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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五百两是个什么概念?因此人人都挖空心思想着能写出什么出色的曲子能让花想容看上,那样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陆风澜也动了心,自己与任芳菲不知道什么年月才回家,那一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是不够花的,如果能将这五百两银子赚到手,那两人就可以多逍遥一段时日。
私下里她问任芳菲:“芳菲,你会不会写词曲?”
任芳菲知道她在想什么,低头不语。
陆风澜不明白:“会还是不会啊?”
任芳菲无奈道:“澜儿,我们不要这银子好吗?”
陆风澜奇怪地问:“为什么?”
任芳菲踌躇片刻才道:“青楼小倌们的银子是怎么得来的澜儿应该很清楚,这样的银子芳菲不愿去要。”
陆风澜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嫌他们的银子肮脏。
沉默片刻,陆风澜才道:“其实,那些个小倌哪一个不是好人家的儿郎?哪一个是天生的小倌?不是为了生活,不是为了家人,谁愿意去过那种迎来送往的日子?他们并不下贱,他们因为没有托生在好的人家,没有生存的技能,才只能做这种行业;如果没有买春的人,他们就不会做卖春的事;他们没有偷,没有抢,没有不劳而获,只用自己天生的本钱来挣口饭吃。挣来了生存的银子,却付出了青春,付出了肉体,付出了健康甚至于付出了生命,他们已经是最可怜的人,为什么我们还要看不起他们?甚至连他们的银子也不屑于去碰?
银子是没有生命的死物,没有高贵低贱之分,如果不是用它来做为交易的筹码,它也只不过是一种金属而已。
所以我们去挣那银子没有什么可耻的,只要我们有那个能力,有那个才华,为什么不去挣那笔银子呢?”
听着陆风澜那一番话,任芳菲迷惑了,在他自小的教育里,男子从一而终是为贞洁,为了利益出卖肉体是为下贱,那些青楼中的伎子不能嫁入正经人家做正室,只能为侍为小郎,没有妻主会为他们生儿育女,只把他们当作寻欢作乐的工具,因为他们不配做父亲,没有做父亲的资格;因为他们被千人枕、万人睡过,所以他们是肮脏的、下贱的,死后也不会被葬入族坟,连碑文也没有,因为他们也没有后代来祭祀他们。
可是澜儿的这番话却让他有了新的认识。
是啊,他们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如果能生活下去,谁愿意去做那种羞人的事?不怪他们去做,要怪也只怪那些前去买春的人,因为她们要寻欢作乐,所以会有青楼出现,所以才会有伎倌出现。
怪不得澜儿会为了沈若水那样伤心,在澜儿的心里,他是个可怜的人,是个为了她献出生命的可怜人,所以澜儿忘不了他,为了他将自己的头发给他赔葬,为了他而痛哭。
他的澜儿真是与众不同呢,这样的话也只有澜儿才能说出来,试想天下人谁能将一个伎子死后迎进门,还要葬入族坟?尤其她还有着那样显赫的身世背景!
“芳菲惭愧!”任芳菲拉着陆风澜的手低声道。
陆风澜叹道:“你有什么可惭愧的,那些去买春又看不起这些倌伎的人才应该惭愧。”
顿了顿,陆风澜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会还是不会做那些曲子呢?”
任芳菲为难道:“会到是会,只不过芳菲做的曲子却不适合在那种场地演凑。”
陆风澜明白了,想他一个大家公子自小受的是高雅艺术的熏陶,做的都是阳春白雪之事,哪里会那种浓词艳曲,即使能做的出来的也不会拿出来让人欣赏,只不过是增添闺房情趣罢了!这样一想便有些失望。
想想自己前世那个世界里古代的先贤们,有那么多传世之做,怎么也能找出几首来应个景吧。可是自己从来就没用心记过,现在竟是一首也想不起来,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第十章 清平三首
清平调三首完整的是: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封尘在六房间的视频上听了一首日文歌,哪位朋友能知道歌名请告诉封尘一下好吗?这首歌挺好听的.地址:http://6。cn/6new/watch/5523790。html因为存了这个心思,陆风澜每天都和任芳菲往那些学子们群聚的地方跑,想听听她们都是怎么做的。
听了两天不禁大失所望,无非是一些华丽词澡的堆砌,还有露骨的描述,听得任芳菲面红耳赤,陆风澜也感到好笑。就这些,连自己都看不上,还想去应征?
有心想去春风楼看看,但碍着任芳菲便不好意思说出口,怕他误会。
两人相携出了茶房,任芳菲见陆风澜若有所思的模样,便问:“澜儿还在想着那件事么?”
陆风澜不甘心地道:“五百两银子,够我们过多久的啊,有了那笔钱,我们就可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整天在外面跑也不是个办法,我想与芳菲有个安定的家,想跟芳菲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可这些都是要银子的,其他的我又做不了,我不能让你来养活啊,毕竟这里的女人才是养家糊口的不是吗?”
任芳菲感动地望着她说不出话来。
“可是——”陆风澜皱着眉头,她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好的应景的诗词呢?哪怕记个三二句,其它不够的让任芳菲帮着添补也行啊,可她怎么就是记不起来?
