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拍拍蒙恬的肩膀王贲摇头离去,独留一脸苦笑的蒙恬。
————^_^————^_^————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垂青扶苏,不但出生于新年第一天的钟声下,连百日那天都是全年里最佳的吉日。不用另挑日子,嬴政把扶苏的百晬和命名礼在同一天举行。
在当时的社会里,起名是一个很复杂的礼仪,特别是在皇族。孩子在出生三个月之后的某个吉日,父亲要握着孩子的右手,另一手托着孩子的下巴,严肃地为孩子取名。
普通氏族一般由女师把孩子的名字遍告族中的妇女,接着又孩子父亲把名字告诉官吏,遍告族中男子并逐级上报,记入文书,皇族子嗣则还要记入宗庙,以此承认身份确定是否拥有继承权。
在大家族里只有嫡子需由父亲亲自命名,其他一众庶子皆由宗室负责。扶苏不是嫡子却是长子和帝王最喜欢的儿子。因此当嬴政亲自挂上纯金打制的长命锁和手脚链接过孩子真是宣布命名时,秦国所有官员跪拜在地。
他们知道上面被君王抱在怀里的孩子不再仅仅是普通的‘备用’王子,而拥有和嫡子同样继承权的王子。如果秦国以后没有嫡出王子,那这扶苏就坐实了储君的位子。哪怕是后面有了王后所出的嫡子,扶苏王子也同样有继承大统的资格0。
因为不是和王后所生,所以从现在开始扶苏便是这宫中地位仅次于君王,平于王后,高于后妃朝臣的人,只跪君王,对王后行礼,受后妃朝臣跪拜。
在外人面前绝不能丢脸,知道今天为自己举办的宴席意义非凡,虽还没原谅挖他墙角的某人,但扶苏非常配合的完成所有步骤。即便是自己的腰快被抱断了,也是不哭不闹不发脾气,全程笑嘻嘻的摸着怀里的金锁。
丝毫没因文武百官和各国来使面‘炙热’的目光吓到,中途他还抽空朝恶毒视线太强烈实在无法忽视的方向竖起中指回瞪过去。
看着儿子的名字被写入皇室宗谱,嬴政十分开心,接着当众宣布王子扶苏认王贲和蒙恬为干亲,拜为义父,这引得大殿里一片惊讶吱声。
看表面这是帝王对王、蒙两家的恩宠,往深瞧那便是嬴政正为儿子固军权。朝堂两大众臣名将认同一人为义子,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更何况这两人都是手握大秦重兵的人,这相当于是把军权交给了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掌管。
行完干亲礼嬴政把孩子递给姬婉,命她赶紧抱连打哈气要翻脸的儿子回去睡觉。
大殿内载歌载舞,坐在一旁的王贲扫了一眼宴席上的众宾客,瞧见蒙恬不知何时没了踪影,而魏国的使臣里也少了一人。和同僚相互敬了几杯酒,王贲便也趁机离席走到幽暗僻静的花园深处,任突然出现的人在背后搂着自己。
“阿勉……阿勉……”来人从背后紧紧搂着王贲,嘴里唤着王贲的乳名,手也越收越紧。
“龙阳……”王贲转过身抱住跟前人狠狠吻住。
“阿勉。”被唤作龙阳的人抬起头,其样貌丝毫不逊于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公子燕丹。相反他妩媚的面容中带着煞气,手指上也布满练剑磨出的茧子,整个人没有一丝柔弱。
“时机已经成熟,我马上就可以帮你讨回在魏国所受的一切耻辱。”王贲眼露凶光发誓道。
他的龙阳不是被世人嘲讽以色侍人的佞臣。
第八章、家家有本难念经
整整一年未见,相拥在一起的龙阳和王贲顿时激情如火,直接在花丛下恩爱起来。
如对珍宝一般轻轻怜抚着已被情 欲蒙了双眼的龙阳,王贲心中却恨不得把那魏王挫骨扬灰。
大概是感受到王贲释放的杀气,龙阳伸手环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晃了晃头。“阿勉我没事,这几年魏王年岁大了床上事也力不从心,没有再……”
“所以他找别人……”王贲激动的打断龙阳,可看见怀中人突然脸色一变血色尽退,后面的话连忙忍下没有出口。“龙阳我……”在战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王大将军因爱人面无血色的把自己推开而慌了神儿。
捡起散落的衣服龙阳默默穿好,至始至终也没抬头瞧王贲一眼。他知道秦国定有细作潜伏于魏国,可他没想到这细作都连魏国国主的寝宫也能安插进去,还连这种私隐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男人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不行’,越有脸面越在意。魏王此时已属高龄,床上之事已经无法着力,特别是近几年。
