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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他拼命的运气,深深的几个吐纳之后,那颗动荡不安的心总算是平息下来。
他仔细从赵如烟的胸前开始检查,直到后背。只见她后背上没有任何的痕迹,只是有几枚小孔……如果他没有猜测的话,那人定是将毒针和掌刺入她体内!
没想到北院大王的侍妾府里,竟然有武功如此高强,招数如此歹毒的女子,那个叫诺丽的侍妾,当真是留不得!
耶律隆绪内力深厚,但是仍旧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将毒针从赵如烟体内逼出来,而且如果针上有毒的话,必定是渗入体内,需要用滚烫的开水将毒从体内蒸散!
他匆匆将赵如烟的中衣穿上,在她后背上受伤的地方撕下一快布来。只怕以他一人之力是无法将她体内毒针逼出来的。
耶律隆绪将门口那名手下叫进来,合二人之力一齐救治赵如烟。
运气,将真气输入她体内……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他们合作一气,一股巨大的冲力直冲她的体内!
“噗!”赵如烟嘴内又是喷出一口鲜红,四枚绣花针从后背弹射而出,刺入在床柱上。
耶律隆绪额上挥汗如雨,他朝身侧吩咐道:“卓良木,你回宫一趟,将花凝丹取来。”
卓良木一愣:“太子殿下,此药十分珍贵,真要给这名女子服用?”
花凝丹是治疗内伤的绝佳良药,它是以长足二十个寒冬才能采下入药的七色凝,以做药底提炼出来。二十年只得一朵,珍贵无比。
耶律隆绪脸色一沉,狭长的凤眸轻眯。
小福子低声呵斥:“太子殿下叫你去,你便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卓良木朝耶律隆绪看了一眼,见他一脸不悦,这才道:“属下遵命!”
耶律隆绪望一眼小福子:“你去准备一桶热水。”
轻纱帐内,赵如烟一头墨黑柔顺的发随意洒在玉枕上,如渲染开来的墨莲一样,发丝下露出纤细的脖颈,那白皙粉嫩的雪肌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一路下去,那具身材该是有多曼妙,还有那发丝看起来极黑极软,忍不住让人想去触摸……
耶律隆绪心头一颤,脸上微有薄汗。他进房将门关上,步到榻前,褪去赵如烟身上的衣衫,将她抱入浴桶之中。
水汽氤氲下,只见赵如烟脸上的红斑渐渐退去,露出凝脂般莹白的肌肤,她面带桃花,如明珠生晕,美玉莹,玫瑰花瓣衬得她一身雪肌更加白皙细嫩,如新剥鲜菱,身上散发出如兰的天生体香……
“忆香?!”耶律隆绪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只觉得鼻端清香浮动,缭绕不散,俊脸上浮现出一丝震惊。
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就是忆香?!
天啊,她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美?