想想最伟大的诗人是李白,还有杜甫,白居易,他们写的都是什么了?
陆风澜苦苦思索,嘴里不时低声念叨着:“‘鹅,鹅,鹅……’不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也不行。‘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太长,没记住。”
陆风澜想着李白那个著名的典故让高力士脱靴,杨贵妃打扇的时候写的是什么来着?
“花想容,什么想什么花想容?花想容……花想容……”陆风澜苦苦思索着,没注意任芳菲的脸沉了下来。
任芳菲心里很是难过,难道澜儿往日的脾性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记忆中?她口中不住地念叨着花想容,难道她是想要会一会那个花魁?既然如此,往日里对我说的那些话难道只是为了骗我开心?
一想到这里心如刀绞,便停了下来。
而陆风澜只顾着在脑海里翻找那首诗的记忆,竟没有发觉。
任芳菲呆呆地望着仍独自前行的陆风澜,她竟然没发现自己落在了身后,这会,她的心里口里只想着那个花想容,没有他,忘了他。
抬头看着天上的缕缕白云,陆风澜猛地叫道:“云想衣裳花想容!对,就是这个!芳菲,你听听这个怎么样!”她回过头来,却没看到任芳菲的身影。
“哎,人上哪去了?芳菲,芳菲——”陆风澜向着来的方向一路喊着。发现任芳菲黯然地立在那里,显得那样孤独与寂寞,看的她心里一阵难过。
忙跑上前拉住他的手,心疼地问:“芳菲,你怎么了?”
任芳菲垂着眼帘轻声问:“澜儿是不是想要见花想容?”
陆风澜道:“我是想见他,想看看我刚才想起来的那首诗能不能用,如果能用,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赚到一大笔银子了!”
任芳菲抬起眼,盯着她:“澜儿只是为了想赚那笔银子才想见他的?”
陆风澜奇怪地看着他:“当然了,不然我干吗要见他,见他大概要不少银子吧,我们可没那个闲钱,再说,谁还有我们家芳菲好看哪,为什么还要看其他人?”
任芳菲心中的阴霾消散一空,开心地笑了。
陆风澜心中一跳,赶紧拉着他的手道:“不要笑了,我们走!”看看没人注意她们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客栈,陆风澜让任芳菲拿出笔墨,把那首诗写下来。
任芳菲低声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好诗,真是好诗!”
任芳菲眼睛闪闪发亮,看着陆风澜激动地说道:“澜儿这首诗写得很好啊,为什么你却说自己不会写诗呢?”
陆风澜笑道:“你以为是我写的?错了,是一个叫李白的人写的,我曾经看过,只不过时间长了,忘记了,这才刚想起来。”
任芳菲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那首诗:“李白?是什么人?怎么会认识花想容?如果是写给花想容的,那花想容怎么会不知道?”
陆风澜忙道:“李白可不认识什么花想容,这只不过是巧合。”
任芳菲指着诗文道:“怎么可能是巧合,连春风楼都暗含在里面。”
陆风澜苦笑:“真是巧合,这里的春风可不是指春风楼。”
但是不论她怎么解释任芳菲就是半信半疑,因为哪有这种巧合的?甚至怀疑根本就是陆风澜自己所作,而假托为别人。
陆风澜只得说:“你什么时候看过我作过诗?我连字都认不几个怎么可能做出诗来?”
这么一说,任芳菲才相信,果然如此,澜儿如今每天跟着自己认字练字确实不象会做出那样华丽的诗作的。
陆风澜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其实这首诗共有三首,可惜我只记得这一首。”
陆风澜这才松了口气,笑道:“其实这首诗共有三首,可惜我只记得这一首。”
任芳菲一听精神大震,追问那二首是什么。
陆风澜不禁后悔多嘴,为什么说还有二首,这下可好。
“澜儿!”任芳菲柔声叫道。
陆风澜被这一声叫得心头发紧:“做什么?”
任芳菲走到她身边,脉脉含情地望着她,手指轻抬她的下颏。
陆风澜心跳加快,闭上了眼睛,期待那柔软的唇印上自己的唇。
任芳菲在她红唇上一点,附在她耳边轻笑道:“好好想想,想出来有将赏!”
陆风澜浑身酥软,喃喃说道: “……汉宫……,可怜……飞燕倚新妆……”
任芳菲在她耳上轻舔,问:“还有呢?”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再想想。”声音越发地轻柔。
陆风澜带着轻喘:“我,我想不起来了……”整个人都快挂在了任芳菲身上。
任芳菲怅然地叹口气,吻上了她的嘴。
好一会才放开了她,陆风澜羞红了脸,这任芳菲竟然色诱她,让她不知不觉动了情差点控制不了自己。
任芳菲把这二首残句写下来,看了半天,摇摇头,真是还不如不知道呢,不知道就不会想这样的残句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澜儿,这李白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此人?”
陆风澜郁闷地道:“他是个不得意的文人,是我无意中遇到的,不过他已经死了很久,这诗也就只留下这些!”
