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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紫衣人俯身,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掌轻轻合上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低低叹了口气:“明明我是骗不到的,为什么你总想着要骗我?”
他明明在浅笑,眼神却冰冷。
和谁私奔了?
“会主。”
一个蓝衫人无声无息地出现,俯身跪在紫衣会主面前:“属下来迟了。”
这人脸上是真正的羞愧之色。
紫衣会主容色淡淡的:“去搜一搜他的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
那蓝衣人答应一声,手腕一翻,抽出一柄长剑,凌空一划。
卢梦生身上的内外衣衫便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利刃割开。
蓝衣人手指连动,灵活地翻检着他随身携带的东西。
不大的功夫,便翻出一个锦囊。
锦囊中整整齐齐地叠着几张纸。
那蓝衣人双手递于紫衣人:“会主,请看。”
那紫衣人接过来,抽出那几张纸,随意看了一看,便收了起来。
唇角露出一丝薄薄的笑意,淡淡地道:“卢梦生意图叛离本教,如今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林护法,你去黄焰会调查一下,看他还有没有同党,另找一个人取代他的位置。”
那位林护法低头答应一声:“是。”
在已死的卢梦生身上弹了一点药粉。
卢梦生的尸体冒出黄雾,一转眼的功夫便化为一滩黄水,渗入地下。
处理完毕,他方才一躬身:“会主珍重,属下去了。”
转身飞奔而去。
一阵风起,密林中又恢复了寂静,只剩风掠过树梢的声响。
紫衣人负手站在那里,唇角牵出淡淡的弧度,有些莫测,有些冷……
……………………………………
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
风凌烟在别园里转了一大圈,也没找到宫湮陌。
倒看到雪儿面前放着一大盆鲜肉,正在那里大快朵颐。
看到风凌烟回来,只在喉咙里呼噜了一声,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
“雪儿,你家主人呢?”
宫湮陌对他这头白虎宝贝的很,一向不轻易把它单独扔在一个地方。
雪儿头也不抬,只顾吧嗒吧嗒地吃肉。
它又不会说人话,没法回答她的问题。
“雪儿,不会是你的主人不要你,和谁私奔了吧?”
风凌烟恶意猜测。
“小兔子,你又编排我什么不是了?这么一会没见我,想我了?”
宫湮陌大袖飘飘,走了进来。
风凌烟心中一跳,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想!想你个大头鬼!我以为你和谁私奔了呢。”
宫湮陌摸了摸她的脑袋,凑近她的耳边,微微一笑:“小兔子,放心,要私奔的话我绝对会带上你的……”
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让她的俏脸一霎那红晕。
“呀,小兔子脸红了,我不会是真说到你心里去了吧?你真的想同我私奔?”
宫湮陌笑的如同偷了腥的狐狸,半个身子几乎倚在风凌烟身上。
风凌烟也笑了,伸出手指轻佻地在宫湮陌唇上一点:“唔,皮相不错,来,给姐笑一个,说不定姐一高兴就同你私奔一下。”
她的动作神速,宫湮陌难得石化了一下……
“咦,没笑耶,那你被淘汰出局了,你还是同你的雪儿私奔去吧!”
风凌烟哈哈一笑,三两下便跳上了旁边‘赤兔马’的背。
一拍马臀,赤兔马一声长嘶,奔腾而去。
……
那模样就像看到了垂涎已久的食物…
‘赤兔马奔跑起来快如追风。
风凌烟黑发飞扬,一手控缰,双腿夹紧了马腹,享受着这种御风飞奔的快感。
蓄在胸中的涨闷之气似乎也随着劈面而来的狂风吹散。
偶一侧头,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一道白影电闪而来,转眼就和她并肩驰骋。
白虎纵跃如飞,宫湮陌白衣飞扬,略有些狭长的双眸微微眯着,看上去悠然而又闲适。
没有飞奔时的狼狈,倒有些像闲庭漫步。
“小兔子,你有心事?”他清冷的声音里隐隐透着一抹关心。
“没有!”风凌烟迎着风,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好端端的跑什么?”
“我——我是给你和白虎单独相处的机会。”
宫湮陌:“……”
“小兔子,难得你也知道心疼雪儿,我家雪儿对你家的赤兔马比较感兴趣,不如让它俩个私奔?”
风凌烟尚没有反应过来,腰肢忽然一紧,就腾云驾雾般‘飞’下了马背。
她吃了一惊,再抬头看时,她的那匹赤兔马已旋风般跑远。
而那头白虎兴奋地吼叫一声,露出了它那几颗锋利的虎牙,撒着欢儿在后面紧追不放。
那模样就像看到了垂涎已久的食物……
天!赤兔马虽然是匹千里良驹,但在雪儿眼中只怕就是一大块鲜美的活动美餐——
这要让它追上,只怕她的赤兔马就变成赤兔肉了!
