着手里的一个荷包。
好象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明菲甜甜一笑:“大嫂,我给你送碗面先填填肚子。”
新娘子抬起头来,温婉一笑。
第112章 婆媳
江氏涵容是个典型的古典闺秀,容颜秀丽,举止端雅,最难得的是 说话行事没有出身诗礼之家的酸腐气和清高,很大方,根亲切,完全符 合明菲的想象。
她进门后,把陈氏当做正经婆婆看待,晨昏定省,礼数周全。
陈 氏为了拉拢小两口,主动提出京城什么都贵,总是租房子住太不方 便,打算把这个院子买下来给小两口居住。
江涵容却表示,家中此时正是需要花银子的时候,蔡国栋新的职 务还没下来,蔡光庭还未领捧禄,弟弟妹妹也多,她愿意拿自己的嫁妆 银子来买这院子。
蔡国栋有些着恼:“媳妇你快把你自己的嫁妆收起来。
我们蔡家 难道连这样一个院子也买不起么?”
陈氏却很高兴,但还是拒绝了江涵容的好意:“老爷为官多年, 给你们买个院子的积蓄还是有的。
就不要推辞了。”
江涵容也就不再坚持。
她们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她的嫁妆 银子也不是很多,不过就是三干两银子左右而已。
陈氏花了六百九十两银子将 院子买下,转手将房地契一同交给了江 涵容拿着,又将此次二人成亲,众人送的礼金连着礼单一道交给了江涵 容,笑道:“涵容,将来我们不在京中,这些礼尚往来就要由你们二 人看着办,既然成了亲,就该学着处理这些事情了。”
江涵容脸色发白,看向蔡光庭。
纵是信任的意思,又仿佛是要和二 人将经济上的往来撇请的意思,她一时拿不住这位婆婆到底是什么想法, 蔡光庭泰然自若地笑了一笑:“既然母亲把事情交给你做,你就应 下。”
他早有打算,他在户部,可算是个肥缺,比做七品翰林编修油 水多许多。
俸禄虽然不高,然而每年从各省各地来的外官却会孝敬不 少冰炭敬,加上火耗银子,实在不少了。
养他和江涵容这样两个主子 的家,很轻松就能办到。
更何况陈氏己经先退了一步,买了房子给了 房地契,又把礼金留给他二人支配?
陈氏对蔡光庭这种干脆的态度很满意,就更大方了,和蔡国栋商 量:“孩子刚成家,又才入职,要打点的地方多,咱们走的时候不如再 留点银子给他们吧。”
蔡国栋应了:“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就好。
”
却又想着让蔡光仪留在京中,寻个好的书院给他读,待到要考试 时再让他回去,也不枉来了一趟京城。
能把蔡光仪甩脱,陈氏是千肯万肯的,只是怕蔡光庭不高兴,以为 她故意为之。
她自己不好去找蔡光庭说,便把明菲叫去:“你爹爹要 把你三哥留在京城里,送去书院读书,我想着你大哥刚入职,你大嫂又 刚进门,只怕没有精力照顾他,却不好同你爹爹讲,怕他又多心。
早 知道这样,就不带他来啦。”
明菲立刻就明白了陈氏的意思,笑道:“母亲向来想得周到,哥 哥嫂嫂是知道的,爹爹的脾气我们都认得,总是盼子成龙的。
我先 去问问嫂嫂,如果她能照顾得来,母亲也不必如此为难。”
蔡国栋既 然己经起心要将蔡光仪留下,谁能改变他的心意?
还不如顺着,皆大欢喜。
明菲去了蔡光庭住的小院子,正好江涵容和蔡光庭都在,二人正在 院子里画画,一人执笔一人磨墨,也没有下人伺候,自得其乐。
偶 尔二人对视一眼,情意绵绵。
明菲又是羡慕又是高兴,竞不忍心打断他 二人,正想着改个时候再来,涵容却发现了她。
二人明明没做什么,偏生都红了脸,涵容借口去倒茶,躲得无影无 踪。
蔡光庭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有什么事?”
明菲假装不依:“没事就不能来了?
哥哥开始嫌我烦了。”
蔡光庭忙辩解:“没有的事,我一直都把你们放在心上……”
明菲见他竟然当了真,笑道:“我和明玉都知道的。
我来是有事 要同你说。”
遂把蔡光仪的事情说了一遍,愧疚地道:“都是我和明 玉连累了你,你原本不用过得如此疲累。
我看着母亲的模样,她将来 在嫁妆上必然不会亏待我和明玉,不 然你把我原来说留给我的那份拿去 用吧,你们刚在京中立足,手头拮据办事不方便的。”
没钱的苦楚她 最知道。
蔡光庭笑道:“傻丫头说傻话!什么叫连累?
如果不是有想让你们 俩过好日子的念头支撑着,我读书哪能如此一帆风顺?
我一点不累,我 高兴。
你那点银子你就别想了,算不得什么,以后哥哥有银子了,还 给你们俩添,将来到了婆家,任谁也不敢小瞧你们!至于你三哥的事 情,我正担心父亲这次升迁,不能在家,正怕他搞小动作,他留下更 好,不是要去书院吗?
去了书院都住在书院里的,我和你嫂嫂只是逢 年过节管管他,没事!”
明菲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低声道:“嫂嫂对你好不好?”
蔡光庭又羞又恼:“你没事做啊?
快去母亲那里帮忙!”
明菲道:“我是在想你原来和母亲约定将来不要家中一文钱,而且 母亲现在似乎就是在做准备了,嫂嫂会不会有想法?”
