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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女人堆里为了胤禛,为一席之地拈酸吃醋,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回去的路上小荷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心奕奕的问。
“没有”我摇了摇头 “对了,王爷不是说花院里的绛心兰开的好吗?走,咱们去看看”
“奴婢愿意给主子带路,请主子随奴婢来吧”说话的是早上给我梳头的大丫头,宝珠,原本只有十二三岁的年龄却一幅很是老成的模样,只有那双灵秀的眼睛偶尔还透出些同龄的稚嫩。
“好啊,那麻烦你”我本是随口一句,不曾想宝珠扑嗵跪地惶恐道“主子何出此言啊,是不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对惹烦了主子,还请主子告诉奴婢,奴婢一定改”
宝珠一番话弄的我是哭笑不得,不过想想也是,她们这些来王府做奴仆的人是没有人权也没有自由的,几乎是王府的私有物,我的无心之言当然是大忌了,怪不得她会有如此反应“我也是随口说说,还等着你给我带路呢,起来吧”
“是,主子”宝珠欢天喜地的起身,必竟是个孩子,稚嫩的像株幼草,给点阳光就灿烂。
雍王府的花园虽然比不上初建的圆明圆,可这里的草木几乎都是奇珍异宝,是我从未见过的,天气早已入冬可这里却是一片争奇斗艳的景象,那株绛心兰更是傲立其间,墨绿色的枝杆顶着七瓣粉白相间的花苞似开未放,人还未近阵阵异香扑鼻而来。
“这种花还真是奇特,按名字应属兰花的品种,又种在室外竟还异香连绵不断”好歹我也算是走南闯北又在紫禁城待了几年,除了各式梅花还从来没见过北方在冬天能有这种奇怪的花盛开??
“是啊,我听说是王爷命人从热河带回来的品种,对了,小姐要不要摘一朵放在房里啊”小荷话音刚落那边宝珠便打开了话匣子“回主子的话,奴婢也是听说这种子是王爷在热河从一个叫落溪的地方的移来的,这种兰花花匠们种了很多次,只有今年才开了花” 宝珠适时的解开了我的困惑却让我陷入了另一个困惑,我怎么不知道胤禛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花了??而且这么难成活的品种居然还开了花?晚上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原由。
“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身后齐刷刷的动静打断了我的思绪,转回头,那拉氏已然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我赶紧欠身道“姐姐吉祥,姐姐也来看花吗?”
“是啊,前面还有几株更漂亮的,不知道妹妹有没有兴趣一道去看看啊”那拉氏昂着头款款的走出了几步,我知道她这是有话要说我也只好跟上,在一处茂密的林子里她停了步子,一双凤目冷冷的凝着我,她的眼神让我想起了月梅,如出一辄的恨不能将我生吞活剥了般的怨毒,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我想此刻我已经横尸荒野了。
“福晋若有话直说就是,我洗耳恭听”我率先打破了僵局,既然来者不善我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到底是嫁进来了,还记得你以前答应过什么吗?”那拉氏语气极度的压抑,当然了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没有忘记,不过福晋可有想过,这是王爷的意愿当今皇上的赐婚,你我都没有能力违抗的,我相信你也不愿看到王爷为了我日日消沉,无心政事,最终与他的大志背道而驰吧?”我企图用情感化那拉氏对我的敌意,如果在府里她处处与我做对的话,就算有胤禛坦护想必我的小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
“李心玥,我没有你巧舌如簧,但是我要告诉你王爷不是你一个人的,是王府里所有女人的,如果有谁想独占荣宠我第一个不答应,别忘了我是嫡你是侧”那拉氏时时处处不忘记用身份来压我,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难道她不懂吗??
“福晋不必时时提醒我们身份有别,我从来没想过要取代谁也没想过要独占荣宠,不过是想完完整整的去爱自己想爱的人,这没有错,想必这府里所有的女人包括福晋也是如此吧?”
