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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虞弟你只要闭着眼睛使劲往前跑就可,千万别回头,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能回头。”
项羽的话有一种自我牺牲的意味,说得扶苏更加不能丢下兄弟自己逃命。
他扶苏虽然喜欢贪小便宜又胆子小还欺软怕硬,可他是有义气的。
“不,我不……”
突然‘唦唦’声消失不见,四周一下静了下来,这下连虫叫声都没有了。可紧接着只听草丛里传来‘哄’的一声,一个巨大生物的影子出现在三人头顶,从地上的倒影可以瞧出它正在吐着蛇信子。
“跑!”项羽大叫一声,用力去拉身后的人。
先是感到自己的手臂别人扯住,接着扶苏眼前一花就发现自己竟被人甩了出去。
瞪大双眼看着把自己推向巨蟒垫背而逃跑的刘邦,扶苏已经气得忘记自己眼前的危机。
全身通白,鳞片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张着血盆大口白色巨蟒朝扶苏平扑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顿时划破寂静的夜空,惊醒所有人。
……
惊叫声不止惊得林中鸟类一个个叫着飞走,更是惊得马匹嘶鸣蹬踹马蹄。溜。达。小。妖。制。作
手提宝剑跳下马车,没有多说嬴政带着众侍卫奔向发出惊叫声的地方。刚刚的叫声他再熟悉不过,再看见扶苏与项羽不在原地后嬴政一颗心高高悬起。
“陛下小心!”侍卫长奔到嬴政前面把人护住,因为整个林间都是令人作呕的浓浓血腥味,很是刺鼻。
待嬴政、侍卫长、五名侍卫提着剑跑到出事地时只见两个全身是血的人站在血泊里,倒在他们脚边是一条巨大且被人斩断两半的白蛇。
而那白蛇的嘴里还含着一个只有腿露在外面的人。
“苏儿!”惊叫一声嬴政推开众人飞奔上前。
第八十八章、坦诚
在扶苏还很小且没有穿越时关于大白蛇的记忆他只有一个,那便是大名鼎鼎的新白娘子白素贞白姐姐。
伴随着《千年等一回》的歌声一条大白蛇飞了出来,紧接着蛇头变成人头,围着石头不停的飞啊飞转啊转,一点点蜕变最后变竟成了个没穿衣服的大美人。
曾几何时每晚洗完脚丫子爬进被窝里的扶苏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自己能遇上这样一个女子,所以那时单纯可爱的小苏苏还曾哭着嚎着从花鸟鱼市场买来条小蛇跑去放生,希望有一天这蛇修成人形后回来找寻自己,做自己的媳妇。
如今扶苏终于有机会近距离与大白蛇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他却没了这份浪漫的心情,更何况这蛇是雌是雄还没弄明白。
看着把嘴张得超大,边吐蛇信子便释放口臭的大白蛇扶苏早已经吓得不知所措,呆呆站在原地也同样张大嘴巴望着那罩在自己头顶、越来越近的大嘴。
“虞弟趴下!”
就在扶苏要被白蛇吞下之时随着项羽的呼喊声一物体朝白蛇砸了过去。而就是趁这空挡扶苏本能的往地上一趴,亲眼看着项羽把某个有两条腿的生物丢进白蛇的嘴里,那景象要多可怖就有多可怖。
虽然以前曾在电影里看见过巨蟒吞人,但那毕竟是假的,虽然震撼可也不觉得什么,眼前这一切却是实打实发生在眼前的。
清楚见证蟒蛇如何吞咽一个活人绝对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见白蛇正忙着下咽食物,为了逃命扶苏手脚并用的往前爬,可就在他马上要跑到安全范围时他的脚忽然间被东西缠住完后拖拽。
“啊……”扶苏惊叫着试图用双手扒住地,只可惜无论他怎样挣扎都是白费力气,而那缠在脚上的阴冷感觉令扶苏恶心的直想吐。“羽哥……救命啊……”
最开始项羽打算自己留下与蛇争斗拖延时间,好让他的结拜兄弟能顺利逃走。可哪知就在他要把人甩飞出去时却发现自己的兄弟竟被那什么泗水亭长推到蛇口下,这还得了!来不及捡东西的项羽一把拉住为求保命的刘邦,用蛮力把人举起抛向白蛇。
谁知这白蛇明明已经有了到嘴的食物竟不满足,还想再拖一个当夜宵,于是那白蛇一面吞噬口中的刘邦,一面用蛇尾紧紧缠住扶苏的腿脚,让他跑不得。
项羽这人最大的有点就是讲义气,而他最大的确定也是太讲义气,眼见自己的结拜兄弟被白蛇缠住他二话不说握着一把平日里揣在怀里的匕首就冲了上去。
被蛇尾摇晃的头昏眼花的扶苏看见项羽不怕死的冲过来就自己,生死一线间他不知从哪里迸发出勇气与力量,竟一咬牙翻过身子大喊道:“把匕首丢给我,打它肚子!”
