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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皇与仪态潇洒的凤后款款走向宝座坐下,众大臣又是跪叩三呼万岁。
女皇威严地挥手:“众卿免礼!”
众人纷纷落座,随着司仪的一声高喊:“开始!”
欢快的乐曲响了起来,一群美貌的舞男跳起热情欢快的舞蹈,唱着歌功颂德的曲子。
陆风澜看着这一切,只觉得百无聊赖。听惯了现代的歌曲,这依依呀呀的古典歌曲在她听来味同嚼腊,那之呼者也的句子无非是赞美之词无甚新意,在二十世纪的现代,她就从不看那些联欢之类的节目,感觉浪费时间,可能这也是他与李震亭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吧。李震亭喜欢唱歌,爱热闹,她喜静,对李震亭爱看此类节目曾斥之以鼻,可是她却又十分喜欢他对自己唱情歌。她对自己的这种矛盾心理也是难解,想着一次她曾嘲笑李震亭的幼稚,李震亭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虽没有发火,却好象自那以后,他就没在自己面前看过那些节目了。如今想来,自己竟是做的不对,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爱好,她凭什么去嘲笑挖苦别人,尤其那人是自己挑选要相伴一生的爱人?
垂下长长的眼睑,掩饰着内心涌起的悔意,却不知脸上的黯然已是表露无疑。
隔着数人,金凤鸣不露声色地关注着金夙蓝。绝美的容颜没有一点喜色,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屏弃在外,身在此间却神游天外,她在想什么?还是在怀念谁?脸上是黯然失落的神情,是为了什么?难道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想着过不久她就要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凤都,心下也是黯然,这一路的风霜雨露她可能受得了?从未离过家门的她可知道路上的艰辛?从未吃过苦的她能走多远?这一切的一切她可都想好了?想仔细了?
随着女皇的早退,众人才没有了拘束,纷纷下座往来敬酒叙谈。
金凤鸣应付了数人慢慢接近金夙蓝:“蓝妹,可愿与我喝上一杯?”
陆风澜慌忙站起身来:“殿下折杀夙蓝了,应该是夙蓝向殿下敬酒才是!”端起案上的酒杯,恭敬地向她举起。
金凤鸣盯着她,双眸在烛火的照射下闪着明亮的光芒:“愿蓝妹新年里心想事成,一帆风顺!”
陆风澜也笑道:“也祝愿殿下新年里开开心心,万事如意!”
金凤鸣微微一闪神笑道:“请!”
“请!”陆风澜一咬牙将酒一饮而尽,顿时一股热流由直透胸腹,顺着血脉向全身散发开来,片刻间一片红霞已飞上脸颊。
金凤鸣似愣了愣,关切地问:“蓝妹不防事吧?”
陆风澜强笑道:“不防事,喝得有些猛,坐一会就没事了。”
“蓝妹既然与皇太女殿下喝了,咱们也来喝一杯!”一个阴柔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陆风澜扭头看去,只见二皇女金凤鸾端着杯子站在身后满脸笑容向着自己一举杯,并向皇太女微微一笑:“想来蓝妹不会只给皇太女殿下面子而不给二皇姐这个面子吧!”
皇太女淡然一笑:“二妹喝多了。”
金凤鸾道:“我没喝多,蓝妹请!”
陆风澜不想为了自己引人侧目,便道:“二殿下说哪里话,与殿下共饮是夙蓝的荣幸。”示意宫侍将杯子倒满,向着金凤鸾一举杯:“二殿下,请!”一昂头将杯中酒一口喝下。喝下去后只觉眼前一晃,赶紧闭上眼向后退了两步。
“蓝妹。。。。。。”皇太女刚要上前扶住她。
“蓝儿怎么回事?”安靖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双手将她扶住。
陆风澜睁开眼看着安靖王关切的目光微微摇头:“母亲,蓝儿没事!”说着人却软软地倒在安靖王的怀里。
“蓝儿。。。。。。”
“蓝妹。。。。。。”
殿中众大臣都围了过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陆风澜心里清楚,却浑身一点劲都使不出来,安靖王抱着女儿脸色十分难看:“二位殿下,恕本王不恭先行退去!”