那拉氏并未理会我的话,冷冷道“我说过王府里有王府里的规矩,像你这样进府的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守好自己的本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你坏了规矩就算是王爷也护不了你”不得不说她的话击中了我的软胁,因为我知道我的确不是最后一个,因为我之后会有钮钴禄氏,乾隆的生母;还有年氏,那个史书上说有专房之宠的美妇。为什么我能看清别人的结局却唯独看不清自己的呢?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难道自己真的有勇气看着一个个女人投向胤禛的怀抱吗?
我不知道那拉氏是什么时候走的,只觉得自己像木偶一样随着一群人回了自己的凌霄阁,那个据说是府里最清幽最美丽斑斓的地方,更因为它与胤禛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穿过墙上的月牙门便是他的书房,或许这是某人特意安排的吧。
“小姐,您又发呆了”小荷给我换了盏新茶责备道“您怎么总是郁郁寡欢的啊”
“唉,小荷,你知道跟其他女人争宠的感觉吗?”
“争宠?就像二夫人那样吗?经常粘着老爷不让他去见夫人吗?”小荷竟然拿爹跟娘打比方。
“对,如果是你怎么办?”
“这个。。。这个嘛。。。其实老爷是很疼夫人的,更疼小姐,虽然有二夫人有大公子,但老爷对夫人的喜欢是一点都没变啊,依我看啊,虽然老爷人在二夫哪里,可心却在夫人身上,我要是夫人也会知足了,小姐不是说知足常乐吗?”古代的女人还真是纯朴,或许是社会制度注定了男人可以拥有三妻四妾,所以就更注重精神上的交流了,不过她说的也没错“对,知足常乐,没错”娘便是知足常乐的表率了,既然我爱胤禛,就要爱他的全部,爱他所带给我的一切好与不好“我的小荷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小姐总是拿人家说笑”小荷嘟着嘴一幅十分不乐意的样子。
“好了,好了,你不是一直要我去看那些贺礼吗?都把它们拿过来吧”大婚的时候收的那些礼物一直都没腾出时间去整理,反正现在也无事可做不如打发一下业余时间。
芙蓉帐暖
小荷跟宝珠拆开包装一个个让我过目,无非都是些金银玉器,虽然没什么新意可如果搁在现代那也是古董的级别,我自然是让她们好生收着。宝珠拆开了一幅字画,神情蔑视道“唉,这年头字画也能拿的出手当礼物送啊”
“什么字画拿不出手啊,我瞧瞧”小荷抢过画对着宝珠直翻白眼“是啊,我们可不比你这王府里的丫头,日日看惯了珠玉宝器当然是瞧不上这字画了,不过我们家小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不好也要我家小姐说了算,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奴婢。。。主子,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宝珠涮的一下子红了脸,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滴溜溜乱转,这个小荷真是会小题大做,看不得宝珠这种嫌贫爱富的样才还以颜色也是想给我提个醒,这样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尚不能分清,留待日后明辩吧。
“好你个丫头片子,怪我平日里宠的你无法无天了,瞧你把人都给吓哭了,快给人赔个不事”我沉了脸佯装斥责小荷。
“不用了,主子,都是。。。都是奴婢不好,小荷姐说的没错”
“好了,好了,有人送礼你们应该替我高兴才对啊,来,给我看看”说实话看惯了金银珠宝的我对眼前的字画到颇有兴趣,一幅古代仕女图是算不上名贵的东西不怪宝珠如此说,也是啊,给四王爷的贺礼居然这么廉价吗?
“哎,小姐,这幅画怎么有点像你啊”小荷冷不丁的提醒,我将眼光从提词移向画中人,瞧来瞧去这眉眼不是我又是哪个,画底部的落款没留下名字却盖了一枚小篆图章,在他的书房里我见过,而且因为那种篆体很特别所以分外熟悉,倾刻间八阿哥那溢满痛楚的脸夹杂着凌乱的雪花又浮在眼前久久不散,为什么你终就还是不死心呢?执着的让自己陷入窘迫的困境,放了自己不好吗?
