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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信使一去一回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前方的军营里再次发生了大事件,大皇子扶苏中箭一身是血的被抬了回来,据说情况十分严重。
当这侧消息被送进咸阳城时正好是农历新年,四日后便有一对人马天未亮就从城门疾驰而出。
而这一切都是因国师徐福无组织无纪律的私自外出不请假、不登记而引起的。
第九十九章、其实我很帅(下)
锣鼓喧天欢呼一片,此刻秦军大营的操练场上正进行着一场如火如荼的蹴鞠比赛,对阵的双方是扶苏的亲卫军与蒙恬的部下。
挤过欢呼的人墙站到栏杆旁,望着对面场地边穿着五颜六色衣服的家伙嬴政紧了紧拳头,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瓜。
见对面人高举挥舞着绑着各色彩带的枝条嬴政深吸了一口气,一再压下自己那就要爆发出的怒火。
“那个……”站在嬴政身后的蒙毅也望着对面装扮属于‘花枝招展’的家伙偷偷侧斜了一眼自己左前方的人,聪明的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对朝他们所在方向看过来的蒙恬挥了挥手。“大哥瞧见我们了。”蒙毅小声的对面无表情就快要把围栏捏断的嬴政说道。
收回紧盯着某个浑然不觉,反应迟钝的家伙的视线,嬴政瞧向从将台上匆忙下来的蒙恬,对身边的蒙毅说道:“在这儿等你哥。”讲完就退出人群朝对面走去。
蒙恬蒙大将军靠近,守在操场栏杆边看球赛的士兵立刻让出一条道,对难得能与大将军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一回都特别激动。
朝蒙毅的身边望了望没有看见因该看见的人蒙恬很是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瞧见那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知道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蒙恬对自家弟弟使了个眼神便把人带到出僻静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来了?”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为了你那干儿子他的亲儿子。一听说扶苏这小子受了重伤陛下安排好朝堂上的事情就赶过来,我怕有危险所以也跟来。不过哥……”翘起脚朝对面望了望蒙毅皱眉问:“扶苏那小子如今的模样也不像是受了重伤,我瞧他活得挺快活啊。”
顺着蒙毅的视线看过去,转过身蒙恬身子前倾在蒙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得这家伙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早说!你知道这一路为了能尽快赶过来我们……”
“这不是怕误了战机嘛,谁知道陛下密使动作这么快,都没来得及拦住。”
“这算怎么一回事!死定了,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扶苏那小子死定了。”蒙毅把从嬴政得知扶苏受伤到如何赶路的经过给蒙恬毫不夸张的描述了遍,听得蒙恬越来越紧张。“你说要是陛下知道自己这些月白白担惊受怕他会怎样,一定会活活打死扶苏那小子。”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语末蒙毅还抱着手臂极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还得了!”蒙恬一听完蒙毅的话就急着去救扶苏,哪想却被人一把拉住。
把人拖住蒙毅才不会让自己的大哥因为扶苏那臭小子被连累。想到家里被‘女权主义’洗脑的老婆、女儿,想到他那被可怕故事吓得总是尿床的儿子,想到如今自己在家可有可无的地位,蒙毅巴不得有人能好好的教训扶苏这家伙一顿,因为他根本就是自己一切噩梦的根源。“陛下是那小子的亲爹又不会弄出人命,顶多把他骂一顿,但如果你去劝那陛下备不住还真会打那小子揍个半死。”
想想也是这个理于是蒙恬打消了现在去劝的的主意,却无意间瞧见亲弟弟那幸灾乐祸的嘴脸,便皱起眉:“蒙毅,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大皇子被陛下揍?”说到这儿蒙恬才注意到蒙毅自始自终都直呼大秦的长皇子的名字,并加缀‘那小子’这样无礼的称呼。“你是不是……”
瞧蒙恬要说教自己,蒙毅忙上前一把把人抱住:“哥,我好想你!你长年在外练兵我们兄弟俩好久都没好好说话了!
