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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儿去军营长见识顺便拉拢人心,他是赞成的。可是这都去了多久了,总在兵营混着,都快忘了自己的家是紫禁城而不是西大营。其实他想见谁不过是一道圣旨都解决的问题,可是乾隆又别扭地不想直接下令宣他回来,那多掉价啊,不是应该那小孩主动粘回来吗!
永珹没察觉到危机感,傍晚时回到宫里,拿着乾隆给布置的功课。这两年来他的功课都是乾隆亲自教导的。当然,皇阿到可比上书房的师傅们严历多了,而且这里可没有哈哈珠子代为受罚,若是做错了,真的头顶着个花瓶到养心殿外站墙角去。乾隆又是日理万机的人,能抽时间指点他,永珹可是下足了功夫的,精英授课可比大班一起的效果好多了,他的一手字越练越好了,学问也做得不错。
查完了功课。乾隆见他露出疲惫之态,命左右备下热水和换洗衣物。永珹笑嘻嘻地道谢,没有推辞。乾隆见他模样甚乖,伸手掐上少年莹白不再依旧细嫩的小脸,想起现在小孩在大营里的时间远远多过陪自己,心中生起不平。于是有些发酸的说道:“听说你都和士兵们一起操练,这都晒黑了”手下肌肤的触感滑而细腻,少年现在的肤色更显得健康,双目依旧清亮,乾隆心神一荡,心里边像有个小猫扑腾,却找不着落点。
永珹被掐被摸得习惯了,也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奇怪,点点头道:“恩,我还去吃了兵们的大锅饭呢,说实在的,火食可真不怎么样。”若要放在普通百姓小民家里还成,上顿萝卜下顿白菜,不见多少油腥,还能预防富贵病。可是兵们每日那么辛苦操练,总得见点肉吧。
乾隆一挑眉,“放着宫里山珍海味不吃,愿意跑去外面啃萝卜白菜,你还敢报怨!”
永珹摆出讨好的笑脸:“这不跟您商量呢嘛,咱大清的将士保家为国,有功劳又有苦劳,皇阿玛您恩泽万民,给他们待遇提高些,操练时精神十足,战场上更能一马当先,在万军心中树立高大形象的机会,您怎么就不把握呢。”
乾隆不置可否:“不提高他们的待遇,朕也形象高大。”
永珹一时无话,没见过这么自信的,一时被打击到了。
乾隆他到是真没特地留意过非行军中的军费问题,都是有例寻例的事儿。不过为了儿子的肚皮,乾隆决定还是有必要关注一下。想到自己也要做这种以前鄙视的事,有些沮丧:“明日宣户部主事的来。”
永珹惊喜:“啊?真哒!”
做好了长期抗战跟父皇死磕的,没想到他如此容易松了口,激动之下,肢体先于大脑行动,在乾隆脸颊上印上响量的一个香香。乾隆摸着被亲过的地方,暗想这下拨多少款子都值了,从他私库出都不会有怨言。
这时内侍来报浴室已经准备妥当。乾隆的浴室,是这次修整宫苑时重建的,拒说接引了碧泉山上的活水,里面的设施都是最好的工匠们的巧夺天工的成果。除了皇上还没有外人有幸享用过,所以这里被传得根圣地似的。
永珹近来不在宫里,对这则八卦没有听过,所以和乾隆两个来到后,只觉得这池子够大,都比得上游泳池了,就是不知这深度如何。对迎上来要上前帮忙的宫女摆手道,“不用伺候。”自己动手扒掉衣服,只穿一裤衩,扑通一声跳进水里。温热的水流让皮肤的紧绷得到缓解,舒服地叹了口气。乾隆笑看他入水,换上一件丝绸的浴衣下水,宫人们将毛巾衣物摆放在水池近处,俏然退下。
乾隆倚在浅水区的玉壁上,任永珹扑腾够了,自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永珹泡得差不多了,觉得不能总不答理让他享受到这么好福利的人,拿个小手巾游过来,说“皇阿玛,我帮你擦背吧。”
