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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那蓝色帐顶的便是国师的营帐,奴这就为陛下带路。”翰繁恭敬道。
“不用了,你在这儿侍候苏儿吧。”
“是。”待嬴政走远翰繁这才掀帘走进营帐。
来到徐福的帐外见里面有灯火亮嬴政直走了进去并一把扯住坐在桌案后看书的徐福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我说你为何要跟来,原来是想让苏儿做替死鬼给你挡灾。”嬴政一直纳闷为何徐福这回会表现的这么积极,直至接到扶苏受伤消息的那一刻嬴政才猛然想起徐福入宫的原因,而这些年来因为他毫无动作于是嬴政也吧这事抛到脑后。
那徐福做秦国的国师不就是为了找那个能替他挡去劫难的人,嬴政当时后悔不已。
“陛下请息怒!”扒开嬴政扯自己衣领的手,徐福整理一下衣服命吓傻的小童去沏茶,接着对嬴政行大礼道:“当日如不是大皇子相助徐福早已命丧黄泉,也不会得今日之所成。臣的性命得以大皇子,所以臣欠大皇子一条性命。日后陛下如需徐福的一天,哪怕是散尽所有修为徐福也定当报答大皇子的救命之恩。”
“你少连累我家苏儿就好。”对徐福,嬴政已经反感到极点,特别是这人还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后。
看着嬴政背手走出营帐徐福闭上眼摇了摇头,回到桌边补了一卦。
作者有话要说:从4月9号的23点一直等到10号的凌晨1点多,JJ终于不抽了,后台终于能上了,文也终于能发了。
这章写了又改,改了又写,磨蹭了还几天完全是因为墙角至今还是没想好那最后一章如何结尾。 光是如何穿回去俺就想了五个版本,可任何一个都不满意,本来我还想在大结局时煽情一把,骗些眼泪的~~~~
啊,神啊,给俺一条光明大道指引俺一下吧! 到底怎么结局啊,如今蹲厕所也没用了。。。。。
第一百章、未完待续(完)
寝宫长廊的屋檐下挂着几个竹子编制的蝈蝈笼子,里面的蝈蝈每天都叫个不停特别是在晚上叫得更凶,这让连续多天都不能睡个好觉的嬴政很是烦心,恨不得命人把那一笼笼蝈蝈拿到厨房炸了。
坐在藤椅上看着夕阳,吹着雨后带来的凉爽小风吃着镇在冰水里的水果,嬴政与扶苏这两父子正悠闲的泡着脚,洗脚盆里还有花瓣点缀其中。
“这就是我要的人生,好吃好喝人又闲!”叼着红果果的大李子摇着大蒲扇扶苏着靠在藤椅上幸福的用鼻孔哼哼。
紧紧拳头,最终嬴政还是忍不住把手里的吃了一半的大红李子砸向扶苏的头,心道要是让人知道他嬴政的儿子居然就这么点抱负简直是丢死人。“就这么点出息,就这么点出息,咦!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废物儿子!”手里的没有东西可丢嬴政随手抓起一把冰渣就就朝儿子丢了过去。“你就没个雄心壮志。”
“哎呦,疼……”一手挡着丢来的冰块,一手揉着自己额头上被砸出来的大包,咧着嘴扶苏疼得直叫唤,嘴里的大甜李子也滚到了脚盆里。“天下都是你的了我就是再有雄心壮志也没处使,我的李子!”指着才咬了一口就掉到洗脚盆里的李子扶苏怒视着嬴政爹。
天下一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或许这对一个没什么才能、安于现状的储君来说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继承,但这对一个有着雄才大略,想要施展抱负的储君来说这却是最大的憋屈。
就好像一个刚从警校毕业出来的热血警察想要破案抓贼时竟发现天下无贼,一身才能无处施展。
不过扶苏当然不是真像他自己说得那样因嬴政太优秀做得太多以至于令他无事可做,而是他真的没什理想也确实懒得够呛,说那些话无非就是想妥协责任。溜。达。小。妖。制。作
身为懒狗扶苏的亲爹嬴政岂会不知这一切都是儿子的借口,不过嬴政也不得不承认这这是事实,也许自己当初不该把事情的都做完,弄得儿子现在无所事事混日子。“那你就真打算以后的日子都这样过,庸庸碌碌过到死的那一天?”
