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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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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背地里不知什么时候阴你一下。 
 
要说官场上为了政权夺利而笑里藏刀,冉颜能够理解,可后院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竟然也能弄出人命,冉颜没经历过,所以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我家就一个女人也没有。”萧颂忽然冒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冉颜收回神思,带着疑问看向他。 
 
萧颂不自在的别过脸,干咳了一声,“我们族里但凡任职四品及以上的官职,都可以出去自立门户,我现在独居一府。府中只有舒娘,她出身草莽,性子爽直,你也可以不把她当做女人来看。” 
 
“嗯?”冉颜想不通怎么忽然跳到这个话题上来了,看着萧颂俊脸上可疑的红晕,心里越发疑惑。 
 
歌蓝抿嘴忍着笑意,垂头盯着自己的裙角。 
 
萧颂看着冉颜似懂非懂的表情,恨不得把头扭到后面去。 
 
一个平素气势凛然的成熟男人,忽然出现这种基本可以被归之于“青涩”的表情,让冉颜有些愕然。 
 
羞涩也不过只有一瞬,萧颂心理素质极其强悍,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恢复如常,伸手了两杯水,推了一杯给冉颜,而后端起水坦然的喝了起来。 
 
“你这是向我表白?还是调戏我?”冉颜经过全面的分析,最终得出这两个结果。 
 
萧颂手里杯子一个没端稳,溅出几滴水,浑身血液上涌,顿时间整张脸烧的通红,心里忐忑不安,大恨自己这番话说的太早,明知道她不是那种会害羞暧昧的娘子,且现在并没有倾慕自己的意思…… 
 
听到这么私密的话题,歌蓝很想找个地方避一避,可惜马车就这么大点,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又不好叫停车,只能把自己当做空气一样,连喘息都逼缓。 
 
在冉颜直视的目光里,萧颂一番思虑之后,咬咬牙道,“是……表白。” 
 
这么回答,最多也就是被拒绝,既然有胆子说出那样引诱的话,就得有胆负责才行,倘若说是开玩笑,萧颂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在冉颜心里的印象绝对会差到掰不回来。 
 
“嗯……你那个说法,是委婉了点。”冉颜沉吟一下,认真思考了半晌,伸手触摸萧颂握着杯子的手。 
 
咣啷! 
 
杯子掉落在几上,没有碎裂,只是水撒了满几,随着马车的行走,向前后两边流淌。 
 
萧颂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脑子没办法转动,浑身上下亦无别的知觉,只感觉到她手上微凉的温度。 
 
歌蓝被那一声惊动,抬头便瞧见自己娘子“轻薄”萧侍郎的这一幕,不禁睁大眼睛。 
 
车厢里一片静默,只有轱辘轧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十七娘……”萧颂努力拉回自己的理智,在满脑子轰隆隆的心跳声里,艰难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冉颜未曾答话,仿佛专心的感受着什么。 
 
萧颂感觉到那只柔滑而软的小手滑入了他的手心,软绵绵的指腹轻轻捏住了掌心,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手上窜入心底,连带的骨头都有些发酥,小心翼翼的合上手,回握。 


第141章 云簪

温暖带着微微汗渍的大手完完全全将她的手包住,冉颜心底一颤,飞快的将手抽了回来,抿唇看着萧颂修长有力的手。 
 
“十七娘,你这番举动,是……”萧颂心都揪在了一起,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比现在更紧张的时候了。 
 
“心跳一百四。”冉颜喃喃嘀咕一句,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心里算着自己的心跳好像有那么一会儿也加速了。最终总结道,“好像不讨厌,虽然稍微有点紧张,但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第一次握活着男人的手。” 
 
萧颂愣了一下,这算是什么说法? 
 
对于这个答案,萧颂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有些高兴,反正他也没有抱着一举攻下的态度对待这份感情,萧颂虽然没有料到这个过程,但结果还在他预料之内,不讨厌便是个好的开始。 
 
只是……怎么感觉反被人调戏了? 
 
