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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说道:
“谢姑娘赏识,那在下就献舞一曲,请笑纳!”
“不是说你,我说得是他!”
慕容皇影看都没看流星一眼,毫不错过机会的,伸手指向了刘曜身后。这下全场哗然,许多宾客伸颈探头,好奇的向刘曜望去,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刘曜只带进来一个男宠,并无别人了。
刘聪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了,慕容皇影的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当众扇了他一个大巴掌,这种行为是对匈奴皇权的挑战,他刚想开口制止。席位上的慕容皇光却适时的打断了:
“皇影,赵王就一个男宠,你喝醉了。”
说完,走过来扶着慕容皇影,掐了一下她的腰,对刘聪笑道:
“单于不要介意,小孩子家家,喝醉了说胡话呢。”
“哈哈哈,没事没事。”刘聪立刻顺着台阶下,指着大厅中间的流星命令道,“那你就为大家舞一曲。”
“诺。”
流星刚刚答应;刘曜刚刚松了口气;冷香和风流刚刚觉得不对头;慕容皇影刚刚生气;卫枫刚刚开始失望的当口,坐在右贤王兀良合对面,五十八岁的左贤王突然面色通红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酒杯滑落下来,他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呼拉’一下倒在了身前的桌子上。
“啊——!!啊啊啊啊!!!”他的小妾被吓得大喊大叫起来,“有人下毒!有人下毒!!!”
大厅周围的皇家一等侍卫,闻声全都带刀冲进了大厅,将屋内的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客人们慌乱的离开自己的座位,场面一时极为混乱。
宫女甜甜紧紧地抱住太子,将他护在自己怀中,退到石一诺身边。刘粲也在同时拔出配刀,跑到石一诺身边,护她在身后。太监五福听到喊声的一瞬间,立刻跑向刘聪,挡在他身前。
卫枫想趁着混乱,跑到刘曜那边,一睹斗篷真容,却被王羲之护住,向相反的方向退去。流星站在大厅中央,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刘曜身后。而刘曜也在习惯性的抽刀,想向刘聪跑去的霎那,先回头确定‘影子’的安全。
可当他回过头去的时候,身后什么都没有了……
“月月!!”
刘曜惊慌不已,在混乱中大叫起来。流星听到刘曜的叫声,知道萧月痕肯定出事了,就想拨开人群朝那边跑,却因为场面太混乱,他又不能暴露自己有武功,硬生生被人挤到了大殿另一角。
就在场面混乱到刘聪想出兵镇压的时候,左贤王的座位旁,传来了一阵响锣声。所有人都被这响彻正殿的锣声震得静下心来,回头看去,只见左贤王的‘尸体’已经被放平在地上,手边放着一个乐队用的大锣。一个全身披着黑红斗篷,看不出性别的人跪在左贤王的身体旁,一手抓着左贤王的手腕,一手使劲敲着地上的大锣,想唤起别人的注意。
当场面终于因为这阵突如其来的锣声安静下来之时,‘影子’熟练的翻看着左贤王的眼帘,一边号脉,一边对着门口的带刀侍卫,声音不容抗拒的命令道:
“快传太医!他是中风了!”
第一百零三章 医者
侍卫被他喝住了,一时皆没反应过来。影子气急,站起身来,指着离门最近的一个匈奴士兵大声吼道:
“你!就是你!快去找太医来!”
“诺!”那个士兵鬼使神差的听命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影子完全忘记了全场宾客都在神态各异的望着他,他的身体驱使他一心一意只注意到地上瘫痪的左贤王。
因为他是萧月痕,一个医生。一日为医,终生为医的医者。一个视治病救人为己任的贫穷大夫。
萧月痕拿出自己的手帕,包住左贤王的舌头,拉向前方,保持他良好的通气。左贤王有些呕吐,而且正在昏迷,萧月痕小心的偏过他的头部,以免呕吐物呛入他的气管。
很快,士兵带着一位胡须花白的老太医快速走了进来。萧月痕看见太医,立刻职业性的对一面跪下给刘聪行礼,一面急切地打开医药箱的老太医说:
“他是脑溢血,血压很高,得先把他搬到床上去。”(我就不用古语了,免得还要翻译)
太医诧异的看了一眼萧月痕斗篷里的铁面具,突然明白了什么,赶紧低下了头,抓过左贤王的手腕,仅是做样子的号了号,马上叫过三个侍卫,帮他搬动左贤王的身体。
谁知搬的过程中,萧月痕又‘指手画脚’起来:
“不对!你要扶着他的头,不能让他的头受震动!”
