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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被称作二哥的男人犹豫了一下,摆手道:“赏你们了,不过别一下就玩死,带回去也让寨子里的兄弟们尝尝。”
“知道了!”
“谢谢二哥!”
看着一群不怀好意的人朝自己狞笑的走来太子丹拼命的爬,哪怕知道自己这么做与事无补。
他恨,他恨命运不公,他恨自己为什么临到死还要遭受这些。用牙齿咬住舌头就是死太子丹也要令自己死的有尊严。
“没事了,你起来吧!”
就在太子丹打算一死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上方响起,一件衣服被盖在他身上。周围再无其他声音,有的只是血腥气。
支起身子往身边望去,眼前的情景令太子丹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刚刚那些狰狞的强盗如今都变成一具具头身分离的尸体。
抓着手里的衣服跑到满脸泪水的舞乐身边,太子丹把身上的衣服帮她盖上。“没事了,没事了!”把人搂进自己回里,这才看向救了他们的男人。
身穿麻布衣,头发乱糟糟随意扎在脑后,浓眉大眼,下巴上有些胡茬,手持利剑一身不羁。
这是一个衣着邋遢相貌粗犷的男人,但却能让人把他深深印在脑海。在太子丹眼中这个背对着太阳面向自己的男人犹如神祗,像一团火,更像是希望。
男人走到舞乐身边支着剑蹲下把手放在她的手腕处,“无性命之忧,这位公子可以放心,不过他需要休息,毕竟……”
让舞乐靠在树上,太子丹跪在地上。“谢谢恩公救命之恩,来世丹愿为恩公做牛做马。”
“公子严重了,我只是看不过去这些人的所为。”男子扶起太子丹。
“不,没有恩公今日我主仆二人定要死于这些匪类之手,请受丹一拜。”说完朝男子一叩。
“这……”受人一拜男子很别扭,忙说道:“这位姑娘需要大夫,如果脚程快些兴许很能在天黑前入燕地。我要去燕国不知公子是否同路,也许大家可以相互帮衬一把。”
“那就有劳恩公了!”帮男人扶好背上的昏迷的舞乐,系紧身上唯一的衣服太子丹问道:“不知恩公高姓大名。”
“不足挂齿。”
“不,在丹心中恩公犹如再生父母,这一路上丹也不能总唤您‘恩公’。”
男子笑笑,好似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于是回答道:“叫‘恩公’是不好听,我一粗人也没有什么字啊,表的,你就叫我荆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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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写给王离的‘郭开’二字没令他茅塞顿开,到是令王翦和王贲两父子灵光乍现。
王翦使人携重金前往赵国都城邯郸向赵王的宠臣郭开行贿,许他赵亡之后在秦国依旧高官厚禄。
而郭开收了秦国送来的重金心里也做了一番思量。赵国被灭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到时他这赵国重臣绝对讨不到好处,还不如现在就给自己铺好后路。
随后郭开一边偷偷让人打点府中值钱之物随时准备动身前往秦国,一面不断散布流言飞语,在赵王迁面前抹黑李牧,说尽坏话,直指李牧和司马尚与秦军勾结有造反之心。
赵王迁听后马上派人接替李牧,哪知李牧不但不受命回邯郸,更不愿交出兵符,甚至斩杀了传旨的人。
李牧不敬的行为令本还有所怀疑的赵王迁确定他是真的有谋反的意思,于是乘李牧不备派人秘密抓捕了他,再把人带回邯郸之后没有给他上辩的机会直接处死。接着赵王迁撤了司马尚的军职,打入天牢。
没有了李牧,赵国就犹如没有了屏障。原来固若金汤的防卫变得不堪一击,瞬间瓦加,秦军士气大振。
三个月后趁赵国军民上下人心不齐之际,王翦挥师猛攻赵国。
只是他没有像世人所料那般对邯郸发起总攻,而是把秦军分为上中下三路,让主力部队绕过集结了赵国重兵的邯郸城,快速向赵国兵力薄弱的地区突进,并迅速占领赵国大部分国土。
