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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它身形这么巨大,肯定很有年数了。
“阿烟,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东西?刚刚看你很胸有成竹的样子。”
风间月璃终于憋不住开口。
风凌烟微微点了点头:“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东西名为六足怪,河怪的一种。我原先也是听说过,今天第一次得见……嗯,月璃,它脑中还有一块避水珠,那是个好宝贝。”
风间月璃瞧了她一眼,飞身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衣袂飘飘落在那个河怪身上。
宝刀在河怪身上一劈。
“噗!”地一声,宝刀又弹了回来。
他吃了一惊,不相信地看了看脚下。
这才发现这河怪的一身皮虽然光滑,但柔韧度极高,看来不惧刀砍斧剁。
真不知阿烟在水底是怎么把它杀死的……
他好胜心起,运足内力,又是一刀!
“哧!”河怪头部终于被他的宝刀割开一个口子……
这河怪如同河蚌,弄开它的外壳,里面就柔软的很了。
风间月璃如切豆腐,切开它的脑袋。
果然见到一颗碧莹莹的珠子,大约寸许,在他掌心滴溜溜乱转。
他正要上岸,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将那河怪身上的皮剥下一大块。这才跳了上来。
将避水珠递到了风凌烟手中,风凌烟摆了摆手道:“月璃,这珠子你留下吧,我水性好,用不着那个。”
又瞧了瞧他手中那块灰黑色的怪兽皮:“你割这个做什么?”
月璃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武功差,给你做件防刀剑的衣服。”
啊?风凌烟愣了一下,心中一暖。
假死药
没想到一向对外界事物漠不关心的风间月璃居然也有这么心细的时候。
碧东流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忽然也默不作声地跳了下去。
他的内力比风间月璃差了许多。
在下面割了半天,才总算弄下一块皮来。
他在河水中漂洗干净才跳上船来。
船老大自然也动了心,带着刀子也跳了下去。
但他力气虽然大了些,毕竟是普通人。
割了半天也没割开一点。
他自然不死心,爬上船来,吩咐水手将那只大水怪用粗大的缆绳拴在船后。
想等靠了岸以后再整治它。这才吩咐开船。
船帆因为断了,所以船行速度并不快。
原本半日的路程,又走了整整一天才到达下一个渡口。
船靠了岸,风凌烟四人下了船。
随同碧东流夫妇雇了一辆马车。
又行走了两天两夜,终于进了一个小城。
这小城虽然不大,但山清水秀的,如同山温水暖的江南。
到了这里,离碧东流的家也就不算太远了。
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碧东流笑道:“这城中的太白楼做的菜很不错,愚夫妇请二位先到那里小酌如何?”
风凌烟自然不会反对。
众人进了那家太白楼,看来这太白楼颇有名气,里面吃饭的人很不少。
看来碧东流是这里的常客,所以店小二殷勤将他们让进去后,便给他们找了一个清凉舒适的雅间。
这份他数年来可望而不可及的甜蜜
风凌烟和他们谈谈说说,终于知道了碧东流和聂琉夕后来的故事。
原来碧东流为聂琉夕寻找神虫仙草时到底受了伤,原本是必死之局。
但宫湮陌提前给了他不少解毒的药。
其中有一枚药丸,宫湮陌嘱咐他如果能侥幸取了神药回来,又被怪物抓伤,就把那药丸吞下去。
他对宫湮陌的话深信不疑,所以受伤后,立即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却不料越走越没力气,眼前阵阵发黑。
他以为宫湮陌的药丸没有压住毒性,自己就要死了。
因为怕聂琉夕伤心,所以他勉强返回别院后,便派人将药草给宫湮陌送去。
而他刚刚交代完后事,便死了过去。
他当时却不知道,宫湮陌送他的药丸乃是假死药。
一旦发作起来,人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聂琉夕虽然被他伤透了心,但到底还是深爱着他。
一旦看到他死去,顿觉整个世界全部坍塌。
抱着他的‘尸身’跳上了那辆马车。
当时聂琉夕昏昏沉沉的,她在马车上一直抱着碧东流的身子,根本不管马车会奔去哪里?
