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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静闲适的生活却因良妃的葬礼嘎然而止,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强迫自己不愿意去相信府中那些似有若无的流言,可是当我看着你与八弟相拥于灵堂之上时我彻底崩溃了,狂怒之余做出了这辈子都令我后悔不已的事情,其实那一巴掌打在你身却是痛在我心。
那晚你来书房看我,你的眼泪几乎把我所有的伪装都冲垮,我知道你想解释那晚的一切,我也知道你或许只是想安慰一颗丧母的心,可是我却没有给你机会,因为我想要的是全部的你,我不想与别人分享你的爱,不想我们的感情里有一丝丝的杂质哪怕是一点点莫须有的怜悯与关心?
从那之后我便故意对你视而不见,我知道你不喜欢年玉莹可我偏偏就要去漱玉苑,虽然我从来都没有真正踏进过年氏的房间一步,但我却故意让下人们散布我宠爱年氏这一事实,因为我就是想要你伤心,要你难过,要你后悔?你经常说我是冷静睿智的人可唯独在你的事情上我从来都做不到冷静与睿智,时常夜半我会悄悄的来到你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你日渐消瘦的容颜,翻来覆去辗转不安的身姿,每一次我都会后悔自己的鲁莽与霸道?好几次我都想把你拥入怀里告诉自己,不如算了吧,她的身心都是我的还计较这些莫须有的东西有何用?
正当我备受煎熬之际,突然的一天惠哥跑来告诉我你也许怀孕的事实,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么的高兴吗?玥儿,第一次我有了做阿玛的迫切与快乐,欣喜之余心中也生出了一丝担忧,因为自从你嫁入王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那些王府里所谓的女人总是事事处处为难你,排挤你,如果她们再得知你怀孕的事实怕是又要弄出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波,可是我又怎么会让你跟孩子再受到一丝丝的伤害呢?于是我将计就计封锁了这个消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继续冷落与不屑带给你的却是如此沉重的灾难?所幸的是我早有准备才不至于让事态蔓延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事后私下里我彻查了此事,居然在你用过的酒杯里发现了一丝丝藏红花的痕迹?想来你差点小产这件事绝非偶然?可想要查清事实的真相却绝非一件易事?因为那个幕后之人似乎一直藏的很深很深,从你中毒那次我就发觉真正的幕后之人并没浮出水面,方格格及她的侍女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羔羊,不过也算起了杀一儆百的效果,可这次又会是谁下的杀手呢?
那拉氏,我的结发之妻,一个性情算得上温柔娴静的女人,会是她吗?毕竟我对你的宠爱早已让她如坐针毡,似乎她在她看来自己的嫡福晋之位也是笈笈可危。
李如芸,一个为我生育了三子的女人,性格虽然算的上有些泼辣却是个没有心计的人,想来她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手段能把一切都做的滴水不露,连我都觉察不出丝毫的破绽?
耿素素,一直以来与佛祖为伴无欲无求到了极至的女人,她又怎能下的了手呢?
年玉莹,那个看似孱弱不堪的女人,她似乎有这个可能,毕竟她身后有年家的势力,有额娘的撑腰,可对她暗中观察了一段时日下来却丝毫没有任何进展,她似乎与这件事真的毫无关系?恰好在我一愁莫展之时钱格格的侍女在一次不小心的言谈中暴露出了此事乃钱氏所为,可是我知道这又是一个替罪的羔羊,表面上处理掉钱氏后我一直还在暗中查探,因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是藏的很深?
弘历的降生依然是一波三折,当我看到从假山上滚落满身是血的你,我真的恨自己为什么总是在你最危难的时刻却不在你身边?焦急的徘徊在屋外,看着下人们紧张忙碌的穿梭于凌霄阁内外,一盆盆血水自屋中端出,静谧的夜色中偶尔传来你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心中的痛几乎无法用言语表达,如果可以我发誓再也不让你经受这样的苦楚……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整整四五个时辰了你还在屋中倍受煎熬,真不知道这样的折磨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为什么我除了等什么都做不到?不能守在你的身边替你分担所有的痛与苦,连看你一眼都不能,太医说你因摔跤而导致这孩子早产,万一…万一你有什么……
不,不,不,我极力的甩开混乱的思绪,玥儿,你不能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
“主子,下雨了,不如先回房吧,一有消息奴才即刻来禀报不会误了时辰”不知何时东顺儿撑着伞站在身后,回房?我怎么能放心的回房呢?因为她还在痛,还在饱受折磨,拨开伞任由雨水滴落在脸上,身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混沌的思绪更加的清晰。
“爷,你怎么能这样淋雨呢?这样会淋出病来的”翎羽再次站在我的身后,不无心疼道“心玥妹妹她吉人自会有天相,爷实在不必如此忧虑”
“不是说了让你回落霞轩的吗?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凌霄阁里的一切你都不必操心”我冷冷道,虽然所有的证据从来都没有指向翎羽,可我的心中隐隐的觉得她就是那个幕后的黑手,因为她的确有这样的动机与时间?
