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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听了这话下意识朝梅芳瞥了一眼,见她神色淡然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等于默认了易小艺的话,心里头忍不住更堵,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就带上了点生硬了铩。
“我当然回来,那还用说!不过,倒不劳易公子招待了!这个时候易公子不是应该在金鼎轩帮忙吗?我看也差不多到午间酒楼忙碌的时候了!”
易小艺也笑了笑,不软不硬的回道:“这个倒不劳岁公子操心!金鼎轩有的是人手,不差我一个。倒是这儿,还有好些地方需要仔细检查看过,细细斟酌才行!毕竟总得尽量做得尽善尽美,开张的时候不能叫人挑出错处不是!如果岁公子没有别的事,还请先回吧!”
易小艺说着偏头向梅芳说道:“阿芳,咱们先去库房那边看看吧!将来运送进来的食材、药材、炊具等都要存放在里头呢,那个地方也是重中之重,来不得丝毫闪失。”
“啊?哦!好、好啊!”梅芳回答得有点语无伦次。
自打岁寒一出现,她脑子里“嗡”的一下,原本清明的思绪仿佛就被什么东西给扯乱了,乱成一团。他们两人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半天话,她根本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脑子里头一片空白。
易小艺叫了她三声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胡乱的点头答应。
“那么咱们走吧!”易小艺淡淡一笑,直接无视岁寒。
岁寒心上酸水直冒,气得差点儿脸色都变了!
他一把握住梅芳的胳膊,说道:“先别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梅芳顿时愣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咬着唇轻轻挣扎:“你放手!”
“我有话要跟你说!”岁寒语气坚定无比,非但没放开反而更用力。
“岁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易小艺顿时气极,也想要动手却不得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只得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岁公子这是想干什么!”
“这儿没你的事!”岁寒挑衅般挑了挑眉,淡淡说道:“这是我跟阿芳之间的事,还请易公子回避一二,请吧!”
“你——”易小艺顿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岁寒见他瞪着自己丝毫没有回避的样子,四下一看,便拉着梅芳往回廊那边的一片小小花园中去,道:“咱们那边说去!”
不由分说半强迫的将梅芳拉了过去。
易小艺的眼睛睁得老大,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阻止的立场,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岁寒将梅芳带走,一拳狠狠打在柱子上,气愤不已。
易小艺不禁心中发涩,嘴角抽出一抹苦笑,他就知道,梅芳根本没有忘记过岁寒,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他!
他原本想着,岁寒那样的公子哥儿,只要不再出现,假以时日,只要自己努力,她的心里一定会有自己、自己一定可以取代岁寒的,原来没有那么容易!岁寒一出现,她就失魂落魄了!
“你、你、你,放开我!”梅芳终于回过神来了,又羞又气甩开岁寒的手,后退两步,扭着脸往一旁,说道:“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找你!”岁寒双眸直视着她,回答的更是直截了当。
梅芳反倒叫他的话给噎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索性转身背对着他,说道:“找我做什么?有事快说,我还忙着呢!”
腰间蓦的一紧,岁寒自她身后已经将她紧紧圈抱着贴在自己怀中,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背后,下巴还在她颈侧蹭了蹭。
“你干甚——”
梅芳大吃一惊,话没说完就听到岁寒在她身后低低说道:“对不起!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了,这些日子竟忘了你……”
梅芳听他说“这些日子竟忘了你”不由一怔,心中顿时涌起无限的委屈来,眼眶一红,低着头不语。
岁寒轻轻放开了她,拉着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这阵子我天天都在太医院里忙得昏天暗地什么都忘了,若不是今日年夫人去找我有事提起庆裕楼要开张,我恐怕现在还没有想起来,我——”
梅芳本性单纯,情窦初开一颗芳心便牢牢的系在了岁寒的身上,他不来找自己,她黯然神伤,他来了,她心中没来由的便欢喜起来,哪儿还顾得上生气?只是听他这么说来,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便低低说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这么没地位,不是姐姐提醒,你何年何月才想得起来我呢!只怕再过些日子,连我是谁、连我们家大门朝哪儿开都忘记了吧!”
“不会,”岁寒听她语气半含幽怨,虽是埋怨自己,但声音却软和了下来,心中一松,怜爱之情顿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柔声道:“我怎么会忘记你?我是真的一时太投入就给忘了!”
说着低低轻叹,又道:“阿芳,我从来没有对哪个女子这般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真不是故意忘了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证,下次肯定不会,绝对不会了!”
毕竟是自己深深爱恋着的心上人,梅芳听他这么说心肠早就软了,忍不住扑在他怀中呜呜咽咽的说道:“你、你连个信也不叫人传来,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都要难过死了!天天盼着你,却没有一天看见你!”
