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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亲近。“小朋友,你多大了?”
“我二十八岁了。您叫我吕凡好了。”吕凡嘻嘻地笑着,因为这一切还是前两天一楠告诉她的。
“吕凡,好名字。你就叫我关太吧,比我的名字好记。”从老人脸上的笑纹看得出来她心里也一样开心。“吕凡今天休息吗?你明天还会不会来这里?”关太想到明天也许会见不到她而不觉黯然。
“我每天都很闲,一楠说我得了失忆症,所以不让我上班。”吕凡看关太不像坏人,所以肯把自己的秘密告诉给她。
“噢,原来是这样。”关太内心不免有些吃惊,但转瞬更加怜爱的看向吕凡。“那我们每天上午十点都约在这里见面好不好?那样我们俩个都不会寂寞了。”
“好哇!”吕凡高兴过后又不免犯愁起来,“我今天是偷跑出来的,一楠知道了一定会不答应的。”
“一楠是和你住在一起的朋友吗?”
“嗯,她是我失忆后对我最好的人了。”
“那我找个时间跟她见个面,看看怎么帮你重新安排一下生活,让你能够更快活儿些。”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吕凡仰起小脸儿天真地问。
“因为我相信遇到你是上帝安排给我的快乐。”
“可我害怕自己会给您添麻烦?”
关太慈爱地笑着,“如果有,那我会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
一老一小开心地聊了好一会儿,等两人要分手的时候,吕凡才感觉大事不妙。
“糟糕,我没有钥匙回不去家了。关太,你能告诉我哪里可以打电话吗?”幸好她没忘记把一楠留给她的名片带在身上。
“你是要打给一楠吗?”
“嗯。”
“这样吧,你陪关太回家吃午饭,也正好给一楠打电话,免得她打电话回家发现你不在,让她担心。好不好?”关太周到地安排着。
“嗯,好。”问题解决了,吕凡自然开心地笑了。
“刘嫂做的菜很好吃,准保你会喜欢。”关太笑着拉着吕凡的手往隔壁的院子走去。
“我还真的有点饿了,嘿嘿……”
吕凡真的是饱餐了一顿,刘嫂对关太带回来的这位小客人也是格外地喜欢,看到她把自己做的菜吃得汤汁儿都不剩,甭提有多高兴了。
“关太,您真的会发现宝贝,我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了!就连我自己的女儿也从没把饭菜吃得这么干净过。”
“那你可要好好谢谢吕凡,下次再给她做几个可口的菜。”听刘嫂这么说,关太更是满怀欢喜。
“你们真好,把我的贪吃当作喜欢。一楠说只有喜欢我的人才不会笑话我的这种吃法。嘿嘿……”
“吕凡这么可爱,当然有好多人喜欢了!”关太已然在心里把吕凡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可是我好像记得有人不喜欢我……”吕凡突然陷入了一片茫然。
关太看到吕凡一副受伤的样子,内心很是不忍,“吕凡,现在给一楠打个电话吧,让她下班后过来接你,关太也好见见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害得这可爱的小人儿受此失忆的折磨?关太很想去了解。
“噢,好。”吕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去拨电话,因为她有错在先,所以怕一楠生气。
“你跑到哪里去了?急得我都快要报警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一楠果然往家里打过电话,拨通后一直没人接,所以紧张得不得了。
“一楠,对不起噢,我实在闲得无聊所以才跑出来,但是后来才知道没有钥匙回不去家,幸好遇到关太,她就住我们楼隔壁的院子,我现在没事,你不要担心了。”吕凡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为自己成为一楠的累赘而感到难过。
关太不由得接过吕凡手中的电话,“一楠,我是关太,吕凡在我这里很好,你不必担心。”
“多谢您帮忙,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吕凡是个很惹人喜欢的孩子。”
一楠在电话里谢过了关太,然后又回过头来安慰吕凡。
“你没事就好,别胡思乱想,我不会生你气的。晚上我会提早下班去接你。”
“噢,知道了。”听一楠说不生她的气了,吕凡轻松了许多。她现在越来越像个需要被人哄的孩子。
只不过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却被获不准,一楠直接冲进总经理办公室理论。方勇进仿佛料定她会来似的,对她的怒气视而不见。
“总经理,我有事要提前下班,请签字。”一楠把出勤表递到他的办公桌上。
“迟到、早退、无原无故的请事假,你认为这是一个业务经理该做的行为吗?”方勇进依然低头看他手中的资料。
“迟到、早退可以照扣薪水,请事假是因为有特殊情况,员工之间都可以理解的事情,不知道总经理还认为有什么不妥?”如果不是因为非常时期,本小姐早就甩手走人了,还至于在这里跟你废话。一楠心里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眼前的这份工作。但她又不是那种可以忍气吞声的人。
方勇进终于抬起头来,将视线转移到一楠好看又没好表情的脸上。他的目光深邃,但却看不出端倪。“如果你的下属也像你一样的没有道理还理直气壮,你该怎么办?”
“因为我不是一个没事就刁难人的人,所以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
“这么说是我无理取闹了?”方勇进波澜不惊的语气,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气。
“那是你的直觉问题。”一楠就是搞不懂,这个新上任的总经理为什么老是找她的麻烦。
“据说你的英语谈判能力和说国语一样的流利?”
