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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一番冠冕堂皇以退为进的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儿,她本意于当众出我的丑没想到我却很意外的把事情办的井井有条,现下她更是挑不出一点瑕疵反而间接提升了我在府里的地位,她自然看我不爽。不过你不爽又怎样,本小姐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
于是我也心照不宣的冲她甜甜一笑谦虚道“姐姐这是哪里话,能为王府出力献策本是我的本份,现下不过是勉强完成姐姐交待的任务哪有居功之理,要说这功啊也是全府上下齐心协力的功劳”
我这话说的到是讨巧,在场的人都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李如芸虽不满今日我作主角儿却也无计可施,只好冲我不友好的翻了翻白眼附和道“心玥妹子说的不错,姐姐这阵子虽没有亲力亲为可您不也是为了腊八节的事儿操碎了心吗?”李如芸的话听起来貌似在夸赞那拉氏的贤德,实则是为了撇清自己跟这件事没什么瓜葛,我在心里不禁暗暗发笑,这对组合时而为敌时而为友真真让人叹为观止。
“我说咱们姐妹们就都别谦让了,不如大家都喝了这杯如何啊?”耿素素柔柔的如珠玉落盘的声线着实好听,这次能成功的把腊八节的事办成除了胤禛的帮助外,还另一个最关健的人物在暗处帮我,这个人便是进府最早的耿素素,看她柔柔若若的三级风都能刮倒的身子整日在大家面前大气都不敢多出,没想到这次竟然帮了我的大忙,一来二去的我们也成了府里最谈的来的人。
“耿妹妹说的没错,来咱们大家就一起干了吧”那拉氏发话,众都举起杯子一饮而尽那种豪迈的喝法我真是不敢苟同我则浅尝即止,都说满人较粗犷今天看来真是不假,连女人都是如此真是别提男人们了,不知道今晚的十三贝子府又该是如何的呢?
我刚搁了杯子便见那拉氏亲密的拉起我的手“对了,妹妹,想必今个入宫见着额娘了吧,唉,这段日子我身子不好怕过了病气给她老人家也不曾探望,她如今可安好,天冷了膝盖疼的毛病可有再犯”看着她那期盼无比的眼神,说来就来在眼眶里滴溜溜打转的眼泪,还有那幅我见犹怜的模样,我觉得自己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演技,逼真的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不是她眼底仍有股庆幸及蔑视的神情我想我大概真的认为她是真情流露了。
此情此景脑海里不禁又想起了与耿素素攀谈时的细节,的确在她的帮助我很快对府里的一切又有了新的认识:比如府里最骄横跋扈的并不是母以子贵的李如芸而是看似贤良淑德为人厚道的主母那拉氏,这到让我颇为意外,据她话说弘昀跟弘盼的死都很是蹊跷,因为他们都共有一个母亲李如芸,其实对地这一点我是持怀疑态度的,按胤禛的个性又怎会让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威作福呢?
比如钱格格也曾经有过三个月的身孕,只是一不小心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再比如方格格那个过了气的主儿,因为当年误吃了食物才导致如今再也无法生育孩子。
“说实话王府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女人多了自然事情也就多,王爷只有一个,可这个想邀宠那个必然就会失宠,若大的王府俨然一个小朝廷,想在这里站稳脚根除了孩子是最有力的护身符外凌厉的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所谓蚌蛤相争渔翁得利嘛”虽然我在宫里那些日子对这些皇室妻妾之间的争斗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从她这么一个柔若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当时我还曾怀疑过她的为人,现下看来不过是她早已看透了尘世间的恩怨纠葛所以在面对一些事的时候才能泰然处之。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额娘她老人家不好?还是妹妹有难言之隐不便说?若是,姐姐就不问了”早知道那拉氏醉翁之意不在酒,现下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在众人面前对我拉拢示好适机再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恐怕这才是今天她极力要摆庆功宴的真正意图吧。
“瞧姐姐说的,妹妹怎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不过我觉得额娘身体甚好今个儿跟我聊天的时候到没提起什么膝盖痛的毛病,想来就算额娘哪里不舒服也有宫里最好的御医为她诊治,我看姐姐就不用操心了”那拉氏?翎羽,就算我们不可避免的要争宠夺爱,可你也用不着时时处处给我下拌子设陷阱吧?况且你要对付的并不只我一个女人?