“唉,可惜。”任芳菲爱惜地将残诗收藏起来。
第十一章 意外相逢
第二天,任芳菲本想让陆风澜一个人去春风楼见花想容,却又不放心,只好跟着她一同去见花想容。
来到春风楼,因为是早上,那些个倌伎都是过夜生活的,所以春风楼内静悄悄地。
一个粗壮的女人过来问:“二位姑娘来早了,倌人们还都在休息,您二位先回,等晚上再来!”
任芳菲扭过脸去,陆风澜笑道:“我们不是来找小倌的,我们是来找花想容公子的,他不是重金求曲吗?我这里有一首不知能不能入了花公子的眼,还请姐姐给通报一声!”
那女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几天,天天有人拿了些歪诗找花公子,花公子吩咐了,如果没有真才实料还是不要来现丑吧!”
任芳菲一听此话很是生气,他本来就对陆风澜来此心有芥蒂,虽然陆风澜那一番关于倌伎的理论让他不再歧视那些小倌,但对青楼的厌恶感可不是一天二天就能消除的,尤其这个伎楼里的女人一看便不是什么好人,满脸横肉,一双混浊的眼闪着凶狠的光。
不愿跟她多说,拉着陆风澜就要走。陆风澜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安慰地拍拍他,笑着对那女人道:“姐姐请放心,我带来的曲子一定会让花公子喜欢的,你只对他说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他如果愿意听下面的便会见我们的。这里有点散碎银子留给姐姐打酒吃。”说着把准备好的碎银子递给她。
那女人心中虽然高兴,但仍然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只不过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出卖了她。将银子放进怀里,说了声:“那你们就在这里等会吧,我跑一趟。”
花想容此刻正在床上偎着秦无伤沉睡,秦无伤为了避开父亲的唠叨又无处可去便躲进了花想容这里。可把花想容喜欢坏了,使出浑身解数把秦无伤伺候得飘飘欲仙,真不亏了他花魁的名头。
那龟奴到了门外轻轻扣门唤道:“花公子,花公子!”
秦无伤早醒了,推了推花想容:“有人喊你。”
花想容累坏了,不想睁眼便咕呶了一声翻过身又睡去。
秦无伤无法便代问了声:“什么事?”
那龟奴一听是客人的声音,不敢不回,便道:“是两个女人来找花公子,说是有曲子来让花公子看看。”
秦无伤听是此事,便不肯做主,又推了推花想容:“想容,有人拿曲子来,你要不要看看?”
花想容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曲子?”
秦无伤只好又代问一句:“什么曲子?”
龟奴道:“她们只说了一句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其它的等见了公子再说。”
话音刚落花想容一翻身便坐了起来,睡意也没了,连声道:“请她们到前厅看茶,我等会便来。”
龟奴答应着下去了,这里花想容飞快地穿上衣服对秦无伤笑道:“秦姐姐,小弟去去就回,您再睡会儿!”
秦无伤却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将你的名字嵌在里面还天衣无缝我也想见识见识。”
花想容妩媚地一笑:“这些天看了好多曲子,没有一个中意的,今天可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两人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一同向前庭走去。
陆风澜与任芳菲跟着龟奴到了前厅,龟奴一路上不住嘴地说着自己怎么再三央求才让花想容答应见她们一面。
陆风澜笑道:“辛苦姐姐了,如果花公子看中了这首曲子,我们不会忘了姐姐的好处的。”
龟奴笑呵呵地吩咐人来看茶,请她们二人坐下稍等,自己方点头哈腰地出去了。
陆风澜笑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任芳菲却心中不安,澜儿一个尊贵的郡主竟喊一个下贱的龟奴姐姐,真是让他即惊讶又感动。如果不是为了两个人以后的生活,澜儿怎么会如此放下身段受辱?澜儿为了他真是付出了许多。
见他不说话,陆风澜还以为他不习惯呆在这里,不由歉疚地说道:“真对不起,如果不是我无能,怎么能让你来这里,委屈你了!”
任芳菲更是感动,握住了她的手:“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没什么!”
秦无伤一脚踏进前厅便傻了眼,那不正是让自己烦恼的陆氏姐妹二人吗?难道是她们来卖曲子吗?
陆风澜与任芳菲也看见了她,陆风澜笑了:“秦大侠,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任芳菲脸腾地红了,秦无伤出现这里,自是与这里的主人关系不一般,这样相见真是尴尬。
秦无伤做梦也想不到会是她们两个,虽然女人逛青楼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她就是不想让陆风淇知道自己是来嫖伎的,但这样猛然相见却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花想容虽然心中疑惑她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却不去管,只笑道:“几位请坐!”
陆风澜跟任芳菲依旧坐在原位,秦无伤迟疑片刻坐在了陆风澜身边,花想容笑着在陆风澜对面坐了。
花想容笑问:“两位姑娘怎么称呼?”
陆风澜抢先开口道:“我们姓李,我叫李白,这位是我姐姐,喊我们李姑娘便可。”
秦无伤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对面的任芳菲,任芳菲垂着眼不说话。
花想容笑道:“李姑娘,刚才那首诗能完整地说一遍吗?”
陆风澜笑着看了秦无伤一眼,道:“当然可以。”
轻咳了一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