“你认为有必要对已知的结果还去寻找答案吗?”
“江董说你是个很得力的下属,我想他有点误导我。”方勇进指的是董事长舅舅,但公司里并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还要赶时间,麻烦总经理签字我好下班。”如果不是因为没有他的许可一天的薪水就要泡汤,她才不会和他在这里磨牙呢!
方勇进拿起桌上的出勤表在李一楠名字的那行末端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公司下周派你去巴黎出差,你明天把自己的证件交给艾米,她会帮你办理出国手续。”艾米是他的秘书。
“总经理还是考虑派别人去吧,我最近有点私事脱不开身。”一楠想不出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够在这个时候照顾吕凡?
“如果你想辞职的话,可以考虑不去。”方勇进再好的耐性也容不得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来左右他的想法。
“总经理先生,如果你想辞退我,那我倒要感谢你提前付给我一个月的薪水,如果你想让我主动辞职,那么很抱歉,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一楠拿起他已签过字的出勤表转身正欲离开,“刚才总经理占用了我宝贵的半小时私人时间,按您上面所签字的时间,我在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就已经下班了。因此,我不会把你刚才所说的话当真的。”一楠把方勇进桌子上的日历钟放到显著的位置,然后轻松一笑,推门出去了。
方勇进对着门口发呆了好一会儿,然后一脸的严肃瞬间崩溃,随之而来浮现出一副好看的笑容,但同时又隐含着一种得意的坏坏的味道。接着,他拿起内线电话,向艾米交待着他十分认真的决定。
关太的家很好找。一楠来的时候见吕凡正在花园里信手摘花,而一位端庄、优雅的老人却在一旁的摇椅上笑盈盈地看着她。想这位老人必定是吕凡口中所说的关太。从她那慈祥的神情中便能看出老人对眼前的这个采花狂有多么的宠爱。
“吕凡,不可以这么糟蹋人家的花!你知不知道,对于养这些花的人会有多心疼?”一楠上前拉住吕凡的手,走向关太的身边。
“一楠,你下班来接我啦?”吕凡一看到一楠只顾着高兴,却仿佛没有听到刚才一楠对她说了什么。
“关太,您好!我是李一楠,谢谢您今天帮忙照顾吕凡。”一楠向关太真诚地道谢。
“不要这么客气,今天遇到吕凡让我很开心!我们到里面坐。”关太已然起身,带她们走进屋子里去。“刘嫂,泡杯茶来。”
“好的,关太。”刘嫂正在准备晚餐,所以刚才一直在厨房忙着。
“关太,我要把这些花插到花瓶里去。”吕凡把刚才采下来的一大捧花散放在了光洁的
地板上。然后向刘嫂要来一个最大的花瓶。
“好,吕凡最乖了!关太带一楠上楼去参观一下,等你把花插好了,刘嫂的晚饭也做好了,再来叫我们欣赏你的成果,然后我们再一起吃晚饭,好不好?”关太的语气中饱含着无尽的耐心和温柔。
“嗯,我一定会给你们惊喜的!”吕凡神秘地一笑。真不知她会把那些花搞成什么样子?
一楠自然知道关太有话要对她说,接过刘嫂递给她的茶杯默然地跟着关太走上楼去。
二楼的大部分空间几乎被一间大的画室所占据,四壁布满油画、书法和素描等作品,画室中间的案台上整齐摆放着作画所需的颜料和画笔。旁边的画架上还有一幅未完成的油画……仅从这些便能看出这个房间的主人有着极深的艺术素养。穿过画室一面墙壁的拱形门,关太带一楠进入了书房。两人先后在书房一角的圆形茶桌旁坐下。一楠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桌上,手中依然留有含着茶香的温暖。这时一楠偶然瞥见墙上的一幅著名书法家的题词,心中才恍然了悟,原来眼前的这位老人有着不为人知的不平凡。
“原来您是位画家!”
“只是从小就喜欢而已,我大半生都在国外度过,但总感觉要落叶归根,所以一年前终于决定回来。”关太淡然的说着自己的事。
“我觉得您的生活态度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好向往,好像人活不到大的年纪就不会明白一些事情。”在关太面前,一楠整个人自然地放松了下来。
“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想法,有时回头想想,人在年幼无知时候的时光才最珍贵……一楠,吕凡是因为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告诉我吗?”关太礼貌地说出她很想去了解的问题。
“难道您发现她哪里不对吗?”一楠倒不觉得吕凡看上去与常人有什么不同。
“是吕凡说她失忆,记不得以前的事情。”
“原来她现在开始正视自己的问题了。”一楠惊讶关太对吕凡的影响,这是医生努力了一个月也没有解决的问题,吕凡竟然对只认识了一天的关太说了出来。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所谓的缘份吧?于是,一楠将吕凡失忆的事讲给了关太。
“……五年前吕凡的父母相继病逝,当时对她的打击很大,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吕凡接受了田子夫的追求,两人谈起了恋爱。吕凡和田子夫都是很出色的服装设计师,他们本来计划今年结婚,但是田子夫去法国进修一个月回来后,一切就都改变了。他提出和吕凡分手,告诉吕凡他已经爱上了别人,并说要去法国结婚。
“田子夫正式向吕凡提出分手的那天晚上,吕凡曾给我打过电话,她在电话那头一直在哭,怎么安慰她也没有用。偏巧那时我正在出差回来的火车上,于是只好给吕凡的弟弟吕飞打电话,让他过去照顾下吕凡,谁知那臭小子第二天早上才过去。等我再见到吕凡的时候,她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一楠像揭掉伤疤一样的感觉疼痛,这一切回想起来就像昨天才发生的一样,可是认真算来,吕凡已经失忆一个月零七天了。
关太听后内心也隐隐作痛,“那个田子夫知道吕凡失忆吗?”
