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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主年纪小小,看上去却是深藏不露,心计极深。
谁知道她是不是皇帝派来试探的?
众人原本都围着宫舞夜坐着,此刻悄悄挪离开一点。
不动声色拉开了距离,再不敢像方才那样巴结宫舞夜……
风凌烟笑了一笑,抿了一口茶,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看众女的反应,似乎宫丞相尚没把所有的人心都拉走。
一时半刻倒不至于造反——
众女再也不敢小瞧她,对她说话也恭恭敬敬的。
风凌烟和她们说了一会话,越来越觉得没意思。
她素来不喜欢听女子谈论什么家长里短,珠圆粉细……
便找了一个由头,离开了众人,离开了水榭,去园中赏花。
一开始自然有两个侍女跟着,被她淡淡两句遣散。
一路上看到侍女,仆从们忙得团团乱转,往来不息。
四处都是忙乱的人影,衣鬓香影。
颇有些像在现代时上流社会的酒会party。
她在园子里站着看了一会,便又向静处转。
出了东园的门,侧头看到南边有一个偏门,微微敞开着,相较外面的灯火明亮,那里面反而显得暗了一些。
她慢慢走了过去,推门而入。
…………………………
今天到此。关于坐井观天的宋徽宗和南唐李后主的故事,大家去查看一下百度。
他的秘密
里面好大一片庭院。树木阴翳,月光从头顶洒下来,照得周围一片朦胧。
她顺着一条鹅卵石小路向前走了一阵,忽觉里面的布局有些诡异。
看似散漫没有章法,却暗合了九宫八卦之道。
她心中一动,这样的布局她分明见过,就是在宫湮陌的那个药园内!
只不过这些花草不再是有毒的,但都是带尖刺的。
如果不懂武功又不懂阵法的话,要想走过去,得有被扎成刺猬的觉悟。
风凌烟眸光一闪,一颗心噗噗乱跳。
难道——
这个地方是宫湮陌的地方?
他也姓宫,身份成谜,难道——他竟然是宫丞相的儿子?!
传闻中宫丞相的儿子浪荡而不成器,天天东游西荡的,有些不务正业。
莫非这些表象是他虚假的外衣?
他是天下闻名的神医,看一例病人便要十万两,那他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
难道是为宫丞相筹措的?
无数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一颗心七上八下,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如果——
如果他真的偕同他的老子谋反,那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她心中乱糟糟的,下意识地向里行走。
这种阵法她原本就认识,自然难不倒她。
很快的,她便绕过哪些花木,来到一栋小楼前。
小楼内灯火隐隐,彷佛有人。小楼房门半掩,里面流泻出暗黄的灯光。
风凌烟一步步走过去,忽然有种近乡情更切的感觉……
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白衣人双手抱臂,倚在门上,微微而笑:“小兔子,你终于还是找来了。”
他的秘密
风凌烟僵了一僵,手指在身侧握紧:“我该叫你宫神医,还是宫公子?”
宫湮陌今天的打扮和平时不同。
华丽光滑的紫色衣袍,头束玉冠,手里摇着一柄折扇,看上去就是王孙公子,
此刻,他俊美绝伦的脸上微微有些笑意。
略有些邪魅的狐狸眼微弯:“小兔子,你无论唤我什么,我都无所谓。我是宫神医也好,宫公子也好,对于你来说,还有区别吗?”
他的声音依旧那样清冷富有磁性,如同大提琴一般悦耳。
他伸手似想要拉她,风凌烟却下意识地一退。
她忽然好想哭。他答得这样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
区别——真的没有区别吗?
她眨了眨眼睛,把莫名的泪意眨了回去,冷冷地道:“那为什么瞒着我?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
宫湮陌眸光一闪,叹了口气:“我隐瞒自然也是有我的苦衷的。你要不要听听?”
风凌烟握了握拳。
被她撞破了就要解释给她听了?
她还不想听了!
硬邦邦地道:“你要隐瞒便隐瞒,和我有什么相干?!宫湮陌,我再不听你一句话。”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她原本是一个冷静到几乎可怕的人,也不太在意别人对她的态度。
如果是别人隐瞒了她,她不会这么生气,最多不过就是云淡风轻的一笑了之,
但宫湮陌不行!
他的欺骗让她无端地心伤。
泪意一层层涌上来,又被她强压了回去,转身便走。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手臂蓦然一紧,被人一扯。
她足下立脚不稳,登时跌入宫湮陌怀抱之中。
她吃了一惊,怒喝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一巴掌拍过去,她这一掌自然被他轻飘飘拦住。
宫湮陌手掌将她的小手整个包住,微微笑道:“唔,小兔子,你人长高了不少。脾气也大了不少。你真不想听我解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他就这么随便抱着,风凌烟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她怒道:“你放开我,我不要听!”