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后殿魏王对龙阳的宠爱都做到极致,无人能比。自把龙阳接进宫中起魏王就再未临幸过妃子,夜夜守在龙阳身边。只是近几年年岁已高的魏王有心无力却也舍不得龙阳的身子,于是每隔几晚魏王便让几个被毒哑的阉人给龙阳灌下药,然后在他面前表演‘火辣’的戏码,借此满足自己。
龙阳不是无力反抗的人,他是魏国知名的剑术高手,和王贲师出一处。如果不是因为魏王用一族老小的性命相逼龙阳绝不会进宫成为被人唾弃的佞臣。杀魏王对龙阳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他更可以轻易脱身,然付出的代价却是整个家族。
宫外人人以为他龙阳君在宫中得大王宠爱过得锦衣玉食,可又有谁知他龙阳只是一令人亵玩的玩物。每次事后他都要反复刷洗自己的身体,那被一群阉人触碰全身的感觉令他想要把胃吐空。
可今天有人知道自己在宫中的处境,还是他最不愿意的人知道,龙阳全身冰冷,眼前一片模糊,脑中空白。
“龙阳!龙阳!”慌张穿上衣服王贲拉扯住龙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才派人在暗中保护。我……我……我真的……”
垂下头,没有挣脱,龙阳任王贲拉着自己。
“咳咳……”
一个不说话,一个急得不知说什么,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尴尬时,突然一个除两人外的咳嗽声响起,打破僵局。
龙阳和王贲因第三人的出现身子同时一僵,不知这人到底听见看见了多少,又是什么事后出现,为何他们两人都没有察觉。
双双转身,看清来人,龙阳整个人呆在原地,而王贲在看清来人后忙跪拜在地。
看着不远处一站一跪的两人嬴政从暗处走出来,上前道:“寡人是否扰了二位的雅兴。”
张了张嘴,龙阳红了脸把头转到一边,偷偷用脚踢了王贲一下让他想办法。
“臣……”
“行了,行了,寡人只是路过,看见前处有人‘说话’因此才等了一下,哪知这话讲得……”目光扫过因自己的话而窘迫的两人,嬴政得意的笑起来,也伸手拉起王贲。
神情羞窘的变了变,王贲自作冷静的说道:“大王这是要去何处,臣陪您……”
“寡人去看儿子你也要去吗?”
“这……大王子也是臣的义子。”王贲咬牙道。
“爱卿这话在理,只是这天……”嬴政抬起头看着兄空,然后对王贲笑道:“时间已晚,爱卿出现在寡人夫人的住处……”
“臣知罪!”再次跪下,王贲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祖宗尽快请走。
“哦,那爱卿说说你这是知的是什么罪?”嬴政得到机会马上不依不饶,谁让王贲平日做人失败以致积怨太深。
“臣……臣……”
“秦王陛下请不要再为难王将军,是龙阳……”撩起衣摆刚要跪,龙阳却未想到面前的男人会伸手扶住自己。“陛下您……”
这是嬴政第一次见到名传诸国的龙阳君,他仔细的把人瞧了又瞧心中做出一番评价。原是打算抄近路去婉院瞧儿子,哪知尽在这里有了意外发现。领军有武,治国有才,这样一个‘全臣’在魏国还真是屈才。不过也幸亏魏国上下有眼无珠,能把‘利剑’做‘玩物’,不然这龙阳君定是大秦灭魏时的巨大障碍。
打量完龙阳,嬴政收回手笑道:“师兄所想之日已经不远,大秦铁骑终将踏平魏国皇城,还望师兄能到时助同门一臂之力。”说完看了一眼王贲,摆了下手后便自行离去,身后无宫人侍卫相随。
待人走远龙阳这才清醒过来,没想到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只是这‘师兄’是何意?“阿勉,秦王这是什么意思?”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王贲从地上爬起来弹弹衣服上的尘土。“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年为何师傅总有几个月不在山上。”指指身影消失的方向,对聪明人讲话向来不用说透。
“没想到师傅的关门弟子居然是当今的秦王陛下。”收回视线横了王贲一眼,详装生气道:“好你个王贲,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诉我,你还说什么对我从没隐瞒。”甩开衣衫不整的王贲,龙阳的心情因有了秦王这么一个师弟而大好,决定好好想想怎样利用这师弟来压制把自己吃得死死的王贲。
————^_^————^_^————
在院子外转了几圈,瞧屋里面有人出来嬴政这才迎上前小声问道:“睡了吗?”