我的语气哽的那拉氏有些不悦,不过她现下怎样跟我没关系,本姑娘决定不侍候了再也不用理会那些个怨妇的嘴脸“对不起,众位姐姐,妹妹有些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我佯装有些薄醉扶着小荷起身“姐姐们慢慢用,祝姐姐们玩的尽兴”我意然决然的掉头便走任凭身后一片嘘声,既然已经给我扣上了恃宠生娇的帽子我也就不客气的带上了,反正私下里早已是箭拔驽张的对垒又何必表面上姐姐妹妹整的跟一家人似的呢?
雪地示威
凌霄阁
从前院回来人有些怏怏的便倚在贵妃榻上随手拎了本书看,《三国演义》吕布戏貂蝉的部分,算不上精彩却能打发空闲罢了,偶尔抬眼瞧见宝珠若有所思的在外间踱着步子“宝珠,怎么不进来啊?”
“主子。。。奴婢”宝珠跺了跺脚似下定决心般进了内室“奴婢。。。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你就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
“奴婢知道,只是最近府里的一些风言风语实在难已入耳,说主子。。。主子是。。。是。。。”
“是什么”我皱眉道,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否则以宝珠快人快语的性子不会为难成这个样子“不管是好是坏你尽管说就是”
“说。。。说主子是狐狸精转世专门来勾引男人的,要不然以王爷淡泊的性情怎会夜夜留宿凌霄阁而乐不思蜀呢?”宝珠一口气说完低下头不敢看我,哼,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大婚这几个月我们的确如胶似漆夜夜缠绵绯侧,胤禛甚至未曾留宿过书房更别提染指府里其它的女人了,早知道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对此会风言风语只是没想到居然把我比成狐狸精转世?还好没比成那个祸国殃民的苏妲己,我是不是还要感谢她们的‘仁慈’呢?“你还听到说什么的了?”
“其他的到是什么飞扬跋扈,恃宠生娇连如园的如芸侧福晋跟福晋见您都要矮三分。。。”那拉氏整天端着一幅唯我独尊的架子谁又能让她矮三分呢?李如芸到是想尽办法想要对付我殊不知早已沦为那拉氏的枪杆子而不自知,现下她们又如此大放厥词分明是一派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吗?我腾的从软榻上起身一个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幸好宝珠眼急手快的扶住了我“主子,您小心点,没事吧”
“哦,没事”重新坐回榻上揉了揉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心里郁闷无比。流言绯语像来是个无形的武器,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想要制止却又绝非易事,若任由其发展,一点小事也能掀起渲染□,更何况胤禛这个一家之主的一言一行呢?可若是真要我把他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怕是我永远也做不到。
“主子,奴婢还有件事儿不得不说,奴婢觉得您今儿个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福晋难堪,奴婢虽在府里当差不过数年可以奴婢的经验来看福晋她。。。她绝不是那种轻易罢手的人”宝珠这话到是一点不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怕是这些传言也是她着人散布的吧,无非是想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再群起而毁之罢了。耿素素也曾说那拉氏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宽宏大量,若真如她所说连弘昀,弘盼的死都跟她有关,精明如胤禛怎么可能没有一丝丝的怀疑呢?还是找个机会问问再作定论。
我走到梳妆台前从手饰盒里拿出一个镯子递给她“对了,这串和羊脂白玉的镯子你不是很喜欢嘛,今儿就赏你了”身边的几个丫头看来看去就数宝珠机灵懂事又在府里当差多年,如果可以我更愿意把她收为己用必竟小荷不管怎样还是要嫁出去的。
谁知宝珠非但未接却神情正重的跪地“主子,为您分忧本是奴婢的本份又怎敢讨主子的赏呢,说句心里话自打奴婢进了这凌霄阁才活的像个人样,主子待奴婢的这份恩典犹如再生父母,奴婢又岂能不知好歹,只要主子用得着,奴婢一定赴趟蹈火在所不惜”这么些日子我也曾多方打听过她的来历,她是康熙四十二年被卖进王府又一直在浣衣房作杂役应该从未搅进任何是非分争,也算是个身家清白的丫头现如今进了凌霄阁才做了我身边的大丫头,想来这也是胤禛的安排吧“傻姑娘,给你了就拿着,难道还要我再收回吗?”
