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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琪就站在臻璇身边,撇了撇嘴,凑过来与臻璇道:“哥哥可比不上三哥哥这么高大,到时候不晓得背不背得动我。”
臻璇闻言扑哧笑出了声,扭头看着臻琪道:“现在就想着这个?你可还早着呢,不怕羞。”
“哎呀我认真说的。”臻琪轻轻跺了跺脚。
臻璇掩嘴笑,道:“你还嫌弃六哥哥,我才是要担心的那一个呢。弟弟比我小四岁,才是真的背不动我。到时候大约是要大哥哥或者六哥哥来背我了。”
臻琳听见她们说话,笑着凑过来:“哪个哥哥不是自家哥哥了。还有啊,我前几日还听祖母和五叔父五叔母在说呢,说六哥哥这段日子以来身体健硕了不少,大约是正长身体的时候呢。再过几年等五妹妹你要上轿了,六哥哥一定背得动你。”
臻琪努了努嘴,道:“他天天和傅家的几个哥哥在一起,我有一回瞧见哥哥手臂上有乌青,我问他他又不肯回答,我猜大约是跟着傅家的那几个在练武。”
臻璇一愣,扭头见臻琳也是一脸的茫然,便问:“五伯母知道这事吗?”
臻琪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慢吞吞点了点头:“似乎是知道的。但是母亲没说什么。”
“习武不是坏事,强身健体也是好的。”臻琳拉着臻琪的手,道,“你别担心,五叔母知道那祖母也是知道的,定是祖母觉得没什么妨碍才没有拦着六哥哥。”
臻琪应了一声,笑道:“我才不担心他呢。”
臻琪嘴上说着不担心,可她和臻律一母同胞感情素来就好,怎么可能真的不惦记着。
一个月之后,臻璇有几次去庆荣堂都没有见到臻琪。就问了臻琳一句。
臻琳哧哧笑了一阵。道:“五妹妹啊。精灵古怪,说是去找傅妹妹耍玩,谁不知道是跟着六哥哥一起去的,她是怕六哥哥受伤嘞。”
等臻琪知道了。做了一个鬼脸,道:“我就是担心哥哥,你们奈我何?”
“我们只能笑话你几句,还能怎样?”说完,臻琳又是一阵笑。
臻琪也不生气,反倒是说起了这几回在傅将军府上偷看他们练武的情形。
傅家子弟擅长枪法,一招一式不花哨,可在闺中女子看来,也是足够夺目的。臻琪每每都瞧得出神,看得久了,便觉得新学习武艺的臻律耍得都是好看的。
“你一个女孩子躲在一旁偷偷看,也不怕他们笑话你。”臻璇也跟着臻琳笑道。
“才不会呢。”臻琪哼了一声,“傅妹妹比我还不拘小节。”
臻璇听了看了臻琳一眼。两人目光一对上又是一串笑声:“你这是自夸还是有自知之明?”
那之后的日子变得四平八稳起来,就仿佛是臻珊出嫁时的烟花爆竹噼啪声扫去了这几年的阴霾一般,每日的生活都变得简单起来。
简单平稳到臻璇以为会一直这样一天天下去,直到臻瑛、臻琳、臻琪她们一个一个都坐着花轿嫁为人妇,直到她也会由那么一顶花轿抬入永凉王府的大门。
但这也仅仅只是臻璇的想法而已,所有的平静只到臻瑛及笄那一天为止。
十一月二十七,臻瑛及笄。
本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却因为臻瑛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容而显得压抑。
因为婚事一直没有着落,马老太太怕臻瑛心里不好受,早早就吩咐了段氏,这一回的及笄之礼只要合了规矩就好,不用大肆操办。
所有礼数规矩一样样下来,臻瑛面上一直淡淡的,等终于礼成了,戴嬷嬷捧着几分贺礼进来了。
因着路远,许多贺礼都是提早就送出了,早几日就到了臻瑛手里。可今天这一份是从京城里来的,算好了路程,堪堪就是正日子里到的。
臻琳抬眼看了紧咬着嘴唇的臻瑛一眼,偷偷与臻璇道:“父亲那边的贺礼昨日到的,这一份应该是七叔父和七叔母送来的。”
七老爷与尤氏送来的礼物,臻璇心里一紧,略微有些担心。
果不其然,礼物还没打开看,臻瑛已经先拆了信,粗粗扫了几眼,面色就一路转黑。
边上人瞧着不对,还没来得及问几句,那信笺就被臻瑛气得揉成了一团,连那礼物都没有幸免,举起来就砸,只听得一声清脆响声,露出几片瓷器的碎片。
所有人面面相窥,臻瑛再也忍不住,泪水跟下雨一样,成串地落下来,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的,扭身就跑了出去。
马老太太一急,想站起来却被丫鬟婆子拦住了,她也不顾她们劝着“老太太当心身体”,只高声喊着:“三丫头!三丫头!你们赶紧去看着她,要砸什么随便她砸,别让她伤着自己了!”
