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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长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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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戬点头。
洛无极提气,纵出长廊,牵过禁卫军准备的两匹马。
后亟琰与在永安门前等候的洛自持、洛自节、黎巡告辞,飞身上马。洛自醉与洛无极也轻巧地上马。
 三人在前,后边是三辆马车和一列侍从。
一路到徵韵城外,三人勒缰回望。
巍峨的城墙延绵,遮住了整座城池的风貌,他们只能瞧见几座高塔的金顶,闪耀着初冬暖阳柔和的光。
后亟琰瞥了眼洛自醉,忽地笑道:“初听闻洛四公子在跑马场上惊天动地,我便想,奇了,此洛四公子是彼洛四公子么?”
“果真不是,失望了?”洛自醉浅笑回道。
“仔细想来,彼洛四公子的脾性倒未必与我相合。”
“过奖了。”
两人相视而笑。
后亟琰又正色道:“回溪豫,我便很难顾你了。不过,不会没有再会的机遇——只要你出宫时,别忘了宫辞。”
他看出他先前的想法了么?洛自醉淡淡回道:“你尽管放心,我定会前去叨扰。”
后亟琰策马前行了数步,侧首瞧了瞧洛无极,喊道:“小书童!过来!”
洛无极略作思索,打马到得他身后:“殿下有何吩咐?”
后亟琰瞟了瞟洛自醉,扬起马鞭,卷住洛无极的颈,拉近。
“此事了结后,你可得更加小心保护你家公子。”声音极低。
“是。”
“我将芸芸殿的钥匙交给了戬儿,你若得闲,多去看看。”
“……是。”洛无极仍然面不改色。
“另外,我差人留了些东西与你,你可得好生收着,将来定有用途。”
“……是,多谢殿下赏赐。”怎么听怎么觉得方才他的语气中有些险恶的意味。洛无极心想。
 二人说了一阵悄悄话,洛无极行礼,退回洛自醉身后。
洛自醉倒是生出不少疑虑。平素,洛无极视后亟琰为恐怖物件,能避则避,能离得远些绝不站近,此刻却怡然自得,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些。
该说他是看开了,还是在这离别时刻,他反倒安心了?
这时,便见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看来人的服饰,是一名御前侍卫,见了后亟琰和洛自醉,匆匆翻身下马,半跪于地:“微臣参见二皇子殿下、栖风君。”
“起来罢,有什么事?”后亟琰平平淡淡地问。
“圣上吩咐微臣送来临别赠礼。”侍卫自背上取下一个檀木盒子,双手高举。
后亟琰半晌没有反应,洛自醉拧了拧眉,接下来,打开。
 盒内是一个半透明的水晶石棋盘,两只纯白纯黑云石雕琢而成的棋罐。打开棋罐,里头便是白玉和墨玉棋子。
帝后二人一向喜欢下棋,时常切磋棋艺。这恐怕是二人都珍爱的无价之宝。
瞥见后亟琰的神色,洛自醉将盒子递给他。
 后亟琰轻轻笑了笑:“烦栖风君替我谢谢皇上了。”说罢,他唤人收起檀木盒,赏了侍卫一些银两,打发他回去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殿下,保重。”
“你更得当心。”
“……”
“告辞。”
后亟琰毫不留恋地驱马飞驰而去。远去的车马渐渐没在驿道尽头。
洛自醉轻叹了口气。
如背景一般的崇山峻岭,如梦想一般的自由,似乎仍旧离他很遥远。
何时他才能像他一样,这般潇洒地离去?
当初还他自由的诺言,今圣能代为兑现么?