“诺。”
“你,托住他的腰背,还有臀;还有你,你抬腿。平抬,不能把他扶起来。”
萧月痕一边指挥,一边跟着太医和侍卫想向门外走,留下背后一屋子表情各异的人们。
刘曜仿佛看到这世上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实,吓得面色惨白,不住的后退,直到靠在了一根雕龙大柱上,手里的佩刀松落开来,‘哐当’一声,刺耳的掉在地上。
冷香和风流像是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确认般的回头看向刘曜,结果看到他一脸失神的样子,嘴角上扬得很厉害。
刘粲的脸色最为诡异,他恍然大悟般瞪向柱子旁的刘曜,低声骂了句:
“哼!好一个衣冠禽兽!不想我染指,原来是自己看上了!他居然是三营那个小军医!”
流星慌张的站在大厅中央,手里捏着两根细细的银针,随时准备置人于死地。他死死的盯住大厅左边的风流和冷香,看到他们了然的笑容挂上了脸庞,心下一‘咯噔’,黄纱袖子里的手掌已经满是汗水。
慕容兄妹诧异不已的观察着这个‘斗篷’,不明所以。慕容皇影更是探寻的望向皇位那边的石一诺。而石一诺则是得意地朝她一笑,嘲笑意味十足。
刘聪趁势稳住了局面,对客人说着安抚的话,发号施令,安定民心。墙壁边的范长生捂着疼痛的胸口,气愤自己此时无蛇无豹无雪貂,如此大乱,居然仍不能报上次的一箭之仇。他狠狠盯着刘粲,绿眼睛危险而愤怒。
“我就知道他是那个医生,呵呵……”
这时,站在范长生身边的左贤王依旧拿着一杯鸡血,一边喝一边忧郁气息十足的看向门口。王羲之护着郗璇刚刚走到范长生身边,立刻听到了右贤王的魔鬼声音,回头张望,发现卫枫不见了。
就在萧月痕抬起腿,准备跨出门槛的时候,刘曜终于回过神来,大步朝门口跑去。像是错过这次就会永远错过萧月痕似的,在他跨出门的前一刻,伸出大手,抓住了他的右手上臂,想把他拉回自己身边。可有人和他抱着一样的心思,刘曜扯到一半,居然拉不动了,抬眼一看,一个微微比萧月痕高出些许的娃娃脸少年,刚刚从人群里跑出来,尚未站定,便一手钳制住萧月痕的左手上臂,与自己一人拉一边,想把萧月痕往两个相反的方向拉扯。
卫枫抬头,刚好撞上了刘曜探究的眼神,蓝眼睛里全是叫自己放手的理所当然。卫枫当然不会放手,坚持的拉着萧月痕的左手,回瞪刘曜,丹凤眼里写满了‘正室’看‘小妾’的高贵姿态。
萧月痕被他们拉来扯去,头都晃晕了。盖在头上的斗篷也因为他们二人的拉扯掉落下来。周围的宾客正好都想一睹这位黑影神医的真容,却再一次迎来了失望。因为心思缜密的刘曜在出门前,即使萧月痕百般阻挠下,还是不容抗拒的给他戴上了一个铁面具。萧月痕鼻孔以上的面容全都被冷酷丑陋的面具遮住了。
卫枫低头,以为可以就此看到萧月痕的面容,却张大了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曜得意地一笑,想趁机拉回萧月痕,哪知卫枫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主,死活拽不回萧月痕。
卫枫绝对不会放手的,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他绝对不容许自己再放手一次。他收紧手劲,大力的将萧月痕往自己怀里拉。
“啊……好疼……”
萧月痕再也受不了这两人的拉扯,斯文的呼疼,声音优美,沁人心悌。许多宾客盯着他形状美好的樱桃小嘴,已经在枉自猜测尝起来不知是何滋味?他面具下的容貌,又会是怎样的乾坤呢?