“宫湮陌,快让你家雪儿停下!”
风凌烟大叫。她一急之下,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交情了
宫湮陌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身上的衣衫:“小兔子,你也瞧见了,我家雪儿比较中意你的赤兔马,你怎么好意思棒打鸳鸯?还是随它们去吧。”
似乎是验证宫湮陌的话,前面又传来赤兔马的长嘶。
嘶声惊怖,似乎这匹宝马良驹正被吓得屁滚尿流。
紧接着又传来一声虎吼。
吼声欢悦,显然雪儿玩的很高兴。
“鸳鸯你个大头!宫湮陌,你再不让雪儿停下,我就和你绝交!”
风凌烟真急了。
这匹赤兔马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还没怎么发挥它的功用呢。
就这么被吃掉多可惜?!
“小兔子,你想和我绝交?”
宫湮陌忽然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向怀中一带。
风凌烟一个踉跄,跌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不错!我要和你绝交!放开我!”风凌烟气呼呼地推他。
“唔,很有气势!”
宫湮陌点点头:“不过,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交情了?”
风凌烟:“……”
她身子一僵。
不错,她原本就是他的活动银票,似乎真的谈不上交情……
心脏的位置莫名一痛,风凌烟忽然抬眸看他,笑了一笑:“你说的对,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交情,是我多事了。竟然拿你当朋友。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挣脱了他的掌握,快步向前跑去。
这小丫头哪根筋搭错了?
看来他是真的把这个丫头给惹恼了
平时听他这么说,她最多就是蹦蹦跳的踹他几脚。
今天却像个小炮仗似的。
时不时想要发火……
他身形微动,赶了上去。
他的速度比她快的多,一眨眼的功夫就和她并行。
侧目瞧了一下她的脸色。
见她小嘴抿的紧紧的,眼圈略有些泛红。
心中一动,看来他是真的把这个丫头给惹恼了。
他打了唿哨,啸声清远,绵密悠长。
片刻功夫,白虎意犹未尽地跑了回来。
风凌烟也打了个唿哨,想招回赤兔马。
但那马似乎是被吓得狠了,根本不敢跑回来。
宫湮陌在虎背上伸出手:“上来,我带你去追你的马。”
风凌烟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不用!”
足下更加紧了步子。
宫湮陌眼眸一闪,淡淡地抛下一句:“随意。”
骑着白虎转瞬去远。
风凌烟没想到他真的会抛下自己不管,愣了一愣,心中更不是滋味。
她很想就此跑路,但又惦记着聂琉夕的事。
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回碧玺山庄吧。
此地离碧玺山庄尚有数十里的距离,风凌烟额上青筋跳了一跳。
该死的宫湮陌,吓跑了她的马。
看来她只能悲催地开11路回去了。
她正前行,身后蹄声得得,一个声音高叫:“师父,阿烟师父。”
风凌烟额上跳动的青筋又多了一根。
师父有难,弟子服其劳对不对
回头,便见碧东青飞奔而来。
红衣映着白马,看上去很精神,很彪悍。
“阿烟师父,你怎么自己走了?也不叫我一声。”
碧东青喊师父已经喊的很顺口了,不再那么别别扭扭。
他看了看风凌烟,目中闪过一抹诧异:“阿烟师父,你那匹赤兔马呢?”
风凌烟叹了口气:“它和宫神医私奔了。”
碧东青:“……”
“阿烟师父,这里离碧玺山庄还有四十多里路呢,让徒儿载你一程吧?”
碧东青眼眸中闪过一抹兴奋,终于可以和她近距离接触了……
他好喜欢这个小丫头师父……
风凌烟笑靥如花,向他招了招手:“你下来,我和你说。”
碧东青依言跳下马来:“阿烟师父,你想说什么?”
风凌烟上前摸了摸白马的皮毛:“你这匹马皮相很不错。”
碧东青自豪:“这匹马虽然比不上赤兔,但也是千里马呢。”
风凌烟摸摸马头,再摸摸马身子:“东青,我是你师父对不对?”
“啊?对!”
“师父有难,弟子服其劳对不对?”
“那当然。”
“现在师父失去了代步工具,做弟子的理应把自己的马匹贡献出来请师父代步对不对?”
她这句话的语速极快,碧东青愣了一下。
他尚没明白过来,风凌烟已经飞身上马。
这白马可比赤兔温顺多了。
因为它在碧玺山庄常常被好几个人骑,不是某个人的专用坐骑。
所以谁骑在它的背上,它也不在意。
风凌烟一夹马腹,它就极欢快地向前跑了。
他哪有这么长久的耐性??
