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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桃花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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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湮陌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聂夫人,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碧庄主一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他已去多日,你便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还是稍安勿躁,在此等消息吧。”


    聂琉夕微闭了下眼睛:“他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他什么。我不需要他这么做!”


    转身走了进去。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马的长嘶,客店的大门几乎是被撞开的。


    一骑旋风般冲了进来。


    风凌烟心中一动,抬头,便看到一位碧衣武士直直冲到他们跟前。


    跳下马来,朝宫湮陌施了一礼,双手高举一个锦盒:“宫神医,这是神虫仙草。”


    啊?没想到碧东流还有这个本事!


    风凌烟大喜,接过那个锦盒。


    打开一瞧,锦盒之中窝着一个金蝉模样的东西。


    微微闪着晕红的光芒,在这个虫子背上裂出一根草株。


    草株上顶着一圈珠子,珊瑚豆子一样。看上去很可爱。


    唔,有了这个东西,聂琉夕就有望痊愈了。


    “你们碧庄主呢?”不知何时,聂琉夕又走了出来。


    那位碧衣武士的眸光有些闪烁:“庄主——庄主受了点伤,现在别院中将养。庄主怕误了时辰,所以派小人将仙草送来。”


    风凌烟眸光一闪:“好了,仙草既然都取了来,那证明碧庄主是无碍的。琉夕,你还是赶紧治病罢。不要辜负他这一番出生入死的心意。”


    聂琉夕动也不动,只问了一句:“他在别院?好,把这神虫仙草带回去吧!告诉他,我就是死也不要他的东西!”


    碧衣武士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夫人,请您一定收下。不然——小人没法向庄主交待。”


    聂琉夕愣了一下,忽然一把抢过锦盒,冷冷地道:“好,那我亲自归还给他。带我去别院!”



他到底怎么了

碧衣武士脸色微微一变:“别……别去……”


    风凌烟心中一沉,为什么不让她去?


    难道碧东流不想见她……


    绝对不会,那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聂琉夕脸色也苍白起来。


    看着那碧衣武士,缓缓地道:“为什么不让我去?你们碧庄主到底怎么了?”


    碧衣武士眼眸中闪过一抹慌乱,不敢抬头:“庄主——庄主说不想再见夫人您了……”


    聂琉夕脸色更加苍白,后退一步:“他……他不想见我?”声音微有些颤抖。


    “是!庄主说夫人既然已经离开,便和碧玺山庄再无任何瓜葛,请夫人赶紧治病,庄主说夫人这病再也拖不得。”


    碧衣武士声音有些干涩,细听之下又有一丝颤抖。


    似掩藏着一抹悲愤和凄凉。


    “好了,聂姑娘,既然碧庄主这么说,你还是不要去了。先治病要紧。”


    宫湮陌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悲悯。


    终于开口。


    聂琉夕后退一步,冷冷地道:“放心,我把这东西还他立即就走,绝不会在别院多待片刻!”


    抱着锦盒扭头就走!


    “夫人!你不能去!这是庄主用命……拼命换来的!您别辜负了他……”


    碧衣武士大急,身形一闪,挡住聂琉夕面前。


    聂琉夕脸色惨白如纸,映的她那一双眸子更深更黑:“那你说,他到底怎么了?!”


    碧衣武士满头大汗滚落:“庄主……庄主就是受了一点伤。”



或许情况没有她料想的那么坏

“你还不说实话?!”


    聂琉夕声音严厉起来:“你以为我是小孩子?相信你这篇胡扯!四大毒虫随便一个咬他一口,就能咬掉他半条命!宫神医就在这里,为何不请宫神医去医治?说!”


    碧衣武士直挺挺地跪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聂琉夕心沉了下去!


    忽然一把抢过马缰绳,就想跳上马。


    风凌烟叹了口气,一把拉住她:“算了,我带你去吧。我们坐马车去。”


    隔了十几天,终于又回到了那个幽深的别院。


    别院大门紧闭,里面鸦雀无声,听不到一点动静。


    风凌烟紧提起的心放下了一点。


    没有听到哭声,或许情况没有她料想的那么坏。


    看到马车回来,那些家丁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吃吃地道:“夫……夫人……”


    马车停也不停,直冲了进去。


    转眼来到大厅门前。里面传来低低饮泣之声。


    曾经的管家神色慌张地迎了出来,拦在了马车前:“夫人!”


