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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再一次侵入，同样的感觉同样的疼痛，却让两人的新都起了微妙的变化，谁也说不清，更道不明。
接下来的几天，莫子炎一直趴在马车里休息，莫染天每天帮他上药外加照顾他，让士兵们很是奇怪。水火两人被彻底无视，而夜积雪的一张俊脸也越来越难看了，有好几次想半夜偷偷地去看莫染天和莫子炎，但都忍住了，他一直搞不明白，小天为什么忽然对莫子炎这么有礼了。
知道连过了两个村镇，进入了更加茂密的深山老林时，莫子炎才可以站起来走动，当然骑马还是不行。
官道几乎已经看不清了，路上杂草丛生，路边树木高大，几乎很少有人朝齐国这条路上走。
这天夜晚，大家来到了一座大山下，小道士要绕着山脚走，但这山的另一边却是另一座山的山顶，是悬崖峭壁，虽有小路，但那时天险，过这道天险，莫子炎的队伍因马车多，小心谨慎的话也要一整天。
“大家今晚就在山脚休息吧，明早天一亮就出发，先到的队伍在那边休息等候，大家听明白了吗？”莫子炎站在马车上大声发令道。
“是！”士兵们立刻回答道，这一路上来，莫子炎和夜积雪对他们都是不错，大家有啥吃啥，风雨同舟。
四堆篝火燃起，大家坐下来吃东西，不过吃了将近一星期的干粮，嘴巴里都淡然无味了。
“四皇子，夜大夫，让我们去打点猎来，也好让大家换换口味。”有一个排长级别的士兵大声说道，立刻有士兵附和。
“是啊，是啊，太子殿下体弱，应该补补了。”有士兵说道。
莫子炎和夜积雪相看了一眼，别说太子殿下，他们也很想吃，而那二十个美男哥哥流口水的样子。
“那好吧，多去些兄弟，带上剑，早去早回！”莫子炎想了下开声道。
“耶。”一帮士兵立刻大声欢呼，最后出动三十士兵整装出发了。
“小天，想吃野味吗？”夜积雪走到站在一边郁闷的莫染天道。
“嗯，但为什么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体弱的？”莫染天很不爽。
“呵呵，因为你的外表给大家误会，不过你虽然每天都抓紧时间锻炼，但力量还是薄弱了些，就看你的脸，没人觉得你会是动刀动枪的人。”夜积雪笑道。
莫染天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他就知道这该死的外表让人永远认为自己是弱者。
“别在意那么多，你这样挺好的。”夜积雪拍拍他的肩膀温柔地看着他。
“在意也没用。”莫染天扁扁嘴。
这是莫子炎走过来，对两人道：“看来大家都很疲倦了，这一路下去全是山岭，要过了莫国的地界才能到齐国，齐国地势比莫国好走些，看大家都很辛苦，哎。”莫子炎有些担忧。
“是啊，士兵倒是可以，那二十个进贡美男都开始抱怨了。”夜积雪道。
“可不可以绕到呢？这山路确实不好走，怪不得行军打仗会很累人。”莫染天道。
“路是有的，可以取道河西，往申国方向走，路很平坦，但要多走半个月，翻过这座山可以先往北走，再过东，终极爱你可以到达大哥驻守的‘平洲’。”莫子炎蹙眉道。
“啊，大哥？”莫染天张大了嘴，立刻想到那个男人可也是这个台子的入幕之宾，自己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才好？
“哼，小天这么快把大哥忘了？”莫子炎冷笑道。
莫染天怒对着对他举举拳头道：“关你什么事了？”
“那会不会行程赶不及？”夜积雪见两人又杠上了，连忙插嘴道。
“我也考虑过，行程上要不耽误是来得及的，但士兵们未必肯多走半个月。”莫子炎思索道。
“我们要考虑大家的安全，还有那些贡品，我们觉得如何才好？”
“我是希望快点到齐国，这路上真是无聊到死。”莫染天立刻道，其实他后悔提出来了，他不想见那个不知道的大哥。
