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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手的生意舞台就瞬间坍塌了,全部的生意也就灰飞烟灭了。
★ 商人们都懂得如下的道理:公益的背后往往都是巨大的商业利益。
★ 很少有人能靠它赚钱,这就会是大生意;很多人都能靠它赚钱,这就肯定不是大生意……
★ 从谈判的技巧来说,生意场上绝对没有个人问题,都是大家的问题,都是大家生意上的问题,哪里有什么个人问题呢?虽然生意场实际还是个人的问题。
★ 这个世界上,总是会突然冒出一个比你更有钱的人,而且能够一脚把你踢开。但是,如果你先占领了一小块领地,他至少得听听你的意见,甚至还允许你讲讲条件……我们可不能落得这个下场,做个连条件都不能谈的角色!
★ 一个生意人可不能只懂得怎么赚钱,还要懂得怎么花钱。
★ 律师不是打官司的,是打关系的!
★ 时间可真是个杀手,能抹杀一切愉快和不愉快。
★ 生意就是时机,就是冒险和谨慎之间的战争。
★ 如果一个商人陷入了困境,就很难在商人圈子里借到钱,因为只有两个有钱人之间才能借钱。
★ 商界名利场,输钱不输心。
★ 这世界上的东西,管它是看得见的,还是看不见的,都有生意人敢卖,也都有生意人敢买。
★ 失败能打垮人的头脑,胜利却也能冲昏人的头脑。
★ 总是有许多生意人,急切地希望别人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大买卖,取得了什么丰功伟绩,然后就能获得别人的赞许和嘘声一片,胜利者就会感觉到充分的快感。
★ 使必须像使用一把锋利的剑一样,善于巧妙地使用语言。但是在他的语言的表面,要饰有柔和的羽毛,以便明显表示出亲切。如果他的讲话开始显得严厉,他就应该用柔和之剪修剪一下。如果他开始说出了冷酷的话,它就应该以和善的、令人愉快的话语来结尾。用动听的话语消除彼此心中邪恶的根源,用甜言蜜语来抚平对手眉宇间的皱纹。最聪明的使节可以使用语言去完成百万勇士无法完成的伟大事业。那些可以用一句无礼的话,破坏整个和平的人,简直就是莽夫!出色的使节却总是能够用动听的言语,促成两个敌人言归于好。
★ 女人只会对两种男人动手:爱人和流氓。
★ 巨大的财富总是先让人有巨大的安全感,然后就会让人滋生巨大的底气,接着人们就会想干一些更大的买卖。
★ 刘备是厚而不黑,曹操是黑而不厚,孙权是厚黑都有都不够,所以天下就只能分成三国而治……我们是厚黑都有了,就赚了大钱嘛!
★ 商人需要追名逐利,我们都知道。如果只是追名,那么就可能是徒有虚名;如果只是逐利呢?就可能是惟利是图……
★ 贪婪是商人的天性,也是商人的天敌。
★ 只有那些头脑简单的商人,才会跟新伙伴抢着说话,然后根本不知道对方想听什么,就抢着大谈一通自己的意见。
★ 在我这里就三门知识能赚钱——生物、哲学、历史。生物学研究人是什么,哲学研究人为什么,历史研究人能干什么……生意就是研究人的,把人研究透彻了,生意就通了!“
★ 女人的一生只能承载一段最伟大的爱情,那一段伟大的爱情才是心里盛开的花朵,其它的情感就只能是四散飘零的绿叶了。
★ 实现伟大理想的时刻,往往是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刻。
★ 男人要是突然有了钱,最想立即告诉一直拒绝自己追求的女人,这也算是一种报复吧!
★ 这个聚敛巨额财富的商人,越来越像个投机家了,就是那种惟利是图的人,那种对机会视若生命的人,那种大胆而谨慎的人。
★ 打理关系,就应该集中精力去处理和生意伙伴的关系,而不是挖空心思地处理和竞争对手的关系。
★ 和渠道的伙伴们搞好关系吧——他们才是上帝,顾客不是上帝!
★ 他永远不会和一个对手死掐,活生生地把战争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外人看来,孔天引似乎永远都没有生意敌人,只有生意伙伴。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一旦遇到生意敌人,孔天引会设法通过联盟的力量一举消灭对手,一切的对抗都会悄无声息地展开。
★ 只有那些有着共同敌人的伙伴,才是真正齐心协力的伙伴。
★ 在生意场上,只有愚蠢的商人是单凭外表判断一个商人的。
★ 监狱里只关两种人:伟大的人和愚蠢的人。
★ 每每清理一次官僚腐败,政府就要继续吹响新一轮刺激经济的号角。
★ 在生意场上,要了解对手,可是更要了解伙伴,因为背叛的伙伴比对手还要可怕。
★ 只有四种关系的人才能结为生意上的死党:一起抗过枪的,一起下过乡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起分过赃的。
★ 对于一个政客来说,历史尤其是附着污点的历史是最大的忌讳,因为政治斗争的核心就是“揭底”。
★ 男人之间的最沉重的话题就是说到自己的女人,反过来男人之间最轻松的话题,就是说说别人的女人。
★ 政治是口深井,有人想爬上来,就必然有人要掉进去!