被蒙毅打断话语的蒙恬叹了口气,只得回抱住弟弟拍了拍,终是没有说出教训他的话,因而也没瞧见蒙毅那再次因奸计得逞而露出的欠揍嘴脸。
……
“铲他!铲他!往前带,往前带,踢……踢……抬脚……啊……进了!进了!”
眼见王离为自己的队伍进了球扶苏高兴的不得了,一边示意自己这边赶紧敲锣打鼓吹口哨,一边自己举着五彩树杈在场边来回跑,还与因进了两个球而激动的王离来了个跃起撞胸。“哦耶!”在场地边扶苏与王离一起做了个拉弓的动作。
“王离、王离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扶苏指挥着自己的拉拉队一同的高呼起来。
国人含蓄,国人的老祖宗更含蓄,他们都不是把‘爱’挂在嘴边的人。不说这‘爱’没对父母兄弟讲过,更是一辈子都可能没对自己的妻子讲过,更何况是一个男人。
所以最开始时一各个都涨红了脸喊不出口,直到后来他们看见扶苏毫无顾忌的在场边连跑带喊,谁在场上表现的好就‘爱’谁,加之又被比赛的气氛感染,于是这些平日里拿着刀剑的大老爷们便也都跟着喊了起来。而且还喊得越发带劲,听得场上运动员如打了鸡血般斗气十足,更有才华初露者把加油的口号编的一套一套。
“Go! Go! GO!Ale; ale; ale!”扶苏扯着嗓子高吼,带着他的五个女保镖正尽职尽责的做着啦啦队的重要工作,一点也没发觉到危险正一步步的靠近他。
接过哑巴内侍递过来的盛水的竹筒翰繁走到嗓子快要喊哑的扶苏身边,把水送上前:“殿下喝口水润润嗓子,不然下半场就没力气喊了。”
经翰繁这么一提扶苏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渴得要冒烟,拿过竹筒咕噜噜就是几大口。“再来一……”正当扶苏想让翰繁再拿水过来时场上的王离突然连闪三人后直逼禁区,又以一个假动作绕过扑过来的人把球吊高闪过赶来防守的蒙鸿,以一记漂亮的飞身侧踢把球稳稳的送进无人把守的球门,顿时引得全场掌声雷动。
看着张开双臂跑了一圈朝自己飞奔来的王离,扶苏把手中的竹筒一丢,也来不及去管被他别在后腰上的两根树杈,嗷得大叫一声就往前跑想冲过去与王离来场男人见的拥抱。“离离我爱你!我爱你!”
正当扶苏激动的冲到半截道竟瞧见向他跑来的王离不知啥原因突然站住脚,那脸上的表情好似瞧见了‘哥斯拉’或‘金刚’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望着被冲上来的队友又是揉脑袋又是拍后背却依然文思不动的王离,心里犯嘀咕的扶苏心中生起一丝不安,这份不安使得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去见证到底是一个什么东东把王离吓住了。
往后倒退了两步,见面前球场上的人停下庆祝,停下开会安排战略,停下欢呼,停下锣鼓声,停下一切动作都朝自己这表看过来。紧接着扶苏就听见背后传来整齐划一起立声,下跪声,和整齐的……请安声……
然后又是一片寂静,静到令扶苏觉得这是生命的最后宁静。
僵着脖子转过身,待看清来人之后扶苏险些吓得跪在地上。“……”张了张嘴扶苏因为太紧张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抬起手拼命的揉了揉的眼睛。“……爹……”
看了眼吓得发抖的儿子嬴政哼了一声,不顾跪在他脚下的将士转身离去,而扶苏则马上扯出后腰的两根树杈丢给翰繁忙追了上去。
“完了,殿下这次死定了。”
“就是,瞧陛下那脸黑的。”
“不过陛下到是来得蛮快的。”
“傻了,陛下来得快咱们殿下死得也快。”
“当初就不该装重伤……”
“可殿下当时确实受伤了……”
“那不该夸大……”
在众侍卫的窃窃私语声中翰繁爬起身准备跟过去,却见那哑巴内侍还趴在地上不起,并全身发抖。“做什么呢,还不起来伺候着去。”
可是翰繁的话不但没有令这跪着的人爬起身,反倒是吓得更加发抖。
……
扶苏当时确实是受了伤,只不过这伤属于瞧着严重实则就是坡层皮流点多余血,没有谣传的那么夸张。但必须要说明的是知道扶苏受伤真实程度的人整个大营没有几个,很明显负责给嬴政送密函的人属于状况外,因而这才闹了误会。
而提到这件事就不得不说扶苏这伤是怎么来的,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再说一个人,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皆是因他而起,这不得不说的人便是大秦帝国的当朝国师徐福。