宫湮陌笑吟吟的,眼眸弯成月牙:“你不要听?我还偏偏想讲给你听。”
不由分说,半搂着她走进小楼内。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风凌烟挣脱不得,干脆拿大帽子压他。
“呃……”
宫湮陌轻飘飘地呃了一声。
淡淡地道:“原来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你……”
风凌烟气得握了握拳,很想一拳挥掉他那可恶的,漫不在乎的笑容。
“小妹,宫兄是奉命隐瞒身份。你不要错怪了他。”
一个声音忽然自楼中传出,一位锦衣公子走了出来。
风凌烟身子一僵,这人正是她的太子哥哥云昊天。
“他是奉命?奉谁的命?”
“自然是奉我们父皇的命。”
云昊天叹了口气,回答。
宫湮陌微笑:“此处不是说话的所在,公主,我们进楼内说话。”
楼内的布置极为清雅,墙上是满满的书籍。
我说的你未必信
窗下案上设有笔墨纸砚,像是相府公子的书房。
在屋子中间有一个红泥炭火小炉,上面烧着水。
在小炉旁有一张古香古色的小桌,桌上摆着一套茶具。
桌旁是两个模样奇古的木凳,宫湮陌让他兄妹坐下。
亲自给他们烹茶。
风凌烟没想到宫湮陌对茶道颇有研究,一举手一投足颇有茶道高手的架势。‘
她此时已能静下心来,冷冷瞧着他,看他究竟要如何解释。
看他慢条斯理的忙碌,知道这家伙一时不会说话,便看向哥哥:“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云昊天瞧了一眼宫湮陌,苦笑道:“为兄本来正在西园中和诸位才子赏花饮酒,是这家伙硬把我扯出来,说要请我喝茶,顺便替他解释一下。要知道,这家伙可不这么轻易动手烹茶,为了解决口福,只好随他来到这里,可巧你不大一会也到了……”
风凌烟瞧了一眼宫湮陌,见他宽袍大袖,穿着一双沉香木的木屐。
他正提壶以第一泡茶水涮冼茶具。
挨个儿点过盖碗、茶海、闻香杯、茶杯。
手法漂亮,如行云流水。
看上去儒雅风流,洒脱飘逸,颇有魏晋之风。
风凌烟抿了抿唇:“你怎么知道我会找到这里来?”
这家伙是神仙?
居然能先一步料到她的行踪,还把哥哥拉来做准备。
宫湮陌笑了一笑,给了她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猜的。直觉。就算你不来,我也要请太子爷喝茶的。”
风凌烟被他一句话给噎住,顿了片刻,哼了一声:“:“好,你们说,我听!”
我说的你未必信
宫湮陌淡淡一笑:“还是请太子爷说罢,我说的——”
他勾起唇角笑了一笑:“我说的你未必信。”
他虽然是在笑,声音里却隐着一丝凄凉。
风凌烟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反驳:“你没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宫湮陌双眸一凝,看着她,淡淡地道:“如果我说,我无论做什么,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信不信呢?”
风凌烟一僵。
信不信呢?
他似乎就是神秘了些,对自己倒是真没有什么恶意。
还好几次救了自己的命……
她低垂了眸子,侧过头去,看着那红泥炉里冒出火苗舔着壶底,心神微有些恍惚。
宫湮陌双眸凝视着她,见她这样,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这个丫头如此敏感多疑,只怕有些事终究会伤害到她——
在这样的目光下,风凌烟几乎被他瞧的坐不住。
咳了一声,转移话题::“你还是说你到底有什么苦衷吧。”
看了哥哥一眼:“哥哥,你说他是奉了父皇之命。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云昊天叹息了一声:“火云国前几年连年遭灾,国库很是空虚,父皇让宫丞相想生钱的法子。
恰好宫兄他在外游学回来,学了一手好医术,宫丞相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让他在水云国建了一个云海山庄,渐渐地把神医的名头打了出去。
因为宫兄的出诊费极高,需要赚五国人的银子。
如果让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他丞相之子的身份,未免会有所顾忌。
所以便让他隐姓埋名,只以宫神医的身份出现。
回到我们火云国的时候,他便故意浪荡,不务正业,造成一个宫丞相之子很不成器的假象,不让其他国家的人起疑心……”
说不准哪一天就成了亡国公主……
风凌烟听得愣住,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国君不想富民强国的政策,却想出这样一种歪门邪道来赚钱——
可是,履行这个法子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父皇。
风凌烟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父皇和那位昏庸的宋徽宗真有一拼。
儿子也没有成器的。这样下去只怕会被强国吞噬……
自己这个公主说不准哪一天就成了亡国公主……
她看向宫湮陌:“就为了这样一个理由,你就同意了?你应当比我更明白,这样下去根本挽救不了一个国家……”
宫湮陌手微微一顿,淡淡地道:“我是火云国的臣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风凌烟噎住,看了一看他,
什么时候这位不拘小节的宫神医变得这样愚忠了?