“可。。。可是。。。”
“别可是了,再不收下我可要生气了”
“那。。。那谢主子恩典,奴婢收下了”她谢了恩便要冲我叩头,我上前赶紧扶了她起身想免了这种俗不可奈的礼节不想却像是触了她的痛处,宝珠连连倒吸冷气额头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我纳闷的撩起她的袖子瞬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有点营养不良的小胳膊上布满了淤青有的甚至已经呈紫红色像是被人狠狠掐出来的“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没。。。没。。。是奴婢自己不小心跌的”宝珠一脸惊慌的想要放下袖子却被我扯住“说实话,究竟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见我沉了脸宝珠才唯唯喏喏的道出情况“回主子话,是。。。是奴婢听见院子里的人乱嚼舌头说主子的坏话气不过想跟她们理论却被。。。被艳儿她们几个推到在地跌。。。跌成这样的”艳儿?又是她,想想那晚她那怨毒的眼神我都会不寒而立,她此举若真是为李如芸倒也算忠心可嘉,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丝丝不祥感觉,总觉得那种眼神不该是她的身份所该有的“你的伤真的是跌成的吗?”从宝珠闪烁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并未说实话,想来这其中必定还有什么隐情,我还想发问宝珠却正重跪地叩头“主子,您就别问了,这些个日子你已经够累了奴婢实在不想给您添麻烦,奴婢知道您夹在福晋们中间日子并不好过所以奴婢的事儿就让奴婢自个儿解决吧”
“傻丫头,她们都是冲我来的却又奈何不了我分毫,反而连累你受苦了”
“主子您别这么说,奴婢曾经发过誓只要是为了主子,就算是让奴婢死也死而无憾这点苦不算什么”唉,这个宝珠要我说什么好呢?
“她们爱说什么让她们说好了,反正流言止于智者,以后再有这种事你不能强出头,知道吗?”我突然想起以前在浣衣局的时候还留了些治淤伤的药膏现下到是派上用场了“对了,我这儿有些上好的药膏你拿去一天三次涂在有伤的地方,这几天就在房里好好休息不用来我这儿当差了”
“奴婢谢主子体恤,奴婢告退”宝珠走后我一个人陷入深深的沉思,在宫里的时候就已经看惯了也厌倦了后妃们那种无休无止的争斗,如今自己却活生生的被人推入其中不仅腹背受敌更是殃及到无辜的人,今天是宝珠那明天又会是谁呢?争宠本来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原以为有了胤禛的爱就可以不在乎其他的一切可现在我却不能不在乎,因为生命无论贵贱你都无权轻视。
夕阳如火如萘的勾红了天边的火烧云,欲坠未坠一点点晕染开来仿若一幅重彩泼墨的山水画,天空从蔚蓝渐渐过渡到深灰…;我仰头看着窗外那轮半圆终于是沉了下去,只留下郁发深沉的天空还有那抹空洞的嫣红……
“主子,王爷回来了”小绿的声音勾回了我的视线“是吗,那快去传膳吧”我木纳的吩咐着。
“主子忘了,王爷是去十三爷府上吃喜酒了这会儿子应该不会再用膳了吧”小绿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奇怪的看着我。
“哦,瞧我什么记性”我弹了弹自己的脑门。
“到是主子您该用膳了,要不奴婢这就传去吧”
“算了,我也不饿还是先放放吧,对了,你吩咐厨房煮些醒酒汤来,估计王爷待会儿用的着”
“主子。。。”小绿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蹙眉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王爷。。。王爷回来的时候有六七分的醉意已经被福晋扶回洛霞轩了,这会儿子怕是福晋的人正在那边侍候着呢,刚刚洛霞轩那边传话过来说王爷。。。王爷今晚不来咱们凌霄阁了估摸着是宿在福晋那儿了”小绿小心奕奕的措词生怕我有半分的不高兴。