等赵王迁清醒过来时,赵国大部分国土已经被秦军占领,所有防线、城池土崩瓦解。面对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秦国军队,赵国军民顷刻间丧失斗志,迅速溃败。
邯郸成了一座孤城。
前228,赵国亡,赵王迁被俘,一些侥幸逃脱的赵国士大夫和贵族逃到北方的代地,拥力赵国太子赵嘉为王。
王翦这一战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地占领了赵国全部国土,七年不动,一动直接灭国,以至于其他诸国来不及集结军队营救赵国,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国的铁蹄占领赵国的土地,划入秦国属地。秦军直接把重兵屯在自家门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秦军大胜的消息传回,秦国上下欢欣鼓舞,嬴政更是在宫中停朝摆席连续三日。不过他也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在全国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当中时便命准备多时的蒙恬拔营率军前往原赵国。
战事过后秦军要休养生息以备下一场大战,然而那一直虎视眈眈中原的匈奴却不得不防。
蒙恬此去除了要替换回王翦祖孙三人平定赵国余下势力外,更重要的是以防匈奴有机可乘。
对于可以前往战场最开心的莫过于蒙鸿,因为他终于可以在王离回来前离开,甚至庆幸终于能甩开烦人的扶苏。
就在原赵国乱成一片人心惶惶之时,原赵国重臣郭开领着家眷进入咸阳,进宫面见嬴政讨赏赐。
秦国的正殿与赵国的奢华不同,五步一岗,身穿黑色铠甲面无表情的侍卫令大殿里盘旋着肃杀之气,威震十足。
初到秦国的郭开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他早已吓得全身发抖跪在地中央不敢动,那准备好的阿谀奉承之词也都惊的一个字不剩。
冷眼看着下面跪着发抖的男人嬴政心中冷笑连连,不甘他大秦的兵马居然要靠这么一个小人而拿下赵国。虽然打战只看结果不看过程,他也知比起硬攻王翦大将军此举更有效,可在面子上嬴政十分别扭。“李斯。”叫出人嬴政便不再说话。
“臣在!”被点到名字的人上前一叩随后转过身对跪在地上的郭开说道:“郭大人在此次灭赵中为助秦国劳心劳力四处奔波,吾王有感于心,当日承诺必将允现。”看着低头的郭开李斯讽刺一笑。“郭大人请随李斯到偏殿领赏。”
一听有钱可拿,贪财的郭开全身颤抖起来,不过这次不是吓得而是激动。“谢大王,谢大王!”
磕头谢恩后郭开难掩激动的心情在大殿上跌了好几个跟头。
李斯带着郭开穿过石台走到前殿旁的偏房,示意侍卫把紧锁的大门打开,把人领进屋中。“大王有旨,您能拿多少拿多少!”
……
“你不怕大王又罚你?”一脸不耐烦的跟在扶苏身后,弯着腰躲避侍卫的蒙鸿小声问前面的扶苏。“要是让大王知道咱们私来这里绝对死定了,为了看那什么郭开值吗?”
“值!”拿着小树叉做遮掩体的扶苏毫不犹豫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蒙鸿好奇。
站住脚扶苏用‘你真无知’的表情看眼身后的蒙鸿,蹲下身躲好小声道:“要说郭开必先知道一人,廉颇知道吧?”
竟被扶苏藐视蒙鸿气得磨牙,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于是忍下掐死他的想法回答道:“赵国名将谁人不知,如不是赵王无知战中换将,吾大秦也不会在长平之战大获全胜,坑杀他赵兵四十余万人。”
“是啊,不过后来廉颇又被猜忌了,只得逃到魏国大梁。赵王有了悔意便派人请他回赵迎击秦国,哪知这郭开为了私仇而买通前往大梁的赵使。人家廉颇虽老,但老当益壮,饭量特别大,结果那赵使因收了郭开的钱只得说廉颇在席间多次如厕,使得赵王以为廉颇老了尿频不能再领兵,最后廉颇去了楚国客死他乡。”这便是义务教育课本里著名的典故‘凭问谁,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扶苏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刚死的李牧不用我说了吧,大秦灭赵可多亏这人,你说咱能不‘瞻仰’一下吗?”