‘三寸’是蛇的脊椎骨而‘七寸’则是蛇的心脏所在,可每条蛇的长度不一样,根本没有固定的完为止。而且紧急时刻也算不出来,因而扶苏大喊着让项羽照着蛇肚子打,因为蛇的心脏就在它的腹部。
就如同扶苏信任项羽一般,项羽也信任他这兄弟。听见对方的话项羽没有一丝犹豫,在把匕首射在地上人的手边后他就一个纵身高高跃起用尽力气朝白蛇的肚子上就是重重一拳。
项羽天生神力,刚刚又是一记重拳,那威力可不是盖得。几拳下去果真疼得大白蛇应声倒地高甩尾巴。
都说人的潜能是无限且巨大的,特别在生死关头无论速度、力量还是观察力的将达到最高值。
当大白蛇被项羽打倒在地的瞬间,扶苏一把抓起手边的匕首直插进白蛇因鳞片松开而先露出的某娇嫩处,接着用力狠劲一划直接把蛇尾一分为二。
趁白蛇因巨大痛苦翻滚着庞大身躯的时候扶苏顺势把手里的匕首掷向白蛇的腹部,然后包头滚到一边躲过白蛇尾巴的拍打。
对眼前的巨大白蛇项羽不敢掉以轻心,他不相信只凭自己那几拳就能把蛇打倒,因此在瞧见插在白蛇腹部的匕首时他直冲上前。
双手握住匕首大吼一声,如发狂般的项羽只用一把匕首就把一条巨蟒的身躯斩成两段,而由白蛇体中喷出的血液就好似天上下起血雨一般,溅得到处都是。
身体虽被拦腰断开但白蛇的下半节尾巴还在摇摆,而它的嘴里则还含着东西,双眼也瞪得老大,直勾勾的瞧着把它弄成这副模样的两个凡夫俗子,蛇头更好似不甘心的晃动着。
看着眼前断成两段的白蛇项羽用袖子擦擦脸上的血,一松懈下来全身好似要散了一般。溜。达。小。妖。制。作
蹒跚的走到因劫后余生而瘫在地上的人身边,项羽把人拉起来问道:“虞弟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搭着项羽的胳膊站起身伏苏这才发觉自己刚刚被蛇尾缠住的一条腿痛得厉害。“我腿好像是断了,帮我换个地方……找个木板……”
扶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苏儿’和脚步声打断。
“爹……”一脸一身都是血的扶苏搭着项羽转过身就瞧嬴政冲了过来。“我腿断了……”
一听儿子的腿断了嬴政立刻什么都不顾的冲上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斩成两截的蛇身和被血染红的地面令嬴政惊出一身冷汗。
“这事说来话长……总之要不是有羽哥我真就完了……”挂在嬴政身上扶苏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瘪瞎瞎。
这么大一条蛇被人活活打死众侍卫对项羽钦佩不已,马上前去搀扶这打蛇英雄,想听他说说事情的经过。
用尽全身气力就连现在站着也是硬撑,看到有人赶过来项羽终于放下心任两名侍卫搀扶自己。
把被大白蛇含在嘴里的人拖拽出来,只瞧他身上沾满令人作呕的液体。
捡起地上人的胳膊号了一下,侍卫长发现此人还有微弱的脉搏并没有死去,于是对嬴政说道:“爷,这个亭长也没死,要不要带回去。”
“随便。”此刻嬴政眼中只有扶苏的好坏哪里顾得上别人的死活。
“等等……”腿上被做了简单处理捆上木板的扶苏出声打断要把昏迷中的刘邦带回去的侍卫长。
历史上记录在沣西大泽杀白蛇自称赤帝之子的人是刘邦,可现在这白蛇明明是被项羽斩杀,所以这事后绝对有人修改了事实真相,而这事扶苏绝对相信那把自己推出去喂蛇的人是做得出来的。“爹,就是这个家伙把我推出去喂蛇的!”指着地上昏迷的刘邦,扶苏对嬴政说道。“他把我推到蛇口下想跑,结果被羽哥逮住当做重物丢向大蛇,我这才……”
“什么!”听说儿子险些被人所害嬴政想不怒都很难。单是一点就足以让他把地上人碎尸万段。“他竟敢推你上前,岂有此理!”
