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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烈就一直未来,度云纵然心焦,也无济于是,赵如烟除了改变她的穿衣打扮外,这几日又采了院子里的梨花花瓣,放入香炉中当成香料,整个屋子里便会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久久不散,如果耶律烈来了,发现这里有他喜欢的花香,心情自然大好。
随后她取来笔墨,将花瓣放入水中捣碎再调入到砚台里研磨,这样,墨香里面还会夹杂着一丝茶花香气,赵如烟摊开一块丝帕,将李清照的一首《醉花阴》写在上面,“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此情些景,不就是度云如今的真实写照吗?她一连誊写了好几条丝帕,又将这些丝帕分送给伺候耶律烈就寝的一些侍女,她们平日里服侍大王,说不定这特殊的丝帕在她们手里就会被耶律烈看到。
果然很奏效,过了仅仅二日,耶律烈便来到了依幽阁。
“云儿准备了几样小点心,请烈哥哥品尝……”度云很高兴,把一块糕点送进耶律烈的嘴。
“云儿真是有心了,与本王一块吃。”耶律烈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烈哥哥喂云儿吃……”度云总算有了点长进,知道主动去向男人撒娇了。
耶律烈顺势将她揽入臂弯,直接把叼在口里的一块点心喂给了度云,度云显然受宠若惊,一时羞得脸颊绯红。
对于度云外形的突然转变,耶律烈肯定看得出,但并无特别的反应,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常,不知他心中是喜欢的,还是不喜欢的,这一点让赵如烟心里有些惶惑。
品尝了点心后,时辰还算早,耶律烈屏退了身边的小厮和双喜,转脸指着赵如烟说道:“上次在凉鹰台你跟皇兄对弈,本王见你的棋子玩的很厉害,本王今日有兴致,你把棋盘拿上来,与本王下一盘。”
“奴婢怎敢在大王面前卖弄,再说时辰不早了,大王还是早些和郡主休息吧?”好不容易才把他引来,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棋盘上?赵如烟自然是要给度云多创造机会的。
“既然你不愿意与本王下棋,那么本王只好回自己的麟乾阁了!正好,今晚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他居然这么说,难道来依幽阁就是为了找她下棋吗?
“大王且慢,奴婢能与大王对弈,是奴婢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奴婢这就去拿棋盘。”为了留住他,赵如烟只得服从。
“云儿,茶凉了!”耶律烈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他与赵如烟也不过才下了几颗子,竟头也不抬地冲着一旁观战的度云吩咐道。
“云儿这就去给烈哥哥泡茶。”度云倒是很乐意当这个跑腿的。
可是她这一走,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耶律烈两个人,赵如烟心里很清楚,他是故意支开度云的。
“大王,该您了!”赵如烟指了指棋盘,提醒他道。
“这些日子你真是煞费苦心啊,为了让本王对你死心,你极力的改造度云,她可谓是脱胎换骨啊!”耶律烈没有走棋,而是突然从身上掏出一条丝帕,放到鼻子上轻轻嗅了一下,淡淡的梨花香也传进她的鼻子。
赵如烟知道他是误会了,但她并没有想过要解释。
她泰然的说道:“既然大王知道奴婢已煞费苦心,就更不应该浪费这苦短的春宵,不是吗?大王难得来一次依幽阁,您不应该让郡主在一旁苦等,您不在的时候,郡主为大王落了多少泪,恐怕大王想象不到,郡主原本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瘦比黄花,想必大王比谁都清楚个中缘由,难道大王您真的就忍心吗?”
“你这是在教本王如何做吗?”耶律烈拧眉,反问她道。
“奴婢不敢!”赵如烟恭声。
“是吗?你真不敢?如果你不敢,就不会说出这番话,更不会教度云如何博取本王的宠爱!”耶律烈黑眸直直的盯住她,心中有气无法发泄。
第075章【手打VIP】
“大王就当是奴婢为主子抱不平吧……”赵如烟低垂着头说。
“你想替度云出头是吗?那就赢本王一盘,只要你能赢本王半步棋,本王就如你所愿,陪度云共享良宵!”