莫子炎看了莫染天一眼道：“那明天过了这天险问问大家吧。”
“嗯，这样甚好。”夜积雪点头道。
而正在三人讨论的时候，森林深处传来了惊悚的惨叫声，大家的脸色全都变了，然后是很多的野兽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不好，出事了。”莫子炎一惊道。
“我去看看！”夜积雪连忙道。
“不，你要保护小天，士兵可能遭到袭击了。”莫子炎沉声道，“快让大家连夜过天险。”
“难道是狼群？天！”莫染天一想到大批的狼群心里毛骨悚然。
士兵们都已经全部站起，手握剑把，惊慌地看着莫子炎，那二十个美男更是害怕地挤在一起。
“大家听好，前面打猎的士兵可能遭遇野兽袭击了，出列五十人随本皇子去救人，其他人随夜大夫连夜过天险，千万要保护好太子殿下和贡品，莫国还靠我们的，听明白没？”莫子炎气运丹田，大声说话，让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士兵们倒是不罗嗦，立刻出列五十人站在一边，美男们纷纷上车，开始往天险进发，每二十人就一个大火把照亮盘旋的小道。
“我留下！四弟，你伤刚好看，我怕你有危险！”莫染天污染想到了皇上交待的话，一脸正经道。
莫子炎一愣然后怒道：“你疯了！你的命是最重要的，夜大夫，你们快走，兄弟们，出发！”莫子炎大叫一声，拿起火把带头冲入黑暗的林中。
惨叫声不时传来，听得莫染天忧心重重。
“小天，走吧，这么多多人去救，应该没事的！”夜积雪拉着莫染天走。
莫染天可说是一步一回首，心里很是纠结，莫子炎的伤财刚好，身手大打折扣，要是出什么意外，自己如何向父皇交待。
“夜大哥，你先走，我要去看看！”莫染天站住了。
“不行！四皇子说得对，你是最重要的！你糊涂了啊。”夜积雪生气道。
“但我答应父皇自己和四弟要平安的啊，他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向父皇交待。”莫染天急道。
这说话的当儿，惨叫声不断，更让大家恐惧万分。
“啊。”这声惨叫却是这边的。
夜积雪大惊，飞掠过去一看，原来有人心太急，一不小心掉下了悬崖。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夜积雪也顾不上莫染天，赶紧去前面提心大家，等他再次掠回来找莫染天时，哪还有他的影子。
“小天！”一声焦急的大吼声充数整个山林之中。
第10章 震惊
莫染天拿出靴子里的小镰刀紧扣在手中，小心地往惨叫发出来的地方跑去，好在星月当空，不至于一点也看不清。因心里记挂莫子炎的安危，跨荆棘，拨树枝，完全不在乎给树枝划破的衣服。
惨叫声越来越多，狼嚎野兽的叫声也越来越多，当莫染天满身大汗时，看到了前方的点点火光，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凉风一吹，血腥味弥漫，莫染天皱紧了俊眉，手里的小镰刀也握得更紧了。深山老林野兽出没，何况他们是去打猎，野兽闻到血腥味更是前仆后继。
目的地越来越近，莫染天被眼前看到的情形吓坏了，士兵们的后面是山壁，没地方逃，而前面一层层的狼群正向他们逼近，密密麻麻的绿色幽眼，恐怖异常。莫染天不敢再靠近了，悄悄地爬上了一棵大树，焦急着看着这一幕。
“大家镇定，狼群怕火，千万别把火把灭掉！”莫子炎大喊道。
“四皇子，兄弟死伤数十人了，狼这么多，什么时候杀得完啊。”有士兵胆怯起来，实在太多的狼了，兄弟们的惨死让人毛骨悚然。
“擒贼先擒王，我们士兵人数也不少，大家要齐心协力，狼王就交给本皇子了，千万要有信心！”莫子炎声音宏大，让士兵们个个听得到。
“是！”大声的应答激起狼群的又一波好似讥讽的嚎叫。
