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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东南听得又好笑又心疼,知道她是闲不住的,便笑道:“好了好了,我的银子都给你还不行吗?本来就打算同你说这事的,只是这几天一直没想起来!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如果觉得本钱还不够,我想法子从公账上借一笔就是了。相信对徐管家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春霞顿时心中一宽,往他怀中靠着蹭了蹭,娇嗔道:“是哦,我现在有了大靠山了,还愁什么银子啊!真是杞人忧天了!”心中顿时各种盘算齐来,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出去京
城中好好的逛一逛,寻寻商机。
如今有这么大的靠山,若再不把握住机会好好的发一笔财,那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年东南听她这么说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一笑,便笑道:“咱们起吧,我这就把家底都交给你!”
这话春霞爱听,这主意更是举双手赞成,两人便一道起身,收拾妥当,命红星取了账册和后罩房那边小库房的钥匙来。
知晓侯爷有正室夫人,红星一直都做好了交出这些东西的准备,闻言并无惊慌更无不满,立刻柔顺答应,将钥匙和账册都交了出来,简单的一一说明了一番。
春霞这才又惊又喜的发现,她家靠山的私房钱居然不少!除了银子,还有许多古玩金银瓷玉器、名人法帖字画、各种摆件玩器、珍贵皮裘锦缎、屏风名绣等等无所不有。春霞看得眼花缭乱,更是眉开眼笑,却又诧异道:“怎么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年东南从来没看过这东西,也没关心过,此时与她同看还是头一回见,同她一样的诧异,便望向红星示意她解释。
红星心中默默的擦汗,便回道:“这些东西都是侯爷回府之后应当归属侯爷所有的各种贺礼和赏赐。有皇上赏的、老太君和大夫人赏的,以及府中两位老爷、各位亲戚朋友送的。奴婢这儿的册子,除了御赐之物与老太君、大夫人赏下来的,余者都不曾记有送礼人的名单,不过,账房里应是有详细记录的……”
这两口子这才明白,便命红星和娇红等跟着,一道上小库房里去看看。
红星遵命领路。
这敬一堂中的小库房虽然带了个小字,却足足有五开间两进深,里头有半隔断隔成数间,各样东西整整齐齐的归置着。多数都搁在大木箱里,靠着墙壁也有安置的多宝格架,上头摆放着各种金玉瓷器、如意、炉鼎等,也有好些半人高、一人高的巨大瓷器、紫檀木底座边框的座屏、十二扇的西洋玻璃嵌各色宝石玉石琥珀金丝屏风等等就这么摆放着,看去一片金碧辉煌。
红星先领了他们来到一处,指着地上的两口大箱子说道:“这里头都是御赐之物,有御用的妆花纱、织金锦、销金彩缎,还有一整套豆青越窑茶具、几件青花瓷器和好几件金器、二十四件各式玉璧玉佩、两套御制文房四宝、两部宫制兵书,还有那边靠着墙放置的一对半人高斗彩穿花龙凤大梅瓶、一对青玉灵芝头长柄如意、一对黑地三彩花鸟纹凤尾尊、一对青瓷透雕七宝香炉也是御赐之物。这边四口木箱中,便是老太君所赐……”
春霞抬手止住她的话,目光只往室内一扫便笑道:“倒是难为你了,一样样放置得这么清清楚楚!”
她说着便走过去瞧那一对御赐的青玉灵芝头如意,玉质上乘,莹润泛着柔和的光泽,轻轻触摸便觉滑腻冰凉,上边的雕琢顺畅如行云流水,无半丝败笔,看起来便觉赏心悦目!
皇家的东西,那还有不好的?春霞心中暗叹,口中却是喃喃叹道:“再好看有什么用呢,又不能拿出去换钱……”
红星没想到这位侯夫人这么俗气,听了这话不由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说道:“夫人!这可使不得呀!这御赐之物乃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和身份地位的象征,只能观赏和传给后世子孙,那个,变卖换钱……这可是亵渎皇家的死罪!”