“主子,您怎么了?”宝珠的声音提醒了,碍于她在场我只能若无其事道“小荷眼花了吧,这明明是昭君出塞图怎么会像我呢,人家可是四大美女之一,我能像她也不错啊,这可是名贵字画,收起来吧”
午后闲来无事的我突发奇想,拉着小荷在宝珠的带领下逛逛我这个所谓的凌霄阁,可事与愿违还没逛出多远就听得园外阵阵嘈杂的人声此起彼伏,好事的小荷非要拉着我出来看热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到也可笑,一大群太监嬷嬷竟然追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满园子跑,嘴里还不停的念叨“小主子,您慢点,小主子。。。别跑了”那群人忽远忽近愣是不敢靠近那个移动着的小不点,因为只要有人碰到他,他便号啕大哭手脚齐上,弄的下人们也只好放手由着他跑开。看着那群手舞足蹈的下人,估摸着这个小不点应该是胤禛目前唯一的孩子弘时吧,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如此谨慎。不过这个小不点也太刁钻了吧,这么小就知道抓人的软肋,知道这些人都不敢怠慢他所以才有恃无恐。
“小姐,怎么这些人连一个孩子都追不上啊”听着小荷心无城府的问题我一阵揪心,她的单纯和可爱不知道在深不可测的王府里对她而言是喜还是忧,其实若不是胤禛突如其来的把她接来或许我更愿意让她留在杭州过那种简单而快乐的日子。
“小荷姐,她们不是追不上而是不敢追上,她们怕伤了小阿哥”宝珠轻笑道。
“哦,是位小阿哥啊,怪不得呢”小荷冲我吐了吐舌头。
“主子,这是同文斋的林嬷嬷,专门照顾弘时小阿哥的,平日里仗着李福晋给她撑腰,为人可嚣张了,这不见了您连个礼都懒得行,她今个儿带着人大张旗鼓的满园子瞎跑肯定又是李福晋给她撑腰,又在炫耀咱们王爷唯一的独子了”宝珠的话到也有几分道理,若不是她们目中无人,以我侧福晋的身份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哪有不行礼的道理。
“她有什么好炫耀的,等我们家小姐为王爷生下个小阿哥看她还怎么神奇”
“小荷你给我闭嘴,好了,热闹也看够了,回去吧”我拧眉道,对于眼前的一切我虽有些怒意却并未言语,因为王府的一切于我都是陌生,人与人之间关系上的盘根错节更是一知半解,加之那拉氏对我的态度如此强硬,李氏又仗着儿子颇为得意,此刻孤军奋战并不是我显山露水的最佳时机。
转身欲走,扑通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抱住了我的腿,险些令我摔倒,扶着小荷好不容易站好,便气不打一处来的我怒视那个‘罪魁祸首’,不想弘时那个小不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红嘟嘟的小嘴里还不停的冒着泡泡,口齿不清的念叨着“抱抱。。。抱抱。。。”小孩子无忧无虑实在是可爱至极让人无法抗拒,本来因为他母亲的原因对他我是视若无睹,可此刻他这幅模样倒真是让我爱不释手了。
“给侧福晋请安,侧福晋吉祥”此情此景刘嬷嬷领着一群人气喘吁吁的跪地请安,侧侧侧,又是侧,我知道自己是侧福晋的身份可也不用时时提醒吧,本来刚才她们对我不敬的气还无处发作呢,现下刚好新帐旧帐一起算,谁让你今天犯了我的忌讳呢“嬷嬷起来吧,照看好小阿哥本是你们的头等差事,今儿这让小阿哥绕着园子跑来跑去成何体统啊,这要是让王爷福晋知道了你们说该当何罪啊?”我故意扯上胤禛是素来知道他治府严厉,府里大大小小的人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也是想借此压压她的气焰。
林嬷嬷乍一听脸色煞白,跪地拼命的叩头“回侧福晋的话,都是老奴有眼无珠,老奴有眼无珠,老奴们不该放小主子一个人在屋里,本来小主子是午睡刚起,都怪老奴一时疏忽,这才刚转身小主子便跑了出来,任谁追都追不上啊”哼,追一个小孩子有什么难的,这些人唯唯喏喏的关健是难在李氏吧。
“嬷嬷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吧,小孩子天真顽皮也不是你们的错,以后尽心尽力照顾好小主子便是,好了他也睡了,你们好生带他回去吧”弘时躺在我的怀里,或许是跑了累极了竟然呼呼大睡起来,口水老实不客气的顺着我的脸颊直流,谁能想到这个如此娇憨的孩子也因觊觎皇位,在最后的角逐中付出了年青的生命。
林嬷嬷眼观鼻,鼻观心,千恩万谢的接过弘时领着一众人等准备回去,那边厢阵阵香风扑面而来,环佩叮当响彻晴空,哼,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位是何许人也?