再一想,又微微苦笑。
在这个皇权大于一切的年代。
宫湮陌作为丞相之子,又怎么违抗得了皇命?
她看了一眼云昊天,低低叹了口气。
大哥风采那是很不错,但也不是做国君的材料。
其他几位哥哥也都很上不了台面,火云国前程堪忧……
云昊天拍了拍风凌烟的肩膀:“好了,小妹,你心中的疑团总算解开了吧?宫兄一心为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就别再冤枉他了。来,来,我们吃茶。”
宫湮陌烹制的茶味道绝佳,云昊天抿了一口,微眯了眼睛细品了一会,睁开眼睛,笑道:“宫兄,你的茶道又有长进了,本王又做了一首词,你听听可好?”
也不待宫湮陌说话,摇头晃脑地吟道:“灵根无迹,未抵梅花身后客。如镜兰心,笑靥秀餐侵素音。青山作赋,蜀水烟笼芳草渡。九累衡云,浅绿轻银枕畔春。
(此诗抄自榕树下,原作者:谢芜村。原谅木木诗词无能,只好借用文友的。特此注明)
宫湮陌眸光一闪,微微一笑:“果然好词。太子殿下文采愈发的高了。”
………………………………………………
今天有些卡文。下午或者晚上还有。
谁能降伏得了谁?
云昊天兴致勃勃:“那宫兄也来一首如何?一提起他爱好的诗词歌赋,云昊天的眼眸立即亮了。
宫湮陌苦笑着叹了口气:“太子爷就别为难微臣了。微臣只是粗通文墨,欣赏一下诗词还可以。做就做不出来了。”
云昊天忙道:“宫兄你别太自谦了,你也算是火云国第一风雅人物,不做诗词未免太过暴殄天物。你如果想学,本王可以找人教你。”
风凌烟叹了一口气:“大哥,你能不能研究一下为君之道?诗词毕竟只是陶冶性情的东西,可有可无……”
云昊天一皱眉道:“在此良辰美景讨论哪些政治做什么?小妹,你真会煞风景。”
风凌烟:“……”
好吧,算她多事。
她只不过替现在这个身体尽一下本份而已。
她看了一眼宫湮陌,宫湮陌却只是微微一笑。
笑容倾城,谁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
云昊天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宫兄,令妹对诗词也很有研究呢。简直就是位女才子。何不请她来一起烹茶论诗?也算人生一大快事。”
宫湮陌微微一愣,随即一笑:“太子爷要见家妹,直接传唤也就是了。何必客气。”
云昊天正色道:“本王求的是知己好友,不是臣子下人。再说宫小姐这样的才女,自然是需要请的。不能亵渎了她。”
他对这位宫舞夜倒也极为推崇。
风凌烟看着他发亮兴奋的眸子,心中一动。
自己的这位太子哥哥,不会是对那位宫小姐动情了吧?!
你怕我
云昊天兴致愈发的高:“你们在这里聊着,本王这就请她过来。”
兴冲冲地走了。
风凌烟忙也站了起来:“大哥,我和你一道出去,这里的路有些难走。”
云昊天摆了摆手,头也不回:“不必,宫兄已经给我介绍此路的走法。为兄迷不了路的。”
一径去了。
风凌烟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宫湮陌。
也不知为什么,如今和宫湮陌独处她竟然有些紧张
。干干笑了一笑:“我,我出去走走。”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坐下,微微一笑:“你怕我?”
风凌烟嘴硬:“我怕你做什么。我,我只是有些气闷而已。”
虽然这样说,还是坐了下来。
宫湮陌叹了口气:“小兔子,你和我疏远了不少。”
风凌烟一僵。
疏远了?或许吧。
在她被风间月璃劫走,而他明明能救她,却不来救她时,她的心中对他已经有了疙瘩,有了怨恙,有了隔阂……
只听宫湮陌的声音又徐徐响起:“小兔子,我只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也要相信我。我总不会害你的。”
风凌烟咬了咬唇:“为什么把我送回皇宫?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回来——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为了那十万两银票,那到底是——”
太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