跪在地上的绿萼点点头,恭敬回答:“回大王话,大王子刚刚睡下,夫人正在沐浴。”
听见儿子已经睡下嬴政伸出要去推门的手停了一下,接着轻轻推开一道门缝,悄声的闪进屋里,怕儿子着凉更是动作迅速的把门关好快步走到床边。
床上白白肉肉兴奋了一整天的扶苏同志此时正叉着两条萝卜腿,举着全是褶儿的肥胳膊正睡得如猪,小嘴角还不时有泡泡突出。
越瞧儿子越觉得可爱无比,嬴政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肉嘟嘟的小脸蛋儿,结果因为手感太过优良而接二连三不停戳戳,迫使熟睡的扶苏不得不屈尊翻身,露出宣软的小屁屁,引得嬴政‘兽性’大发。如果不是沐浴回来的姬婉发现并及时阻止,那扶苏绝对会被戳醒。
让侍候的宫娥退下,姬婉没好气的看着堂堂君王竟如此孩子习性。“政儿!”怕扶苏侧身压麻手臂姬婉小心的把认翻过来放平,伸手拉过小被子给儿子盖上,然后把嬴政拉到外间。“你就是总这样苏儿才讨厌你。”
拉着嬴政在上榻坐下,伸手拿过茶壶倒了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水放到身边人手里。“一身酒气,赶快解解。”拿起布巾擦拭起自己滴水的头发。
喝了口热茶暖胃,发下杯子嬴政自行摘下头上的冕冠散下头发倒身枕在姬婉腿上,阖上眼睛。
搓了搓使手没有冰凉感姬婉力道适中的帮嬴政做起头部按摩,这后宫里能去了解这男子身上的责任和内心的疲惫也只有她一人。“有些事情急不得,不然定是得不偿失。”姬婉小声道。
“我懂,现在是大秦一统天下最好的时机,所以才要更加小心绝不能出差错。”嬴政闭上眼睛享受着姬婉的按摩。
“政儿……”姬婉犹豫了一下迟迟没有开口说出下面的话,引得嬴政不得不睁开眼睛询问。
见姬婉眼中满是忧虑,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嬴政一愣,接着心中已知其意,于是坐起身。“姐姐的意思我清楚,若这后宫中只有苏儿这一个皇子确实会有危险。”
将来能继承自己王位的人只有儿子扶苏一人,这是嬴政绝对不会更改的事情。关于子嗣的问题他想得很清楚,只是儿子这几个月的表象让他把弄出几个儿子‘替身’的问题抛之脑后,现在想起自儿子与他翻脸之后他便再未临幸过后宫其他女子。
“我明日……”
“不,政儿你今日就该去,而且还要是那世家送上的女子。”其中的厉害关系姬婉相信嬴政非常清楚。
“我知道了,到是姐姐要照顾好自己,小心一些。”
“政儿放心,明天有空时过来陪苏儿玩会儿,今日他让你抱了,那就表示他不生你气。”想到居然有三个月大的儿子给做大王的父亲脸色看姬婉就忍不住想笑。
把冕冠递给姬婉,嬴政坐在桌边让姬婉帮自己束发,“这小子太记仇,姐姐你也瞧见了足足一个月。”起身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看着姬婉一会儿,有些别扭道:“其实我……谢谢姐姐给我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
笑着帮跟前人整理好衣襟,姬婉柔声道:“政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十五岁被人送到秦国赠与你,这些年来你我之间的情意虽是姐弟但名份上我终归是你的妃子,你不必因为这事挂怀。况且我也得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贴心乖巧的儿子。”
姬婉一脸淡然,令嬴政忍不住问出他一直想问的话:“姐姐可还是爱着那人。”