“我知道,所以才觉得可惜嘛!”春霞便笑道:“除了这些御赐之物和老太君、大夫人赏的,其他的东西若是变卖了,不知会不会叫人看出来?”
红星苦笑,说道:“这就不好说了……毕竟,侯爷身份贵重,众人给侯爷送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好东西,好些还是京城中唯独一件的珍品,或者是在各家名店里订制的,若是,若是……”
红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听的人显然都听明白了。
年东南想了想也觉得不妥,便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账面上不是还有一万多两现银吗?若不够用,我另给你想法子便是。”
红星闻言不由悄悄瞟了春霞一眼,心道不知夫人想要做什么,怎么要这么多银子……
春霞只好轻叹着作罢,屏退红星等,跟年东南小声笑道:“话是这么说呢,只是这些东西明明就是天大一笔财富,却不能拿出去生钱,反而锁在这里面吃灰尘,多可惜!我看红星那妮子有些言不符实,这既然送了来的礼物,只要不再作为礼物给本家送回去——那才是出一个大丑,要怎么处置,有何打紧呢?要不,咱们销往外地?你看怎么样?要不然,咱们的日子只怕要入不敷出了呢!”
年东南瞧了瞧这些东西,觉得媳妇说的也有道理,堆在这儿可不就是吃灰尘吗!还不如换钱来的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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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柏府的糟心家务事(7000+)
年东南瞧了瞧这些东西,觉得媳妇说的也有道理,堆在这儿可不就是吃灰尘吗!还不如换钱来的实惠!
将来他们两口子只怕需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他的俸禄有限,还得交一部分在公中,能自由支配的少的可怜。媳妇的月钱一个月也就区区五十两!大夫人、二房、三房他们都是根深蒂固的京城中人,手下肯定有不少私房的铺子田地等产业,自己和媳妇可是一无所有!
总不能成天往公账上去支钱,那样徐管家也很难做的!
“那就这么决定了!”春霞便嫣然一笑,说道:“回头我去跟吴家的商号联系上,索性这些东西便通过吴家的货船运往江南地区去卖吧!千里之外,应该不会有人认得出来了!”
年东南便点头笑道:“你看着处理吧!反正这些是咱们的私人东西,想怎么处置旁人也管不着!赘”
“说的是呢!”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过了一日,春霞一早用过早饭,便回明了大夫人,欲前往柏府去拜访柏夫人傀。
大夫人听她说了她与吴家大少奶奶的关系,自然不会阻拦,便笑着点头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又命红星等好生帮她穿戴装扮,临行前过来让她看一看,又问了一回准备了些什么礼物,听毕这才一笑点头让她去了。
柏府与年府相隔并不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只不过从这边巷子出来,穿过两条街再进那边巷子,加上这豪门府邸的马车,尤其车上坐的是女眷,行车起来讲究的是稳重端庄从容,慢慢腾腾的,也花费了小半个时辰才到。
柏夫人从女儿数次来信中早就知晓了她的这位干妹子,加上她信中对这位干妹子十分推崇,千叮万嘱柏夫人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帮她的忙!柏夫人知道自家闺女是个精明厉害颇有手段之人,且向来不爱管闲事,她如此推崇之人,那肯定错不了!
因此柏夫人心中早已纳闷好奇,眼巴巴的盼着春霞进京,又眼巴巴的盼着她上府做客。昨日接到拜帖,心中还欢喜无限,直念叨了一晚上,今日一早,便叫人时刻打听禀报着。
一听见她终于来了,柏夫人顿时大喜,手一挥兴高采烈说道:“走,咱们去接接你们大小姐的妹子!”
景嬷嬷见柏夫人一高兴起来又忘乎所以了,连忙劝道:“夫人啊您还是在这儿候着吧,要不老奴去看看?年夫人以晚辈身份前来拜访,你不该亲自迎出去的——”
柏夫人一边虎虎生风的往外走一边不以为然笑说道:“哪儿有那么多规矩呢!我家凌霜赞不绝口的人肯定没错!我亲自迎出去又怎么了?她肯定不会说我失礼!”