话说徐福当初死活要跟着扶苏来前线,而想带着个免费大夫的扶苏也同意了。这一路上除了方便外徐福都留在车上轻易不出来见人,按扶苏的话说就是装神秘。到了后期如不是那次扶苏装屁迎着小北风下河洗澡得了风寒,吃了几副徐福开得药,众人都快忘了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国师这一号人物。
到了边关徐福也只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有什么事情都有他的小童打理。直到在入冬后的某一天一种奇怪的病席卷边城几个乡镇,病死了不少人。
最开始是家禽,接着是小孩子,然后是老人,再往后发展也有年轻体壮者相继病倒,城里的大夫和军营里的军医都束手无策,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
听完小童的讲述外面的状况后徐福重重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病,而是毒,因为这毒就是从他们一门流传出去的。
最开始只是撞骗之用不会伤人性命,但后来被有心人改了成分成了杀人的药,而且这种毒传播极快。
该来的躲不掉,第二日徐福就带着身边的小童出了门,因为他记得这解药城外的山上便有,这才拿着令牌带着人出了大营。只是这一去直到天黑也没回来,于是守门的小兵把这事报给上级,最后送到了蒙恬的面前。
国师丢了可不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这国师还是去寻能治全城人性命的药。蒙恬没敢浪费时间马上派了一队人马出去寻找。
不说那荒山可能有匈奴人的探子,单是那些毒蛇猛兽蒙恬就觉得这徐福小命难保。
而今天出门去表示慰问,帮忙晒药磨药的扶苏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去奉命找寻徐福的士兵,一打听这才得知国师丢了。人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总不能在自己手里丢了,于是扶苏不顾左右阻拦也跟着去找找人,哪想这一去他也差点没回来。
因为当扶苏在荒山野岭处找到徐福时就见那匈奴人的大刀正朝他的头上砍去,这可把扶苏吓得不轻,立刻支起右臂护腕上的弩朝那要砍杀徐福的匈奴人射去,再接下来就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混战。
而扶苏从来没有这么英勇过,他一个人不但要护着一大一小两人还要持剑与十多个匈奴人撕杀等待支援,当时的状况说有多惊心动魄就有多惊心动魄,扶苏把干燥时狠劲便便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护着徐福与小童二人杀出重围扶苏一路往山下狂奔,中途还因坐骑被射死摔下马拖着两人继续用两条腿玩命跑,那时扶苏心中的唯一信念就是赶紧找到与自己一起来找人的小队。
只是当扶苏真找到人时除了遍地兵器就是遍地尸体没有一个活口,这些人早已葬送在匈奴人的手里。当时扶苏恨不得掐死徐福,这么大一座山为何他偏偏要跑到匈奴人多的那半拉儿。
要么坐以待毙死在这山上做孤魂野鬼,要么博一下冲下山去或许有一线生机,于是都想活命的三人的选择后者。在向下冲的途中扶苏杀了一个匈奴人抢了马,三人就这样骑着一匹马躲避着后面不断箭雨。
因为三人里只有扶苏一人穿着盔甲,因而他坐在最后面让坐在中间的徐福驾马,他则不时的转身射杀后面的追兵。
然就在这时突然有一枝是平常箭枝两倍粗的箭枝朝扶苏没有任何保护的脑袋射了过来。这一箭如果扶苏侧开身子挂在马身上他便能躲开,但被射中脑袋的必然会是身后的徐福,在仅有的0。03秒里扶苏凭着身体的本能做出选择,他竟用双手去接那只力道十足的箭,并且也奇迹般的抓住了。