“以后莫要乱试别人的手了。”萧颂掏出帕子,正要抹几上的水,歌蓝才反应过来,飞快的接过帕子,将几上抹干净。 
 
“你放心,我是个负责任的人。”冉颜垂眸,发现他的帕子并不是丝帕,而是白叠布,吸水极好。 
 
萧颂面上一窘,心里在想她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车厢里的气氛有点怪异,静默久久。 
 
萧颂将一切的情绪都掩盖在心底,转而说起了关山美景,抹掉两人之间一切尴尬情绪,“关山雪‘远接洮西千里白’,旭日喷薄如洒金光,雨如丝如竹,月初云海之苍茫,均是极美的景色。”他偏过头,笑看她,“有生之年若是不看一回,实乃一大憾事。” 
 
冉颜皱了皱眉头,她倒是很喜欢看景,可如今这个年月不比从前,且不说寻不寻的见路,便是有家族的束缚,她哪儿也去不了。 
 
萧颂见冉颜神色,便转而说一些在边塞时的趣闻与她听。冉颜特别爱听灵异事件,或者有关古干尸、湿尸的事情。她一直遗憾,马王堆女尸出土的时候她还在念书,没有机会参与解剖,后来虽也验了不少古尸,却再没见过也没有见过像马王堆女尸那样年代如此久远,却保存完好的湿尸。 
 
两人相谈甚欢,似乎都没有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看的歌蓝心里觉得莫名奇妙。 
 
到达府衙之后,萧颂与刘品让先将案卷处理好。冉颜则在厅中等候。 
 
直到接近傍晚,冉颜才得以与刘品让说上几句话,她先是问了魏氏在狱中的情形,而后将两间铺面交给了刘品让,请他代为关照魏娘,若是人死了就帮忙收尸,若是流放便令狱吏宽待一些。临走的时候,才略略提了几句关于周家村周三郎的情况。 
 
刘品让是头老狐狸,对他说话点到为止即可,说的太白反而会遭嫌弃。 
 
其实冉颜觉得有点亏,砸了那么多钱财在刘品让身上,结果却只让他办了这么件小事,但转念一想,就当是给自己买了条门路。就像帮助周三郎一样,也无非是见他是个可造之材,日后许是能派上用场。 
 
回到府中时,已是暮色降临,冉府门口马车不断,显见冉闻邀请了不少宾客。 
 
冉颜和萧颂各自回到住处沐浴更衣,准备赴宴。 
 
“邢娘,这种宴会我可不可以不参加?”冉颜坐在浴桶里,举起受伤的手臂,以免沾到水。 
 
邢娘帮她擦背,闻言笑道,“娘子又说孩子气的话,这宴会主要是为了给您接风,您怎么能不去?” 
 
不等冉颜接话,邢娘接着又道,“不管郎君心里如何想,明面上就是这个意思,娘子也要把面上的功夫做足了。这还都是些小事,以后到了夫家,更不容您使性子了。” 
 
“去就去吧。”冉颜只是不耐烦与那些人打交道,也不是不会。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点忍算不得什么。 
 
“不过,娘子身上有伤,可以提早些回来休息,也没有人会说什么。”邢娘道。 
 
冉颜淡淡应了声,心里却把离开苏州需要做的事情在心里过了一遍,打算明天白天抽空给办了。对于她来说,这些可有可无的交际能敷衍则敷衍,不是什么大事。 
 
出浴之后,歌蓝和晚绿已经将衣物准备好,浅紫对襟衫,上有金银线绣制的缠枝芍药,十二破间色仙裙,绣花芍药锦履。是隋遗留下来极为保守的装束。 
 
绞干头发,小满给梳了一个简单大方的朝云近香髻。 
 
“娘子不用妆面了吧?”晚绿瞧着冉颜那张挑不出瑕疵的脸,心觉得化妆没什么意义,还要时时刻刻担忧妆容花掉,不如就这样好。 
 
小满委婉的建议,“娘子面色过白,擦点胭脂会更好看。” 
 
事实就是:冉颜一张死人脸,毫无生气的样子怕会吓着人。 
 
晚绿点点头道,“也是,今日过来参加宴会的肯定有许多贵女,她们若是花枝招展的梳了时世妆,我们娘子太清淡倒是不好。” 
 