“我…”身后的人张张嘴,声音细若蝉鸣“既然爷这么说,那臣妾先行告退”看着那渐行渐远哀怨的背影,心中微微一凛,翎羽,一直以来我都愿意相信你是个温柔、贤惠、大度的女人,最好别让我找到相关的证据,否则我绝不会再顾及咱们的结发之情。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震彻静寂的夜空,屋内嘈杂的人声刹时停顿,惠哥欣喜的声音传了出来“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是位小阿哥,咱们的四阿哥”
四阿哥!很好!竟然如此的巧合与我同样的排行为四,原来上天早已注定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迫不及待的再次踏足屋内,坐在你的床边看着怀里的小人儿酣甜的睡姿还有你倦怠的容颜中透出的欣慰,那一刻我才真正体味到了何为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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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儿,你是娇小的却是坚韧的,宫变那晚你用自己的智慧从二哥的密室里换回了我的平安同时也换来了大清的平安,万丈深渊的崖边你又用自己的生命换回我的生命,为了我,为了弘历,你不惜牺牲自己,我坚信这样的人会得到也应该得到上天的眷顾,可是为什么上天还是这么残忍生生的要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呢?那样的夜晚除了声撕力竭的呼喊似乎我什么都做不到……
玥儿,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每一天于我都是一种煎熬,因为我不得不孤独的面对每一个寂了的夜晚,自你离开后对于黑夜我是即爱又恨,爱它终于可以让我卸下一天的伪装肆无忌惮的去想你,却不得不恨它带给我的凄凉与孤寂,玥儿,你要我为你而活,要我守护着我们的孩子,守护着对你的那份承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我也放开自己的手,是不是就不必在煎熬中渡过一个又一个伤心的夜晚呢?因为清醒的时候,你在我的心里;迷糊的时候,你在我的记忆里睡梦中,我的一辈子注定逃不出你的掌控,可是你却飘然而逝……
“阿玛,阿玛,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额娘的屋里”陷入深深沉思中的我被这一声声稚嫩的呼唤扯回现实,看着眼前已经两岁的弘历,每每这时揪扯的心才会略微舒展,还记得浑浑噩噩的回府后才发觉弘历这孩子似乎变了性情,居然整日整夜的哭闹不止,似乎他也预知了你的离去般只有在我怀里的时候才能安静的睡去。
“阿玛,阿玛,你怎么?”身边的小人儿不停的摇动着我的胳膊,玥儿,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弘历已经能很清晰的喊出阿玛跟额娘了,你不是说这孩子的语言天分不足吗?其实只是时间的问题,现在他长大了,可是…你却再也听不到这样纯朴的呼唤了?
“阿玛,你怎么哭了?”软软的小手抚上我的脸,企图擦拭我眼角滑出的泪水,我慌忙把眼前的小人儿抱入怀中不让他看到我的软弱,仿佛也只有这样我才能真切的感知你曾经存在还有凌霄阁里日渐淡去的属于你的气息“阿玛没哭,阿玛是高兴,高兴我的弘历如今又长了一岁,已经长成小小男子汉了”
“阿玛,你看,惠哥说这是额娘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今儿早上起床的时候儿子在枕边发现的,阿玛,你看好看吗?”弘历炫耀着手中的布偶,兴奋的手舞足蹈,我知道这是惠哥做给他的当然这也是我的授意,也许是心灵深处仍然还期盼着奇迹出现的那一刻吧!
“好看,很好看,只要弘历喜欢就好”
“阿玛,额娘的礼物我收到了很多,可是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我啊?”弘历仰起天真的小脸,清澈的双眸里闪烁着太多的渴望,似乎以后每年的这一天他都会问出同一个问题,我却无言以对……
玥儿,你整整离开了一年了,这一年当中我像发了疯一样寻遍了崖下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你曾经到过的地方却再也寻不到那熟悉的身影,哪怕是一丝一毫关于你的信息都是杳无音信,如果说还有一丝令人值得欣慰的便是我终于手刃了那些所有冒犯你的江湖杀手,只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却还是没有头绪,不过你放心,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幕后之人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玥儿,到今天为止,你已经离开了两年了,天知道这730天的日日夜夜我是如何渡过的,每每只有弘历萦绕在我的身前喊着阿玛长阿玛短之时,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你还不曾离开,这两年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某一天醒来你突然就睡在我的身侧,一如往惜般让我先前所有的思念与恐惧都化为无有,可惜这始终是我永远也触及不到的梦?
玥儿,今天是你走的第三年了,凌霄阁里,书房里,还有你亲手搭建的花房里我似乎再也已经找不到你留下的影子,多少个午夜梦回与你在梦中亲密相拥,梦醒之后却发现你早已不在独留我的孤影徘徊在人间,你可知那是怎样的一种凄凉?
夜寒漏永千门静,破梦钟声渡花影。
梦想回思忆最真,那堪梦短难常亲。
兀坐谁教梦更添,起步修廊风动帘。
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
‘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提笔落下,看着自己笔下亦发伤感的词藻,不禁哑然,玥儿,难道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结局吗?让我怀着对你所有的回忆孤独终老?