听了扶苏的话不只嬴政爹一人气愤,其他人也很生气,特别是侍卫长与五名侍卫。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遇到危险时因是他们这些做属下的人冲上去,怎么能反把自己的主人推上前,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死有余辜。
背起受伤的儿子嬴政再未瞧地上人一眼,没被蛇吞了是他命不好。“斩腰。”托住背后人嬴政背着扶苏往驻地走去,而两名搀扶这项羽的侍卫也忙跟上。
蛇的身上可谓都是宝,命剩余的三名侍卫把白蛇的两截尸体抬回去交给国师徐福,侍卫长不屑的瞟了眼脚边人抽出宝剑斩了下去。
斩腰,就是拦腰斩断让人受尽折磨痛苦而死,在没有出现凌迟时斩腰是一项极其残酷的刑罚。
即便是车裂也好歹只是一瞬间,而斩腰却是无尽的痛苦与等待。
……
“爹……我今天差点就死掉了……”
“没事了。”
“爹……被蛇缠住的感觉真的好恶心……”
“没事了。”
“爹……我……腿疼……”
“回去爹给你上药。”
“爹……你得好好谢谢……羽哥……要不你儿子我就没了……”一整晚精神上大起大落游走于鬼门关外,如今扶苏一股倦意返了上来。
“好。”
“爹……”
“什么?”
“我……的……睡袋……是不是你拿的……”
“……”
“以后……我再也不起夜去林子里……尿尿了……有蛇……”
“……”
“爹……我把大白蛇的菊花……撕成两半了……”
“……”
……
从马车上披着衣服下来,小童走到站在马车边许久一直抬头观星的徐福身边,问道:“师尊你在瞧什么?”小童看见天上有一颗不太亮的星星滑落了下来消失不见。
“没什么,把药箱拿下来兴许一会儿用得上。”徐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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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起夜到树林里‘嘘嘘’并碰到蛇的概率再高也绝对高不过碰见一条十几米长的大白蛇的概率高,因此证明扶苏绝对走了好运。
换上件干净衣服,擦净脸上的血迹,从头至尾检查一遍,最终徐福确诊扶苏全身上下只有两处伤,一处是扒地是劈掉的指甲,一处是骨折的小腿。
而项羽更是不得了,除了因用力过度而导致全身酸痛外一点伤都没有。就徐福诊断项羽只要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便会恢复如初。
躺在马车上裹在睡袋里养病的扶苏从打听到的小道消息得知那夜他和项羽合力斩杀的白蛇起码有八十多岁,更重要的是它全身上下都是宝,光是那颗蛇胆就有延年益寿白发变黑推缓衰老的作用。
同时扶苏也听说那刘邦已被侍卫长亲自拦腰斩杀并看着他咽气。但对外则是说他死于白蛇之口,而斩蛇英雄正是项羽。
刘邦不但没斩成白蛇反还没了性命,这令扶苏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四平八稳的落地,从今以后他再不用怕有人打他大秦江山的主意,也再不用担心自己会死于非命。
不过令扶苏觉得有些可惜的事情是最终他还是无从得知这突然间冒出来的‘刘邦’究竟是何身份。因此扶苏特意派人去沛县调查,并趁此机会撤销 ‘泗水亭长’这芝麻绿豆大的官职,以免日后又冒出来个姓刘的泗水亭长。
……
原本扶苏与嬴政父子俩就是要去沛县找人的,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解决再加上扶苏受伤于是嬴政下令队伍掉头回咸阳。然而这时一个重要问题出现在扶苏面前等待他去处理,这便是关于他与嬴政的身份问题如何解释给项羽听。
自从项羽在蛇口下救了扶苏后嬴政便对这人赞许得不得了,没有人能比一个在危急关头还不放弃朋友的人更适合担任这巡查天下百官操守任务与职位。于是嬴政便也把项羽带了回来,而负责去向项羽表明身份的重要工作想当然的落到了扶苏瘦弱的肩膀上。