碧东青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一时又找不到词。
一愣神的功夫,风凌烟已经跑没影子了。
风声中传来她银铃似的笑声:“乖徒弟,你的轻功该练练了,你能追上我,我就把白马还你。”
碧东青满头黑线。
如果只有短短几里路,依他的轻功说不定真能追上那匹白马。
但现在却是数十里路!
他哪有这么长久的耐性??
碧玺山庄的庄丁都已认得她,所以风凌烟很轻松地就直接催马入府。
一进门就看到自己那匹赤兔正在院子中溜达。
看到她进来,立即飞奔过来。
风凌烟瞪了它一眼,不理它。
拍了拍白马的鬃毛。
那赤兔马立即一副吃醋的样子,仰头长嘶了一声。
那白马似乎甚是怕它,身子抖了一抖。
风凌烟拍了拍白马的脖子:“乖,别怕。”
继续向前直走。
哼,这赤兔马虽然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但显然还没有培养出和主人共患难的精神。
她不给它一点颜色看看,它就不知道谁才是它的主人!
赤兔马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那模样就像一只将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阿烟,你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门厅处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
宫湮陌抱臂站在那里,仪态闲适。
碧水寒站在他的身侧,娇娇弱弱的,像一株随风轻舞的杨柳。
看到风凌烟,她一双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
显然,她尚没有忘记她那被毁的花园。
现在正忙着算计她
风凌烟对她的恨意视而不见,听到宫湮陌的话她笑了一笑:“我喜新厌旧关你什么事?”
她虽然是在笑,但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有。
将马缰绳递给前来迎接的马夫,又拍了拍白马的脖子:“去,给它加点好料。”
赤兔马不甘心被彻底忽视,长嘶一声。
大大的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风凌烟。
风凌烟却依旧不理它,返身走进了大厅。
碧东流早在大厅中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等候。
他显然听说了她和碧东青出去游玩的消息,俊美的脸上含着一丝笑意:“阿烟姑娘,你回来了?东青呢?那小子有些莽撞,如有得罪姑娘之处还请多多担待一些。”
风凌烟看了他一眼,俏脸上笑吟吟地:“好说,好说。东青确实莽撞了些,要不然也不会毁了碧小姐的花园子。要担待也是碧小姐担待他,碧庄主不必和我客气。”
……
碧水寒见她轻轻几句话就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气得俏脸发青。
碧东流显然早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他笑了一笑:“无妨,一个花园子而已。水寒不会在意的。”
风凌烟笑了一笑,没做声。
碧水寒不会在意?
哼,凭她那小肚鸡肠的性子只怕现在正忙着算计她呢。
不过,她才不怕!
一会她才让这个女人哭爹叫娘……
宫湮陌,风凌烟坐在上首,碧东流,碧水寒作陪。
刚刚进行了一会,碧东青终于赶了回来。
他显然是开的11路,额头上尚有汗滴,微微有些气喘。
他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恼怒,看着风凌烟正想说点什么。
就让她再蹦跶一会
风凌烟已经抢先开口:“东青,你的轻功不错啊,这么快就赶回来了。佩服,佩服。”
她这高帽子一戴,碧东青满腔的怒气顿时消失了一大半。
也不知是该继续发怒还是就这么算了,一张俊脸涨的通红。
“好了,东青,客人都入席了,你才赶回来。快去清洗一下罢。”
碧东流对这个弟弟虽然颇为头痛,但还是蛮疼爱的。
席间,碧东流终于开口:“宫神医,内子的病有头绪了没有?”
风凌烟心中一跳。
原来宫湮陌尚没有说出贺仪公主是中毒昏迷——
这个家伙,原来他先前所说的透露一点什么的都是逗她的……
宫湮陌神色如常,淡淡点了点头:“如我所料不错,贺仪公主是中了毒了。”
一句话出口,碧东流一张脸顿时苍白了下去。
手中的酒一晃,洒在他的袍袖上。
风凌烟瞧了他一眼,故意道:“碧庄主,莫非你知道是谁下了毒?”
碧东流握着酒杯的指节有些发白,缓缓摇了摇头:“这个——还需要查一查。”
碧水寒在旁边忍不住插嘴:“哥,这还用查么?我们碧玺山庄可就一个用毒高手,而在心里和公主嫂嫂有过节的,似乎就只有那一位吧?!”
她虽然没提具体的人名,但字字句句指向的都是聂琉夕。
风凌烟微微冷笑,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贼喊捉贼。
不过,她暂时不揭破她。
就让她再蹦跶一会,免得打草惊蛇。
碧东流脸色一变,把酒杯重重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