耶律隆绪愣了半响这才惶然,原来她脸上的红斑不是胎记,是她故意抹上去的番红花,她这样做无非是不想别人知道她的惊世容貌。
耶律隆绪的心一下子跳动的不行。
他颤抖着手,执起她胸前一屡发丝,凑在鼻端深深一嗅:“美人,倾天下也。”
赵如烟双目合上,一动不动的坐在浴桶里,修长墨睫在脸上投下两片剪影,紫黑的菱唇已经消退,逐渐变成令人心惊的苍白……
不过这倒是好现象,说明体内毒素得到有效控制,应该不会波及五脏六腑才是,她的武功尚浅,但是那一掌显然将她内力震伤,所以只要服下花蓟丹,再加以适当的调养,身体定然不会有大碍。
耶律隆绪略微安心下来,他眼见水已凉,拿过自己的一件白色中衣将赵如烟胸前春光遮住,这才将她从木桶里抱出来,女子如出水芙蓉,娇艳欲滴。
他将她小心翼翼的抱到床榻上,再用衾被裹住。
赵如烟躺在床榻上,俏脸薄红,昏迷的她没有平日里的冷漠,反而面色温和,静如处子。
耶律隆绪英俊的容颜上荡漾起一抹笑意,黑亮的眸如星辰一般,熠熠生辉。
他探出如修长的手指细细婆娑着她凝脂肌肤,从眉眼往下,到鼻上,唇上……再到好看优美的锁骨,手指蓦然僵住,为何总觉得看她看不够,好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他不禁失笑出声,那笑像是珠玉滚落在瓷盘上,清脆悦耳。
耶律隆绪定定的看着赵如烟,眼里积蓄出一种自己也未察觉的柔软情愫,一个倾身,他满肩乌发滑落在衾被上,在她白皙脸蛋上渲染开来,他对着赵如烟苍白的唇一个蜻蜓点水,又觉得尝不够,伸出灵舌逗弄着她的唇齿……
“唔——”赵如烟只觉得嘴里的气息被吞住,胸口闷窒起来。
耶律隆绪眉眼一皱,他低低的笑:“你看你这么美,总是害本太子忍不住想要吻你,都忘记你晕着呢。”
天色沉寂,月儿初露,便钻进云层里。
赵如烟夜里出了一身虚汗,耶律隆绪温柔的替她擦拭,他一宿未眠。
朦胧中,赵如烟只觉得有人伴在她的榻前和她说话,眼皮微颤,她掀开墨睫睁开眼睛,见到的是正守护在她塌前打着瞌睡的耶律隆绪。
烛火在那张英俊的容颜上跳动,修长黑睫在俊颜上投下两片暗影,高挺鼻梁下一张红抿在一块儿,她忍不住叹息,这男子年纪轻轻却生的如此俊俏!
顿了片刻,她恍然,原来是他救下她的……心中一暖,对耶律隆绪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太子殿下?”赵如烟小声唤道,这样睡觉可是会着凉的。
耶律隆绪倏地睁开眼睛,墨色眼珠如宝石般明亮,他眼中盈满关心,柔声问道:“你醒了?有没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赵如烟浅浅一笑,如雏菊绽放,娇艳美丽。
看的耶律隆绪不由得心中又是一动!
她摇了摇头,软声道:“我没事……”
她努力要撑起身体,耶律隆绪忙伸出手扶住她腰部,腰部徒然一紧,灼热的温度让赵如烟心悸,他将她扶起,并在她身后垫上软垫,女子如瀑布般的黑发衬着她白皙的脸,尤显妩媚。
赵如烟嘴角一掀:“原来是太子殿下救下奴婢的。”
耶律隆绪淡淡的笑:“你身中剧毒,我只有冒犯了……”
闻言,赵如烟似懂非懂的一怔,当她眸光瞥过地上自己的夜行衣和中衣时,心中蓦地一颤,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宽大中衣。
眼眸一暗,赵如烟一时间不知所措:“太子殿下,你……我……”
见她怔忪,耶律隆绪一把激动的握住她的柔荑,真诚道:“忆香,该看的我看了,不该看的我也看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对她负责?他要怎么负责?难不成还要迎娶她做太子妃吗?
赵如烟眼睛浮现出一丝嘲弄,她右手抓住自己衣襟,一时间,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百转千回。
她从他掌间抽开自己的左手,别过脸:“奴婢知道太子殿下是为救奴婢性命,迫不得已才这样做,殿下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殿下不必自责,也不用负责!”她说的决然,作势要下床榻。
耶律隆绪见看着她凄美容颜,听着她决然话语,心下一寒,竟强势的抱住她温香软玉的身躯:“忆香,别走!”他声音嘶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感情一样。
赵如烟眉头一蹙,心生不悦,她推开他,面色微愠:“太子殿下,请你自重!”