冉颜半点也插不上嘴,不是她审美有问题,而是根本不了解唐代有哪些装束,原主的记忆里也很少有这方面的内容。好在几个丫头都知道她的喜好,不会弄出一些让她不敢出门的妆容。 
 
“娘子,二十娘来了。”门口侍婢通报道。 
 
冉颜装扮的也快妥当了,便道,“请她进来。” 
 
“不用请了,我已经进来了。”冉韵抱着两只檀木盒子冲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手上却将两只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几上,“这两套首饰是阿兄送的,但我既然跑腿了,得收些费用,你挑一个,另外一个就当是我的跑腿费。” 
 
冉颜不甚介意冉韵的态度,相比于府里的其他娘子,她显得可爱多了,“十哥之前已经送我不少了,够用即可,要那么多做什么。你都留着吧。” 
 
“那怎么行!”冉韵一瞪眼,正气凌然的道,“我可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 
 
晚绿低着头,拼命忍住笑。 
 
“喏,这个给你。”冉韵把两只盒子都打开,一只里面是全套的翠玉镶银头面,以兰花为型,通透碧翠,泛着一层水光,灵气逼人;另外一个盒子中则装了两支羊脂白玉簪,均呈现半透明状,簪子整体都阳雕舒卷的云纹,精致,温和淡雅。 
 
冉韵把白玉簪子推到冉颜面前,“我可没占便宜,这里面虽然只有两支白玉簪,却要比这一套贵的多,这种极品羊脂玉可遇而不可求,天底下也没多少。” 
 
冉颜将翠玉的盒子合上,抱在怀里,上下打量冉颜一遍,老成的点点头道,“倒是比齐六娘耐看点。不过,你这打扮可抵不过她那一身雪白雪白雪白的!” 
 
冉韵咬牙切齿的把“雪白”说了好几遍。 
 
很多古装剧里女主角一身雪白,飘飘如仙,其实这在古代并不常见,也不讨喜,古人喜欢浓郁的色彩,甚至一件衣服层层叠叠出现五六种颜色也是常有的事情,而穷苦人家需要做活儿,基本都是着暗色衣物,谁会没事穿的一身雪白去沾泥土?基本上就算穿素服,没过几天就变成灰色了。 
 
齐六娘委实是个异数,也有可能她的确能把白色之高洁体现出来吧! 
 
“莫要辜负阿兄一番好心,否则他会揍我的。”冉韵抱着盒子,蹭蹭的跑了出去,不出片刻,又探头进来,“千万不要同阿兄讲我收了好处,我相信你的人品!” 
 
说完收回头,飞快跑的不见踪影。 
 
“二十娘这么做太不厚道了。”晚绿皱着眉头道。 
 
冉颜知道晚绿是懂事儿的,否则以她的性子,哪里能容人把自家兜里的东西掏出去,遂笑道,“有什么不厚道的,十哥出手的东西都是他们家的,二十娘便是全拿去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你既然懂道理,便不要抱怨人家。” 
 
“知道了,奴婢就是管不住嘴。”晚绿笑答道。 
 
冉颜拈起一根云簪,仔细瞧了瞧,竟是越看越喜欢,那玉的质地极好,握在手中很舒服。 
 
“娘子,不如就簪这个吧,十郎既是今晚送来,肯定是给您晚宴添件儿呢。”晚绿小心翼翼的从檀木盒子中拿出另外一根,簪入冉颜的发间。 
 
这两支簪子极合冉颜心意,遂也就默许了。 
 
一番妆点之后,已经用去了小半个时辰,前院已经有丫鬟过来催了。 
 
歌蓝便拣了个素纱金线芍药披帛挂在冉颜臂弯,和晚绿一起跟着去了宴厅。 
 
两个小丫头打着灯笼在前面领路,从园中小径中穿过。两旁的花圃里种了各种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走至前院的时候,一个人正从岔路口大步穿过,冉颜的视线被假山当着,险些撞到。 
 
“娘子没事吧?”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冉颜抬头,看见一袭淡青色华服的青年,面容清俊,却是秦四郎! 
 