他哈哈一笑,终于走了一子。
听他这话,赵如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叫如她所愿?度云是他的侧妃,把她娶回来又不好好珍惜,他这样算是个男人吗?她只不过是看不下去,顺便利用度云打击诺丽而已。
赵如烟与耶律烈一连下了三盘,虽然她很想赢他一局,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不是他的对手,棋局如战场,下棋如斗智,或许是她太想赢一局了,急于求成,反而越慌越乱。
时间稍纵即逝,度云在一旁已经困得不成样子,但仍努力撑着,只怪赵如烟不争气,连一盘棋都下不赢,再看耶律烈,他兴致正浓,没有丝毫困倦的样子,她只好继续和他下了下去。
可是她越心急,就越是陷进他设下的埋伏中,缕缕中招,无路可走,这几盘她几乎输的惨不忍睹,再这样下去,就算是和他下一宿的棋,也休想赢他。
“大王!”她突然大叫一声,“奴婢真的不是大王的对手,还请大王放过奴婢吧,已经四更天了,请大王快些和郡主休息吧!”赵如烟霍地站起身,巴不得他赶紧放她走。
神情恍忽的度云听到赵如烟对耶律烈这么大声讲话,猛然起身,顿时清醒过来。
“几更天了?”耶律烈疑惑地问。
“烈哥哥,已经四更天了。”度云告诉他。
“是呀,这么晚了?本王让云儿久等了,与本王早些睡下吧,你——”耶律烈突然伸出手臂指着赵如烟,拉长了尾音。
“大王还有什么吩咐?”不知怎的,她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晚,你就留在内寝守夜!”他朗声命令道。
“什么?”赵如烟简直大吃一惊。
“烈哥哥这不合适吧?”度云也很是不解。
“有什么不合适?今晚月光稀薄,你就留下掌灯守夜!”耶律烈是打定了主意,不让赵如烟好过。
“奴婢遵命。”赵如烟恨的咬牙切齿。
赵如烟很清楚,他是故意整她,一定是故意的!
耶律烈,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看到度云已经开始为耶律烈宽衣了,赵如烟倾侧了头不去看他们,本分地站在桌前的烛台旁,等他们两个人上了床榻,轻轻将纱帘放下,她才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燃烧正旺的烛心向下挑了挑,烛灯的光亮稍微暗了一些。
“大王不要……”赵如烟突然隐约听到度云娇嗔了一声。
“云儿,本王很想你!难道,本王这些天没来,你不想我吗?”耶律烈说话的声音很大,赵如烟甚至听的真真切切,大到不像是他们两个人的情话,就好像是他故意让她听到的,仿佛是在告诫她,他会好好宠幸自己的女人,而她根本不必作替度云出头那样的蠢事。
“云儿当然想烈哥哥,每一分每一刻都想!”度云娇羞的急于表白。
“是吗?那还等什么?就让本王好好抚慰一下云儿吧……”耶律烈的话,透出一丝邪恶,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女人需要的不是他屈指可数的一次抚慰,而是他的一片真心,然而真心对于耶律烈这样的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寥若晨星,根本不会存在。
“大王,不要……羞……羞死了……”度云的声音显得十分牵强,在“要”或“不要”之间,她已经无法理智地抉择了。
赵如烟看到他们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透过纱帘,隐隐若现。
“云儿,真的不要吗?可是你的身体告诉本王,你已经迫不及待了!”耶律烈的声音略带慵懒,弥漫着暧昧的色彩。
“大王,不……我……妾身……烈哥哥,忆香还在外面,让她出去好吗?”度云羞涩的恳求着,实在不希望跟耶律烈好不容易有温存的机会,却有第三人在场。
“不……”耶律烈一个不字说完,就已经紧紧覆在了度云的身上,将她的嘴重重堵住,度云只发出一连串的喘息和娇嗔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鸾帐内,两人纠缠如滕蔓,内衾被急切地扔到了帐外。
“烈哥哥轻点,云儿承受不了——”度云发出一声略带痛苦的轻呼。
随即,两个人的喘息声弥漫在整个内寝之中,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情欲味道。
面对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赵如烟几乎目瞪口呆,浑身仿佛被烤焦了一般滚烫发热,嗓子眼干涩的就快要爆裂开了!
她猛然转过身去,努力平息着内心的震动。
两意绸缪,一宵恩爱,万古蹉跎!
度云毕竟年纪尚浅,经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就这样沉沦在了耶律烈的虚情假意里。
木榻床柱不时地发出吱呀的声音,耶律烈略为低沉浑厚的喘息声还在她耳畔不时地回荡着,他像是故意的,夸张地喘着粗气,赵如烟听不下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
虽然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就当是毛片来欣赏了,可这毕竟现场版的真人秀,也太劲爆了,看的她血脉膨胀,全身都热血沸腾的。
赵如烟赶紧捂上耳朵,把自己的注意力强行转移到别处去。
……
“喂,醒醒……”有人在用力拍打她的脸。
赵如烟睁眼一看,只见耶律烈倨傲地站在她面前,她立马从椅子上跳将起来。
天,她怎么就睡着了呢?
桌上的烛灯摇曳不定,耶律烈那张异常俊逸的脸颊在烛光下不时地若隐若现……
“大王,你……”面对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的耶律烈,赵如烟有点慌乱。
此时天色还不到五更,耶律烈怎么就起床了呢?