抬起头,姬婉微微一笑,“十年,我等了他十年,结果你看见了……”幽幽笑道。“他没来,而我累了。”
两人站在外物谁也没发现躺内间床上的扶苏睁开眼睛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还误会了一些事情。
————^_^————^_^————
秦国曾颁布咸阳城内如无战事急件和帝王特准任,何人不得纵马于街道的法令,因此像蒙恬这样的人回到咸阳后也值得由马车代路。
宫宴开始没多久蒙恬接到家中下人送来的消息,于是寻了个空档便急匆匆回到位于东街的大将军府。
车子一停下还未等小厮上前掀开车帘,车中的蒙恬便急忙从里面跳出来,疾步跨进大门,“夫人现在何处?”。
“哄下少爷小姐,夫人便去了西厢的书阁。”跟在身后的管家说道。
“你们退下吧。”走了几步蒙恬站住脚转身对管家道:“蒙叔你吩咐厨房熬些驱寒的姜汤,一会毅儿回来时送过去。”
“老奴这就去。”
点点头蒙恬直奔西厢的书楼,离远瞧见那阁楼中亮起的烛光蒙恬的心越跳越快,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沿路上没有一个下人,蒙恬知道这是他妻子故意把人遣退。
踏进西厢还没靠近竹楼蒙恬就见自己妻子站在院中笑着看着自己。
脱下身上的披风上前为妻子裹上,握住有些凉的手放在嘴边呼了呼,有些责怪道:“你身子畏寒站在这里做什么。”
卜夫人抽回手拉拢身上的斗篷,低语道:“院子人多所以我才亲自在这儿等你,你快上去吧,我瞧韩公子仿是有急事寻你。”
“不急,我先送你回去……”
“不了,你快些上去莫要让人等急,我去孩子哪里。”接过蒙恬手里的灯笼卜夫人抬步离去。
妻子的通情达理令蒙恬十分惭愧,眼中写满歉意的瞧着对方的背影。
楼中男子与自己相公之间的关系卜夫人十分清楚,毕竟当年是自己横插进去。当时仗着年纪小做了一些错事,现在回头看去十分可笑。如今她身边有子女相伴,丈夫体贴爱护,当初所执着的‘爱’现在她也已经放下。
对如今的卜夫人来说能看见原本相配的两人重归于好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她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昔日所犯过错赎罪。
心中所想之人就在们的一边,蒙恬吸了口气推开房门,看着屋内转过身面朝自己的书生忍不住激动叫道:“非,你……”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只见屋内样貌普通只算得上清秀的男人朝自己行大礼一拜。
“韩……国使臣……韩非……拜……拜见蒙将军!”弯腰作揖,生疏的语气令蒙恬心凉。
第九章、蒙师
秦王政十三年(前234),从长了褶儿的宣软肉包子进化到没褶儿的发面白馒头,秦国大王子扶苏殿下已经两岁。
按古人生下就算一岁的年龄计算,三岁的扶苏的已经到了蒙学的年纪。还在纠结裤子为什么没有裤裆的人当听说自己要开始上学前教育时,呆愣了半天,最终不得不钦佩古人对早教的重视。三岁,一个连舌头还没有撸直的年岁,这些当爹妈也真舍得。
两个半月会翻身,四个月就会爬,六个月能站起来,八个月会走,九个月张口说第一句话时是在奶母怀里喝完奶后赞叹了一个‘爽’字。当时在所人眼中这凡事都要比人快几步的皇长子将来定非凡人,而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
一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