锦澄一面给马老太太顺气,一面冲戴嬷嬷使眼色。
戴嬷嬷赶忙点头:“老太太莫急,老太太莫急,奴婢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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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臻瑛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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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屋子里的气氛全部变了,之前只是压抑,而今是乱作一团。
周氏也放心不下,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去寻臻瑛,段氏倒了热茶送到马老太太跟前,细声劝着。
臻璇她们几个姐妹站在一旁不敢动作,这个时候没有马老太太的吩咐,她们也不能随意离开,只能等着。
锦虹带了两个小丫鬟把那一地狼藉收拾了,那封揉成了一团的信也要一并收去,却被马老太太拦住了。
“那封信你们念给我听一听,我倒要知道,老七在信里说了三丫头什么!他闺女这么大好的日子,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三丫头恼成了这样!”
马老太太话未说完,就重重喘了几口,边上人要劝,她全都听不进去,执意要知道信里的内容。
锦虹没法子,只好哆哆嗦嗦地打开了信,匆匆瞟了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黑,难怪臻瑛要砸东西了。
锦虹为难地看了锦澄一眼,锦澄站在马老太太背后被锦虹打眼色,示意她挑着念。
马老太太捶了两下榻子:“锦虹,照实念,我老太婆年纪是大了,也不是随意能糊弄的!”
锦虹没法子了,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始念。
起头几句是祝贺臻瑛及笄的,也只有两三句而已,笔锋立马一转,就讲到了及笄之后该有的规矩。
更加敬重长辈,更加孝敬父母,成人了更要懂得道理才是,年纪小的时候不懂事还有个说法,等及笄了还做事不懂分寸那是给一家上下抹黑的事。
写了这些。自然也写到了臻瑛和尤氏的争端,信里说知道臻瑛不喜欢尤氏,小时候由着她的脾气来了,可如今却再不能不敬这一位明媒正娶的继室尤氏了。尤氏念着臻瑛幼年失母,多有忍让,现在臻瑛也要明事理一些,莫要再和尤氏作对。
听到这里,不仅仅臻璇和几个姐妹惊讶不已,马老太太的脸上都阴沉下来,曹氏微微摇了摇头。低低念了一句:“七弟也是。怎么在信里和三丫头说这些。”
这些事情。七老爷说得一点也不错,只是臻瑛和尤氏的矛盾由来已久,怎么能靠信中这么几段言语就能解决的。况且七老爷在京城,臻瑛久居甬州。做父亲的难得来一份信,句句都是教训指责,也难怪臻瑛扛不住。
锦虹一边念一边注意着屋里人的面色,心里暗暗叹道:这还算好的,底下的才是真的要气死三小姐的。
后面提到的是臻瑛的婚事,以世家望族的女儿来说,及笄就意味着出嫁,但是及笄之后再在娘家留两年未嫁的也不是少数,但那些都是早就定下婚事的。像臻瑛这样及笄却未婚配的少之又少。
七老爷提到了上一回尤氏给臻瑛说的那一门亲事,尤氏是费了大力气说动了通政司副使的夫人,对方念着裴家的名声,特地从京里请了官媒远赴甬州说亲,谁知道臻瑛丝毫不领情。还在官媒面前吐露家中继母与继女不和的事,更是对继母指手画脚一通,一点规矩都没有,让人笑话。
尤氏好心好意,换来臻瑛的狼心狗肺,气得病倒不算,说是再也不管臻瑛的事了。
没有母亲帮忙说亲,臻瑛这么大年纪一直拖下去,别人还当是裴家三小姐有什么隐疾或者有什么行为偏差,才会如此。臻瑛这么做,害了自己不说,连累家中姐妹,更是连累裴家名声。
锦虹还没念完,马老太太手中的茶盏已经扬起,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碎片飞溅,差点伤了几个丫鬟。
马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握着拳头道:“这个孽畜!真当我死了不成!信里字字都是尤氏尤氏,尤氏给他生了一儿半女没有!为了尤氏这么教训自己的亲闺女!”