听到萧月痕小声的呼喊,原来誓死不打算罢手的二人,却在同一时间双双松开了手,却又在放开的下一瞬间双双后悔起来。
萧月痕突然失去支撑,因为二人拉扯的剩余力量,向身后倒去。一个年轻的男人刚好伸手一接,稳稳的将萧月痕抱在了怀中。萧月痕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孔,身侧又传来了一声娇气的女声:
“嘻嘻,哥,干得好!我倒要看看他长成咋个天仙样?”
“皇影!!”
慕容皇光双手托着萧月痕的双臂,再没有多余的手臂阻止自己妹妹的鲁莽举动,只能出声喝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就在他喊出声的当口,所有的宾客都看向声音发出的源头,刚好看到了慕容皇影伸出玉葱般的手指,‘呼啦’一下,掀开了萧月痕脸上的面具……
抱着萧月痕的慕容皇光震惊了,一时忘记了自己尚在人间;慕容皇影呆掉了,丢掉萧月痕的面具,捂着嘴巴盯着萧月痕的脸庞,说不出一句侮辱的话;宾客们的表情也是各有千秋,有惊讶的、惊叹的、惊艳的、迷茫的……
那是卫枫、冷香,还有风流。
萧月痕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抬起洋娃娃般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左看看卫枫,不认识!右看看刘曜,好像很生气……我闯祸了吗?上看看慕容皇光,这个哥哥好PP;再看看周围盯着自己流口水的观众。
呜……
萧月痕害怕的握起小拳头,放到自己嘴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开始充溢泪水,朦朦胧胧的,更惹人怜爱。他好不容易从不受力的慕容皇光怀里站起来,憋着嘴巴,像个不经世事的孩童,跑到刘曜身后藏起来,抓紧刘曜背后的胡服,抬头怯生生的询问道:
“王爷,我闯祸了吗?为什么大家都这么看着我?”说完,泪珠‘噗嗵噗嗵……’大滴往下掉。
刘曜听到萧月痕的问话,稍微放下了心,低头微笑道:
“没事,他们看你,是因为你额头上长了颗红痣,他们没见过,觉得好奇。”
刘曜说完,余光故意瞟向对面一脸迷惑不解,欲言又止的卫枫,回头对刘聪抱拳一揖,不客气地朗声说道:
“大哥,小弟身体不适,先回了。告辞!”
说完,拉着正在擦眼泪的萧月痕,大步离开了宴会现场。
萧月痕本能的感觉到身侧的刘曜很生气,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刘曜的脸黑成这个样子。回来的一路上,萧月痕连大气都不敢透。刘曜将萧月痕拉进屋子后,几乎是用丢的,把瘦弱的萧月痕连人带斗篷一起摔到了床上。
“啊……”
萧月痕的手肘被硬生生撞出了一块淤青,他刚刚爬起来,又被刘曜压了下去,大力的摇晃着身体,几尽疯狂的暴吼道:
“说!!你究竟想起来多少?!你想起来的对不对??否则你今天不会冲过去!你不是去救左贤王的,你是冲那个男人去的!他是谁?他是谁??你是在认识我之前认识他的,还是之后?!!”
“呜呜……哼……王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抓得我好疼……呜呜呜……”
萧月痕不停地摇头,不明白刘曜在说什么,一边挣扎,微弱的伸手掰着刘曜大力拽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朝门外求救:
“流星!救我!呜呜呜……”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我会疯的!!”
刘曜头疼欲裂,大吼大叫,开始撕扯萧月痕身上的衣服。萧月痕大惊,奋力反抗起来,挥舞手劲并不大的拳头,手忙脚乱的制止刘曜的疯狂举动。
“住手!王爷,我不要!!”
“刘曜你在做什么?!”