“庸庸碌碌有什么不好,我的人生目标就是把后面有限的人生过得犹如娟娟泉水般细水长流,惊涛骇浪大起大落的人生不是我要的人生。”说完扶苏无比真挚的对他爹嬴政眨了眨大眼睛装可爱。
“编,接着编!”抬手在扶苏探过的脑袋上用力一拍,大笑三声嬴政穿上工部送来的人字拖回屋换衣服准备吃晚饭。
被人打了既不敢言又不敢怒的扶苏只能咬着牙在背后比划拳脚,并祈求上苍如果有下辈子绝对不要让自己再碰见这个暴力又独裁的人。
“殿下用晚膳了。”
“哦,这就来!”抬起泡在水里的双脚抖抖甩甩,穿上盆边的人字拖扶苏溜达进屋。
……
秦王政三十六年(前221),年以四十八的岁嬴政经由这些年来的多进补少操心,每天用新挤出来的牛奶洗脸,秉持少喝酒少吃肉多运动的生活习惯,使得他现在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上十岁。
比起蓄了胡须的王贲与蒙恬,下巴光秃秃的嬴政好似服了长生不老药一般。溜。达。小。妖。制。作
相比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延年益寿中的嬴政,每天累得要死,不是今天长了根白头发就是明天发现多了一条鱼尾纹的扶苏反倒‘沧桑’了不少,往哪一站俨然与嬴政成了兄弟俩。
为此扶苏总在嘀咕是不是要不了多久他们父子二人再站在一起自己便成了‘成熟’的大哥,他爹则是稚嫩的弟弟,有了个这个可怕的发现扶苏终于下定决心罢工。
一他不想以挂在桌案上为他的人生画下句号,二他更不想成了自己亲爹的大哥。
可秦王政三十六年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年,不可能让扶苏无所事事过起富二代的美好小日子。这一年是操心的一年,是混乱的一年,是不消停的一年,也是令嬴政郁闷扶苏闹心的一年,这一年发生了三件大事。
《史记·秦始皇本纪》上记载,秦王政三十六年发生了三件足以预示大秦帝国即将覆灭的事情。
这三件事原本扶苏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三件事里的第一件明显是封建迷信,后两件是漏洞百出的恶意捏造,这些事不过就是汉朝建立者用来巩固自己王权的一种借口和宣传手段。
只是当第一件‘荧惑守心’发生时扶苏也还真的被吓了一跳,如果这一切真的按历史记录发展,那明年就是他与他老爹的死期。
在中国古代人们把‘火星’称作‘荧惑’,二十八星宿中的‘心宿’简称为‘心’。(这让墙角想起了渡濑悠宇的《不可思议游戏》里虽然很坏却又可怜又很帅,后来惨死的心宿哥哥。)而‘心宿’在现代天文学中代表的是‘天蝎座’,它主要由三颗星组成。当火星运行到天蝎座的三颗星附近并驻以停留的那一段时间便是‘荧惑守心’现象。天蝎座三颗星力最亮的一颗代表皇帝,旁边两颗一个代表太子,一个代表庶子。
在火星停留的一段时间里天蝎座最亮的那颗星将会被挡住光亮,因而古人们认为这是极大的不吉利,在他们看来这意味着轻者天子失位,严重者皇帝驾崩。
它的存在不亚于代表君王失德的日食与月食,因而现代人巴不得大开眼界的天文奇观就这样给大秦帝国的朝堂上笼罩上一片乌云。
踩着梯子从徐福宫殿的房盖上下来扶苏还是不相信这难得一见的天文现象会这么邪乎,不过嬴政的阴沉与徐福的忧虑实在令他讲不出到嘴边的安慰话。
虽然已经有人给扶苏讲解过先前历史上凡是经历过‘荧惑守心’的君王都无一能逃脱此命后,扶苏依然嗤之以鼻。
在他瞧来那些一年中病死的君王都是自己上火愁死的,而那些退位保下命的君王明显是因为退位后得了个心安。
不过扶苏知道这些话他说了也没用,因为根本没人信。
得知自己在位期间居然出现了‘荧惑守心’别提嬴政此刻有多恶心,就好像是吞了苍蝇一般。溜。达。小。妖。制。作
觉得嬴政实在想得太多了,安慰的拍拍对方肩膀扶苏走到一旁坐下看向徐福。“可有解决的办法?”