金凤鸣愧疚地道:“都是凤鸣不好不该让蓝妹喝酒。”
安靖王道:“殿下无须自责。”将女儿抱起向外走去。
众人闪出一条路来,看着安靖王带着女儿径自离开,相互间传递着眼神,窃窃私语着不知发生了何事。
金凤鸣冷冷地看了金凤鸾一眼转身对着众人说:“没什么事,郡主喝多了酒有些醉了,大家继续吧!”
马车里,安靖王搂着女儿忧心忡忡,陆风澜不敢睁眼却能感觉到她的担心,轻声说道:“母亲不要担心,蓝儿只是喝得太猛了,头有点晕不防事的。”
安靖王疑惑道:“以前蓝儿虽不能喝酒却也可以喝上几杯的,如今怎么一喝便醉?”
陆风澜心中一跳:“女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却是不能喝了,一喝便要醉。”
安靖王轻叹道:“以后就不要再喝了!”
“是,女儿记下了!”陆风澜乖巧地答应着,心道:“不说也记住了,这酒当真与我无缘,今天才喝了二杯便受不住了,以后哪里还敢再喝?”
马车一路行来,晃晃悠悠的,陆风澜心中直翻,暗叫不好,急忙推开安靖王扑向车门。赶车的护卫不知何事,吓了一跳忙将车停了下来,陆风澜已扒着车门大吐特吐起来。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安靖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一会儿陆风澜才将胃里的东西吐完。车队继续前进,陆风澜躺在安靖王怀里,既温暖又安心,虽然自己知道安靖王以为她是自己的女儿才会对她疼爱有加,可是那份无私的母爱却仍然使她沉迷,使她眷恋,同时却又内疚不安,如果安靖王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已死,那她该会受到多大的打击?自己既然占用了金夙蓝的身体,就应该替她尽这份孝心,虽然现在自己为了躲开纷争,为了躲开这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要离开,可她知道,她已经与这一家分不开了,不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来与这个家共存亡。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搂紧了安靖王,安靖王温柔地笑了笑。陆风澜道:“母亲放心吧,女儿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时时写信回来报平安,您与父亲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让女儿挂心。女儿会回来的,等女儿回来后定会承欢膝下,让您二老安渡晚年。”
安靖王宠腻地笑道:“好,母亲等着蓝儿回来的那一天,以后我们就回到封地安心渡过我们的晚年,看着蓝儿为我们生几个孙女,我们一家子快快乐乐地过活!”
“孩子。。。。。。”陆风蓝失神地自语,眼前好象看到了儿子小辉,小辉哭着在喊“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小辉了?是小辉不听话你才不要小辉吗?我听话,妈妈你快回来吧。。。。。。”
泪水涌了出来。。。。。。
第三十六离别
正月十五也是个重要的节日,正月是农历的元月,古人称夜为“宵”,所以称正月十五为元宵节。正月十五日是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也是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对此加以庆祝,也是庆贺新春的延续。元宵节又称为“上元节”。在皓月高悬的夜晚,人们点起彩灯,以示庆贺。
这一天,整个凤都的大街小巷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彩灯,街头巷尾明如白昼。街边的戏棚一个接着一个,各路艺人买力地表演着她们的拿手绝活。卖小吃的小贩高声喊着叫卖,引得孩童们围住不放。
全凤都的人好似都离开了家门,有的约几个好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有的合家老小一同出游。那歌楼酒馆为了吸引人还在自家门前摆下台子,设下灯谜彩头,下面围了许多人,时不时有人解答了灯谜,引得一阵喝彩掌声。
陆风澜与郑文秀带着金家兄弟金素贞、金素雅也出来看灯。满大街的人,陆风澜不免惊叹,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川流不息与人声鼎沸。走在街上近身之人说话都要大声,否则就听不见。金素雅难得出来一次兴奋得小脸通红,看到什么都好奇,见着猜灯谜的拉着哥哥的手不肯走。金素贞拿眼瞟着自己的妻子温柔地笑着不说话,郑文秀笑着对陆风澜道:“蓝妹,我们去赢个彩头如何?”陆风澜摇头笑道:“二嫂请吧,我可不会这个。”郑文秀不再谦让便上前答了几个,在众人的叫好声中得了两个精美的彩灯递给他们兄弟,金素雅高兴地提着灯不住地道谢。
“咦,这不是郡主吗?”一个惊喜的声音自身边响起。
陆风澜等人回头看时,却原来是孙玉芝与杨敏,身后跟的是王云诗与韩殿芳。喊她的是孙玉芝,王云诗与韩殿芳一脸尴尬不情愿地样子。
陆风澜笑道:“真巧,你们也来了!”