“我数三声，大家一起上，跟它们拼了，不然火一灭，我们就会成为这些畜牲的腹中肉！”莫子炎说完看向狼群中间一头特别巨大的黑色大狼，这只黑狼就是它们的头，比一般的狼大了整整一倍。
“啊呜。。。。。。”这匹狼王好似听懂了人话，忽然仰天大吼起来，然后一双绿眼眼冒凶光直盯莫子炎。
莫染天心里惊惧万分，很是担心莫子炎，他的伤还没完全恢复，骑马都成问题，这只狼王太大了万一出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一，二，三！上！”莫子炎大声喊完，士兵们就提剑冲向狼群，狼群也是迎头而上，人和狼展开生死较量。
莫子炎一个腾空，越过狼群直接长剑刺向正张大嘴，露出尖牙等着他的狼王。
只见狼王也不怕莫子炎，前肢敏捷一摆，隔开莫子炎的长剑，就扑向他，莫子炎身影一跃翻上狼背，正想长剑刺入他脖子时，狼王忽然直立起来往后摔去，企图压死莫子炎，莫子炎扯到伤口，疼痛之下只好一个后空翻下地面，同时长剑扫向狼王的后肢，狼王快速转身，前肢扑向莫子炎，一张大嘴向他的脑袋咬去。
这边士兵们和狼群几乎实力相当，有狼被士兵刺死，也有士兵被狼咬死。场面血腥残暴，血流成河看得莫染天内心相当的难受，但这种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冷静最重要，只要狼王一死，狼群自然会害怕散去，士兵也就有救了。
再看莫子炎这边，莫子炎的衣服居然已经被狼爪抓破了，袖子已成布条状。莫染天大惊，连忙从树上爬下来，快步逼近莫子炎这边，然后躲在树后观察。
人狼大战，让怀有武功的莫子炎讨不到任何便宜，虽然狼王也被莫子炎刺了几剑，但显然是越战越勇。
“啊。”莫子炎闷哼一声，长剑居然被狼王前肢踢飞，大惊之下只能双手拼命阻挡狼王的利爪，险象环生。
“啊呜。。。。。”狼王显然预感自己要胜利了，大吼一声，似乎在鼓励自己的狼崽子们。
一时之间，狼嚎四起，惨叫连连，士兵多人被狼扑到。
正在这时，莫染天心神一定，快速窜出，绕到狼王身后，狠狠地把自己手上的小镰刀往狼王脖颈处大动脉深深地此下去，再用力往下一划。
狼王其实有感觉到有人逼近，双爪按着莫子炎之际，想反应却已经被莫染天得逞，大动脉的热血狂喷，染红了莫染天整个人。
“四弟！快！”莫染天大叫，因为狼王一双绿眼充满了怒火，大吼一声，放开莫子炎，前爪就往莫染天抓去，爪尖锋利无比，要是被抓住，莫染天不死也残废，好在莫染天聪明，知道狼王一定会狂性大发，连忙一滚，滚到它腹下，小镰刀锋利无比，继续为狼王开膛破肚。
莫子炎没有比任何时候更震惊的了，心里已经被莫染天完全震住了，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责问他的时候，眼看狼王要把小天活活咬死，连忙运起全身功力，腾空而起，双掌往狼王脑袋拍去。
下一秒，狼王的庞大身体摇晃了几下，往下摔去，把莫染天压在了肚子下，莫子炎吓得连忙惊叫“小天！”
狼王大动脉流血过多，又被莫子炎拍了一掌，很快死了，而莫染天来不及逃，被重重的狼身压住了。
“小天，小天！”莫子炎吓得发了疯似的把狼王拖开，下面的莫染天已经一身是血，根本看不到脸。
“四弟。”莫染天有些虚弱的声音，他怎么想到这大家伙会一下死在他身上，把他差点都压死了。“小天，小天，你没死！”莫子炎激动地立刻抱起了莫染天，心中的恐惧是可想而知。
狼王一倒下，其他狼群都悲痛嚎叫，而士兵看到四皇子打死了狼王，都信心激起，一下子狼群中又倒下几只。
“啊呜。。。。。。”狼群悲惨的叫声连连，不一会儿全部往反方向窜去，它们放弃了进攻，而大家经过一轮生死拼搏后，累得一下泄了气，全坐到地上。
“小天，你怎么这么傻！要是刚才你出事了，你叫我怎么向父皇交代！”莫子炎大声地说道，一双星眸热泪盈眶。