“不知轻重的奴才,平日里我是怎么说的,这会儿子给我丢人现眼的,小阿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王爷不要了你们的脑袋”李氏一把抢过弘时,抱在自己怀里似乎要检查伤势,还不忘厉声厉色的训斥着林嬷嬷等人“说,小阿哥到底是怎么了?”
林嬷嬷半晌吱吱唔唔道“回侧福晋的话,老奴与小阿哥本在园中嬉戏,小阿哥跑着跑着便跑到了新来的侧福晋的住处,侧福晋也是喜欢小主子才抱了一会儿”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哼,明眼人都看到孩子只是睡着了哪有什么伤势,而李氏又明明看到林嬷嬷是从我怀里接过的弘时却只字不提,现下说起伤势不就是想赖上我吗?幸好你的儿子只是睡着了否则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如云,我初来乍到并不想与人为敌,可你们主仆俩却给我下套,这新仇加旧恨,我绝不会罢休的。虽然心里愤恨到了极点,可我面上仍是一番谦意的笑容“姐姐莫生气,这都是妹妹的不是,看着小阿哥聪明可爱便忍不住抱在怀里亲呢一番,不曾想他到给睡着了,姐姐瞧瞧,还真是香呢”
“呦,不知道妹妹也喜欢孩子啊,不过也是我这弘时吧就是人见人爱,又是王爷的独子,要不然以王爷的日理万机还要抽空瞧瞧我们弘时,还一天都不落呢。说起来啊也是姐姐的命硬,才得子如斯,我可不像妹妹好福气呀。算了,妹妹初来乍到很多还不知道吧,不这也没关系,这都嫁进来了,日后慢慢就知道了”看着李如云脸上的那股得意劲,我就一阵阵的恶心,你有个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用得着处处炫耀吗?天天把头仰的跟发情的公鸡一样,听她的意思好像别人都不会生似的。
“妹妹有些累了,先行告退了”我实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匆匆离开那个事非之地。李如云在我身后咯咯的笑出了声,什么东西?没事就在我面前显摆?想显示自己有多少多少筹码可以与人抗衡,还是想充分的打击我的自信心啊?胤禛也真是的,跟谁生不好,偏偏就跟她生。
凌霄阁里,宝珠跟小荷气不过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言论“主子,你瞧瞧她们主仆那得意的样子,真是气死人了,怪不得府里都传连福晋都让她三分,以奴婢看这一点都不假”
“就是,就是,小姐,你一定要快点给王爷生个小阿哥出来,到时候看她怎么炫耀?”小荷真是童言无忌,可谁又能说生就生啊“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再乱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见我面色微霁,小荷赶紧捂着自己的嘴瞪着圆圆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那神情绝对跟叮当猫有的一拼,惹的我跟宝珠哄笑一堂“小姐笑喽,小姐笑喽”见我笑了,小荷手舞足蹈,先前那抹不快烟消云散,这丫头还真是个活宝。
我们三人笑的人仰马翻之时,小绿进来通报胤禛回来了,我挑帘出了内堂,胤禛已进屋,接过他手里的暖帽跟披风挂好,东顺附身请安后便带着一众人等消声匿迹,某人揽我到榻前坐定,顺势把我放在他的腿上环住我的腰,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今儿个你到是喜庆,有什么开心的事说来我也听听”
“我哪有什么开心的事啊,不过到是见了你那宝贝儿子”说起弘时那个小不点,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