杨敏也笑道:“是啊,一年里难得这么热闹,总要出来看看。”
陆风澜将郑文秀与金家兄弟介绍大家认识,众人一一见礼。
礼毕,孙玉芝叫道:“怎么几次请郡主出来喝酒都没去,想来是将我们都忘记了!”
“哪里哪里,是在家里准备行囊,还要多陪陪家人就没有与众位姐姐们聚会,还望姐姐们不要责怪夙蓝。”陆风澜连忙解释。
“郡主当真要走吗?”杨敏问道。
“是啊!”
“郡主要去哪里啊?”孙玉芝问。
“随意走走看看,哪里都行没有定数。”
“唉!”孙玉芝叹了一声,“郡主一走,凤都少了好多热闹!”
陆风澜微微一笑:“怎么会,少了夙蓝凤都依然如故。”看着王云诗与韩殿芳歉意地笑道:“二位姐姐,以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念在小妹年轻不知事不要记在心上,小妹这里赔礼了!”说着给二人深施了一礼。
王云诗、韩殿芳慌忙还礼不迭,对她戏弄两人的怨气也在这一礼中消散了许多。想这数月来两人不胜烦扰,被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与言语的奚落,还有大将军严厉的约束,一想起来就对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痛恨不已。如今见她诚心诚意的道歉虽不能说一笔勾消,却也不再耿耿于怀了。
消除了心中的块垒众人便结伴而行。郑文秀乃是状元出身,文采自是风流,一路上引经据典听得一帮人大为叹服。陆风澜见金素雅有些困倦,便提议让随在身后的护卫将他们兄弟先行送回。金素贞点头依允,叮嘱她们不要太晚回去,又嘱咐郑文秀对妹妹多加看护,郑文秀微笑道:“放心!”
杨敏提议去游湖,众人叫好。
郑文秀道:“月白风清,正是游湖好时节。”
时值一轮明月高悬碧空,数点寒星点缀其上,更趁得长空如洗。月下湖水泛着点点银色的粼光,湖上几艘游船灯火通明与明月、湖水相互映衬着如梦似幻煞是好看。
孙玉芝看了看笑道:“可巧了那不是赵姐姐家的船?”
陆风澜果然看到一艘挂着赵家灯笼的游船,杨敏拍手道:“相请不如偶遇,待我喊来!”说罢便高声喊道:“赵家姐姐可在船上?”
孙玉芝笑道:“还是让王妹妹喊罢,你那声音才传出几步远,谁能听得见啊!”
众人呵呵地笑了起来。王云诗便运气喊道:“赵家姐姐可在船上?郡主与我等在此!”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一会便见船只向岸边移来,船头立着一人,近了看时正是赵淑华。
老远便听她笑道:“今天这么巧,你们不去看灯也来此游玩?”
说话间船已靠岸,众人上得船来孙玉芝叫道:“赵姐姐好雅兴,躲到这里来清静也不找我们,你说该怎么罚吧?”
赵淑华笑道:“就你那爱热闹的性子让你来此还不是受罪?”与众人一一见礼后大为惊奇,“你们几个是怎么聚到一起的?”
