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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田子夫。”
“噢,你这个王八蛋,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原来还活着!”
“……吕凡现在在哪里?她还好吗?”田子夫的声音很微弱。
“你害得她还不够吗?她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见她。”
“我姐不会见你的!”
“吕凡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你告诉我……”
吕飞先是听到有东西摔倒的声音,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叫声,接着手机断线。
“搞什么?跟演戏一样。”吕飞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又寻思到刚才田子夫的那个电话,想了想,拨了个电话给一楠。
“什么?你说田子夫打电话给你?”一楠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想见我姐,还好像知道我姐失忆。”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吕飞看了眼路标,说了自己目前的位置。
“我正好也在外面,你找个地方坐下,我半小时后到你那里,见面再说。”
此时田子夫的出现,又将给吕凡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带来哪些无法预料的改变?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究竟是天意安排,还是造物弄人?谁又能够说得清楚,谁又能够问问未来?
半小时后,一楠和吕飞在茶座里见了面。吕飞又把和田子夫通话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真不明白,他现在又发神经找我姐干嘛?如果让我见到他,我一定痛扁他一顿不可!”
“电话响了。”一楠提醒他。
吕飞拿起手机,“一楠姐,又是他呃!”
“接吧,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喂?又找我干嘛?”
“吕飞,我真的想见吕凡!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算我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
搞什么?田子夫向来骄傲得从没开口求过人的?吕飞一时还真不适应。“我姐现在根本
就不知道有你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你见她一点意义也没有。明白吗?”
“我要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她在哪里?她好不好?”
“这个世界上目前除了你之外,还没有人对她不好,所以你要是真的为了她好,就躲得远远的!明白吗?”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你知不知道,你间接地破坏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大好前途!我和你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你难道想挨揍吗?”吕飞生气地将手机递给一楠,因为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该骂人了。
“喂,我是李一楠。”
“一楠,你一定知道吕凡在哪里对不对?”田子夫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
“吕凡一直和我在一起。尽管你已经没有资格再知道关于吕凡的事情,但是我想你有必要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过。”
“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谈谈。”
一楠说了茶座的位置。
“好,我马上过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一个身材高挑、相貌出众的女孩儿挽着田子夫走进了茶座。虽然之前一楠叮嘱过吕飞让他不要冲动,但是见此情景吕飞还是忍不住怒气上冲,走上前去迅速地朝田子夫挥去一拳。
“啊!住手!你不能打他!”那女孩儿惊呼一声,说着不流利的国语上前阻止。
“吕飞!”一楠上前拦住了吕飞又要挥出去的手。
田子夫闷声倒下,然后挣扎着在女孩儿的帮助下站起来坐到椅子上去。“莎丽,我没事。”他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让人无法连想到他就是以前那个光芒夺目的田子夫。
虽然是茶座里的隔间,但服务员还是闻声赶了过来。一楠向服务员示意没事,然后又点了一壶茶,加了两个人的茶杯。
“你看上去状况不是很好?”四人落座后,一楠说。
“没关系,只是有点休息不好。”田子夫勉强笑道。
“听说你去了法国?”
“是的,周一刚回来。”
气氛有些尴尬,吕飞一脸怒气未平的样子,打人又打不得,他只有坐着不说话。田子夫身旁的莎丽却是一脸担忧的神情,唯恐田子夫又会马上倒下去似的。所以只有一楠和田子夫两个人在说话。
“告诉我,吕凡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在你跟她提出分手的第二天,她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她现在怎么样?我想见她!”
“我不认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说出这种话来。”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怨我、恨我都没有关系。我只想能够再看看她!”
“现在的吕凡是你所不认识的,就像她不认得你一样。”
“我只要能够看到她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再来打扰她。”
“你这是知道吕凡失忆后的良心发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认为看看她就能够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吗?吕凡把你当成了她全部的爱,而你却不负责任地抛弃了她。难道说爱就爱,说不爱转身就走,这就是你所认为的爱情吗?”
“我并没有想获得任何人的谅解,就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但是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对吕凡的爱!田子夫在心里对自己说。即使再没有任何人相信。
“吕凡她现在生活得很好,而且比原来的她还要快乐,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满意的话,你可以离开了,安心地回到你的世界里去。”
“只见她一面好吗?算是我的请求!”他不能让自己就这么遗憾地走。
“我不能够答应你的要求,因为我无法知道没有失忆的吕凡会不会想见你?现在的吕凡,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吕凡,她现在的世界里没有你的存在。我也希望她被保护得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也希望你能够理解!”
田子夫沉默不语,像是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一楠结帐后和吕飞起身离去。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莎丽不解地问。
“吕凡现在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我不希望他们用同情来掩埋我的罪过,我不敢相信我竟然错了!而且还害了吕凡……”田子夫掩面而泣,可是谁又能了解到他内心的痛苦呢?