还有十里路就要回到咸阳城,这一晚众人夜宿在一间民宅中,一直以‘苦无机会’而逃避现实的扶苏终于尝到撒谎的恶果。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去圆它,长此以往下去谎言就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杵着拐杖在项羽住处的门口磨蹭了好些时间,扶苏终还是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为救自己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人。‘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是逗你玩’这话扶苏实在开不了口。
他承认一开始他是想涮项羽玩,但现在自己确实正的很想和项羽做朋友、做兄弟。
与侍卫长切磋完武功回房的项羽一进院子就瞧见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虞弟!不好好养伤怎么乱走做什么。”上前推开房门项羽把一脸愁容的人搀扶进屋,有些责备的说道:“有事叫我一声就成,干嘛亲自跑过来,要是扯到伤处怎么办。”
“羽哥……”瞧眼项羽,扶苏迅速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他怕一开口亏少了一个好兄弟。
“有事?吞吞吐吐做什么,说啊!”放下自己的佩剑,项羽走到床榻边坐下。
为了不失去这弥足珍贵的友情与义气,扶苏决定只要能令项羽消气让他怎么都行。
打定主意,把心一横,扶苏拿出百分之二百的诚意上演坦白从宽。溜。达。小。妖。制。作
‘噗通’一声,想不到任何好办法的扶苏只得拿出最老套却绝对好使的招数——跪地认错。
“虞弟你这是……”
“我不是什么虞弟!”一把抱住要拉他起身的项羽的双腿,扶苏不敢抬头闷声道:“我不是什么虞苏,那都是骗你的。我无耻,我卑鄙,我下流,可我是真的把你当做好哥们儿。虽然嘴上与你结拜的是‘虞苏’但心里与你结拜的是扶苏,大哥你原谅我骗你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知道你不是什么虞弟,你是大秦的大皇子扶苏,那位也不是什么虞伯父他因该是大秦的帝王嬴政吧。”
项羽的话令扶苏震惊不已,他没想到这人竟早经知道了一切,亏得自己还为如何开口而愁得食不下咽饿瘦了下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不重要。”项羽用从扶苏那里学到的话回答。“这一年我曾到四处看过,你说得对只有天下没了战乱黎民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而这个前提便是天下归一再无诸侯国。没了争斗就不会再有争斗,而七国林立上天却唯独选了秦国定有它的道理。”拍拍扶苏的肩膀项羽突然沉下脸:“不过你竟然装什么虞姬骗我,实在不可饶,你知道我当时有多伤心吗!”
“这个你……也知道了……哇……都是我错,你原谅我吧……”抱着项羽的大腿扶苏死活不起来。
“把我项家祖传的镯子还来,那是传给项家历代长媳的。”项羽有些脸红。
吸吸鼻子,扶苏摇头小心道:“我……送人了……”
瞪大眼睛项羽一把提起扶苏大吼道:“送给谁了!”
“送给……真正的……虞姬了……”掰开项羽提着自己衣领的手指,扶苏陪笑道:“那个虞姬真有其人,她家原是楚国贵族,不过后来落寞了。再后来几经辗转她被迈进宫中做宫女,现在可是秦皇宫里的侍女长。”
“真的?”项羽很怀疑。
竖起两根手指扶苏发誓道:“比珍珠还要真!我们家虞姬不只会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她还识文断字,会武功会医术,简直就是一个才女,而且今年才二十四正是大好年华。不过若她二十六之前没能找到合适的人成亲那她这一辈子也就只能留在宫里了,你也知道宫里除了太监还是太监。”
这时的民风相对还算开放,而女子二十岁才算成人,所以二十四并不算老。在扶苏瞧来娶个十六、七没发育全的还不如娶这二十四的,有共同语言不是。
“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