恍然如梦
细雨初晴,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花草的青香,微薰抚面的春风撩动着女人背后的三千青丝,一会儿宛如弱柳抚面,遮掩着女人绝世娇俏的容颜;一会儿又如黑瀑倾泄,衬托着那妖娆的身姿犹如画中的仙子,精致的让人不忍触碰。
只是这张美艳如花的脸庞上此刻却挂满了泪水,苏沁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似乎每次忆起梦中那双哀伤而无助的眸子她就会情不自禁的流泪,她不知这泪水是为谁而流,更不知那眸子的主人是谁?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填补心中那越来越难以名状的失落?因为再次醒来后她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曾经经历过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何身在此处?更不知道自己究竟姓甚名谁?她唯一清晰记得的只有朦胧中的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
采药归来的苏浩然驻足在自家门前看着院落里恬静的背影,心底不禁掠过一丝异样的欣喜,这半年以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期待,被守候的感觉,自从父亲死后他便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里,每日与这里单纯朴实的山民为伍并以为他们诊病而乐,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日子到过的快活逍遥,只是这样有规律的生活却被眼前的倩影所打破。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午后,在山间寻药的苏浩然偶然发现石缝中伸出来的枝叉上挂住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诧异之下他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居然还有一口气在,想来这女人是从很高的悬崖上跌落下来的又几经辗转被这横生的树枝接住,一般来说从这么高的崖上跌落几乎所有的人都会面带恐惧可是这位姑娘的脸上却是挂满了幸福的微笑?许是好奇心驱使他把奄奄一息的女人背回了家。
整整三个月,苏浩然倾尽自己所学想要救回这个体无完肤的女人,可尝试了父亲留下的医书中的所有办法后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治病救人的能力?因为三个月里药汁灌下去了不少可床上的人仍就像一座美丽的冰雕一样除了均匀中略显微弱的呼吸外几乎毫无生机可言,不睁眼、不说话、一动不动,完全像个扯线木偶一样任由你摆布,连隔壁吃斋念佛的牛妈叹完上天有好生之德后又不得不惋惜这女人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苏浩然起初有股子执拗劲的说什么都不相信一个有呼吸的人会是个活死人?所以他又不停的换方换药,又两个月后终于气馁的他不得不放弃之时,床上的人儿却慕的张开了一直以来都紧闭的双眼,第一眼望去他几乎惊呆了,跟着父亲走南闯北多年他还真是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的眸子,乌黑浓密的睫毛弯成了两个很好看的弧度像极了两把小扇子衬着底下如水如雾般的眸子,清澈明亮却不沾染一丝杂质,只是很快苏浩然就发现那漂亮的眸子里却是空洞无物的……
最让苏浩然感到困惑的不是别的而是女人醒来后表现出的不同与常人的沉着与冷静,醒来后的她在得知自己尽失记忆后并没有常人想象中的慌张与迷茫,甚至在明白自己眼睛看不见这一残酷的事实后居然只是微笑道‘也许是上天怜悯,不愿让她看到人世间太多的喜怒与哀乐吧?黑暗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虽然没有五颜六色的渲染至少它是纯净的’
听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苏沁雪敛了眼中的潮湿,摸索着石桌上的茶壶给来人斟了杯水,笑颜如花的转回头“回来了,先喝口水吧”
“谢谢”苏浩然接过杯子却在坐下的那一刻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当真已是束手无策了,明明雪儿是头部里还有些没有化解的淤血才导致眼睛看不见东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用了那么多活血化淤的药方居然对她丝毫没有用处?是自己的医术不够高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这几乎是这半年以来苏浩然一直苦思敏想却毫无头绪的问题?
“苏大哥你怎么又叹气了”叹息声并没有逃过沁雪的耳朵,她即无奈又心疼的摇摇头“不要再耿耿与怀我的眼睛了,这半年以来你能试的法子都试了,看不见就看不见吧,也许这就是天意难违?”
“可你不是真的有眼疾,只是头部还有淤血没散开这才导致眼睛看不见的,并不是没得治?”每每听到沁雪的拒绝之声,苏浩然总是显的有些焦躁。相较与他的执着沁雪其实也并非如面上表现的那么淡然,不是不期待光明的到来,只是她不愿成为别人的负担,因为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属于这里,无论这段日子里她是如何的想要融入山民的生活,可是隔着大家的永远是她身上背负的却无从得知的秘密?
这段日子以来隔壁的牛妈对她说了很多很多关于浩然的事情,他原是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的走方郎中,偶然的机会进入了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自父亲死后他一直靠给村民们诊病过活,如果不是自己毫无预警的到来想必他的日子虽然清贫却也快乐似神仙。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苏浩然像是换了个人般,每日里起早贪黑的进山说是要预备些草药以备大雪封山之时给村民们使用,可现在才正值春天离大雪封山至少还要半年多的时间呢?起初泌雪对他的话信已为真,只是偶尔夜里她会听到几声隐忍的闷哼,似痛楚之声又转瞬即逝,再后来她从牛妈不经意间的话语中得知苏浩然每天都是去悬崖边、绝壁处采摘上好的灵芝然后再到五十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