乾隆见有人要服务自然欣然允之。他的身材标准得让人心生嫉妒,宽肩窄腰,肌理匀称,是成年男子标准身材。也是永珹梦昧以求的未来模样,不过他的梦想能不能实现,就不好说了。永珹的手没有女人的柔软,长年习武射猎掌心覆了一层薄茧。
他一边擦一边摸,这种光明正大吃君王豆腐的行为怕是没有几人敢做。乾隆被他不轻不重的力道侍候得很舒服,终于在他的手不老实捞到腰间时,小手被大掌钳住,乾隆瞪他一眼:“好了,不用再擦,轮到你了!”在对上儿子那清澈无辜的眼神时,目光一闪。
出于某种原因,他并没同样地帮他擦背,而是把小孩拽到身前,黑着脸倒了些香液在手上,帮他洗头发。只是不太温柔的手法时常拽得永珹头皮一麻:“唔,让我自己来。”乾隆却不放手,直把他按着,把如墨的长发洗得顺滑才罢休。永珹全当他是为报被摸之愁,只得由他去。乾隆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得罪了一定会报复回来,还不如现场把债清了,省得日后费心堤防。放任把头发交给从没为别人服务过的大爷的结果,自然是秀发饱受摧残。
在被拉断N根头发,眼睛里第六次流进了水后,永珹觉得虽然头发这玩意儿授诸父母,也不是说父母就可以随便扯着,。是自己每天供着营养它才长这么长的,多厚的债也该平了,咬牙道:“皇阿玛你是顾意的吧!”要把他本来就仅有的另一半的头发也消耗掉吗?秃瓢什么的最讨厌了!
乾隆眯着眼睛笑起来,舀起一盆水从他头顶淋下,“好了,总算干净了。”万岁爷你果然是个小心眼儿吧,不过被摸了几把,就明目张胆的报复。
永珹从头湿到了脚,全身没有一处干爽地儿了。看他阿玛笑得无比碍眼,忽然恶向胆边生,双手舀起一捧水兜头扬去。
乾隆被忽来的突袭弄得愣住,回过神来时,小孩正避祸般地要游开,乾隆怎么会如了他的意,伸手一把抓住小孩的脚踝。永珹惊叫着要挣脱,奈何乾隆的手劲他还对付不了。
父子两之间的澡堂之战算是彻底打响了。浴池周围一片狼藉到处是水。守在外面的侍卫们听见了声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门,就被吴总管拦住,“不防,万岁爷难得开怀,跟四阿哥闹着玩呢。”众侍卫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怀疑自己的耳朵。只是带着疑惑可也不敢上前一探究竟。
☆、第63章
两人的体力终有差距,最后以乾隆压倒性的胜利而告终。永珹心有不甘,凭什么我天天锻炼身体还比不过你这养尊处优的人。他也就想想而已,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甩甩头控出耳朵里的水,伏在乾隆身边的台阶上喘气,忽然想起一事:“听说阿里和卓下个月要带着含香公主进京,京里的青年才俊可都翘首盼着,都指望尚个公主。”可是他们都没戏,这个公主是人家献给皇上的。
乾隆还看着儿子刚才因激动泛起经润的脸和水灵的眼睛淡淡出神,听到他的话后轻轻开口:“怎么?你也有兴趣?”回部是个大部落,与满汉蒙的风俗习惯都不同,自成一派,这些年还算安稳,大汗也是个软弱敦厚的人,每年主动向大清纳贡以求太平,这次请求觐见也可表现出其拳拳诚意,不过,顺道带个什么公主的事儿,他没多在意,阿里和卓的心情再好猜不过,想用联姻巩固一下关系,不过,这事都到底传成什么样了,怎么一向不问这些的小四都会知道?