“嗯?”什么叫宿在洛霞轩了,那拉氏这么做分明是刻意而为之吗,想借些机会杀杀我的威风从而挑明我专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还是想正一正她嫡福晋至高无尚的地位,她到是说的出做的到,我按捺住内心对她强烈的鄙视冲小绿挥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绿走后我一个人在房里踱着步子脑海里却一直盘旋着她的话,小荷冷不丁的闯了进来“小姐,小姐,王爷被福晋扶到洛霞轩去了,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呗”我冷哼一声,其实跟那拉氏彼此间的摩擦到还在其次我最担心的是胤禛的身体是否吃的消,他向来不胜酒力也从不无故饮酒,今天喝醉完全是因为胤祥大婚高兴所致却刚好给了那拉氏一个耍威风的机会。
“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啊”
“想什么办法?”我蹙眉道,难不成要我去洛霞轩抢人?虽不想争宠争到那个份儿上,我到真是有些担心他现在的状况,醒酒汤也不知道喝了没有。
“小姐,你别走来走去的把人家眼睛都晃的花了”小荷嘟囔着“你快拿个主意呀”
“这样吧,你去把东顺儿给我找来”
“东顺儿?我听说王爷一回来福晋便把他罚进柴房了,说是他没照顾好王爷的起居,而且没有福晋的命令谁也不准去探望”
“是吗?”我着实纳闷于那拉氏的行为,她居然将胤禛醉酒的事强加到东顺儿头上?胤禛的个性她是最了解不过了,他要干的事莫说一个奴才就是八匹马也未必能拦的住。
“福晋也真是的,就算是王爷喝醉了也是要回咱们凌霄阁的,她凭什么把王爷拉到洛霞轩去,这分明是给小姐您难堪吗?”
“好了,小荷,别再说了”我满心烦燥的冲她挥挥手“福晋跟王爷在一起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后这种话不准再说,明白吗?”眼下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太多,我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
“哦,我知道了”小荷委屈的低下头,我知道她其实也是在为我鸣不平,可有些时候事情虽如引但话却不能随便说,祸从口出隔墙有耳的道理是千真万确的,我真怕她的单纯她的口无遮拦将来会带给她无穷无尽的烦恼,甚至要付生命为代价。
最终思来起去我还是忍不住踏进了洛霞轩毫无意外的被那拉氏挡了出来,似乎她早已预料到我会来便在此等候一般“哟,妹妹这么晚了还没睡下,这还不到请安的时辰跑到我这洛霞轩里有何贵干啊?”哼,何必多此一问呢,她囚禁东顺儿不就是想引我来的吗?现在到装起湖涂来了“姐姐不也没睡吗?我听说爷醉酒便想着是否能帮上姐姐的忙”
“妹妹的消息很灵通啊?”那拉氏敛了笑容,她身边的文雁自觉的退了下去,看来她是有话跟我说,我也用眼神示意小荷退下。
“李心玥,不要惺惺作态了,没人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叫我姐姐,因为这样更让我觉着你恶心”那拉氏厌恶的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
“那就开门见山吧,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那拉氏似笑非笑面含冷霜“怎么样,这些时日坐在风口浪尖的滋味不错吧?”
“托福晋的福还不错,至少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凌霄阁并不冷清,这一点怕是很多人都羡慕吧”既然撕破脸彼此间说话也不用留任何的余地了,若真的想借机羞辱我一番怕是她想都别想。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