这种可能性,好似并不高。
“公子,去吏部么?”洛无极问道。
洛自醉看了看他,颔首。

最近官吏易职频繁,异动也颇不少。预料到今后将可能空出的官职,洛自醉不得不尽快调度,以免到时陷入无人任用的困境。待他处理完部分公事后,便发觉天色已沉。
案几边摆着已冷的午膳,洛无极伏在另一张案桌上,疾笔如飞。
“无极。”洛自醉立起来,走近仔细一看——洛无极正帮他批示公文。
他不禁笑了:“时辰不早了,回宫罢。”
洛无极抬眼,神色略微有些惊讶。
看来他颇适合这种批示公文的生活,全神贯注,都忘了时辰。洛自醉想着,朝外走去。
两人出了府衙,天色更暗了。入永安门下马时,天空中飘下了鹅毛大雪。
二人赶回紫阳殿,唐三早已生好了火,准备了热水。
洛自醉素来惧冷,忙开始洗浴。
唐三拉洛无极退到卧房外,唤元儿捧来一个盒子。
洛无极挑起眉。
“这是皇后——二皇子殿下赏给你的。”唐三解释道。
元儿也笑:“不知是什么好东西,瞧这玉盒子便知价值不菲。”
洛无极拿过来,细细看了半晌。
这墨烟玉盒上雕着麒麟花草,纹饰无比精美,确实是皇室才能使的好东西。留给他,这赏赐也未免太重了些,且不合礼法。
“这东西可万万不能教人瞧见,无极,你还是让公子替你保管罢。”
既是指名给他的,里头定然藏着不能给醉看的物事。洛无极将盒子收在袖中,淡淡地应了一声。
待洛自醉将浑身泡得红透了,着了双层冬衣,披了件鹤氅,走出房,洛无极又没了踪影。
“无极用晚膳了么?”
“用过了,说是有事,匆匆走了。”田儿应道。
洛自醉独自用了饭,步出花厅。
雪依然在落,天地间茫茫一片。
他有些发怔地望着中庭疏疏落落的草木逐渐被雪覆盖。
直到唐三唤声公子,才回过神。
“公子不是惧寒么?怎么在这里吹风?”
听出话间的关切之意,洛自醉只得一笑:“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上天是因为这个人的离开而惋惜么?
“回卧房去罢,小的已备好了几本书和茶点。”
“也好。”
还未走几步,便听得前头传来唤声:“公子,徐正司来了!”
 洛自醉无奈地望向唐三:“茶点都给他们分吃了罢。”
“公子才回来,还没好好歇息呢。”唐三皱起眉来,有些不满地看着渐近的一团灯火。
“皇上更是几日未眠了。”洛自醉摇首,“这几日不眠不休,殿下又离开了,怕是皇上也捱不住。”
 他的话音未落,徐正司便已到近前,愁容满面地接道:“栖风君说得是,再这么下去,圣上恐怕会病倒。”
“徐正司,宣麟宫烧了火盆么?”
“处处暖如春日。栖风君请——”徐正司恭身行礼。
洛自醉坐上暖轿,里头确实暖洋洋的,令人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中,暖轿停下了,徐正司在外头轻声唤着,洛自醉才清醒了些。
走出暖轿,眼前赫然却是——皇帝寝殿。
“栖风君,进去罢。”徐正司道。
“圣上正在休息么?”
“不,栖风君还是尽快进去罢。”
洛自醉看他仍然愁眉不展,心知内里气氛想必也很沉重,便快步走入殿内。徐正司扫了里头一眼,将门合上了。


第三十一章   风驰电掣

偌大的帝寝殿,有些空空荡荡的孤寂感,与往常来时所见的雍容气派大相径庭。  
洛自醉绕过前堂,来到侧阁中,便见皇颢正坐在软榻上,聚精会神地批阅奏折。 
“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 
皇颢抬首,望了望他,合上奏折:“爱卿坐罢。” 
“谢圣上赐座。”离长榻不远处有个摆着茶与点心的墨玉案几,洛自醉脱下鹤氅后,便在那案几旁坐下了。 
“爱卿,这些时日,皇后的职责便由你代为履行。朕将另命拾月君协助你。”帝皇的神色和气度与以前并无二致,淡漠且尊贵。 
“臣遵旨。”洛自醉起身行礼。 
接着,皇颢自身旁取了两个杏黄色的锦盒,示意他上前:“这两道圣旨,爱卿明日定然用得着。” 
他虽然将所有事情都交给皇戬,但是,对爱子的一举一动和政局情势走向,却仍然了如指掌。洛自醉与后亟琰相交甚深,明白他是帝王之材。然而,眼前有些生疏的这位,也常常会在不经意之间,让他感觉到为帝为皇的卓绝才能。 
起身走近,洛自醉接下圣旨,慎重地放入怀中,又退回原位。 
而后,皇颢便接着看奏折。 
洛自醉正襟危坐,平视前方。 
阁内静默下来。 
看起来,他应当没什么大碍。洛自醉心想。 
或许在旁人瞧起来,皇颢并没有因为后亟琰的离开而受到打击。他依然冷静地处理政事,甚至,迅速决定了接替掌管后宫的人选。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内心没有创伤。 
和他一样。 