“我一直联系不到他。有些认识他的人说,只知道他去了法国,但却再无音讯。”
“那一晚吕凡一定很痛苦,否则她也不会想不开。”
“医生说只有不再回避内心中的痛苦,主动去回忆的时候,她才可能恢复记忆。可是现在,吕凡却一直拒绝配合医生的治疗,甚至讨厌去医院。”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
“虽然吕凡现在忘记了失恋的痛苦,而且每天可以看到她很开心的样子,但我有时又会想,是该帮助她恢复记忆,还是呵护她现在这个样子,怎样做才是对的,怎样做才是为她好?有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是这段时间来一直缠绕在一楠心里的困惑。
“时间和爱是治疗伤痛最好的良药,让一切顺其自然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只要现在的每一天都能看到她快乐,我就会很满足。”
“我真为吕凡感到荣幸,能有你这样一个真正爱护她的朋友。”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一楠不觉地陷入了往事的哀伤,“在我上高中那年,父母离异后又各自组建了家庭,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带我走,只把房子留给我,作为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如果那时不是吕凡天天陪着我、安慰我,并坚持鼓励我考大学,我绝对不会有今天。比起我现在为她所做的这些真的都算不了什么。”
“我感谢上帝能够让我认识你们这两个善良的孩子!”关太将她那苍老而又温暖有力的双手覆盖在一楠的手上,“你会信任关太吗?”
虽然只有短短几十分钟的接触,但是一楠对关太却有着异乎寻常的熟悉和亲近。“当然!”一楠肯定的说。
“好!”看得出关太发自内心的高兴。“那你一定要记得,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自己无法解决的,就要告诉关太知道,我们来共同面对好不好?”
“嗯!”一楠听话的点点头,感激老人的一番肺腑之言。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刘嫂来叫我们吃饭了。”关太微笑着又叮咛一句,“一定记得我刚才的话!”
一楠笑着点头回应。
果然是刘嫂上来叫她们下去吃饭。等三人一同下楼来的时候,只见客厅里多了“一树花”,而不是“一束花”。吕凡竟然用从刘嫂那里要来的胶带将她所采来的花朵、花枝们绑成了一棵花树,然后直直的插在硕大的花瓶里,因为花枝比较软,吕凡把花瓶移到了墙角,让那些柔软的花枝倚靠在雪白的墙上,别说,还真有种特别的味道。一想便知这就是她刚才所说的“惊喜”!如果这种特别的插花方式有被效仿的机会和可能,还没准儿会因此而流行起来,当然,那或许是NN年以后的事,但至少现在为止,这的确是种不错的插花创意。
晚饭,吕凡又把刘嫂做的菜吃得一丝不剩,并且趣话连篇,逗得每个人都很开心。关太和一楠说好,白天可以让吕凡过来玩儿,这样既可以免得自己寂寞,也可以不让吕凡过得无聊。但一楠知道这是关太要帮她照顾吕凡,虽说不好意思麻烦几十岁的老人,但又不好拒绝老人的一片善心,所以,只好答应下来。
一楠带吕凡回到家,两人洗完澡后便挤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完动画片吕凡又嚷着看韩剧,一楠已有睡意要回房睡觉,但吕凡不肯,非要一楠陪,没办法,一楠只得由着她。
“一楠,那个男主角好帅啊!”
“小心流出口水来,太帅的男人都没有好东西,记得啦?”从田子夫到方勇进,都是帅得不能再帅的男人,结果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唉,怎么突然记起那个鬼头总经理了?一楠甩了甩头,忘了吧,忘了吧,这可是下班时间。她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
偏偏这时候手机响起,都快九点钟了,谁还会打电话过来?
“喂?”一楠有些不奈。
“李经理,我是总经理秘书艾米。”来电者自报家门。
“噢,你好!什么事?”一楠搞不懂自己怎么会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总经理让我通知你明天带好出国所需要的证件。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因为我刚刚想起来。”
“噢,知道了。”一楠虽有气,但她发脾气也是要分对象的。
“那好,李经理,晚安!”艾米传达完要说的话之后迅速地挂了电话。
任谁也不会晓得,如果一楠知道是方勇进要艾米这么晚才打电话给她,一楠会是什么表情?
“该死的方勇进!”一楠一生气已没了睡意。但她又不想下班时间去想工作上的事,于是开始配合吕凡一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