永珹心说那可是历史名人呀!注定成为自己小妈的女人,他能起什么兴趣,天生带香又能真正能‘招蜂引蝶’人可真是没见过。
不过,如果他记得没错,历史上这个时期,回部其实并不安份,乾隆晚年时论十全武功时就有它一笔。不过,这怎么说还是个技术活,不能无凭无据地瞎指证吧,还不被当成童言戏语。
永珹说,“皇阿玛多虑了,平时宫女们总要把衣服熏暖了香了才拿给我,听说这个公主天生身上带着异香,到是省事儿了。儿子少见多怪而已。只是不知那什么香是什么原理。我常和太医们研究药理,知道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气味,想研究一下而已。”
乾隆纠结了,按说儿子从小的要求就少,他当尽量满足才是,不过,拿人家来朝的公主给他研究,不知会不会影响邦交。
乾隆敷衍几句,转而问起儿子在宫外的见闻心得,永珹也很愿意和他分享。这一晚永珹是直接宿在皇上的寝宫里,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四皇子跟皇上感情极好,回宫时不仅与君王同浴,还直接同榻而眠。虽然不合礼数,可是谁也管不着人父子间的亲情互动。父慈子孝,堪称天下表率。上行下效,京城的达官贵人间刮起了一阵父亲和儿子一同洗澡以表达亲情的风潮。
乾隆这些年的皇帝不是白当的,落下最明显的一个毛病就是疑心病重,听了小四那套说辞,过后一琢磨,那个什么公主的异香可能真有古怪,对于身系天下社稷的人来说,什么都没有安全措施重要,他曾面对层出不穷花样百出的刺杀。他怀疑那公主是被陪养的有特殊用处的细作或刺客。
所以派人去探察了一番这次进京的人员,点名查那位公主有无特别的遭遇。而皇家的探子,品质自是没得说,从出生到现在的大小事情,事无巨细。就在来使抵达京城的那天,详细的报告送到御桌上等待皇上御览。
阿里和卓一行抵京,受到北京城爱看热闹的住民们的夹道欢迎,把一脸凶相的阿里笑得合不拢嘴,以为自己这次果然没来错,天子脚下的臣民都这么热情,若是能如愿能将女儿送进宫就更好了,至少可保他回部几十年太平。他的算盘打得到好。
为了迎接远到而来的客人紫禁城里张灯结彩,如过节一般喜庆,宫人在皇后的带领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布置宫宴。宴会当日朝庭官员,太后,大大小小的宫妃以及阿哥格格们全部出席,热热闹闹地看表演吃瓜果话家常,乾隆亲自陪着阿里和卓喝酒,给足了客人的面子。
酒过三巡,一曲不同于中原曲风的曲调响起,在女眷席上遍寻不着的回部公主身穿回族的民族服饰登台献艺,技惊四座。一曲由众多武士配合,钢柔并济目标直指乾隆的热舞博得在场的所有男性的鼓掌叫好,在座女性的簇眉捏手帕。
含香一舞完毕,听着周围的赞叹阿里和卓得意地大笑,这是他一生的心血,最宠爱的孩子。可是盛传爱好美色的乾隆却笑得好不含蓄。阿里和卓也拿不准皇上看没看上自己闺女,只能试探着问道:“皇上觉得小女如何?”
他这一问,从惊艳中回过神儿的人全都消了音,屏息等着皇帝的回答,这当爹的也太开放了吧,哪有父亲会问一个成年男人对自己女儿的观感的?
乾隆眸色暗了暗,笑得高深莫测,“和卓教养的女儿自是与众不同。”
阿里和卓一喜,就势身正色道:“小女含香出生时天降异象,巫师说她是阿拉神的使者,从小聪明懂事,臣宠爱非常,养出纯真烂漫的性格。今天臣就把回部的最珍贵的珍宝献给陛下。”
乾隆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台上伏跪在地的公主,意味深长地笑说:“回部的珍宝,嗯?那朕可就笑纳了。”他到是想看看,这个据说纯真实则和回部第二继承人关系密切到暧昧的公主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话音一落,席上一片哗然,早知道这个回部首领带女进京是要找附马的,还有人想到其中带来的利益越越欲试,有门路的跟宫里的娘娘们都打了招呼,希望能在圣前为自家家儿子美言几句。
众人却没想到这公主眼光如此高,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皇帝头上。嫔妃们原本就对这个异族公主的美貌有了危机感,现如今更是银牙暗咬了。若这样一个妖精进了宫,还能有她们的出头之日吗!