对郭开这个人扶苏可是慕名已久,他十分想见见这仅靠一张嘴就‘说’亡了赵国,说死了两位名将的人。使得他们一个含恨而终,一个冤死做了亡魂。要扶苏说这郭开才是仅凭一人之力便能灭一国的‘真英雄’、‘真好汉’。
蒙鸿听了点点头,这样的‘人物’确实得见上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怀疑得问。
“书上写的!”伸出手摸摸蒙鸿的头扶苏语重心长道:“鸿儿以后有空多读写书,别成天光想着怎么躲着我,搞得……喂,你看那不是李斯嘛他领着的是谁?难道……”指着远处进屋的两人扶苏恍然大悟。“那人一定是郭开!”
“走,过去看看!”蒙鸿一马当先把扶苏丢在一旁。
“你个八卦的闷骚男!”扶苏连忙跟上。
两人一路躲一路藏,在众侍卫睁一眼闭一眼的状况下耗时十分钟才终于能扒在偏殿半支起的窗户上往里望。紧接着两人被屋里的情景吓得倒吸一口气,慌张的用手互相捂住对方的嘴,怕被人发现。
只瞧殿内堆放了四五十个大箱子,李斯站在一旁看着十几个侍卫不停的把一箱箱金银珠宝倒在地中间,使那里堆砌起一座闪闪发光的金银山。
殿内一览无遗,却唯不见那好似郭开的人……如果不算那‘金银山’里突出在外的一只人手。
偷躲在外的两人首次见到这种用金银珠宝活埋人的‘杀法’,吓得他们小心肝直颤,白着脸哪里来哪里去。
待两人离去后站在殿里的李斯扫过没有关上的窗户神秘一笑。
事后扶苏与蒙鸿噩梦连连,这便是好奇要付出代价的。
第二十六章、送别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太阳见了我也会躲着我,它也会怕我这把爱情的火!沙漠有了我永远不寂寞,开满了青春的花朵!”手上挎着红丝缎扶苏嘴上高吼,脚下跳着方块步扭着东北的秧歌舞,逗得王后寝宫里的侍女笑弯了腰,也逗得榻上的姬婉笑岔了气。
群众的真实反应令扶苏更加振奋更加有信心,他那叫一个‘鸡东’。因此歌声更家高昂,情绪更加澎湃,舞步跳得更大。“我在高声唱你在轻声和,陶醉在沙漠里的小爱河……啊……啊啊……”于是乎在他忘乎所以试图用膝盖表演滑行时撞上了桌案,疼得他抱着膝盖满地打滚,使得殿内顿时忙乱成一片。
“都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叫太医!王后你小心着些……”绿萼忙搀扶姬婉起身。“快点扶大王子上来!”
殿内一传出扶苏出事,守在外面的樊篱第一个冲进屋把地上打滚的人抱起来放到床榻上。他不心疼扶苏,他心疼的是姬婉。樊篱知道如果扶苏这臭小子有个什么那姬婉绝对会担心的睡不好吃不好,因为心疼姬婉,樊篱也只得时时刻刻看着扶苏。
卷起扶苏的裤腿只见两个膝盖都青紫了好大块,轻易不外现情感的姬婉马上红了眼睛。“苏儿娘给你吹吹,不疼了不疼了。”想要用手去轻揉,可哪知刚碰到膝盖上的伤处扶苏就疼得嗷嗷叫。“怎么办,怎么办!”姬婉看儿子趴在自己怀里叫唤得特别惨,险些也要哭出来,只得无助般看向樊篱。
没伤到骨头没伤到筋,肉也没少了一块,明显就是皮青了一块,再疼过了这么久也消了。放下扶苏的裤腿樊篱站起身退后一步朝姬婉叩礼道:“请王后放心,大王子没事,仅是看着严重,一会儿就好了。”
你丫丫的!