    她脸上有悲戚之色。


    此刻更添了一抹慌张。


    聂琉夕也不理她,跳下马车,跌跌撞撞推门就闯了进去。


    她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景致,整个人像被焦雷劈中。


    定在那里不动了。


    三尺白鳗,一张灵床,几根白蜡烛,一个铜盆,


    几摞纸钱以及一个大大的‘奠’字。



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要

这几样东西摆在大厅中就构成了一个灵堂。


    灵堂中跪了一屋子的仆从。


    看到厅门被撞开,都抬起头来,


    吃惊地看着那个一步步走进来的人儿。


    聂琉夕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如不是她在机械地走动着,几乎以为她也已经是个死人。


    风凌烟想要扶她,却被她推开。


    她身子虽然在微微颤抖,却走的极稳。


    终于,她走到了灵床前,低头审视着灵床上人。


    忽然伸出手,一把掀开了他脸上的白布。


    露出了碧东流那苍白到了极点的脸。


    他眼睛微合,早已没有了任何生的气息……


    聂琉夕身子狠狠地晃了一下。


    颤抖着伸出手去,将他身上盖的白布完全揭开。


    他身上还是穿着她最喜欢的淡青色的袍子,手指紧紧握着某件东西。


    聂琉夕将他已经僵硬的手指慢慢掰开,露出掌心中的物事。


    那是一枚小小的发钗。精巧的做工,镶嵌着一枚晶莹剔透的宝石。


    聂琉夕将那枚发钗缓缓拿起。


    发钗上刻着一行极小的字:东流夕照。


    她将那发钗紧紧攥住,锋利的杈尖刺破了她的手掌,鲜血流了出来,她也毫无觉察。


    风凌烟在旁边也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发钗她在聂琉夕的梦中见过。


    那还是他们还是恩爱夫妻时,碧东流说要送她一件亲手做的生日礼物。


    只可惜尚没来得及送出手,就发生了那件事,聂琉夕离家出走……



你起来收回你的东西……

以后的日子,他始终没有机会把这发钗送出去……


    十几天前她们离开时,碧东流脸色虽然苍白了点,但好歹还是个活人。


    却没想到再回来,已经是天人永隔。


    聂琉夕脸色惨白的可怕,眼眸中却一滴泪也没有。


    死寂的眼眸深处似乎燃烧着火焰,她拿出锦盒向他身上一放:“碧东流,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听到没有!”


    她又从袖子中掏出那张一直珍藏的休书:“碧东流,你瞧见没有,这是你亲手写给我的休书,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你还给我弄药做什么?告诉你,没用的。我不稀罕!”


    说到最后一句,她嗓子几乎有些暗哑。


    喉头如被哽住:“你起来!碧东流,你起来,你起来收回你的东西……”


    她认真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似黑洞,一片黑暗,一点反光也没有。


    碧东流静静躺在那里。


    如墨的眉,紧闭的眼,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他的眉心还有些微蹙。


    一如这些年他从未伸展的心结。


    风凌烟心头发沉,在这样的时刻,聂琉夕如果哭出来还好一些。


    她这个样子让人想要安慰也无法安慰。


    转头看向那个一直默默跟随而来的碧衣武士:“碧庄主到底是——怎么故去的?又为何不发丧?”


    碧衣武士这个七尺高的汉子终于流下泪来:“碧庄主拼了全力才得到这株神虫仙草,但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勉强赶回来时已经不行了,给属下交代几句,就——。”



你还不知道当年是我救的你……

他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碧庄主唯恐夫人知道他的死讯,所以临去时切切嘱咐近几天不可发丧……要,要等你们离开土云国再……”


    风凌烟无言,


    原来碧东流什么也想到了……


    看来他是真的爱聂琉夕的。


    只可惜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失去了聂琉夕,他已经生无可恋。


    这样的结局对于他来说,或许更不是个坏事。


    再看看聂琉夕,她痴痴地站在那里。


    眼睛里慢慢浮起一层水雾,就像失掉油彩遮盖的戏子的脸,那些悲欢离合真切地表露出来:“东流——”


    她终于呼唤出在心中呼唤了千遍的名字。


    话刚刚出口便被什么哽住,她清亮的嗓子有些暗哑。


    慢慢俯下身环抱住他僵硬的身子:“东流,你醒醒,我不和你怄气了。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泪水从微闭着的双眼下溢出,一滴滴落在碧东流紧抿的唇上。


    她眼角红的厉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东流,你还不知道当年是我救的你……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东流,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没良心……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吗?就可以还清欠我的债了吗?我对你说,休想!我不原谅你……你不可以就这样死……”


    她喑哑的嗓音荡在半空中,苍凉而无力。


    她紧紧搂住他,动作凶狠的连指尖都微微发白:“东流,你醒来啊!”