他表面上仍然是七情六欲不形于色的栖风君,云淡风轻的洛四公子。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心中的动荡将久久无法平复。 
只是,时局所迫,职责所在,没有时间让遭受离别之伤的人们伤怀了。 

几日夜未曾好好休息,如此硬撑下去,纵有再健康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糟蹋。洛自醉攒了攒眉,不禁低声道:“圣上注意龙体要紧,万不能太过操劳。” 
皇颢望了他一眼,放下朱笔,沉默了。 
徐正司不知何时入了阁中,静静地在一旁候着。 
洛自醉抿了口茶,侧首轻道:“徐正司,赶紧差人请太医前来给圣上开几个安神的方子。”  “是。”徐正司满怀感激地行礼,临退下之时,悄悄自袖中取出个香袋。洛自醉接过来,闻了闻,微微一笑。 
待阁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洛自醉淡淡地道:“圣上积郁难眠,该服些安神的药。不过,最见效的良药——”他立起来,呈上那个香袋。 
皇颢仔细一瞧,脸色倏地沉下来。 
洛自醉却好似没瞧见他的神色一般,自顾自地回到原座上,不紧不慢地道:“圣上,这是殿下特地留给您的。此事虽因它而起,但,它本身并无过错。” 
闻言,皇颢将香袋紧紧握在掌中,又沉默了一会,忽然道:“爱卿与他相交甚深,他是否早生去意?” 
他分明再清楚不过,却执意要求听外人的解答么?洛自醉斟酌半晌,这才回道:“殿下的性子,圣上应当再了解不过。他高傲,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却不会轻易对人言道。在池阳,他苦比乐多。身份的禁锢令他的喜趣、性情受了不少限制。全因陛下之故,他才勉强留下。然,长久下来,再好的耐性也消磨光了。” 
皇颢苦笑,长叹:“朕何尝不知他的苦处。只是,朕无法放开他。” 
“陛下,殿下决意离开,实乃情势所迫。臣相信,总归会有转机。” 
“或许,只有自在自若才是他。”皇颢垂目轻笑。 
不多时,徐正司便引了常亦玄进来。洛自醉含笑向他示意,他也笑了笑,沉静泰然一如平常。替皇颢诊脉后,他恭身道:“圣上近来忧虑国事,须好生修养几日方可。” 
皇颢听了,缓缓侧身卧下,挑眉道:“也好,这两日,爱卿和皇儿代朕理事罢。” 
“臣遵旨。” 
医童和侍从开始调薰香,常亦玄则提笔写了几个方子交给徐正司。 
一时间,颇有些劫后重生的安谧气氛蔓延开来。 
皇颢的视线又移至洛自醉身上:“爱卿,冯氏葬仪进行得如何?” 
洛自醉颔首回道:“圣上无须挂心。臣已经告知仪礼司,他们会尽快筹备妥当。再过几刻钟,臣便前去内宫拜祭,顺道看看是否还有疏漏之处。” 
皇颢浅浅展颜一笑:“正如他所说,只要爱卿愿意,凡事交给爱卿都尽可放心。” 
洛自醉微怔,他从来不知后亟琰对他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略有些出神后,心中苦笑不已。他也只是尽心尽力做事罢了,而且,动机也并不单纯。 
“爱卿早些去罢。这几日须得爱卿内外兼顾,也得注意歇息。” 
“多谢圣上关心,微臣告退。” 
走出帝寝殿,又乘上暖轿,前往内宫。 
洛自醉倒并不觉得疲惫。或许是九年来睡得太多了,又或许是更久之前,总是每分每秒都不放过,早已习惯繁忙,所以,他只因宫中少了一个熟悉的人而感到空虚。 
拨开窗幕,望着外头仍飘飘洒洒的雪。 
这个宫廷,变得越来越陌生。 
或许,他也从未熟悉过这里。 
倏地,暖轿一阵颠簸。 
一阵杀气急速迫近,洛自醉放下窗幕,纵身破轿而出,落在雪地中。 
刹那间,侍卫与抬轿的侍从都无声无息倒下了,鲜血染红了白雪。 
洛自醉皱起眉,抽出腰间的长软剑,严阵以待。 
这些刺客可真会找时机。 
他还是首回与刺客正面遭遇。以往,所有的不怀好意都教洛无极挡住了。直到这种时刻,他才惊觉自己的安全感建筑在谁之上。 
十来个黑衣人现身,将他围住。 
暗中似乎有更多冷冰冰的视线盯着他。 
不能让刺客理好阵形攻击,否则必将落下风。洛自醉挽了个剑花,先声夺人。 
人剑合一,勾挑刺扎,在黑衣人之间游走。 
不多时,黑衣人已倒下数个。但,洛自醉心知,情势愈来愈对他不利。 
内宫是闲人莫入之地,虽然宫外侍卫众多,宫内为避闲却并没有禁卫军巡逻。 
他只身一人,迟早会被刺客杀死。 
暗里的杀机越发重了。 
洛自醉心一凛。 
他今日有些失常了。 
往日,洛无极一直跟在他身边,因此,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会过于在意自己的安危。但,今日,洛无极并不在。而他,竟没有注意到失去保护后的危险。 
不过—— 
他不在,他便保不住自己了么? 