“……”景嬷嬷无法,只得随着她一道出去,心中苦笑暗道:夫人啊,这不是您失礼不失礼的问题,而是您分明自降身份,不尊重啊!
春霞在二门处下车,刚下马车便有早侯在这儿的柏府中的管事娘子、丫鬟媳妇们迎上来,管事娘子陪笑上前见礼,春霞点头一笑还未开口,只听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女音爽朗的大笑道:“你就是年夫人左春霞吗?我可盼了许久,今日终于见到你了!”
春霞微怔,见柏府中众人连忙屈膝见礼叫“夫人”方明白是自家干姐姐的亲娘,便忙上前拜见,点头笑道:“正是我呢!您就是伯母吧?”
“是,呵呵!”柏夫人携着她的手上下一打量,扬眉笑道:“我一看你便知不是那等扭捏作态的,我家凌霜的眼光向来不会出错,她说好,就肯定好!”
春霞原本心中还有些忐忑,生怕柏夫人规矩太大,万一自己有半分不妥难免不好看,谁想他竟是个直爽大气无比的,心中一下子也放松了下来,由衷笑道:“伯母您这么说我倒是惭愧的紧呢!干姐姐才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我有幸投了她的缘,得她青睐,却当不起她这么说的!”
“当得起!当得起!我看就很当得起!”柏夫人大笑着,遂携着她一边走一边说笑着回正院。
一时春霞欲再行正式拜见之礼,柏夫人哪里肯依?笑着让她免了,丫鬟斟上茶来,二人便饮茶说笑。
先是问起春霞一路进京之事,陪着痛骂了几句贼子们狼心狗肺不得好死,又问她在京中可还习惯?
春霞感觉得到柏夫人是个真性情的人,难得有机会一吐心声,便不免抱怨了几句,情不自禁流露出对桐江的思念。
柏夫人对此深有感触,不由叹道:“你说的太对了!我啊,当年刚来京城跟你一样,简直哪儿都不习惯!可有什么办法呢?来了这儿也只好安安心心的安顿下来,这往后的日子啊,还长着呢!你得自个找点儿事情做,有事情做,便不会那么闲闷的慌了!对了,凌霜信里头特特的不知嘱咐过我多少回,你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要打听的,尽管来找我就是,咱们也算是亲戚,一家人,你可别跟我客气!”
春霞笑着答应,道了谢。
一时又说起桐江县,柏夫人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女儿了,对那出生没多久的小外甥更是想念得不得了,难免关切殷殷。春霞便细细的同她
tang说了。
两人正说的热闹,只听见一个娇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夫人这里好热闹呢!想必这位就是年夫人吧?”
那女子一边说,一边笑吟吟的扶着丫头走了进来,浅浅的朝柏夫人行了一礼,便含笑打量着春霞,朝她亦微微福了一福,朱唇轻启含笑道:“妾身原本想着早些过来拜见,只是一直忙着,好容易这会子得闲了便忙着赶过来了!还请年夫人不要怪罪才好!”
春霞看那女子,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鹅蛋脸,挺鼻梁,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眼睛晶莹细长,肌肤白皙,薄薄的嘴唇微微翘着,两靥带着浅浅的笑意。穿着一身秋香色缠枝葡萄纹亮缎窄袖对襟褙子、浅黄鱼鳞细褶裙,梳着油光水滑的牡丹如意鬓,鬓上钗环鲜艳,耳垂上一对水滴状的碧色翡翠坠子随着她说话前后微微摆荡,俏丽中平添几分活泼。
春霞见她进来就是旁若无人的一番话,也并不表明身份,一时有些拿不准这人究竟是谁,微微诧异,不由朝柏夫人望去。
柏夫人的脸色早就垮了下来,哼了一声没好气冲着这女子说道:“你忙着就忙去好了,又跑来这儿做什么?”