卜完一卦的徐福抬头看着扶苏许久又瞧向嬴政,思索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可否请殿下出去一下,臣有些话相与陛下说。”歉意的朝扶苏叩礼。
人家有秘密摆明了赶人,虽然很想听但扶苏还是知趣的离开,打算躲在墙根下偷听,不过他一出门还没来得及找墙根儿就被小童拖走了。
待扶苏离去后一时间嬴政与徐福都没有说话,屋中极为安静,静得令人发毛。
“陛下……”
“你不必说了!”徐福一开口嬴政就出声打断。
“陛下……”
“闭嘴,朕命你不许说!”
嬴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预感到只要徐福一张嘴就会令自己陷入一种两难选择的境地。
“想来陛下已经猜想到臣接下来要说的话。”
“如果要用苏儿替朕挡在劫难那国师不必再说,因为朕不会答应。”衣袖一甩嬴政愤然转身往殿门口走去。
见嬴政要走徐福知道以后可能再没机会,于是急忙站起身场对嬴政喊道:“如果臣告诉陛下大秦的运寿只剩下五年,而大皇子命数本就不长,但殿下剩下的寿命却可换得大秦百年运数陛下要怎么选择。”
徐福的话令嬴政惊在原地,转回身时一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陛下明明听清了臣的话,何以再问。您不在乎自己的寿命也不在乎国家的运数吗!”盯着嬴政的双眼徐福再没说话。
……
坐在桌案边扶苏一手杵着头一手在桌上画圈圈,虽然神情平静但他却是在思考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扶苏看向身边的徐福问道:“我的命真这么值钱?”
刚刚扶苏并没有走,而是一出门就被小童带到一暗门处,在那里他把嬴政与徐福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
徐福听了扶苏的问话笑道:“殿下的命不是值钱而是非常值钱,试问有谁的命可以一年抵十年。”
“喂,说我寿命短时骗人的吧,我明明是长了一副细水长流像,别想骗我。”
没有去接扶苏的话徐福选择沉默。
“如果秦国玩完了那大家会怎么样?”说到底扶苏最关心的还是其他人,嘴上成天嚷嚷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其实一道关键时刻扶苏还是会选择别人。
“死。”徐福很平静的吐出一个字。
“我还剩几年的命?”
“不能说。”
“如果我用后面的三十年的寿命换大秦三百年是否可行?”
“可行。”
“换完我还剩下多久?”
“不知。”
张开嘴巴扶苏很想吐一口唾沫到徐福淡定的脸上,和着自己不但要捐出小命还的担惊受怕的过着不知那一天就突然玩完的日子。
要知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日子。
“得,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别都给国运了,也分给我爹点。”站起身学着嬴政爹的气势背过手,走到殿门口扶苏傲然的说道:“国师行走江湖这么久不知能否给扶苏一些可⑩人意乱情迷无力抵抗只能乖乖任人宰割的秘药。”反正也要死了扶苏决定大胆一回,于是他把目标锁向嬴政爹的菊花。
扶苏此刻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得知自己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的消息后该有的反应,这令徐福忍不住问道:“殿下难道不怨吗?”没有人回心甘情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为别人换江山。
“为何要怨。”在扶苏瞧来自己目前这二十五年已经是白捡来的,更何况……“能遇上个为我不顾自己性命甚至连祖宗基业都不要了的人我还有什么不甘心不愿意。”接过小童从里间拿出来药粉晃了晃,说了声‘谢谢’扶苏哼着小曲离去,等着晚上把他爹吃干抹净,并想着自己要怎样才能把他爹嬴政弄得和虐文里帝王受一般。
看着扶苏走远小童不解的问道:“师尊为何要骗陛下与大皇子?”