梅芳抽抽噎噎的,索性揪着他衣裳大哭了起来。
岁寒只觉心都要疼得碎了,连忙拥着她轻轻拍拂着她的背后,小心翼翼的安慰了半响,才终于将她哄好了。
“你以后、再别这样好不好?我、我——”梅芳从他怀中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他,楚楚可怜。
“再也不会了!”岁寒柔声说道:“若我再犯,你打我好了!任你出气。”
“我才不打你!”梅芳一扭身,撇撇嘴说道:“你要是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那可不行!”虽然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岁寒的心仍旧是跳了跳,忙道:“不许胡说!你怎能不理我呢!”他想起易小艺,忍不住咬牙道:“你不该理会的是那个姓易的!好在这边很快就要开张了,到时候你们也不必住在金鼎轩那边了!”
要不然,他还不知要操多少心。
梅芳有些迷惑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一时没明白他为何脸色变得这么难看。
岁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伸出食指在她额上轻轻点了一下,没好气瞪她道:“易小艺分明就是故意接近你,你这傻丫头,竟什么都不知道吗!”
“易大哥是帮我的忙——”
“谁要他帮了!”岁寒说起来有点儿咬牙,尤其看到梅芳还是一脸茫然,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他浑然不觉的模样,他就更想咬牙。
“算了!咱们不说他了!”岁寒放弃了想要继续解释的想法。还是不说的好,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要多事了,说多了让她想得多没准反而弄巧成拙。
“我不喜欢提起他,咱们俩好不容易有时间在一块,提起他做什么!还有,我才是你未来的夫君,以后有什么事情你找我帮忙就好了,不要再找他,不然,我心里头不痛快!”岁寒又道。
梅芳面上不觉泛出红晕,唇角微勾,漾出浅浅的笑容,容光焕发。她娇羞的点了点头,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找他帮忙就是!”
她虽不懂别的,却仍旧感觉到了他的霸道和情意,他既不喜欢,她自然不会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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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游离草
岁寒一笑,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携着她说笑着去了。瞙苤璨午
岁寒比预想中的更快,第二天便派人悄悄的上年府约春霞出府见面。
春霞心中一阵紧张和狂喜,知道岁寒肯定是有了结论了,于是连忙出府,前往他约定的酒楼。
岁寒看着她投过来的期盼目光,忍不住“嗤”的一笑,寒暄客套也免了,毕竟两个人也算是熟人,直接便笑道:“幸不辱命,我已经查到了!夫人请坐,咱们细说!”
“不愧是天才,我算是运气好,没找错人!”春霞一笑,轻轻坐下钡。
岁寒眸光一凛,正色道:“这里边避孕的、中和的一共有九味药,别的都没什么出奇,想来夫人也不会不知道。其中有两味主药,一味叫做游离草,产自蒙古东北海拉河一带,还有一味叫做小游离草,产自南海雷县断山崖一带。”
“游离草,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春霞不禁咬牙,不用问她也能想到,罪魁祸首肯定就是这两味药了铩。
“可有什么法子解救?”她最关心的便是这个。问出来的时候,便情不自禁悬起了心。这些日子辗转反侧始终不能入眠,为的就是这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尽管年东南说他不在乎,尽管他满不在乎的安慰她,可她知道他心里有多盼着她给他生个儿子,而这何尝不是她的心愿?为自己所深爱的男人生儿育女!
作为一个女人,稀里糊涂的被人剥夺了做母亲的资格,那又是何等的一种悲哀!每每想及,她的心都要崩溃了!
一旦跟避孕、绝育这样的事情牵扯在一起,不用细问也知其中有些什么龌蹉,岁寒一开始便很识趣的没有细问。原本,他还以为这是春霞为别人问的,此时感觉到她的语气和表情,不由心中一凛,这才想到原来她就是这受害者!
能有胆子和能耐算计得到她的,可见此人的心计之厉害。岁寒忍不住心里有点发寒和同情。
“夫人不必担心,”岁寒连忙说道:“这两味药其实不是特效药,至少要接触三年以上的时间才有可能会绝育!在三年之内,只要从此不再接触,便不会有问题!还有,这药对未婚的女子也没有什么影响。”
春霞心中一松,她进年府都还没有三年呢,心上压着的一块大石头算是暂时放下了!
“可有什么药可以治疗?”她忙又问道。
“不需要,”岁寒摇摇头,说道:“这就是游离草和小游离草的与众不同之处,一旦发现,只需顺其自然,慢慢的药效自然会消除,连刻意的调理都不必,若像对付普通避孕药那样加以各种治疗调理,反而会弄巧成拙!”
这人的心思,真是可以!岁寒忍不住又在心中感慨了一回。有几个人得知受了暗算之后会不加以调理呢?却不知一旦调理,那问题就更大了!
“我明白了!”春霞轻轻舒了口气,感激笑道:“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夫人客气了!”岁寒微微一笑。他的终身大事还有许多地方要靠她呢,帮了她的忙,他的底气也更足些。
回府之后,春霞将事情跟年东南细细说了,年东南眼睛一亮,顿时喜得抱住她低笑道:“媳妇你看,我就说老天爷不会那么对咱们的!咱们俩的身体一向来就好,你耐心调理,咱们一定会有孩子的!到时候,咱们生他七个八个!”