那女子似是早已习惯了,浑然不将柏夫人的脸色放在眼里,仍旧含笑着不紧不慢说道:“夫人此言诧异,年夫人是咱们府上的贵客,老爷特的叮嘱过要好好招待、让妾身过来见礼,妾身哪里敢不从呢?”
“行了行了!你少拿老爷来说事儿!这会儿见也见着了,你该滚了吧?”柏夫人黑着脸不耐烦道。
那女子微微一怔,似乎有些委屈的垂了垂头,便轻言细语柔声道:“夫人莫要生气,夫人不喜欢妾身,妾身这就走便是了。只是,年夫人头一遭来,又是贵客,跟咱们府上关系匪浅,夫人何必这般当着年夫人的面说这些呢!叫人听见了,岂不是——”
那女子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用一种十分抱歉的神情目光朝春霞轻轻的瞥过去。
“你!”柏夫人在一旁已经气得身子乱颤、脸上发白,气急败坏道:“你这张臭嘴少在这儿挑拨!你是什么身份,这种话是你说的吗!”
那女子越发的显得恭谦有礼、忍辱负重,用一种近乎宽容的态度对待柏夫人,连忙道:“是是是,都是妾身的错!妾身这张嘴不会说话,也不是头一遭惹夫人生气了!还是别说了吧!妾身这就走,还请夫人您别生气了!可妾身一片真心都是为了府上,妾身并无私心恶意呀!年夫人,我们夫人就是这么个直脾气,你可千万别见外!妾身这就去吩咐厨房准备宴席,中午再好好的向年夫人您陪个不是!”
那女子说着弯腰屈膝朝着春霞行了个大礼,甚是抱歉的朝她笑笑。
柏夫人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春霞算是听明白了几分,不动声色笑了笑,向那女子客气笑道:“伯母是我干姐姐的母亲,跟我的长辈是一样的,我对她心里只有敬重,我怎么可能会见外呢?倒是你多想了!”说着又向柏夫人笑问道:“伯母,不知这位是——”
柏夫人听见春霞那么说心中一口气总算是缓了缓,哼了一声说道:“这是我们老爷的苏姨娘!可是个能干人呢!”
“原来是姨娘啊!”春霞便显出兴致缺缺的神情正眼也不瞧她,遂笑道:“苏姨娘有事儿便去忙吧,我同伯母还有好些话要说呢!对了,我家侯爷这两个侍妾也难得出门一趟,不如苏姨娘你带她们下去坐坐、聊聊,让她们也开开眼,省得说我这个做夫人的蛮不讲理霸道,光顾着自个,半点儿也不想着她们!”
柏夫人还没听出什么味儿来,正想说话,叫景嬷嬷轻轻一碰肩膀递了个眼色,难得的她竟听从了,便不吱声。
而苏姨娘脸色已经微微的变了,春霞毫不含糊的说道自己与柏夫人有话要说,让她下去,还让她带年府两个侍妾下去招待,这意思不是很明白吗:自己就是个妾,也只配招待妾!
娇红和绿袖从小学习的就是如何伺候奉承主子以讨欢心,那一份聪明劲儿和察言观色的本事更非同小可,两人眼角微微相对便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
娇红遂陪笑道:“夫人这话婢妾可不敢当!婢妾们岂是那等蹬鼻子上脸的人,夫人带婢妾们出门做客,如此看重,婢妾们已经感激零涕了!”
“是啊是啊!”绿袖也忙陪笑道:“做人就该懂得分寸,明白自己的本分!婢妾们一直谨记在心,从不敢忘记!”
“可不是!要不然岂不是婢妾们该死?”
“叫人说出去或者看见了也不好了!”
苏姨娘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唇不做声,只觉得两边脸颊上一阵一阵的发热。
春霞便瞪了娇红、绿袖一眼呵斥道:“好了!既然懂得规矩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莫非你们这是故意给本夫人添堵吗?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在夫人面前有你们说话的地儿吗?这就叫懂得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