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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就想起这件事了!我满脸黑线地瞟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无所谓了。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名分我不计较的。”
“可这也不象话啊。”
“有什么不象话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我这个人一向是禀承走自己的路,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横是不敢当着我的面儿说,要是谁敢当面说,我就打的他满地找牙去!”
“呵呵,哈哈哈哈……你呀!”他无奈地摇摇头,重新躺下搂着我道:“嫣儿,我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
“真的吗?”
“当然真的。”
“那好,既然你这样说,我就给你定个规矩。”
“嗯?什么规矩?”他疑惑地问道。
我笑看了他一眼说:“离你的大小老婆远点儿,我知道久别胜新婚,可你给我节制点儿。还有,等孩子生了以后,你凡是和她们亲热了,一个月内就别来找我。”
“为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我怕得病!”我冷笑着说。
“……”
忍着笑看他,现在的十三爷已经不是满脸黑线了,都快满头包了,呵呵!
五天以后,一个让我们意外的客人出现了。他,就是康熙!
当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和胤祥全傻眼了!胤祥嚅嚅地说道:“皇,皇阿玛?!”
“怎么,不认得朕了么?”康熙微笑着说道。我赶紧走过去勉强蹲了一下--肚子太大,蹲不下了;“皇阿玛吉祥。”
“呵呵,丫头,起来吧。几年不见,你倒是学的规矩了。”康熙笑着坐下了。李德全也紧着过来给我们见礼,我忙说:“谙达客气了。”胤祥这才缓过神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跪着爬到康熙跟前哭道:“皇阿玛,想死儿子了,皇阿玛,呜呜……”康熙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了,伸出手抚上他的脸说:“好了,起来,起来说话。朕瞧着你倒是胖了些呢,呵呵。朕的拼命十三郎啊!”瞧着父子二人几乎要报头痛哭了,我赶紧走过去强笑道:“好了胤祥,你这样不是招阿玛伤心么?”他闻言赶紧擦擦眼泪道:“是我糊涂了,皇阿玛,您这几年可好?!”康熙点头笑道:“好,好,朕很好。你们呢?对了,朕的那个孙子呢?快抱来给朕看看。”
我连忙走到门口道:“阿兰,快把弘昑抱来。”阿兰答应着去了,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抱着弘昑进来了。弘昑一进门就叫道:“阿玛,额娘。”张着小手就朝我扑了过来。我笑着拉过他的手问道:“宝儿,你看那是谁?”胤祥曾经画过康熙的画像让他认的。果然,弘昑歪着脑袋看了看就笑说:“我知道,是皇玛法,对不对?”说着就趴在地上磕头道:“弘昑给皇玛法请安,皇玛法吉祥。”
“哈哈哈哈!”康熙仰面大笑起来,“来,让玛法看看。”招手叫过弘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嗯,不错,好,是个聪明孩子。你叫什么?”
“弘昑啊,阿玛说是玛法给起的。”弘昑因为和我们走南闯北的关系,胆子倒是大的很。
“嗯,不错。”康熙捋着胡子,和蔼地问:“那你知不知道玛法是谁?”
“不知道。”弘昑摇摇头道。
“哦?你阿玛没和你说吗?”康熙依然笑容满面地看着他。
“说过啊,阿玛说您是他的阿玛,还是大清最好的皇帝。可额娘说您是千古一帝,是古今少有的圣明天子。玛法,您到底是皇帝还是天子?”弘昑狐疑地问道。几句话惹的康熙又大笑起来,“呵呵,你,咳、咳!”他的话突然被咳嗽声打断了,李德全忙皱眉凑上去问道:“主子您……”
“不碍的,不碍的。”康熙摆摆手,看向我们道:“这个孙子好,朕很喜欢。呵呵,丫头啊,你这阿谀奉承的毛病都传给孩子了啊,呵呵。”
“阿玛!”我嗔怪地说道:“您是知道的,勇宁从来不会奉承人的,勇宁最老实了。”这可好,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笑了。康熙大笑,胤祥苦笑,李德全偷笑,连弘昑都皱眉道:“额娘最厉害了!”