段氏赶忙给马老太太顺气,道:“老太太,七弟是一时糊涂……”
“糊涂?他糊涂?”马老太太重重哼了一声,“他可清明着呢!挑了一个正日子送来,诚心就要让三丫头今天不好过了!我可怜的三丫头啊,幸好我把她带在了身边,若是留在京里面,还不知道被他们糟蹋成了什么样了!”
臻璇低着头,听着马老太太发作,心里直发酸。她前世吃过没爹没娘的苦,此刻扪心自问,若是父亲还在,母亲早逝,父亲为了继母这般训自己,自己是不是挨得住?这么一想,倒觉得臻瑛不容易了。
祖母再亲,终究不比父母,只可叹,父亲忘了与母亲的往日情深,而为了继母如此训她。
马老太太靠着锦澄流眼泪,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抓着段氏的手,道:“不能让尤氏这么吹耳边风下去,她不是不让老七抬妾吗?我改天送两个去,看老七收不收!”
这是气急了的话,马老太太底下三个嫡出的儿子,她从没有动过给儿子房里塞人的心思,这一回是真的生气了。
周氏进来回话的时候听见了这个,面上也是一怔,复而道:“三丫头回屋里去了,劝了几句,又有那么多丫鬟婆子看着,老太太您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一天的及笄礼,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臻璇与姐妹们退出来的时候,听见马老太太与周氏在说话,重复念着“是不是那时候答应了柳家比较好?”
庆安堂里也接到了消息,李老太太闭着眼摇头:“三丫头脾气是强硬了些,可谁说不是被尤氏逼出来的呢,说到底也是个没了娘的孩子。我那老嫂子心尖儿就是她,这一回怎么会不难过。”
季氏坐在臻璇边上,替她理了理额发,道:“各人都有各人的命,璇儿没了父亲,总归还有母亲和祖母疼着。“说完,又扭过头看着李老太太,道。“大伯母这一回是被逼上梁山了,估摸着这半年里三丫头的婚事就要定下来了。四丫头不操心,等五丫头和六丫头有了信,我们璇儿的事也该提了。”
李老太太点了点头:“没错,虽说是现在不方便操办,可机会合适了,还是要办掉的。过了年璇儿也十二岁了,还能有几年耽搁?”
过了几日,臻瑛心情都没好起来,姐妹们相约去瞧她。她倒没有闭门不见。让丫鬟请她们进去。自己躺在床上不起来。
“你们随便坐吧。”臻瑛面上奄奄的,似乎是一夜未眠的模样。
姐妹们宽慰了几句,见她有气无力的,也就不多坐了。起身出去。
臻璇走在最后头,刚要出去就听见臻瑛叫她,便停下脚步扭过了头:“三姐姐?”
“七妹妹。”臻瑛声音哑哑的,眼睛看着别处,道,“也许二姐姐说得对,我那时候该点头的,如果点了头,这回也不会受尤氏这一番羞辱了。”
臻璇见她这幅模样。到底心里难受,道:“三姐姐,若现在点头还来得及吗?”