“看灯时偶然遇到的。”孙玉芝快嘴快舌地说了一遍。
“难怪。”将众人让到舱中,吩咐人将残酒撤掉重又摆了新的。赵淑华对着陆风澜与郑文秀笑道:“本来让人去家中请你们两位的,回说带着弟弟们看灯了,如今怎么不见他们两个?”
陆风澜回道:“二哥与四弟先回去了,我与几位姐姐还想再逛逛,杨姐姐提出来游湖我们便来了。”
赵淑华笑道:“这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啊!”
众人皆笑,一时间席间笑语不断。杨敏问道:“听说新年圣宴上郡主喝多了?怎么回事啊?”陆风澜不欲多谈,便说道:“喝得猛了些,却被母亲从此禁了酒,因此小妹今天就以茶代酒,望众位姐姐们莫怪。”
孙玉芝笑道:“真是可惜了,我们还想看郡主酒醉后的风彩呢!”
众人笑。赵淑华看着众人聚在一起心中高兴,便道:“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有酒无歌?”让人取来自己的洞箫。
孙玉芝环视了一下众人叹道:“真可惜没有芳菲公子的琴相和不免美中不足!”
杨敏等人闻说都扭头看着陆风澜,陆风澜不由想到那次赵府酒宴上故意轻薄芳菲公子的事,霎时间禁不住红了脸。郑文秀不明原由,赵淑华笑着将经过说了一遍。王云诗与韩殿芳相互看了一眼,想起她以歌调笑自己两人的事暗自庆幸,她们还是比较幸运的,最其码没有被动手动脚的轻薄。
陆风澜胀红了脸道:“以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想起还曾调笑过王云诗与韩殿芳,禁不住看向她们两人,见她俩以古怪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心下更是懊恼。
杨敏笑道:“不提也罢,不过郡主是从哪里听来的曲子,句子虽粗俗但曲调却委婉动人,竟是从未听过的?”
陆风澜笑道:“不过是小妹胡乱唱着玩的,众位姐姐也知道夙蓝是不学无术之人,哪里会作什么诗词歌赋的,当时只不过是一时气愤才故意捉弄芳菲公子的,姐姐们还是不要再取笑小妹了!”总不能告诉她们是梅艳芳的歌,只怕说了又要解梅艳芳是谁了。
孙玉芝笑弯了腰:“你们不知道,当时我们都惊呆了,郡主走后芳菲公子也不好意思再呆也起身走了。我能想象出他的脸色一定很好看,可惜却看不到!”
杨敏道:“是啊,还从未有人看到过芳菲公子的真面目的,不知道长相究竟如何?”
陆风澜奇道:“哦?他一直是以纱蒙面吗?”
“是啊!”孙玉芝道,“我想他要么美若天仙怕人轻看,要么奇丑无比以纱遮掩,再不然就是故弄玄虚引人注意!”
众人皆笑,赵淑华道:“等于没说。”
孙玉芝也觉好笑,跟着笑起来。赵淑华接过取来的洞箫,众人便静下来凝神听她吹奏。正是皓月当空,湖水微漾,一缕宛转的箫声回荡在水面上,此情此景竟比美酒还醉人。郑文秀随着箫声低声吟和着一首《如梦令》当真如梦似幻。
曲罢众人皆赞叹不已,孙玉芝笑道:“郡主也来一曲如何?”
王云诗心有余悸地说道:“你不怕郡主拿你取笑?”
韩殿芳有志一同道:“是啊,郡主的曲子可不同一般呢!”她们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陆风澜为之气结:“夙蓝竟是如此睚眦必报之辈吗?”
嘴里说着“哪里哪里”却大摇其头。
陆风澜瞟着她们,见她们都一脸认同,心下暗自好笑,金夙蓝的恶名真是远扬了。不再与她们争论,想着自己痛苦悲伤的过往,如今又面临的分离,下意识地便想到了一首歌。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飞过绝望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给我希望
我终于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隐形的翅膀
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让自己想象
听着这首有些忧伤又充满坚强希望的歌,看着那美丽动人的容颜,众人都默然无语。空灵清澈的歌声在水面上传出很远,湖心岛上的亭子里,皇太女负着双手对着当空的明月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