他略有些消瘦,看见冉颜的面容时,微微一怔,急急向后退了半步,“惊了十七娘,在下告罪了。” 
 
他拱手施礼。 
 
“也是我走的急,并不关碍。”冉颜回了礼。 
 
皎皎月光下,秦慕生目光幽幽,黑色的眼眸中情绪复杂,似是倾慕,似是痛苦,又似是懊悔,他嘴唇微动,仿佛有许多许多话要说,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一句轻轻的,“娘子今晚真好看。” 
 
冉十七娘什么时候不好看呢?秦慕生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旋即道,“在下正要离开,娘子当是赶去宴厅吧,就不耽误娘子了,告辞!” 
 
冉颜看着他逃离的身影,细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朝与他相反的方向的宴厅去了。 
 
如果说秦慕生一生中错过了哪个女子,那一定是殷晚晚,而非冉颜。那个巧笑倩兮,从一个纯澈如水的女孩,变成满手是血的魔鬼,不管是哪个模样,她对秦慕生的心从来不曾改变。 


第142章 非礼勿听

宴厅中灯火通明,筹光交错,所谓的“接风宴”显然已经开始许久。 
 
近来江南的风气也在逐渐开放起来,娘子们出门尚且会戴着幂篱,参加宴会之时皆如长安一般。满屋子华服飘袖,笑语晏晏,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萧颂、冉云生和齐六娘。 
 
萧颂一袭深紫色圆领常服,袖口金银线绣着团花纹案,墨发纶起,容颜俊朗,笑声有着北方人的爽快,那种男子气概立时将一众文气的郎君给比了下去。 
 
冉颜站在厅门口看了一圈之后,才抬步走了进去。 
 
在众人还不曾注意她的时候,快步朝冉云生身旁走去,这满屋子里,能确定不会避开她的人只有那么两个,萧颂那里万众瞩目,冉颜自然不想去,冉云生也是同样,所以她只在靠近冉云生的地方寻了个空坐跽坐下来。 
 
萧颂在冉颜一进屋的时候便发现了她,一圈寒暄下来,他发现冉颜依旧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旁,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发现她的存在,却并不过去打招呼,只在远远的地方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冉颜面上依旧沉冷,一只受伤的胳膊吊着,另一只手摩挲着杯口。 
 
萧颂心里有些发紧,飞快的结束了当下的应酬,起身朝冉颜走过去。 
 
随着他的步伐,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冉颜的存在,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 
 
冉颜心里正堵得慌,她厌烦被当做猴子一样的观赏,那些人眼中或是鄙夷,或是惊艳,抑或惧怕,都令她浑身长了刺一样的难受。 
 
别说在古代,便是在现代,很多人也都是听说她的职业之后立刻保持两米安全距离。冉颜以前相亲之时更是如此,许多人一听说她的职业,草草的招呼一声便借故离开,有多少男人肯和一个经常剖死尸的女人过日子呢!幸而是在唐朝,否则像她这样的女人,多半被流言淹死,或者被绑去火烧。冉颜这样安抚着自己。 
 
她垂眸,指腹沿着酒杯边缘划着,酒水微微漾开水纹。忽而一只修长的手端起她的酒杯,冉颜抬头,看见萧颂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在她面前放下一杯梅子浆。 
 
“喝这个吧。”萧颂道。 
 
冉颜因着近来一直在吃药,所以不能喝茶饮酒,且她也没打算在宴上久留,因此未曾叫侍婢送水来。 
 
“谢谢。”冉颜微微一笑。 
 
这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带着融冰的温暖与柔和,令一直都在偷偷关注他们动静的人顿时怔愣住,冉颜本就精致的容颜上,突然灵动起来,美得令人心悸。 
 
萧颂心跳猛然漏掉几拍,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搏美人一笑。 
 
这时,冉闻也终于发现了冉颜的存在,遂与身旁几个大儒打了招呼之后,走了过来。 
 
“阿颜来啦!”冉闻笑眯眯的看着她,慈父一般的形容,“随阿耶去拜见几位叔伯。” 
 
说罢转向萧颂道,“萧贤侄不如也一并过去坐坐吧?” 
 
冉闻那几个族兄都任有官职,最高的也不过正五品,且是外放官员,即便是外放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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