见她疏离的表情,耶律隆绪心中焦急,他猛然捧住她的娇颜,将薄唇欺上那泛白冰凉的菱唇。
赵如烟眉眼一颤,嘴中发出呜呜嘤咛,双拳抵在男子胸膛,一双美目瞠得圆大。
耶律隆绪一手绕过她后脑,将她后脑勺固定住,灵巧的舌在她的唇齿上徘徊。
因为耶律隆绪从来没有与女人接过吻,他也不懂得如何吻女人,吻赵如烟的时候,完全是凭着自己男性的本能,在她唇齿上一顿啃咬。
赵如烟吃痛的皱眉,只觉得这男人是野蛮的野兽,根本连怎么接吻都不会。
她紧闭贝齿,不让他侵入!
耶律隆绪将自己身上力量施加于她,较小身躯根本无法与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对抗,赵如烟被迫被他压倒在床榻上!他的唇没有离开她的,她只觉得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扑鼻而入……
他啄着她的红唇,身体压迫在她身上,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一个火热,一个冰凉,似乎水火不容。
过了很久,耶律隆绪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赵如烟,见她脸上的表情闪过一抹愤怒,他身子一颤,慌忙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坐至床沿。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懊恼而歉疚:“对不起,我失控了……”
赵如烟心寒的说道:“太子殿下救下奴婢的命,就是要轻薄奴婢吗?”
耶律隆绪心中一绞,连忙解释:“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我是情不自禁才会这样……”
“情不自禁?”赵如烟冷冷一笑,“殿下三番两次轻薄奴婢,都是因为情不自禁?”
“我……其实,我……喜欢你!”耶律隆绪鼓足了所有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赵如烟惊讶的看着他。难道辽国男人的审美观念都有问题吗?都喜欢像她这样脸上长着红斑的‘丑女’?
耶律隆绪眼里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忆香,我看过你身子,我得为你负责!”
“负责?太子殿下想如何负责?迎娶奴婢为太子妃吗?”赵如烟不以为然,好笑的反问。
“我……”耶律隆绪一时间怔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并不是不想娶她,只是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娶她,毕竟他的身份是辽国的皇太子,不可能像普通男子那样随便的给女人一个承诺,而他又想给她一个认真的承诺。
赵如烟见耶律隆绪迟疑,以为他是犹豫了,心底不禁一阵讥笑:“算了吧,太子殿下!你是大辽堂堂的皇太子,别说你的身份奴婢高攀不起,何况奴婢还是个宋人,你我宋辽有别,是不可能的!你也无须为奴婢负责,昨夜的事奴婢欠您一个人情,他日有机会定当回报,奴婢先回去了!”
说完,她越过耶律隆绪僵硬的身体,步下床榻,赤果着脚往门外走去。
外面凉风沁凉,吹入皮肤如刀割一般疼痛,赵如烟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
“你等等!”耶律隆绪突然叫住她,拿起手里的一瓶朱砂递给她:“先抹上这个再走!”
赵如烟看着他手里的朱砂,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
她惊讶的摸着自己的脸,脸上的那块几乎光滑细腻,红斑已经不见了。一定是她昨夜受了伤,汗水将番红花淋走,才让耶律隆绪看到了她真实的面貌。
“你也不希望让别人看到你的真实美貌吧?用这个,朱砂比番红花不宜褪色!”见赵如烟怔了半天没反应,耶律隆绪又说了一遍。
赵如烟僵笑了一下,连忙接过他手里的朱砂,进房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抹上。
她正专心的抹着,突然感到腰身一紧,一具炽热的男性躯体,一把从后面将她搂住。
“太子殿下?”赵如烟惊讶的回头,心慌不已。
“我没想到你这么美……”耶律隆绪从后面将她搂紧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不过不管你是美,还是丑,本太子都要对你负责!因为我——喜欢你!”