心中实在有些不服气,他的剑招更快更疾,同时拔地而起,躲过暗器。 
就在这时,一个灰色人影自半空中落下,平平挥一剑,剑气便如利刃四散,只听得暗中几声闷响,杀气锐减。 
刺客似乎十分惊讶,对视一眼,且战且退。 
洛自醉和来人都已无意追究他们的身份,逼退他们之后,便收起剑来。 
“拾月大哥!”洛自醉笑着跃至来人身边。若无他相救,他漫长的生命恐怕便就此终结了。 
黎唯望着已在重重楼阁中消失的刺客,淡淡地道:“对内宫,他们倒比你我更熟稔。” 
洛自醉收了笑容,喟叹道:“常年在内宫生活,怎能不熟稔?” 
黎唯回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笑道:“你的功夫倒又见长了。不过,无极不在时,还是别来这是非之地得好。” 
“圣上命我主持冯修仪葬礼,我自得尽心尽力。” 
“我与你同去罢。” 
“于情于理,我们二人也应当前去拜祭。” 
两人唤了内宫外的禁卫军前来善后,接着,便一同来到灵殿外。 
冯氏灵殿内外一片素白,惨白的灯笼和白幕映得此处阴气沉沉。 
不喜死亡气息的洛自醉眼神黯了黯,随在黎唯身后,走入殿中。两人跨入殿时,恰逢长公主和淑妃迎面行来。 
颔首致意后,皇悦遥望向远远的灯火通明处,微蹙柳眉:“外头怎么吵吵嚷嚷的?” 
淑妃也面露不悦之色:“侍卫与禁卫军竟然进了内宫?他们不知内宫是禁地么?黎将军的下属真是愈来愈大胆了。” 
洛自醉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淡然接道:“方才有十多名刺客袭入内宫。思及内宫的守卫过于薄弱,担心众位娘娘的安危,我方命禁卫军入内宫布防。这几日宫中有些不稳,公主殿下和淑妃娘娘暂且忍耐,过一阵,我便将他们撤下。” 
“竟然有刺客?!”皇悦有些惊讶地回首,“我尚是第一回听闻有刺客闯入内宫!不知是何方刁民?又有何目的?” 
“尚在调查之中,过些时日或许会有些眉目。”洛自醉回道,仍是从容平淡。 
这时,雪地中一群人正匆匆走近。仔细一瞧,却是满面焦急的徐正司。 
他抬首一见洛自醉和黎唯,顾不得喘气,忙跪下行礼:“小人疏忽了!竟使栖风君遭遇刺客!栖风君可受伤了?拾月君呢?” 
“我们没事,徐正司不必自责。”洛自醉轻轻一笑,伸手将他扶起来。 
徐正司显然惊慌未去,执意跪着:“小人应当布更多侍卫才是!倘若栖风君有什么闪失,小人便是万死也不能抵罪!” 
“现在这时候,怎能说这种话?”黎唯在一旁淡淡地道。 
“是……是!拾月君说得极是,小人失言了。”徐正司顿了顿,平复心神之后,又道:“圣上和太子殿下听闻此事,震怒无比。” 
这么快便传到宣麟宫,莫非内宫中也有暗行御史?此念头一出,洛自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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