她不吃不喝就这样守着他,足足过了一整天,碧东流药性过了,醒了过来。
他一醒来便发现自己是躺在聂琉夕怀中。
聂琉夕抱着他,小嘴絮絮叨叨的,正喃喃给他讲沿途的风景……
这是他几乎想都不敢想的美好。
琉夕还爱着他,这个发现让他狂喜。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只是他一时不敢睁开眼睛,怕打破这份安宁,这份温馨。
这份他数年来可望而不可及的甜蜜。
他屏住呼吸,躺在聂琉夕的怀中。
直到一口气几乎再也憋不住,这才缓缓呼吸,慢慢睁开眼睛。
而一睁开眼睛,他就吓一大跳。
聂琉夕脸色憔悴,面色如死。
虽然还抱着他,但神智显然已模糊不清。
他大惊之下,反手抱住她,这才发现她身边还有那枚‘神虫仙草’,她根本就没吃下去。
显然是以为自己已死,她也不想活了……
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幸好宫湮陌对他说过这种药草的服用方法,忙抱着她为她服用下去。
将她救醒过来……
自然——聂琉夕醒来后见到活着的他,先喜后惊再生气、
以为他故意装死害她伤心,气得想跑。
碧东流到了这时自然是打死也不肯再放她了。
百般地和她解释,说自己真的不知道是假死,赌咒发誓什么的。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碰到了一拨人马。
这拨人拦住了他们的马车,说是奉宫神医之令,请他们换乘别的。
碧东流,聂琉夕对宫湮陌已经十分的信服。
听那拨人说是奉他的命令,自然是不会驳回。
虽然不知道宫湮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下了马车,换乘了另外一辆……
经过这件事情,聂琉夕也终于明白这是宫湮陌为了撮合他们的计谋。
自然不会再责怪碧东流。
而经过这次的生死离别,她心中的怨气也终于消散,真正原谅了碧东流。
形影不离
碧东流的爱情失而复得,自然不想再回碧玺山庄,便带着她远走高飞。
在路途中,他们也听说了那辆马车在一个偏僻的山村被焚毁。
里面有对烧在一起的尸骨,都以为他们已经殉情而死。
这正合碧东流的意愿,听到那个消息他一笑了之。
带着聂琉夕隐姓埋名,远走他乡,来到水云国隐居下来。
不问世事。
碧东流毕竟是一庄之主,极有经商手腕。
虽然原先的朋友全部断了音讯,还是被他又创下一份家业。
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人称——逍遥员外。
二人经过这么多的磨难,好不容易才能再在一起,自然是分外珍惜。
碧东流每次出外经商,必也会让聂琉夕跟着。几乎是形影不离。
因为琉夕怀孕已经八个多月,他这次出门原本不想让她跟着,但聂琉夕不肯。
他又不忍违逆了她,所以还是带在身边……
碧东流把后来的事情约略说了一遍,风凌烟这才明白。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宫湮陌安排的……
心中也不知做何滋味。
想起几年前自己以为碧东流和聂琉夕已经死去时宫湮陌所说的话。
“你看到她死了?见到她的尸首了?”
“小兔子,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更何况,是道听途说的,就更加不可信了。”
那个时候,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怪不得那么心有成竹的样子,看她伤心了许久,也不告诉她……
那个人从来把所有的一切都藏在心里,不会说出来——
吃罢了饭,四个人一起出来。
经过楼下大厅的时候,却无意间听到一个关于宫湮陌的八卦。
………………
下午或晚上还有
所谓吃里爬外的公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
而八卦传播速度最快的地方就是酒楼饭馆。
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自然消息也最灵通。
而且,也比较准确。
“听说,金云国的八王爷把火云国吞并以后,在回程的时候又把木云国给吃掉了?”
“是啊,这消息我也是今天早晨才听说的。看来这位八王爷雄才大略,野心不小啊。”
“唉,木云国太弱小了,根本不是金云国的对手,再说金云国和木云国原本关系不错,怎么也没想到金云国会突然打它,听说仅仅用了一天的功夫,金云国就拿下了木云国的边防重城,攻到了木云国的都城,木云国皇帝还没等着对方攻城,就率领文武百官出城投降,那木云国的皇帝甚至打了赤膊,自己捆了自己呢。”
“听说这位八王爷原先在金云国一直名不见传,直到拿下火云国才一举成名的。还听说火云国国君本来想用公主拉拢他,谁知道他将计就计,利用他和那位公主的大婚,和公主里应外合,直接攻进火云国的皇城之内,杀了火云国国君一个措手不及。火云国国君气急败坏之下,想杀了那位吃里爬外的公主,结果误杀了自己的皇后,最后老皇帝愤而自杀了……”
“啊,那位公主可真不是东西,居然勾结外人来毁灭自己的国家……那个贱女人呢?难道八王爷真娶了她了?”