把头从姬婉的怀里转过来怒视多嘴的讨厌男人,扶苏脸上一滴泪都没有,刚刚明显是‘光打雷不下雨’——干嚎。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扶苏坐起身朝自己的膝盖吹了吹,转过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娘……青了……”
“那娘帮你揉揉,还疼吗?”姬婉动作十分小心。
“疼!”心里乐开了花。“娘……苏儿腿疼……下午不要去骑马了好不好……”扶苏装可爱的央求。
如今扶苏已经十岁,由于他无赖的寻找各种理由拒绝学习骑马,再加上嬴政的溺爱,于是他早过了学习马术的年纪。
纵观整个秦宫,除了五岁以下的王子和扶苏,其他的王子都会骑马,就是公主有的也会。年后开春依祖制要举行狩猎,前几年嬴政可以任由扶苏蒙混过去,但现在可不行了。哪里有狩猎时身为嫡长子的人躲在营帐里,因而昨晚睡觉前嬴政告诉了扶苏自己的决定,并且不接受任何拒接的理由。
没有办法,扶苏只能把注意打到他的美人娘亲身上。对于骑马的安全性扶苏抱有怀疑,一没安全带,二没安全气囊,三它还是个有脾气的活物,扶苏是个十分爱惜生命的人。
姬婉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刚刚不过是关心则乱。现在她冷静下来,便很容易的瞧出扶苏今日行为的目的。脸上的心疼煞那间荡然无存,冷淡的样子令扶苏肝儿抖。
“娘……”
“闭嘴!”姬婉瞪了扶苏一眼。“没想到今日苏儿竟然连娘亲都要算计,什么唱歌跳舞为了哄我开心,拿我做挡箭牌不去骑马才是真的!居然还故撞伤,你真是太伤娘的心了,给我出去!”沉下脸,姬婉往门口一指。
“娘……”
“出去!一天学不会骑马一天别过来!”
穿上鞋扶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在生气的姬婉,哭丧着脸只得低着脑袋伤心的跨出屋子,转过身站在阶梯上看着身后的殿门被毫不犹豫的关上,把他隔绝在外。“娘……”没人搭理,扶苏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一走出王后所在的正宫院子扶苏便见院外跪了一地的人,而那个间接害自己被赶出来的男人正背着手,穿着骑装等着自己。
“被赶出来了?”明显的明知故问。
“嗯!”明显的透着委屈。
“活该!”明显的幸灾乐祸。
“哼!”明显的不服气。
……
要扶苏说这学骑马就跟小孩子学骑自行车一样,应该循序渐进。千万不能抱着摔一摔就会的这种思想,毕竟从自行车上摔下和从马上摔下付出的代价是不一样的。
小孩子学骑车要先从三轮自行车开始,然后再换成后轮带着两个小辅助轮的自行车,最后再卸下辅助轮蹬着两个轮子飞驰在街头。
同理,像他这样‘小’的‘小孩子’学骑马要先从学骑驴开始。
这个理论是扶苏站在只有‘人家’腿长的枣红大马前突然想到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英武神气的高头大马,扶苏忍不住围着转了几圈,虽然不懂但他也知道这马定然是马中极品值钱的很。“父王这是什么马?”
“不知!”走上前摸着马身嬴政说道:“这马是那郭开来秦时献上的,据说是当年李牧攻打匈奴时得来的神驹,能日行千里,流出的汗如血一般,纯血统的天下只有这一匹!”
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扶苏双眼放光上前摸了一下,果真发现手上像沾了血迹。不过扶苏记得司马迁的《史记》记载这马最早出现于汉初‘白等之战’汉高祖刘邦帅大军攻打匈奴时,当时匈奴骑兵骑得就是这‘汗血宝马’。
眼前的事实比历史文献早了四、五十年,那只能说明不是项羽那把烧阿房宫的火把秦朝的文献都烧光,以至于什么都没留下,就是司马迁写《史记》时又不实事求是,刻意讨好当朝君王篡改历史。
可不管怎么说扶苏是激动的不得了,他今天可是有幸看见那比大熊猫还要珍贵,传说中的宝马。
瞧儿子双眼发光,嬴政诱惑道:“苏儿要是学会骑马,父王就把这匹宝马送给你,让你在狩猎之日骑着它。”
“当真?”想到自己骑着大马吸引众美人儿视线的那种满足和得意,扶苏热血沸腾。
“当真!”嬴政用手里的马鞭一指被马夫牵着的小马。此马虽小可也是极品良驹,将来长大也是一匹名驹。
得了保证,扶苏哪里还有杂念,撒腿就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