整个下午,一楠都心绪不宁。她不知自己拒绝让田子夫见吕凡倒底是对还是错?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难道不让吕凡见田子夫就真的是一种保护吗?还是恐惧吕凡在见到田子夫后恢复记忆而内心再受痛苦的折磨?现在,这道失忆的门槛已不单单是吕凡一个人需要跨越,而是所有爱她的人都在受着这种煎熬和考验。
“田子夫回来了,他想见吕凡,被我拒绝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一楠打电话给关晨曦。
“他想做什么?”关晨曦突然有种害怕的感觉,好像有人要把吕凡从他身边抢走一样。
“也许是知道吕凡失忆后良心发现,他只是说想见吕凡一面。”
“不知道吕凡见到他会不会想起过去?”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回避吕凡会恢复记忆的事,担心她承受不了恢复记忆的痛苦和压力,害怕她再陷入另一种崩溃。所以我们都在尽力地保护着她,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符合吕凡的心意?”
“让我想一想。我们该怎么做既是对吕凡好,又是一种对的选择?”
“我等你的电话。”
……
关晨曦一夜没睡。凌晨的时候他拜托美国的一位朋友帮他联络到了一位心理学专家,然后在网上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交流。第二天早晨,关晨曦很早下楼和关太一起早餐。餐后他将田子夫回来的事情说给了关太,想听听关太的意见。
“世上的恩怨和爱恨都是有轮回的,有时候是没有绝对的对和错的。他既然能够想着回来看看吕凡,就证明他的内心中还是有割舍不下的东西,这或许也是上天的安排……”
“奶奶,我能了解。”
“其实你心里早有了打算,只是舍不得下决心而已。面对现实也是对爱情的一种坦然,你心里也永远不会对此抱有歉疚。”
“我知道了,奶奶!”
就这样,吕飞打给一楠,一楠告诉关晨曦,关晨曦问过关太,一件与吕凡有关的不同寻常的事情才算有了结果。一楠在上班的路上接到了关晨曦的电话。
“可以让田子夫见吕凡,但是要以不惊扰到吕凡的方式,如果田子夫能够做得到,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你只要让他今天下午二点准时到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就可以了。”
“好,我打电话给他。”一楠心里想,希望有一天吕凡能够知道关晨曦对她的这番良苦用心。
田子夫接到一楠的电话,高兴得无法言喻,一再表示感谢,并答应不会给吕凡任何压力。权当是陌生人。
下午一楠向总经理请了假,并表示会为自己未完成的工作加班,这倒让方勇进感觉新鲜儿。
陈阳和吕凡本来要下午一起出去办事的,可下楼后陈阳却接到总裁的电话,说有事要他上楼处理一下。陈阳让吕凡先去旁边的咖啡厅等他,他办完事马上就下来。
咖啡厅里只有两、三个客人,吕凡在门口靠窗的位置坐下。不一会儿,服务生就送来了吕凡点的橙汁。
田子夫看到吕凡进门的那一刻已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两眼不由自主地开始朦胧,双腿颤抖得使不上力气,好半天才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走向门口。
“先生,你的东西掉了。”吕凡喊住擦身而过的田子夫。
“噢?”田子夫回过头来看到被自己遗落在身后的表链,定定地看着吕凡露出微笑,“谢谢!”说完准备蹲下身去拾,然而双腿却酸软无力的跌了下去。
“啊,你怎么了?没事吧?”吕凡上前扶起他来。“我帮你捡好了,你先坐下。”
田子夫吃力地到椅子上坐下。“我没事,只是腿刚刚有点儿不听使唤。”
“喏,还给你。”吕凡把拾起的链子递到他的手中。“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我坐一下就好了。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田子夫没想到只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再见却恍如隔世一般。
“噢,没关系,我在等人,一会儿就走了。”吕凡笑着。
“不打扰你,那就好。”田子夫多希望她要等的那个人永远都不要来。“你在这附近上班吗?”
“嗯。”吕凡点头。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感觉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也是在这附近上班吗?”
“没有,我是专程来这里看我女朋友的。”她现在这种清纯的感觉,好像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如果时光真的能倒流,那该有多好?
“是这样啊,那你女朋友还没有来吗?”
“噢,还没有。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认得我?”
“怎么,难道她失忆了吗?”吕凡好奇噢,难道还有人和她一样吗?
田子夫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原来她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他了。“不,她是个服装设计师,一旦她专心做设计的时候就会好久不见我。”田子夫温柔地笑着,像是看到了过去的时光,“所以我怕她会忘了我。”
“噢,原来这样啊!”吕凡见田子夫的脸色渐渐地有了血色,不再像刚才时那样苍白。“一看就知道,你一定很爱她对不对?”