臻瑛闻言一怔,散在承尘上的目光慢慢聚了回来,转头看着臻璇。目光里几分无奈几分悲伤,叹气道:“一针见血,从你和苏表姐针锋对麦芒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你一针见血。”
臻璇摇了摇头,到底没再说什么,出来了。
她知道臻瑛心中依旧有犹豫,即便是被尤氏在及笄之日如此羞辱,臻瑛依旧下不了决心嫁到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去,嫁给一个她仅仅只知道姓名排行的人。所以,臻瑛不会在这个时候点头;所以,臻瑛才会说她的答案一针见血,看透了自己心中所想。
臻璇看着走在前头的几个姐妹,突然就想起了季氏说的,各人都有各人的命,臻瑛命中自有姻缘谱,今日受了尤氏的气,谁知明日就不是风光大嫁呢。
等所有人都走了,丫鬟来进来收拾茶碗,把绣墩一一摆回去。
大丫鬟忍冬正指挥着小丫鬟们手脚麻利一些,却见半夏皱着眉头来寻她,道:“姐姐看看这帕子,我在地上瞧见的,应当是刚才哪一位小姐落下的吧。”
忍冬一把将帕子收起来,道:“我一会问问小姐看,你先忙你的去吧。”
等所有的事都收拾妥当了,忍冬才把那帕子交到臻瑛手里。
臻瑛捏着帕子反复看了许久,雪白的丝帕上头只在一角上绣了祥云牡丹,那针法却很陌生。之前绣多子多福图的时候,她见过每一个妹妹的刺绣手法,没有哪一个是这样的。
又看了一看,隐隐只觉得这配色的感觉有些熟悉,也仅仅只是一点点而已,更多的就想不清楚了。
臻瑛心里正是烦躁,不愿意再想,把帕子收到了床头的小抽屉里,道:“先放着把,我改天问问她们谁落下了帕子,再还回去也不迟。”
又在屋里休息了几日,臻瑛才又出来。
马老太太宽慰了许久,又听了段氏和曹氏几句宽慰的话,到底没做出从身边选两个丫鬟送去京城的事,只一封信过去,说是自己年纪大了身体弱,要尤氏来甬州伺候。
臻璇与臻琳说起这桩事的时候,都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变相地要让七老爷纳妾,尤氏不在身边了,自然会有新人顶上,就是马老太太不亲手送,七老爷也会自己选人的。
“庶出的儿子也是儿子。”臻璇摇摇头,道,“七叔父这么多年只三姐姐一个女儿,定是想再有个儿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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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臻徊霸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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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还没有回信说来还是不来,另一个消息却是从南方传来了。
臻珊已经进了郭家门,按理说臻徊送嫁也要回来了,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便是路上辛苦一些兼程赶路,也要在元月里到甬州,说起来也算是没出了大年。
可深州那里却有了变化。
本应该来奉帐的掌柜的都没有到,只有一份信回来,说是臻徊不回来了,接了在深州的铺子,重新管起了那边的生意。
这先斩后奏还是不算小事,而更大的就是要占了那些铺子。
从前四房在深州打理的时候,八成交到公中,两成算是辛苦钱留给四房的,虽然肯定有一些猫腻,但公中总是占了大头的。
现在是要改了,除了最初的那一些铺子按着旧规矩来,臻徊自己翻出来的那一翻只交公中四成,六成算是四房的,再往后若还有新增加的铺子庄子,都算四房的私产,交公中两成。
四房打理深州那么多年,跟掌事们熟悉亲近是难免的,尤其是后来翻出来的铺子,用的都是四房的亲信。
四房回到甬州之后,这一些都交还到了公中,六老爷想着到底路途遥远,新派人手过去也不比之前的熟门熟路,也就算了,依旧沿用。
这一回臻徊强占了铺子,只有几个裴家的老铺子做了一番抵抗,但也仅仅是如此,臻徊姓裴,确实是裴家的正经主子,也确实管了深州那么多年,几个老管事力量有限。抵不过他,只能作罢。
老管事还是送了信到甬州,痛哭流涕表示实在是无可奈何,臻徊口口声声都说是得了族里的允许的,可他们没有收到族长的信笺,这才要写信来把事情说说清楚。
六老爷接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