对于小童的提问徐福没有回答。
“师尊真舍得散尽修为帮他们……”
徐福依旧没有说话。溜。达。小。妖。制。作
在外面转悠了一大圈安排好一切后扶苏晃到膳房,背着人把从徐福那里要来的药粉偷偷倒进晚上只有嬴政自己才会吃的夜宵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晃了一圈才往寝宫走去,准备洗个澡再开始‘狠狠地’采花。
……
寅时初十匹快马冲出皇宫大门直奔城门口,其中骑在最前面的人高举一枚令牌,吓得守门侍卫忙大开城门放行,看着是个黑衣骑士骑着快马扬尘而去。
“殿下何不等到天亮再赶路!”借着月光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很是苍白翰繁担忧问道。
“因为如果现在不走那天亮后你主子我就将生不如死!”恨不得揪下徐福脑袋瓜子的扶苏快气炸肺。该办事办事快刀斩乱麻不就得了,偏偏在他做完找死,不,是做完即将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事情后居然告知他要等到明年国运最弱的时候才能设坛施法,靠,不早说!
扶苏从来没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下一秒就歇菜。想到他爹那比别针眼还要小的心眼,想到自己也许会很不光彩的在床上做完那档子事后交代了自己小命,扶苏就琢磨自己是不是先找个地方把脖子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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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三十六年夏末,一颗流星坠入到东郡。东郡乃嬴政在位之初吕不韦当政时攻打下来的,当时此郡在秦、齐两国的交界处,现在则是秦国的一个大郡,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商旅特别多,也就是说这里发生点什么事将极快且大面积的传播开来。
一时间天降石头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特别是石头上带着的那几个字更是成了街头巷尾的议论话题,因为那石头上刻着‘始皇福泽大秦千秋’八个大字。这八个字非同小可,它代表了上天的旨意,预示着当今圣上福泽绵绵大秦王朝永不覆灭,一扫先前‘荧惑守心’带来的乌云。
除了一肚子火没处撒的嬴政没为此高兴外,如今可谓是举国欢庆。
在东郡荒山守了一个月装了一个月的猎户终于等到天外飞石的扶苏等人办妥事情后又急忙动身赶到华阴守着,因为史书上记载的第三件沉壁事件发生在本年秋天。
话说这一年秋天有个走夜路的使者从东经过华阴,突然有一个人手持玉璧出现将他拦住。他不但让使者替他把玉佩送个叫滈池君的人,还对他说‘今年祖龙死’的话,接着也不等使者再问什么便消失不见。
后来此玉璧被送进宫中御府检查,经检查最后确定此玉乃嬴政二十八年巡游渡江时为了祭河神而投到江中的那一块,而当时嬴政也认为那神秘人嘴中的‘祖龙’正是自己。为了避难,嬴政听取神官的建议下令百姓迁移自己也开始第五次巡游。
可也是这次巡游让嬴政把自己的命交代在路上,并伴着一车臭鲍鱼回到宫中。
至于健健康康出门的嬴政为何会突然暴毙至今仍是一个谜团。而为何偷运帝王遗体回咸阳这样秘密又是由李斯经手的事情是怎样让史学家知道并记录在案,为何当时秦国的朝堂上没人知道的事情反倒是几百年后要由一个汉朝人公诸于世,也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这些已经不在扶苏的思考范围只能,因为他带着人在会经过的华阴的几个路口从入秋守到深冬也没瞧见个鬼影拿着玉佩出现,这令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于是当翰繁问起他们为何要守在这里时扶苏把等玉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说有人将可能行骗,哪想翰繁听后竟非常肯定的说道:“殿下你是不是记错,二十八年那一年你不知为何逃家不归陛下这才带人去找你,接着你们又被人卖去修长城,那一年陛下绝对没有渡过江,奴非常肯定,因为我听赵总管说陛下晕船,所以绝不会走水路。“
翰繁的话令在雪地里蹲了快三个月的扶苏险些捶地大哭,他再次被所谓的历史骗了。
没有事情可忙但扶苏并不决定回宫,因为他害怕,因为他没有勇气去面对采了嬴政爹小花后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