“我比爱自己还要更爱她,但是我做了一件让她不开心的事,她现在在生我的气,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我?”
“很严重吗?那你可要自己好好检讨一下了。”真是再找不出比晨曦更好的人了,因为他从来都不会让我生气。我好幸福噢!吕凡心中又在嘿嘿偷笑。
“你有男朋友吗?”田子夫不由地问道。
“当然!”吕凡幸福的样子。
田子夫又紧张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晨曦。”吕凡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其不知此时的晨曦正在楼上的办公室里忐忑不安地踱步。
“晨曦?”田子夫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晨曦?晨曦是谁?难道这么快吕凡就爱上别人了吗?
“噢,对不起,我的同事来了,我该走了。”吕凡见陈阳在外面向她招手,随即起身告辞。“记得要好好把握噢!”临出门还不忘笑着叮嘱田子夫一句。
“你在跟谁说话?”陈阳问吕凡。
“噢,一个陌生人。他好像失恋了呃!”吕凡笑着和陈阳一起坐进车里。
田子夫从呆愣中缓过神来,使尽全身力气扶着椅子站起来,然后踉跄着走出门去,望着那辆远去的车子,痛苦失声,“吕凡!吕凡!吕凡……我是田子夫,吕凡,你回来……”扑通一声,他整个人跌倒下去。
“哥,哥!”莎丽惊叫着从咖啡厅旁边的快餐店跑出来。
“他这是怎么了?”随后跟出来的一楠见田子夫全身恍无知觉一般地倒在地上。
“他终于撑不住了!”莎丽抱着昏迷过去的田子夫。
一楠很快拦到了出租,司机人很好,帮她们把田子夫抬上车,然后朝莎丽指定的那家医院开去。
田子夫被推进急救室,一楠陪莎丽等在外面。
“他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一楠不敢想象刚才的那一幕是发生在田子夫的身上。
“他得了骨癌,而且已经是晚期。”莎丽哭着说。
“啊?”一楠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发现多久了?”
“五个月了。”
一楠更是惊讶,“是他去法国进修的时候?”
“是的。”
“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提出和吕凡分手的吗?”
“哥不想让吕凡看着他死去。”
“你是田子夫的妹妹?”一楠只听吕凡说过田子夫的父亲在法国。
“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是在父亲的葬礼上相认的,也就是在那天他突然摔倒才检查出得了癌症。”莎丽的国语虽然语速很慢,但并不影响表达。
“难道一点没有希望了吗?”
“他已经在两个月前做了一次手术,也只能是延长几个月的时间,看来现在又恶化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才回来想见吕凡最后一面。本来只想偷偷地见她一面就走,但当他从以前的同事那里知道吕凡失忆的消息后,他就决定留下来,因为他说自己就这样离开会死得不安心。”
当一切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当负心人是为了爱才会去制造爱的伤害,而得来的却是更深重的痛苦的时候,让人不得不去问问苍天:你怎么这么爱捉弄人?
一个多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打开,田子夫依旧昏迷着被推进病房。
“他的癌细胞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而且他的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以后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直到全身失去知觉……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主治医生面露无奈地交待后离去。
一楠和莎丽回到田子夫的病房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田子夫在麻药的作用下还没有醒过来。
“我还要回公司,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有时间再来看他。”一楠给莎丽留下了自己的联络方式,然后离开了医院。
关晨曦载吕凡下班回家的时候,每遇到红灯都要转过头来盯着吕凡看一会儿。那神情好像吕凡会跑掉似的。
“干嘛?一下午不见就好像不认识人家似的!”吕凡先是嘟起嘴来,然后转瞬笑道,“你是不是想人家啦?还这么不好意思的样子。”
“看你看不够嘛!”关晨曦笑笑,绿灯亮起,继续开车。
“难得你说这么好听的话!”
“下午,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我是说,和陈阳出去谈的事还顺利吗?”关晨曦头一次体会到有口说不出的滋味。他其实是想知道吕凡和田子夫见面的情形。
“没有什么啊,和陈阳出去办事哪还有不顺利的?他每次只要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我们总裁。’那些人就会满脸堆笑地说,‘哪里哪里……’结果事情就会轻松解决了。虽然有点狐假虎威的样子,但是我觉得他当时像狐狸一样狡猾的样子还是蛮酷的!”吕凡嘻嘻笑着。
“想象力丰富,真是看动画片看多了。”关晨曦嗔怪一句。
“人家是比喻恰当嘛!噢,对了,下午在楼下咖啡厅里遇到一个失恋的人喏!”
关晨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故作不知地问,“一个女孩子?”
“不是,是一个高大的男生。”
“他告诉你他失恋了?”
“没有,是我猜的。”吕凡又嘿嘿地笑。“他说他做了让他女朋友不开心的事,现在她正在生他的气,还说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