“嗯?小子,你皮痒了是吧?!”我故意沉着脸说。他一缩脖子依偎到康熙怀里说:“玛法救我,额娘又要打宝儿的板子了。”我翻了个白眼儿,这小子越来越滑溜了。是不是我们的教育太成功了啊?!嘿嘿!
康熙怜爱的搂着他的身子道:“不怕,有玛法在,你额娘不敢的。”说完又抬头道:“勇宁啊,你这个儿子生的好。嗯,肚子里这个若还是男孩儿就叫弘晓,若是女孩儿就叫凌云好了。”
我一边谢恩一边琢磨:弘晓?!额滴神啊,世袭怡亲王弘晓?!我的个妈妈啊,合着我给怡亲王生了个小怡亲王!哇哈哈哈……某嫣开始YY了!
“胤祥啊,朕想着你这几日还是先回府去吧。勇宁嘛,就先让她在这里好了,等孩子生了以后,我就接她进宫去。”康熙笑眯眯地说道。胤祥一听,忙抬起头道:“皇阿玛,儿子斗胆求您把凝嫣赐给儿子做侧福晋吧。”说着就跪下了。康熙微一皱眉,沉吟不语。我赶紧对弘昑说:“宝儿乖,去和阿兰说让她们预备饭,然后把今日的功课做了,呆会儿额娘要检查。”这种话题还是避开孩子的好。弘昑咬了咬嘴唇,又抬头看看康熙,康熙忙微笑道:“去吧。”他这才直起身说:“皇玛法安坐,孙儿告退。”康熙点点头笑看着他走出去,待我关上门后,就敛了笑容道:“这件事,朕暂时不能答应你。”见胤祥要开口,他摆手道:“以后再说。”胤祥皱眉道:“皇阿玛,这对嫣儿不公平啊。”
“哦?是吗?勇宁!”康熙看向我,我耸耸肩道:“我没这样想,是胤祥觉得对我不起。阿玛,勇宁心里想什么您是知道的。要是想要名分,当初我也不会那样做了。”我定定地看着康熙,他不置可否地瞧着我没说话。我收起正经的神色嬉笑道:“名分我不要了,阿玛要是能下旨让胤祥以后不准和他的老婆们同房的话,我就感激不尽了!”
康熙嘴角一抽,忍着笑说:“竟想美事!要是谁都和朕要这么一道旨意,我爱新觉罗的血脉还怎么昌盛啊?!”
嘁!你家儿子都是高产专业户,还怕绝后不成!?再说了,要不是你生了那么多人精儿,今天会这样苦恼吗?!在心里鞭挞了他一番,我委屈地说:“那我死也不进他的门,我不给他老婆弯腰行礼!”康熙了然的一笑,“怎么都做了额娘还这般任性?!这事朕再想想,回头再说吧。”胤祥咬着唇白了我一眼,低声道:“是,儿臣遵命。”
我在心底苦笑,完蛋了,十三爷生气了;我也有我的苦衷啊。一来康熙不会让我嫁。二来,我也真的不想给兆佳氏行礼问安。和他的大小老婆搅和到一起,就不用干别的了。天天就琢磨怎么打架吧,死也不干。忍受他有老婆也就算了,可别再把自己弄去给他当名正言顺的小老婆了!我可没那耐心跟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愚蠢女人抢老公去。宁愿自己单过,他来了,我就是他唯一的妻子;他不来,就当他出差了!这也是唯一可以让自己宽心的想法了。要是让我在他家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别人的屋子……
估计他很快就要搬家了--不烧了他的房子才怪!