“不用……”赵如烟想要拒绝,却被耶律隆绪用唇瓣堵住了嘴。
他又索了一个长长的吻后,才不舍的松开她:“真是不想放你走啊,不过这是在北院王府,你现在还是我皇叔府上的人,不过忆香你放心,本太子一定很快把你接走!”
赵如烟有些茫然的看着耶律隆绪,歪着头问:“难道殿下不介意我是宋人吗?”
“那又如何?本太子只娶我喜欢的女人!”耶律隆绪将她抱了起来,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的开心。
突然他眉头一皱,又忧愁起来:“不过你天生美貌,一定不可以让耶律烈看见你真实容貌!你要答应我,在我迎娶你之前,你都要用这朱砂掩面!直到你成为我的太子妃,才可以让别人知晓你的真正容貌!”
“我会的!”就算耶律隆绪不说,她也不可能在耶律烈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昨晚谢谢你!”他好歹救了她一命,不管动机如何,她总是要跟他答谢的。
“不用客气,反正你以后是本太子的女人,救自己的女人是应该的!”耶律隆绪拍着胸脯说,面色轻狂。
赵如烟看着这样的耶律隆绪,突然觉得这个太子爷也没那么讨厌,好歹他也三番四次救了她。
如果他不是辽国的皇太子,而她亦不是宋国的公主,或许他们还能成为朋友。
可惜他们的身份……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敌人了!
这样想着,赵如烟不禁叹了口气,神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冷冽。
“太子殿下,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她稍行了个礼,离开了房间。
耶律隆绪并没有阻拦,他只是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呆。
门外的小福子公公,见到赵如烟离去,不禁进门来问耶律隆绪:“太子殿下,就这样让忆香姑娘走了吗?”
他从小就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怎么看不出来太子对这忆香姑娘的与众不同,甭管她是宋人还是辽人,能引起他们太子殿下兴趣,就是他的恩人。
这太子殿下年纪也不小了,至今还没碰过女人,皇后娘娘每每召他质问,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性取向有问题,现在他不用担心了,太子殿下很正常,只是还没碰到心仪的女人。
看来他们以前都弄错了,太子殿下原来不喜欢美女,就喜欢脸上长着红斑的女人,真是奇怪的品位!
“现在还不到时候!”耶律隆绪双拳紧握,静静的叹了口气。
赵如烟离开怡仙居,受伤的身子还未愈,在冷风的吹拂下,就如漂泊在秋风中瑟瑟而抖的落叶。
她元气大伤,整个人虚软无力。
她强迫自己振作,悄无声息的回到依幽阁偏房,双喜是没有武功的,而且她睡觉一向很沉,即使外面打雷她都不会醒来,所以也方便赵如烟的来去自如。
她匆匆换上一件平日里穿的白色长裙,正打算上床休息,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说度云郡主要她们过去伺候。
赵如烟只能撑着身子,去伺候郡主,她虽然受了重伤,但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好在度云也没其它的事交代她去做,只是吩咐她将她亲手绣的鸳鸯玉枕拿去给大王。
赵如烟知道,度云平素不爱刺绣,倒喜欢打猎,要不是为了讨耶律烈喜欢,她才不会做这种女儿家的针线活。
这鸳鸯玉枕度云绣了好些时候,她自然拒绝不了,得帮她跑这一趟。
赵如烟迈着微沉的步伐往麟乾阁一路小跑过去,累,好累……她以为自己会体力不支倒下,可是凭着一股惊人的毅力她终于抵达耶律烈住的麟乾阁。
门外站着两个大王的侍卫,见远处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逐渐靠近,心一紧,忙抽出腰间长剑!
赵如烟一脸的倦色,头晕沉沉的,急速往地上倒去。
侍卫一把抓住她手腕,拉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诧异道:“你是哪里的丫鬟,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赵如烟咽下津唾,眼前一片模糊:“侍卫大哥,奴婢奉郡主之命,把这个拿给大王……”头很沉很晕,手里的玉枕还没递上,就这样瘫软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