    她颤抖地伏在他胸口:“你什么时候醒来,你是不是再也醒不来了?东流,我害怕。我自己好害怕……”



东流夕照

她原本身子虚弱,这时候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竟将碧东流整个抱了起来:“东流,你说,你要制造一个很大很大的马车,里面什么都有,你要带着我坐着马车在江湖上遨游……”


    “现在马车你已经造好了,我要你陪着我,你已经失信一次了。不可以再失信了……”


    她抱着他,踉跄着向外走去。


    跪在地上的仆从想要阻拦,宫湮陌叹了口气:“让她去。”


    他自有一种威严,那些仆从再不敢说别的话,


    眼睁睁地看着她抱着自家的主人一步步踏出大厅,上了停在那里的马车……


    风凌烟想要跟上去,被宫湮陌一把拉住:“由她去吧。”


    风凌烟只觉眼睛里涩涩的:“她这个样子会死的……”


    宫湮陌看她半晌,淡淡地道:“你难道不觉得,这样的结局才是她二人最好的结局。碧东流死了,你以为她还能再活下去?”


    风凌烟讶然:“她为什么不能活下去?你不是能治好她吗?她只要恢复了健康的身子,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逍遥自在……说不定以后还会碰到比碧东流好几倍的男子,现在就这么死了多么可惜。”


    宫湮陌看了她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阿烟,你真是一个超现实的孩子。”


    风凌烟:“……”


    几日后,风凌烟已经和宫湮陌赶往火云国的路上。


    在一家客栈里,他们听到了这样一则传闻。


    贺仪公主在宫里将养了几天,便听到夫君身亡的消息,急忙出宫奔丧。



而公主,则成了一则笑话……

却找不到碧东流的尸体。


    公主勃然大怒,派了无数皇宫卫士寻找他们的下落。


    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辆明明很好辨认的马车。


    后来又得到一个消息,说在一个偏僻的山崖下,有人发现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被烧的不成模样。里面还有两具紧紧抱在一起的尸骨。


    那两具尸骨姿势很奇怪,一具偎依在另外一具尸骨的怀中。


    手指交握,分都分不开。


    那里的村民料着是殉情而死的男女,一声叹息后,便将他们的尸骨一起烧化,埋在了一起……


    据说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后,星夜赶了过去,


    但她得到的,也只是他们已经烧化在一起的骨灰,再也拆分不开。


    公主大怒之下,不顾公主的威仪,像个疯子似的大叫大嚷,将那些骨灰洒了一路……


    这件事以光的速度传播,很快就传遍土云国的角角落落。


    成了一则传奇,而公主,则成了一则笑话……


    窗外大雪飘如柳絮,白茫茫一大片。


    风凌烟瞧了一会外面的雪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宫湮陌。


    宫湮陌又恢复了他那张雷打不动的冰山脸。


    吃一口菜,喝一口酒,神情十分的淡然自在。


    他就这么简单地坐在这里,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酒楼中十个人倒有九个人在看他。


    土云国民风倒也不算太封闭,酒楼中也有女客,但都戴着黑色的纱帽,看不清面容。


    虽然看不清她们的面容,但风凌烟却能感觉到她们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她这边。


    当然不是看她,而是看她旁边坐的这位淡定帝……



害得她这朵红花生生变成了陪衬的…

风凌烟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


    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没事这么气质出众做什么?


    害得她这朵红花生生变成了陪衬的绿叶。


    幸好他把他那张更妖孽的脸藏起来了。


    要不然不知会引起多惊悚的效果……


    出了这座城,就是火云国的地盘了。


    风凌烟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


    忽然门帘一掀,一个人踱了进来。


    风凌烟看清这人的相貌,心中咚地一跳。推了推身边的宫湮陌:“快瞧,打擂台的来了。”


    来人是一名男子。约莫有二十四五岁。


    墨黑的头发在头上松松地挽了个髻,眉飞入鬓,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袍子。


    别人穿黑色未免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这人穿着却显得那么清冷不羁。


    眉目如画,墨黑的袍子衬着他白玉般的脸,更有一种出尘的味道。


    这样的气质和美貌并存的美男自然很吸引人的目光。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那男子身上。


    那男子恍如未觉,径自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下。


    说了两个极简单的菜名,便开始闭目养伤。


    酒楼中纷纷扰扰的嘈杂似乎一点也影响不到他,一切与他无关似的。


    很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


    宫湮陌依旧在喝酒,眸光在那男子身上一扫,又在他放在桌子上的黑布包裹上顿了一下。


    眸中的光点微微收缩——


    转瞬又移开,一瞧身边的风凌烟。


    那小丫头的目光正追随在那男子身上。



让我很想爆扁你一顿

一个小姑娘这么大咧咧地盯着一个男人瞧,还目光坦然,淡定,实在有够另类的。


    那黑衣男子似乎也觉察到她这么‘热情’注视,微微睁开眸子,瞧了风凌烟一眼。


    接触到她那坦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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