无可奈何
康熙走后,胤祥和我别扭了半天。我知道他在怪我不跟康熙说要嫁给他,也知道他打四爷来过之后就一直有些别扭的。只是,他不说,我也不言语。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四月初了,我就要生了。胤祥回去了,不仅他回去了,还把弘昑也带走了。康熙的意思我明白,谁让咱不是那名牌儿上的人呢!别的我不在意,唯一担心的是他老婆虐待我儿子。因此我再三嘱咐弘昑,谁敢欺负他,就狠狠的揍,打的越狠越好。要是他阿玛的女人欺负他,就叫他暂避锋芒,跟紧他阿玛。然后,我会替他出气。又警告胤祥说:“要是让我知道儿子受气了,我就把你的阿哥府掀了!”说的他即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无奈和不舍。他说他保证不让弘昑受委屈,保证把儿子完完整整的带回来。我这才放心地让他们父子走了,可眼见着爷儿俩消失在门口,我的眼泪还是下来了。六年了,习惯了有他的陪伴,有儿子的陪伴。这一下子全走了,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无精打采的回到屋里,抚着肚子自语道:“宝宝,你阿玛和哥哥都走了,就剩下你和妈妈了。唉……”
四月初九,我再一次体验了一下死去活来的感觉!那天一早,我才起床,刚要下地,就觉得肚子一阵疼痛,知道是要生了。赶紧叫阿兰她们进来,康熙一早就让四爷找了两个可靠的接生婆来。很快,屋子里就热闹起来。端水的,熬药的,预备东西的,来来回回的让我心烦不已。胤祥不在身边,我更焦躁了。阵痛越来越厉害,我也越来越委屈。到最后,我开始大骂起来,“胤祥你个死人头,丢下我回去抱老婆,让我在这儿死去活来的给你生孩子!等孩子生了,我就告诉他,他爹是个混蛋!哎哟~~疼死我了。妈的,你有本事就别来见我,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去!啊~~小东西,我骂他你不爽啊?!我还就骂了。胤祥,你……啊~~~你混蛋!哎哟!哎哟……”
弄得一屋子人想笑又不敢,阿兰她们是见惯了的,知道我的脾气大,那两个接生婆都快崩溃了。战战兢兢的安慰我说:“主子,您别急,一会儿就好。”我一听就急了,“放屁!你当我不知道啊,还早着呢!”说的阿兰和翠儿俩人“扑哧”一声就笑了,俩婆子傻呆呆地瞅着我说:“是,是,奴婢该死,主子息怒啊。”翻了个白眼儿,我继续叫骂,“臭胤祥,明儿你来了,我也不见你了,该死的!啊~~~疼死我了,这孩子怎么这么闹腾啊?!”
……
N长时间后,我终于昏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剧烈的阵痛又把我弄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阿兰正抹眼泪儿呢,心下一暖,强笑道:“哭什么,我没事的。咝!!哎哟!”
“主子,您吓死我了,呜呜……”
“哎哟,阿兰姑娘啊,你就别跟着裹乱了,赶紧去给主子取参片来,顺便让翠儿再烧些热水。”一个婆子急匆匆地说道:“主子,您省着点儿劲儿,呆会儿奴婢叫您使劲儿,您在使劲儿。”我勉强点点头,知道她是为我好。生过一个孩子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刚才那样折腾,无非是因为胤祥不在跟前,我心里委屈罢了。
就这样从清晨折腾到下午,我才把孩子生下来!听着婆子惊喜地说:“回主子,是位小爷!”阿兰她们也赶紧跪下贺喜。我强自一笑,低声嘟囔了一句,“小怡亲王啊!”就华丽丽的昏死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我顿时就傻眼了!我的床边居然坐着……坐着……坐着四阿哥!万条黑线下!
“醒了?”他温和的一笑,“阿兰,把参汤端来。”我呆愣愣地看着阿兰眼观鼻,鼻观口的把参汤端到他手里。傻了巴叽的被阿兰扶着坐好,再晕头转向的喝了一口参汤--
噗!!!
吐他一脸!阿兰惊异地睁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四阿哥,紧张的直哆嗦。四爷先是一怒,既而无奈的长叹了一声,用袖子抹了抹脸,若无其事的继续喂我!我瞧了他一眼,示意阿兰出去。阿兰如蒙大赦般的带上门走了。我喝下参汤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他淡淡地说道:“老十三特意嘱咐我要留意你,本来让你姐姐来最好。可是她出来太扎眼了,况且,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十三弟的事。”
“嗯?什么意思?”我一边喝汤一边问道。他瞥了我一眼说:“这还用问吗?!皇上当初是偷着让你们走的,要是这会儿闹的尽人皆知,不就白费心了吗?!”