想象着七八个孩子跟一串糖葫芦似的跟在身后,春霞忍不住恶寒,“嗤”的一笑,嗔他道:“哪里能生七个八个,听着都怪吓人的,我才不要呢!”
年东南只是呵呵的笑,说道:“多子多福嘛,到时候侯府也热闹些不好吗?那么多的孩子围着咱们叫爹叫娘,多好!”
说着,他竟一脸的憧憬。
春霞心中既甜蜜又好笑,忍不住又咯咯笑了起来。心中不知想到什么,笑容顿时微微的变得有点僵:他是很想很想要孩子的,幸好,正如他所言,上天待他们没有那么残忍。
“怎么了?”年东南察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柔声说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了?我不急,真的。”
春霞心中更加有点不好受起来,却不肯承认被他洞悉了心思,便说道:“目前看来,短期内我是没法儿有孕的了,别说大夫人,就是老太君那里,我都——”
年东南眸光一沉,微微冷笑道:“大夫人?等过几天方嬷嬷将人抓个正着,我倒要看看她这个罪魁祸首还有何脸面跳出来多嘴!老太君也没法说什么的。”
“但愿如此吧!”春霞笑了笑。
还提老太君呢,她都要愧疚死了!老太君教给她的东西可不算少了,而她也不是什么笨蛋善茬、也不是不知道大夫人心狠手辣,可到头来仍旧受了暗算!老太君不骂死她“活该”就好了,她哪里还有脸面理直气壮的耽搁老太君抱孙子!
春霞没有想到的是,楚王妃居然递来了帖子请她第二天过府赴宴听戏。接到请帖的那一刻,她心里便多安定了几分。
无论楚王妃是真心实意也好,是受人胁迫也罢,只要她愿意做这场戏,她当然会全力以赴的配合!
这件事事关皇家和朝廷重臣的体面,所有的人八卦之心虽然熊熊的燃烧了起来满心里等着看戏,但是同样的,谁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当面胡言乱语。尤其是在当事人厚着脸皮出来澄清有所表示之后。
若这样,还有谁不知死活的蹦跶出来,那显然就是嫌命长了!
第二天,春霞盛装打扮了一番,石榴红绣暗纹芙蓉花和百蝶纹的裙衫将她整个人衬得明艳照人,朝云近香鬓上的七宝明珠鸾雀钗熠熠生辉,高贵雍容的来到楚王府。
楚王妃少不得满脸是笑亲自迎了出来,亲亲热热的与她一同在众位夫人们的簇拥下说笑着进府。
两人笑容甜美,言语亲热,至少在众人看来是如此,心境如何只有彼此自己心里头知道。春霞是暗暗别扭,楚王妃悄悄的打量着她的容貌,只觉得眼前这张脸不停的与楚王书房中那幅画中的脸交叠重合,忍了又忍才忍住抓破她脸的冲动。
宴会热热闹闹的顺利进行,最后皆大欢喜的结束。众位夫人们且不管心中怎样想、怎样或好奇或鄙薄,却都认清了一点,那就是楚王府和年府对这件事情都很不高兴,希望谣言到此为止!
不然——
不然怎样,那就需要有勇气的人自己去试一试了!
此事虽然不能够一下子立刻烟消云散,背地里免不了仍会有人嚼舌根,至少,明面上的压制住了。
只是从今往后,楚王府和年府的关系恐怕就会变得很微妙了,但凡发生一点点疑似风吹草动的事儿,免不了就会被人拿出来说嘴。
春霞只能祈祷楚王是个冷静理智要脸面的,不要再招惹她!过个一两年,此事自然就会慢慢的被新的八卦所取代、被人所遗忘了。
令春霞没有想到的是,真正受这件事牵连脱身不得的反而是顾山!
这天顾山派小厮给她送了封信,说是不日出京前往陕西边境戍守边疆去了,请她多多保重,出入小心。
春霞大吃一惊,忙亲自去了柏府想要当面问问顾山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就说要去戍守边疆了!
谁知她到柏府的时候,柏夫人叹息着跟她说顾山在昨天一早就离京了,这一去至少也得三四年。
春霞顿时就怔住了,忙问柏夫人何故?
柏夫人顾左右而言他一开始不肯说,可哪里招架得住干女儿的水磨工夫?顾不得顾山的叮嘱,只好将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
原来还是因为春霞和楚王的流言,顾山无意中听到几个年轻的大臣在酒楼中肆无忌惮的谈论取笑,一气之下上前将人狠狠揍了一顿。结果这事儿闹大了,捅到了御前。
这种事情根本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在御前分辨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顾山索性一个字辩解也没有,直截了当的认罪。
皇帝为了楚王这事儿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