“四弟，你死了我也没法向父皇交代的。”莫染天一张血迹布满的脸，恐惧万分，然嘴角却露出了微笑，狼王居然被他杀死了，
“小天！”莫子炎紧紧抱住莫染天，不管什么原因，莫染天用生命救了他。而这对其他人来说也许不怎么样，但莫染天一向体弱，这次却如此勇敢只为救他，怎不让他感动。
莫子炎震惊，其他的士兵们更是惊讶，太子殿下居然敢于狼王搏斗，这或许是他们一生中最无法相信的事。
点算下来，八十士兵只剩下四十几人，死伤一半，而狼只死伤过百，血腥味浓得能让人呕吐。
士兵就是士兵，不用莫子炎交待，他们就为自己死去的兄弟挖坑埋葬，等大家万分疲惫回到天险的时候已经是破晓时分了。
大队人马几乎全部过了天险，只剩下不到二十士兵还在这边守望，看到大家狼狈不堪的样子连忙抢上前来，把受伤的兄弟接下。
“大家先休息一下，天亮了过天险，小天，你还好吧？”莫子炎一直抱着莫染天，莫染天几乎在他怀里睡到现在。
“四弟，放我下来吧，你的伤都没有包扎。”莫染天精神恢复了些，只是被那大身体压得有点懵，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没事？”莫子炎不放心，看着满身是血的莫染天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关心。
“没事，不知道夜大哥怎么样了？”莫染天昨晚是听到那句大吼的，只是心里担心莫子炎的安危，所以没有回答而已。
莫子炎脸色一变，冷冷道：“我还要找他算账呢！”
“啊，为什么？”莫染天不解道。
“本皇子让他好好看住你，他居然让你以身涉险！不应该找他算账吗？”莫子炎不满地看着莫染天
“我是偷偷跑的，不能怪他！”莫染天扁嘴道。
“你就护着他，哼！”莫子炎转头不再看他。
正说着，天险那边一条人影快速飞来，不用看就知道是夜积雪，一下到了莫染天面前，双手紧握，神情憔悴，一双眼睛赤红，看着小天整个人发着抖。
“夜大哥？”莫染天看着现在这个夜积雪不知怎么心里毛毛的。
“啪！”一声巨响，莫染天的左脸被夜积雪狠狠地剁了一掌。
“啪！”又一声巨响，夜积雪的左脸被莫子炎夜剁了一掌。
夜积雪黑眸中眼泪滚下，想着昨晚自己心惊胆战地听着那狼嚎惨叫，分不出谁胜谁负，这边又不能离开，那滋味生生地折磨着他。
莫子炎浑身冰冷地看夜积雪，恨不得杀了他。
莫染天用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看着夜积雪热泪留下，他知道他的心情，所以没有生气。
三人三角而立，士兵们谁都没敢出声，睁大眼看着这边，内心都是好奇无比。
“走吧，别耽误久了。”莫染天忽然开口了，然后一马当先，往天险走去，他可不想大家看他笑话。
莫子炎嘴一抽，‘哼’了一声后招呼大家启程，而夜积雪跟着墨染天身后先行。
“小天！”夜积雪心里难受。
“嗯。”莫染天还没有把脸上的血迹擦掉，身上更是白衣变红衣，他赶着去水火那边洗刷换衣。
“你，你受伤了吗？”夜积雪心里为自己刚才那一巴掌内疚。
“没有，这些全是狼的血。”莫染天口气平静地回答道。
“小天，对，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夜积雪看着前后无人，一把拉住了莫染天。
莫染天转过头来温柔一笑道：“我知道。”
夜积雪一愣后，把他一把抱进怀里沙哑道：“小天，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莫染天没有挣扎，靠在他的肩头暗叹口气道：“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没事了，夜大哥，别想那么多。”
“小天，对不起，疼吗？你打回我。”夜积雪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