看见他神色凛然地站在她面前,赵如烟突然就想到他刚刚与度云缠绵时的画面和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面颊不觉瞬间变得滚烫起来。
“郡主她——”赵如烟呆呆地看着耶律烈在她面前赤果着上身,头上略微凌乱的发髻,不知道是该留下来还是该走出去。
“别吵醒她!你来给本王更衣!”耶律烈转脸瞟了一眼安静的床榻,毫无顾忌地说着,丝毫不介意她看到了他们的床弟之欢。
“呃,奴……奴婢遵命!”赵如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为他更衣,巴不得赶快送走这个瘟神。
她低着头,细心的为他系上衣襟,腰带……却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自头顶压了下来。
赵如烟尽量忽略那道目光,只顾着低头忙手里的工作,终于系上最后一粒扣子,她长舒一口气。
“奴婢恭送大王!”她赶紧说道。
“本王有说要走吗?”耶律烈盯着她,低垂着眼眸,浓密的睫毛比女人的还要长。
“大王,已经快到五更天了,若是耽搁了早朝,郡主恐要成为满朝文武指责的对象……”赵如烟胡乱地找着说词,只想尽快摆脱面前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男人。
谁知耶律烈不等她说完就上前一步,伸手钳住她的下颌,压低了声音,嘴角略带笑意地说:“你费尽心机才把本王引到依幽阁,这么快就要赶本王走了吗?”
他钳住她下颌的手开始有些不老实,竟在她的脖颈间摸索起来,赵如烟甚是厌恶。
“你干什么?还请大王自重!”面对他无形的压迫,赵如烟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便一把掀翻他的手,不安的望了床上仍旧沉睡的度云一眼。
对于她的举动耶律烈没有生气,嘴角的笑意反而更加浓烈了。
“本王身边的事,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岂是你的脑袋瓜能想的明白的?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与己无关!这次看在你尽心伺候郡主的份上就算了,下次如果你还敢耍小聪明,帮度云在本王面前邀宠,就不仅仅是让你在这里观看这么简单了,本王会直接在度云面前,要了你——”
耶律烈凑近她,轻佻眉峰,话语说的虽轻浮,可看他幽深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是在警告她,下次再在他帮度云博取他的宠爱,他一定会用更恶劣的方式惩罚她。
赵如烟蓦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脊背一阵泛凉。
这次耶律烈让她欣赏了一夜的春宫,已经够震撼她的了,还有下一次?打死她都不敢了。
她赶紧摇头:“奴婢谨记大王教诲!”
耶律烈哈哈一笑,也不顾及是否会吵醒度云,就这样大步离开了依幽阁。
直到中午,度云才幽幽醒来,赵如烟在她房里守了一天一夜,着实是困了。
度云让她下去,换双喜来伺候。
赵如烟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走在院子里,脚步依然虚浮。
她原本以为,只要想办法让耶律烈过来,宠幸了度云,诺丽就会失宠,她再对付她就容易的多。
谁知耶律烈只来了一次,就识破出是她在背后帮度云出的主意,还一再的警告她不要多事。
看来以后,度云这边,她是管不了了。
要对付诺丽,就必须想其他办法才行!
敛了敛神情,赵如烟平静了下心情,往依幽阁的偏房里走去。
因为一宿没睡,她脑子晕沉的很,才刚步到偏房的门口附近,只觉得四周安静无声,除了自己的呼吸,她什么都听不到。
怎么了?
虽然她住的是王府的偏房,可平时也是仆人无数,丫环成群,甚是吵闹。
突然的状况,让她有些奇怪。
就在赵如烟打开门的顷刻之间,没有任何声音和预兆的,一道暗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昏暗的房间里,她只觉眼前迅速一黑,在弄不清状况的同时,却又清晰地看见,那人黑亮异常的眼里,闪烁着嗜血的恶意。
那双眼睛,比锐利的刀锋,还要冰冷。
悚然一惊的赵如烟,本能的张嘴,想要呼救。
可瞬间的疼痛和巨大的黑暗,却在此时准确地向她袭来,下一瞬,她任何声音也没有发出,便昏了过去。
男人动作俐落,扔了个火折子,便将她扛在肩头,转身飞出了王府。
*
“大王——”急切惊慌的声音由远而近。
耶律烈正在宫里跟牧库跟几位副将商议军情,突然就见王府的管事焦急的赶来,浓眉询问的扬起:“何事?”
那老管事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大王,北院大王府内突然着火,现在火势很大,好不容易才刚刚控制住。”
耶律烈眼皮一跳:“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火?”
管事继续禀报:“起火迅猛,地点不明,怀疑是有人纵火。”
耶律烈黑眸一眯,瞬间迸出寒光:“纵火?”
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在他北院大王府纵火?
“王府内可有伤亡?”耶律烈紧接着问。
“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除了郡主的一个贴身侍女不见了以外,并无其它的人员伤亡。”管事如实的禀报道。
“郡主的一个贴身侍女不见了?”耶律烈面色一震,双目凌厉:“哪个侍女?叫什么名字?”
那管事战战兢兢的回道:“好像是那个叫忆香的……”
“忆香?她不见了?!”耶律烈瞳仁的色泽骤变,深黑得要将人吞噬,身上散发的冰冷的气息,震慑住在场所有人的心。
这该死的女人,又私自逃走了吗?
“大王息怒。”牧库冷静的上前劝阻,拱手沉声道:“忆香失踪了,不排除被人掳走的可能!”
耶律烈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怒气又很快的涌了上来,谁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