突然,一个女声在门口响起。刘曜听到这个熟悉的女声,总算恢复了一些意识,回头望向门口来人。石一诺甩开流星搀扶的手臂,提起长长的裙摆,大步走进房内,抓起刘曜的衣领,‘啪’地一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巴掌。
“你能干了!连这等禽兽之事你也学会了?!”石一诺不容辩驳的骂道,很有长嫂为母的架势。
“大嫂……”
“我真是伤心,你现在居然会变成如此模样。要是你大哥看见了,还不知道会失望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你自己,哪里还有‘冷面王爷’的影子,整个一带了绿帽子的缩头乌龟!”
石一诺一边骂,一边气得胸前的翡翠项链上下起伏。她喘过一口气,继续道:
“现在月月还在这里,并没有被别人抢走!你就要作出此等禽兽媾和之事,留得住人,也留不住心!你是不是想他以后红杏墙啊?!”
萧月痕听到石一诺的话,吓得一边哭,一边赶紧跪在床上,哽咽的说道:
“月月不会,月月绝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望皇后明察。呜呜……”
“月月,我……”
刘曜总算被石一诺骂得重新清醒过来,抱歉的看向跪在自己身旁,双肩不住颤抖的萧月痕,刚想说什么,却又一次被石一诺打断了。
“流星。”
“卑职在。”流星恭敬的弯腰行礼。
“你带王爷出去休息一下。”石一诺站在床边,威严的俯视着刘曜。
“大嫂!”刘曜不大愿意离开。
“你该清醒一下了!”石一诺扭头,自己率先离开了房间,站到了院子里。
“王爷,走吧。”流星过来扶刘曜,痛心不已的偷瞄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萧月痕。
…………
石一诺站在院子里,等一脸失神的刘曜走出来后,这才压低声音对刘曜说:
“慕容家的两兄妹是狼,估计今晚你也看出来了。慕容皇光看月月的眼神你不曾错过吧?如果你娶了慕容皇影,她哥哥跟你要月月,你怎么办?不给,慕容家会怀疑我们匈奴对这门婚事的诚意;给,你舍得吗?”
两句话,解决问题。
这,就是一个贵为国母的女人,所应当具有的谋略与胆识,以及智慧……
天空飘过一朵红云,那是明日下雨的征兆。它徐徐飘向群星围绕的弯弯新月,让他躺在宛如猩红的云床上,进入梦乡。
夜来风叶已鸣廊,看取眉头鬓上。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
晚宴全剧终
第一百零四章 仲夏夜梦
What?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啦?
No!高潮才刚刚开始。
这天夜晚,卫枫屋子里又是另一片灯火通明。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卫枫气愤不已的来回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可思议的看向范长生。
“你没问不是?”范长生没语调、没表情、没所谓的说道。
“你……!要是我事先知道,今天就不会傻成那样!司马邺呢??他这个胆小鬼!他为什么不回来?”卫枫说着,突然心中有种反胃的冲动,赶紧停下脚步,捂住胸口,皱着眉喘息。
“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范长生闹别扭。
“那是因为我们说事情的时候,你都在昏睡,我们怕吵着你,都是在堂屋说的。”郗璇摸摸范长生的白头发,像个懂事的大姐姐。
“枫,先休息吧,待会儿又咳嗽了。明天我们再想办法。”王羲之扶着卫枫,关心的劝道。
…………
于是,次日‘唰’地一下就到来了。(俺从来不拖剧情……)
清晨,早起的工蜂忙碌于各色芬芳的花卉之间。叶面上凝着昨夜的晶莹露水。天刚亮,天空就飘过朵朵乌云,将天空压得更近更低,宛如随时都会哭泣。
吃过早饭,刘曜与萧月痕坐在凉亭里下围棋。刘曜一边下,一边指导着萧月痕,笑容满面,完全没有了昨夜的狂暴之气。萧月痕很认真的学,时不时抬头确认般的偷瞄几眼刘曜,看他是否真的不生气了。
一个太监低着头走进来,用不男不女的声音,恭敬的启禀道:
“王爷,卫枫求见。”
“卫枫?谁呀?我好像不认识。”刘曜下了一步白旗,回头,不解的看向太监。
“回王爷,是一个十八、九岁,娃娃脸,丹凤眼的公子。”
“哼!”
刘曜闻言,脸上瞬间乌云密布,他恨恨丢下手中抓着的棋子,“唰”地一下站起来,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