蔡光庭微笑起来:“你放心,她 不是那种贪财之人。”
明菲正色道:“我希望哥哥也不是贪财之人。
你是我和明玉在这世上唯一的 依靠,甚至,我们的大姐也依靠着你。”
由于隔得太远,明菲从没见 明丽,书信来往也很少,但明丽的来信中却提到蔡光庭上进,给她在 婆家长了不少脸。
蔡光庭默了片刻,沉声道:“你放心,我有数,不该做的事情我不 会做。”
说话间涵容亲自端了热茶出来,笑道:“三妹妹,我正和你哥哥 说起,过两天就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圣上下旨要辍朝大庆三日,城中 几处都搭起高台要唱戏,晚上还要放焰火你们难得来京城,到时候禀 告了父亲母亲,一起出去游玩。”
这里的焰火再好看也比不过前世的盛世烟花,明菲并不怎么感兴 趣,她更乐于做背后奉献的那一个:“母亲和妹妹们一定是很喜欢 的,嫂嫂着她们一起去,她们一定很高兴,我留在家中看护华哥儿。”
涵容眼里露出同情之意,却没再说什么。
明菲将蔡光庭的意思说给陈氏听,陈氏轻松了大半,又问:“你 嫂嫂怎么说?”
蔡光仪这狗东西太过狡猾,她几次设了圈套,他都不钻。
年龄越 大,威胁也越大,拿着实在不好处理,让她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既然蔡光庭愿意处理这烫手山芋,她宁愿多出点钱。
明菲知陈氏这是防着涵容,便笑着搂住她的手臂道:“没怎么说。
只说过两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诞,晚上要放焰火,她想领了你和妹妹们去 游玩。
问母亲赏不赏脸。”
陈氏笑着掐了她的脸蛋一把,道:“鬼丫头,怕是你想去玩,偏拿 我作伐子。
难得来一趟,去吧。”
明菲道:“我留在家中看护小弟弟。”
陈氏叹了口气:“你不必如此小心,十多岁的人,实在太过沉静 了,我做主,都去!去问问你嫂嫂,什么地方看焰火最方便,让你大哥 提前去想法子弄个临街的酒楼雅间什么的,咱们一家子去看,若是实在 不行,他们骑马,咱娘儿几个就坐在马车里瞧也是一样,你爹爹那里 ,我去说。”
涵容听说陈氏应许,忙去和陈氏道:“让光庭领着母亲和弟妹们 去,我留在家中看顾小弟弟,反正他也很喜欢我的。”
陈氏笑笑,淡淡地道:“都去。”
她怎能放心将她的命根子交给 这个不知根底的嫡长媳?
涵容还要再说,却见明菲冲她挤了挤眼,只好闭了嘴,不敢再提, 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只好闷闷地去和蔡光庭商量寻看焰火的地点。 傍晚时分,蔡国栋回家带来一个消息,他的新职位定下来了,要升 去登州任从三品参政。
他本来是属意去抚鸣,离家近,又富庶,人脉 风情什么都是极广极熟的,钟太傅却道:“你们那一片,个个儿升迁 只想留在那里,水泼不进,皇上迟早是要大动的,你与其在那里等着 牵连,不如去登州,熬上三年的资历,回京城养着等致仕就行了。”
这个消息却是打乱了陈氏的计划。
她原本想着蔡国栋若是去抚 鸣,离家选,隔三差五就可以去看看,可以兼顾两头,谁想竟然要去 登州。
她既想跟着蔡国拣去任上盯着他,又不想把家中放下,左右拿不 定主意,心情就有些不好起来。
蔡国栋则只记挂着自己得了内部消息,很有些得意,忙着给陈氏 八卦:“你知道么,袁家要给袁老三娶亲冲喜。”
陈氏讶然:“什么?
谁宗愿意嫁他?
你听谁说的?”
蔡国栋道:“说来也巧,我来时正好遇上崔悯,便和他结伴去珍 林搂吃饭,途经他们家门口,看到人家在他家门口闹事讹银子。
他们 家的人简直招架不住,我看见了就让人上前去问,这才知道,他们家花 银子说了个小门小户的女儿要给袁老三冲喜,也是想留下点血脉的意思, 本是说好的,偏生女方有个泼皮无赖的亲戚,听说这事就说给的银子 少了,带着人打上门去讹银子。
原本袁翰林的长孙就在工部任所 正,他自己又是常年住京的,断然没有被人欺负至此的道理。
谁想他 那长孙不在家,一家子老弱妇孺,又顾着脸面和斯文,结果反而更狼 狈。
袁二老爷和人家满嘴之乎者也地说道理,被人家一砖头扔过去,抱 着头就逃进门去。
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陈氏道:“他家不是打不起人,而是怕事情闹大。
个个都知道他 家的儿子要死了,还要祸害人家的闺女,这道理说不通,说出去只怕 相熟的人家都要笑话瞧不起的。
所以才想息事宁人,那泼皮正是拿 捏着他家这种心思,才敢肆无忌惮地打上门去闹么?
不然有几人敢去 官家中闹事?
依妾身看,他那长孙铁定在家,只是躲起来了。”
分析 毕,又问蔡国栋:“那老爷有没有上前帮忙?”
蔡国栋笑道:“那是自然。
他家害他家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 泼皮无赖冒犯命官,讹诈钱财,触犯律法,自然是和崔悯使了人用大棍 子打上去,三两下就冲散了。
袁二老爷遮遮掩掩的,大概是不会请咱 们喝喜酒了。
多亏你聪明,才没让他家害到咱们三丫头。”
第113章 焰火
大约是感觉到有人注视,那男子回过头来不经意地往大堂里看了一 眼,从明菲身上滑过,落到了蔡国栋的身上,定定地看了两眼,脸上流 露出几分惊讶来,急慌慌地在蔡家女眷的身上来回扫视。
明菲隔着一层面纱看得分外真切,纵使隔了这几年,她也能一眼就 认出那个人是请虚,除去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颊变得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