“哦,有道理。可你也不用亲自来啊,你来就不扎眼了吗?”
“我不放心!”他淡然地说道,顺手拿起榻边的手帕要给我擦嘴。我赶紧接过来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冷汗啊。
“宁儿,你这几年过的好吗?”他起身把碗搁到桌上,回来重新坐下问道。我点点头说:“好。”
“十三弟……”他复杂的瞧了我一眼,“他待你可好?”
“嗯,好。”他问的苦涩,我答的别扭,这样的感觉还真难受啊。
“唔,这样就好。”他皱着眉别过脸去不再看我了。我在心底暗叹了一声:你这是何苦啊?唉!
“四爷,你呢?你可好?”
“嗯?我?没什么好不好的。”他苦笑了一下道:“横竖就我一个人,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那样么?!”我咬着唇低下头去,不知该如何跟他说话了。
六年前我还能以自由人的身份在他面前任性撒泼。可六年后的我已经不是自由之身了,很多话都不能再说了。屋子里寂静极了,一丝声音也没有,憋闷的难受。许久之后,他才迟疑地道:“宁儿,你……你可曾想过我?”我被他问的一愣,说不想是瞎话,怎么可能不想啊?!可说实话会有怎样的结果却是我不能预料的!何况我不能再给他一点儿希望了;既然这样就干脆不要说了;就垂着头一言不发。
他叹气道:“算了,何必再问?!”然后就站起身道:“有什么需要让张五哥来找我,自己当心些。十三弟很快就要出来了。到时候你们……我走了。”说完就大步往门口走去。
我在他要出门的时候叫道:“胤禛!”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果然,他浑身一震,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我。漆黑的眼睛里有希冀,有担忧,有喜悦,还有害怕。我想了想,终于还是微笑着说道:“谢谢你!”
他的神色一变,下死劲盯了我半天转头推开门走了。我一下子瘫在床上了,这样的日子又要开始了吗?唉……
五天以后,他让人送来了消息,说是皇上已经明喻我第二个儿子是兆佳氏所生,名字就叫爱新觉罗。弘晓!这回,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咬牙切齿地在家里大大的发泄了一通,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发泄完了,我又照旧过我的日子,坐我的月子,养我的儿子,骂我的男人!康熙照旧派下两个嬷嬷和一个奶妈。我无可无不可的把孩子交给她们看管,每日除了吃就是睡。NND,我都快变猪了!在过了一个月懒猪的日子后,我开始了日常的锻炼--恢复身材嘛。免得胤祥被那起子狐狸精迷花了眼。好在我本来不胖,生完孩子基本上恢复了不少。只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我就恢复的和以前差不多了。揽镜自照,感觉倒是比以前丰腴了许多,人也似乎漂亮了。不知道是不是成熟了的关系,眉宇间那股锋芒毕露的形态淡了不少。
七月中,我忽然接到旨意,说是让我进宫去。这让我很诧异,不知道老康想做什么。因为,他让我把弘晓也抱去。糊里糊涂的坐着轿子进了宫,一直到东暖阁门口才停下。我狐疑地抱着孩子下了轿,眼见着乾清宫门口的人几乎都是生面孔了。一晃儿都七年了,这宫里的人的确是该换了。我站在门口等着康熙的传诏。不大会儿的功夫,就见李德全出来了,“格格吉祥,奴才给格格请安了。”我忙笑道:“谙达客气了,皇阿玛在么?”
“在,在呢,这不正等着格格呢吗。”李德全满脸堆笑的闪身把我让了进去。再次踏进这里,可真让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了。七年前,我是格格,七年后,我还是格格。唯一不同的是,七年前我手里一般不是端着个盘子,就是甩着帕子。七年后则是抱着孩子了,呵呵,真是好笑啊。一边想一边走了进去,“儿臣勇宁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双手抱着弘晓,我是不可能再甩帕子了,不然我儿子就成空中飞人儿了!
康熙依然坐在老地方,带着个花镜在批折子,听见我说话忙抬起头笑道:“快过来,把孩子抱给朕看看。”我笑着走过去把弘晓递到他手上,就见他笑逐颜开的逗弄上了,“呵呵,这小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