不过扶苏并没有打算抓住不动况且他也没有这力气,他只是趁着机会用手偏移了箭的轨道,使得它歪射进一旁的数中。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思考,从头到尾扶苏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活命而瞬间爆发出的潜力。这时扶苏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因为箭枝锐利而被箭气划开一道口子流了满脸血,事后想到那箭险些就□自己的头里,扶苏就气得直骂徐福。
后来他们遇上不放心也出来找人的蒙恬,这才得以保下小命。
再后来蒙恬将计就计放出消息说大皇子重伤难以医治,等着匈奴人上钩。
如不期然从战事开始就一直没讨到便宜的匈奴人在看见有多个信使深夜骑马出了大营像是去送信于是截杀下两个,一瞧是送往咸阳的信,上面果真写着大皇子扶苏重伤不治。
再再后来,当匈奴人想趁秦国民心不稳军队士气大跌攻打时被久候多时蒙恬打了一个落花流水,老实了好几个月。
而趁匈奴人老实的时候秦军每日训练完便举行蹴鞠比赛放松,因而这才有了嬴政看见的上面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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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头受伤了?”虽然听儿子讲得绘声绘色但嬴政心中却知当时的状况绝对比眼前这家伙讲得更加惊险。
用指肚摸着扶苏额头正中央那一道竖长的伤疤嬴政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照着扶苏的脸就是一拳,咣当一声就把人打倒在地,最后忍不住还踹了一脚。“我还找个屁长生不老药,学什么延年之术,都不够被你吓!你知道这一路上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倒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到处示爱!”
“我哪有!”盘腿坐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水扶苏揉揉被打肿的脸小声嘟囔。
见扶苏还敢顶嘴嬴政上前就要再踢一脚,吓得扶苏赶忙躲到一边。
顺顺气,嬴政看着躲在挂架后露出半个脑袋的家伙,没好气的问道:“除了头还哪受伤了,不是说你一身血身上插着好几只箭吗?。”
“那个……”提到这扶苏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说!”射过去一记凌厉十足的刀眼嬴政把扶苏吓得够呛,忙开口讲明。
伸手对嬴政招了招,然后扶苏往盔甲的后背处用力的捶了一拳下去,就看三只箭的尾端‘噌’的冒了出来,直插在后背上,就如同被射中一般。
看到眼前的一切嬴政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半,“那血又是怎么回事。”此时嬴政觉得自己的头非常的疼。
“嘿嘿……那个……”缩缩脖子扶苏扯起盔甲腰部一根绳子往下一拉便有红色的液体从盔甲某处渗出来,染红了一片。
此刻嬴政已经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头中一跳一跳的是他的青筋,“赢扶苏!你今天死定了!居然弄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大感丢脸的嬴政一把逮住要跑的扶苏就扔到床榻上。
“啊!别冲动,爹你别冲动……”抓着自己的裤带扶苏在床上来回爬试图躲避嬴政的魔爪。“光天化日,人来人往,有伤风化,刚刚多少只眼睛瞧着咱俩……嗯嗯……”
用布塞住扶苏的嘴巴,嬴政冷笑一声化身猛兽扑了上去,既然不舍得动手打那嬴政便决定用自己的萝卜让他这不听话的儿子长长记性。
可此刻扶苏宁愿他爹嬴政用拳头说话,这便是攻与受对事情的不同态度与观感。
守在帐外一米处的翰繁看眼身边脸色苍白一脸惊恐的人冷言道:“还愣在做什么,快去烧水!”说完,便尽职的守在大营门口不许任何人靠近。
……
历经日落月初,大营由热闹变为安静,值班士兵开始巡逻,嬴政终于从大帐里的走了出来,一脸的春风得意。“国师在哪个营帐?”
“远处那蓝色帐顶的便是国师的营帐,奴这就为陛下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