太后自是众星拱月般地坐着最好的位置,身后侍立着的娇俏小丫头却不是宫女打扮,她是庆郡王的遗孤叫明月,太后见她可怜收在身边抚养。
皇后令妃,嘉贵妃纯贵妃座位分别设在太后两侧,其他妃子依次按位份而坐。由此可看到这后宫女人们的地位。除开在宝亲王府就跟着乾隆的两位贵妃和皇后外,令妃是新生代宫妃之中最得宠的人。
她在太后面前也一惯会说话,当台上开始表演后就和明月格格你一言我一语,解说得相当精彩。只有五分好看的东西也能这两人说成十分,何况国宴上节目都是精心编制的。这样两个能说会道的人,就显得一旁端庄寡言的皇后呆板又无趣。
“咦,老佛爷,您有没有闻到香味?”明月格格用丝绢扇了扇,众人经她这么一提,到真是觉得鼻间有若有若无的淡香。
太后也很不解:“是啊,哪来的香味呢?”令妃含蓄地笑道:“老佛爷有所不知,臣妾听说这位含香公主的特别之处,天生异香,平时跳个舞啊还能招来蝴蝶呢,有趣极了。”她之所以了解得比别人多,正是因为她一个远房侄子到过回缰,听过这公主的传说。这次也是想力争附马的人之一。先跟她这儿通过气儿的,能为自家巩固势力,回缰的公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联姻对象,令妃自是答应了,日后也是她的助力。才借机在太后面前提起这个话头。
太后听了还有这样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道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看勾起了太后的兴趣,令妃一笑,说起她那侄子在回缰的旅途见闻,全当应景,还能让太后记住此人,正说在兴头上,就见大殿静了下来。然后所有人都听到了乾隆和阿里和卓的对答。
太后笑着说:“哀家看令妃对这个含香是另眼相待,正好,以后你们都是皇上的人了,相互着更能加深了解。可要互通有无,好好侍候皇上。”令妃的笑直接僵在了脸上。
后头的几个妃嫔们却笑得欢畅,摆明了在幸灾乐祸。乾隆每个月除去按例地去皇后宫里,剩下的时间雨露均粘被令妃夺去一大半。如今来个劲敌争宠,虽然可能更没她们什么事儿了,可是最该糟心的不正应该是令妃嘛。
众人的心情乾隆从不放在眼里,该干嘛还干嘛,和阿里和卓说话之余,看到桌案上正好有一样小四儿爱吃的香煎鹿舌,抬眼去找人时才发现他座位上是空着的,吴书来最明白圣上心意,上前小声说:“四阿哥许是乏了,先回去歇着。奴才看四阿哥脸色不太好。”
因为是晚上设宴,有没有蝴蝶看不清,不过随着舞蹈越跳越久,满场的香气到是不假。永珹大开眼界,这虽然是民族艺术,可水平真是不差。而这个公主也真是个绝色美人,虽然宫里最不缺美人,可是美得有特色的人总能占到便宜。就凭他的回族特辑,捉住乾隆的眼球没问题。
偷眼去看乾隆,他果然在盯着含香看。忽然之间,永珹没了欣赏美人的兴志,反到意兴阑珊,鼻端涌动的味道浓得让人呼吸不畅,在这呆着还不如在军营里和将士们喝酒吹牛自在。这里的人让他觉得气闷,趁人们的视线都被台上的表眼粘住起身离席,走出后殿的小花园边才觉得空气好些,不知为什么,他不想看到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乾隆一会儿为美色失态的样子。
乾隆压下淡淡的失落:“宣个御医给他瞧瞧,若是没事的话,通知他明日跟着上早朝。”虽然朝堂上乌烟瘴气,可也不能总呆在军营里,身为阿哥就得有觉悟。
乾隆赐了许多金银与粮食给阿里和卓,允诺两国互邻友好,互为友邦。不一会儿,封回部公主为贵人赐住宝月楼的圣旨发了出去,人尽皆知。贵人已经是有品级的宫妃,宫里的女人一般在这之前都要经过两三级的晋封。而且单独赐住在宝月楼,更是极大的恩宠。不管乾隆此招是为了安抚回部还是真的喜欢这个公主,都够叫人侧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