★ 对于背叛者来说,背叛几次根本不重要,忠诚必须是永久的,但是背叛只能有一次!
★ 让对手主动地站到你的正对面来,然后慢慢地看着它自生自灭……不要总是想着进攻,那样会暴露自己!也会让自己伤筋动骨!
★ 做生意就是尽量地按照合适的规则去分配资源,而“做人”的功底深浅就直接地决定着能否合适地分配到资源。
★ 心狠手辣是商人的基本功。
★ 中国的银行大多都不是做生意的,而是做关系的,因此,银行的贷款不是冲着生意而是冲着关系。
★ 关系在很多生意人的眼里就是最伟大的生意。
第一章
如果注定要做一个商人,那么就要随时准备接受被贪婪打败的命运。
一九四八年秋天,孔天引快要过五岁生日了。他的父亲孔熙志,一个民国年代靠着经营药品和烟土生意发迹的北城商人,正在着手处理一桩像军火和妓女那样有诱惑力的烟土生意。在骁勇善战的解放军发动的解放全中国的战争席卷北城之前,这笔烟土生意很可能将是孔熙志所要经手的最后一笔大买卖了。
为了这笔生意,孔熙志准备了整箱的民国“小黄鱼”,这几乎要消耗掉他全部积蓄的一大部分。眼下,孔熙志忙于处理这笔大生意的时候,仍然没有忘记小心谨慎地提醒自己。凭借着他数十年在生意场上的经验和常识,他心里非常清楚:越是巨大的冒险,越是需要巨大的谨慎。
这是北城的秋天,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孔熙志在他的书房里准备生意上的事情。
这间书房静静地蜗居在他那庞大而迂回曲折的四合院儿里的一个角落,书房被分隔为两间,外面是一个大间,为典型的中式装修,却也偶有一些西洋的摆设,像悬挂在墙上的长方形吊钟和榴莲形状的壁灯,茶几上的电话,以及地面上的意大利条纹地毯。从那些按照圆形顺序依次摆开的中式桌椅来看,这个大间就更像是一个谈判会客的场所了。大间的进门处,靠墙摆放着一排偌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古今中外的书籍,而且都布置得井井有条。一个商人一定要有一间很像样子的书房,这样就可以表明:主人不只是拥有金钱——并没有读过太多书的孔熙志,时常这样安慰自己。
在外间的书架旁,还辟有一道窄窄的小门,这间小门平日里多是关闭着的。进去就是一间小隔室,倘若不开灯,即便在白天,这个小隔室也显得有些狭窄和昏暗。隔室里没有太多摆设,房间一侧横卧着一张雕工细致的紫檀木长几,长几的周围摆放着一组美国式样的暗红色真皮沙发。整个小隔室里,比较显眼的是一张非常宽大而且考究的藤椅,孔熙志常常或坐或靠在这把椅子上沉思他的生意。就是这样一间朴素的小隔室,一直以来才是孔熙志真正的生意中枢。一切重要的生意和谈判,往往都是在这个小隔室里悄悄完成的。
已经六十四岁的孔熙志有着轻微的肺病。现在,他正宁静而平和地坐在那把宽大的椅子上,随意地翻着新到的报纸,报纸上面大量地刊登了关于战争进展的最新消息,他略微皱了皱眉头。管家仍然站在旁边等候着,他已经进来一会了,并没有打扰主人看报。
孔熙志示意管家把隔室里惟一的一扇小窗户打开,一片刺眼的阳光突然唰地一下子洒了进来,正好打在了孔熙志的脸上。他下意识地快速伸出手,遮挡了一下阳光。书房的外面,青砖灰瓦的四合院儿里,那一棵他亲手栽下的老楸树,叶子已经稀稀松松地落了一地。小花园里的黄菊花,也已经开得灿烂夺目。
“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孔熙志仍然在翻报纸,他语气缓慢,并没有抬起头。
“按照您的意思,已经全安排妥当了。半个时辰后,大家都会到齐。”
管家一脸的严肃,语气同样平和地回答着。
“还把他们安排在书房吧。”
没容得管家应承回话,孔熙志又接着问了一句:“天引呢?”