“哪能呢?八王爷雄才大略,乃人中龙凤,岂能真看上这种货色?也不过就是利用她一下而已。”
……
嘭!那桌谈兴正浓的江湖豪客的桌子忽然被人一掌拍碎!
和苏妲己相媲美
上面的盘盘盏盏掉了一地。
“公主不是贱女人,她也没勾结外人,是宫湮陌利用了她!你们再敢胡说八道一句,我会直接割了你们的舌头!”
风间月璃全身杀气弥漫,一双眼睛冰冷地扫视着那几个乱嚼舌根的人。
那几个人也算是江湖豪客,平生也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过,直跳了起来。
正想发怒骂娘,忽然看到风间月璃腰畔的宝刀。
到口的‘三字经’又咽了回去,一个个憋得脸通红。
“阁下是……是天下第一刀?”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风间月璃冷冷地瞧着他,连一个字也懒得回答他。
但那强大的气场却表明了他的身份。
有一人强笑了一笑:“大侠莫生气,莫生气,我们也都是道听途说而已。那位……那位公主是,是大侠的什么人?”
风间月璃冷冷地道:“她是我的朋友!我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道听途说的最不可信,你们不可以跟着在这里胡说八道。再让我听到你们诋毁她一句,我会直接要了你们的项上人头!”
没有人可以诋毁他的朋友,更何况是他最在乎的阿烟。
这些人说的太难听了!
风凌烟原本脸色微微发白,听到风间月璃这一句,心中温暖之余又暗叹了一口气。
既然是道听途说,肯定是各国都传遍了。
他能堵得住这几个人的说话,但能堵得住悠悠众口吗?
自己这个吃里爬外的卖国公主只怕已经是打响了名号。
在这块大陆上的名声和自己那个时代的苏妲己可以相媲美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
她叹了口气,走了过去。
拍了拍风间月璃的肩头道:“大哥,和这起浑人说这些做什么。没用的。”
又瞧了那几个人一眼,淡淡地道:“各位,你们不知道的事最好别乱传,要不然,你们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笑容清浅,看上去很好脾气的样子。
但周身自有一种冷冷的气度,让人不敢小觑。
说完这几句话,她不由分说拉着风间月璃就走人了。
那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黑衣男子真的是那位传言中冰冷不近人情的天下第一刀?
不是说他一向独来独往吗?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妹子?
这个女孩子虽然不是那种倾城国色,但却有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女孩子身上淡淡的馨香。
这几个人贪婪地吸了吸鼻子,忽然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几个人一起打喷嚏,那声音整齐划一,清脆响亮,听上去很震耳。
几乎酒楼中所有的人都向他们看来。
他们也有些纳闷,互相看了看。
正想说点什么,谁知道尚未开口,又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
喷嚏声接二连三,几乎止不住。
这几个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喷嚏声此起彼伏,倒也十分热闹。
酒楼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几个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灰溜溜地跑出了酒楼……
小城外有一个大湖,名为规模相当于现代的太湖。
湖中有一座岛屿,名为沉香岛。
碧东流的家就在沉香岛上。
几个人弃舟登岛,但见岛上田亩成行,两旁都是碧绿的树木。
不容许任何人欺辱……
几个人弃舟登岛,但见岛上田亩成行,两旁都是碧绿的树木,浓荫相接,花木飘香。
岛上有一山庄,门楣上四个古篆:琉夕山庄。
早有仆从迎了出来,殷勤接过众人的行李物品。
走进庭院,只见紫藤盘径,繁花照眼,亭榭水石,参差错落,掩映有致。
规模虽然比不上碧玺山庄,但精巧古雅却胜过那里。
这一路上,风凌烟若无其事,和聂琉夕谈谈说说。
彷佛对刚才那些浑人的话一点不在意。
而聂琉夕自刚才风间月璃的神情中已知道事情的大概,
她也不询问,只是握紧了风凌烟的手,和她携手而行。
倒把自己的丈夫闪在一边。
碧东流微微苦笑,他自然是听说过风间月璃的名头的。
便试着和他聊天。
风间月璃容色一直冷冷的,紧抿着唇。
碧东流说上十句,他回答不了两句。
就算回答也是很简短的一两个字。
碧东流心中一动,莫非他还在为刚刚那几句闲话生气?
没想到一向冷情的天下第一刀也有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时候。
莫非——阿烟姑娘现在和他是情侣?
不过看阿烟姑娘的神情,可实在不像……
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
风凌烟对待风间月璃更像是生死相交的朋友,就是不像恋人……
而风间月璃对待风凌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