听到老爷询问孔天引的事情,管家似乎丝毫不敢怠慢,立刻回答道:
“跟太太去先生家了,中午能回来,司机照应着呐。”
孔熙志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朝管家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管家连忙转身准备出去忙活,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孔熙志突然又问道:
“你肯定船不会沉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孔熙志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管家,似乎要把他看透了。
管家立刻就钉子般地固定在地面上了,也许他没有预料到孔熙志会问这个问题。所谓“沉船”,在孔熙志那里就是意味着“生意砸了”。过去,孔熙志一直都对每笔生意有充分的把握,从来也不会怀疑。结果呢,他做过的那么多笔生意,也就从来没有“沉船”过。
“船绝对不会沉!老爷。”
管家丝毫不敢怠慢了,也是用同样不紧不慢的语气回答孔熙志的问话,这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在孔熙志看来,就代表着最坚定的信心,就代表着谈话的底气和心机。孔熙志没有再说什么。
孔熙志的这笔大生意,与以往的许多笔生意都有所不同。
以往的烟土都是经过云南边境的江城,沿着内地的运输线路运到北城,然后再陆续分销到各地的烟馆中去。那些货主要是在云南边境的越南、柬埔寨和老挝等几个国家加工。而眼下的这批货全部是来自土耳其和印度两个国家,这些加工精良而且考究的一等烟土被运输到广州海港,在沿海接货以后,再运输到北城。显然,这笔生意的货源和发货线路都与以前完全不同。
让商人们更加忧虑的是,如今解放战争已经如火如荼地打起来了,数十万解放军以重型枪炮进攻了辽宁省的锦州,战役进展神速,解放军看来很快就要大获全胜了。接下来,解放北城显然已经是近在咫尺的事情了。一向小心谨慎又对大势极其敏感的孔熙志,觉得必需安排一个重要的会议,和那些各个渠道上的生意伙伴们沟通一下,才好安定军心。
当然了,这些被邀请过来参加会议的生意伙伴们,都正期待着这批货的到来,都期望着赶紧做完这战争年代最有诱惑力的一笔大买卖。凭借着以往的生意往来,他们都足够信赖孔熙志,早已纷纷支付了定金,并且都答应一旦货物到达北城,就立刻支付剩余货款,绝不拖欠。很快,这些生意伙伴们都陆续到达了孔家大院。各式各样的老式福特T型车,还有尾部带有火箭尾翼形状装饰的通用凯迪拉克大轿车,都陆续地开到了孔家的大院前,然后又都陆续地离开了。
还像以前那样,如此重要的会面肯定是要在孔熙志的大办公室里举行。而且,即便是这么重要的生意会谈,大家也不是先从生意上谈起,而要先谈一些轻松活泼的话题,以便缓和一下会谈气氛。在这种场合之中,即便是谈笑,也要有辈分的讲究。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商人,首先开始发言。他是一个清朝遗留下来的太监,对烟土、妓院、官场交际、宫廷技艺等等都颇有研究。因此,在烟土生意的圈子里,老太监倒一直受到众人尊重。
老太监剧烈地咳嗽了几下,然后动作缓慢地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后,用夹杂着愤懑的语气说:
“不到两个月的工夫啊,五十多万条命就没了!美国人的枪炮再夯实,也救不了党国的命喽!”
老太监的嗓音沙哑却又细如游丝。
众人听得他如此一说,竟然也有人叹气,有人摇头思索。
一个体态肥胖的商人接着说:
“报馆的人都说,这说话的工夫儿,可能就要打到北城了。这边的队伍要真是扛不住,说不准还就直接投降了。国民党那些熊样军队……就不是能打出好仗的主儿!”
众商人都被这一席话逗得笑了起来,还有老商人索性朝地下的痰盂里吐了口痰。
显然,并不是所有的生意人都对这场战争的影响有确定把握,尤其是对他们未来生意的影响就更加难以判断了。接下来,一个身材矮小的天津商人清了清嗓子,用地道的方言说:
“一半的中国人都得靠着我们这个生意圈子谋生活,哪个政府也不会这么绝吧?”
另一个商人又接着天津人的话题说:
“再说了,我们弄来了最好的‘黑粮'啊,我们还贡献地方财政和税收呐!”
众人都纷纷点头称是。
天津人听到有人接他的话茬,就更加来了劲头,索性站起来发言:
“不管它是哪一方的军队,都得用长枪打仗。可是咱们的烟枪谁也少不了吧?”
众人就再次哄堂大笑起来。
会场的气氛看上去已经比较活跃了。这个时候,孔熙志站了起来,大家也都停止了说笑,像是很认真地听孔熙志说话。孔熙志的语气和往常一样缓慢,像是在讲道理。
“所谓商道随政道,无论怎么样,世道是快要变了……”
他停顿了一下,这是给大家留下点儿思考的时间。
“大家都是生意人,都是最优秀的生意人。所谓乱世赚大钱,这笔生意虽说是我主持起来的,但是要有劳各位捧场了。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各位信任我孔熙志,实在是感谢各位啊!”
听孔熙志这么一说,众人纷纷点头说道:“客气了!客气了!”
看到这个场面,老太监竟然扶着椅背站了起来,很像是主持局面一样地说:
“孔先生是跟我们客气啦,要是没有孔先生照应着,我们都赚哪门子钱呐?各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众人又纷纷点头称是,还有人大口大口地抽起了法国雪茄烟。
在生意场上,像老太监所说的这番话,被孔熙志称作是“暗捧”。所谓“暗捧”,表面上看来是吹捧和抬举对方,实际上则是暗示对方,给对方施加压力。一般情况下,这种“暗捧”是在谈大生意的时候才会使用的谈话伎俩。事实上,这么大的生意,到了如今的地步,每一个人都很明白:赚钱还是赔钱,都在孔熙志一个人的身上了。因此,老太监的“暗捧”不仅仅是给了孔熙志压力,也是讨得了众人的欢心。
仅用了半个时辰,会谈就匆匆结束了,众人都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