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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等啊等,等到停电了陈越还是没回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原本两人还会偶尔闲聊一下,可是当打电话联系不上人时,两人终于紧张起来,外面早已风云变色,联系不到人,也就不知道该从哪找起,更何况是这样的台风天。
“小越应该不会有事吧。”老太太早已敛去笑容,眼眶通红,突然间苍老了许多。
“伯母,没事的,陈越那么大个人了,她会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耿燃虽然这样安慰老太太,可自己心里也很没底,暗暗猜测她该不会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什么状况吧。
接下来,耿燃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拨着陈越的电话,边按着拨号键,边回想着两人几度交手的场面,从第一次在酒店里的惊艳,到在他家里光着身子打架的惊恐,再到最后一次她因为好奇而强上他的惊奇,陈越给他感觉上的冲击实在太多了。
强烈的冲击之下,她的身影在他心底变得格外清晰。
加上此时他拨不通她电话后的彷徨心焦,心里有个答案已经隐约浮出水面。
当电话传来接通的彩铃声时,一股由心底涌出的喜悦占满了他所有的情绪。
第十八章
“陈越,你在哪?怎么还没回来?你知不知道伯母都急死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陈越特有的中性女声时,耿燃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旁边一直无精打采的老太太眼看电话接通了,精神头又全回来,挤到他身边,耳朵靠向电话,想听听女儿在说些什么。
“耿燃?”电话另一端的陈越此时却是满腹疑惑,电话明明是显示着家里的号码,为什么会出现在耿燃的声音?难道是因为台风天线路故障,串线了?
“是我,我送伯母回来的,你怎么还没回家?”
“哦,我车子抛锚了,刚才下去看了一下,没看出个所以然。”陈越颇为无奈,五十多万的车说抛锚就抛锚,而且还是选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看来她真的该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换部车了。
“在哪,我过去看看。”说到车,他可是专业人士,连说话也倍加有底气了。
随后听了陈越报出地址后,耿燃便匆忙起身,“伯母,我去接陈越,她车子抛锚了。”
“小越没事吧。”老太太起身跟着他到门口,“还好你有留下来,不然我一个老婆子不得急死了。”
“没事,就是车子出了点问题,伯母你给陈越拿件外套吧,不知道她有没有淋到雨。”耿燃边穿鞋边提醒着老太太,刚才听陈越说她有下车检查了一下,这样的大风大雨天,纵使有打伞,也会被瞬间淋湿的吧。
老太太很快就拿了件外套交给他,还不忘了叮嘱他,“两人都要给我平安回来。”
陈越车子抛锚的地方离家其实只有10分钟的路程了,当耿燃开着楚白的车赶到时,看到狂风暴雨中,就她的车子孤零零地停在路灯下,微弱的灯光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朦胧,这样的情景让他顿时觉得有点凄凉。
当看到坐在车里的陈越浑身湿透,神情颓丧的样子后,原来心里那股涨得满满的,呼之欲出的情感,在这一瞬间里终于找到了出口得以释放。
之前第一眼见到她,便喜欢上她偏中性的美,可她处处表现得很“男人”的举动,却把他心中仅有的那一丁点绮念都给打消了,加上她是同性恋的这个事实,算是彻底把他那刚刚萌发的感情嫩芽给掰了个精光。
可在看到她彷徨中所流露出女人特有的柔软与无助时,那棵被掰个精光的嫩芽又悄然滋长开来。
那快将他整个人溢满的怜爱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一个事实——他真喜欢上这个很酷,很帅气的“女同性恋”了!
多么讽刺的事实……
心情顿时比这个台风天还复杂。
可复杂归复杂,此时此景根本容不得他有时间在一边做思想斗争,等这个台风天过后,再来理一理他这台风般的心情吧。
“耿燃,这该死车子突然死火了。”陈越在看到耿燃后,眼神里多了份明亮的色彩,虽然她已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可说出的话还是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刚才她一直打不通任何人的电话,等信号通了,第一打进来的人居然是他,没想到这个让她有点看不起的“弱男人”,却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真的让她很意外。
“我去看看,应该是线路出问题了,给你带了个外套,披上吧。”耿燃打着雨伞,把带来的衣服递给她,突然一阵大风刮过,差点把他的雨伞吹翻,他拿得勉强,就干脆把伞收起来,任由斗大的雨点打到他的身上。
走过去打开擎盖并用一只手稳住,使它不被风刮坏,借着自己开来的车的灯光,耿燃探着脑袋检查着里面的问题。
坐在车里有点发呆的陈越,在看到耿燃把伞收起来时才猛然清醒过来,赶紧下车去帮忙,单薄的衬衫之前就被淋湿过一次,紧紧粘在身子上,纵使加上耿燃给她带来的外套,下了车遇到风一吹,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颤。
她敢发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到如此狼狈状况。
耿燃看到她出来,皱了皱眉,“你怎么出来了,衣服淋湿了会感冒的。”
“你还不都淋湿了!”走到他身边,陈越两手固定住引擎盖说道:“我来扶,你赶紧弄好它,风越来越大了。”
看了看她紧抿着唇固执的样子,耿燃没有再说什么。
狂风伴着倾盆大雨让人越来越招架不住,“工具袋在后尾厢吧。”没等陈越点头,他人已经小跑过去找工具袋。
雨水打得陈越快睁不开眼睛,说实在的,这样的天气她多少会觉得害怕,特别是刚才那阵子,车子坏了电话也不通,一个人坐在车厢里,真切地感到恐惧的存在。
再看了看身边弯着腰修车子的男人,心里却顿时升腾出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很温暖的感觉。
“好了,你去试试能不能发动。”耿燃站直起身说道。
松了口气的陈越急忙跑进去发动车子,当引擎发出熟悉的轰鸣声时,她紧绷的俏脸上终于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心想着,这个耿燃果然有两下子。
耿燃盖好引擎盖,朝她摆摆手,“你开前面,我在后面跟着。”
他这是在保护她吗?陈越扬扬眉,便开着车先走了,之前都是自己在扮演护花使者的角色,没想到今天却是当了一回花给别人护着,虽然有点诡异,但感觉还不坏就是了。
等两人艰难地把车开进停车场时,心里都有一种凯旋归来的成就感,于是透过打开着的车窗,相视一笑。
由于时间已经很晚了,加上天气很恶劣,耿燃理所当然地被留了下来,可留下来后,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他们眼前。
陈越家里根本没有能给耿燃换洗的衣服!!
因为两人都平安回来了,老太太也恢复了之前的开朗,乐呵呵地说到:“不怕,洗衣机洗完可以烘干。”
“妈,现在没电!怎么用洗衣机?”陈越这话一说完,三个人都囧了。
耿燃也很为难,想回去的话又不好一说再说,况且现在外面乌漆抹黑的,开车实在不安全,可这样浑身湿漉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陈越回房间里拿了件浴袍给他,“要不,你先穿这个吧。”没办法,她的衣服里,就属这件最宽松了。
“对对对,就穿这个,赶紧进去洗澡,不然两人都要感冒了。”老太太一把抓过浴袍塞进耿燃手里,朝两个人嚷嚷。
浴袍虽然样式简单,可还是能轻易看出是女性的尺寸,耿燃拿着它继续囧囧有神,说道“陈越先去洗吧,我迟一点也不怕。”
从一进家门,他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跑,她身上的外套被脱去,仅剩的衬衣因为被雨打湿而紧贴在她削瘦的身体上,更是隐约能看到里面的春光,看得他有点口干舌燥,精神失常。
陈越也没再推托,拿了衣服就走进浴室。
当她一身T恤短裤很家居的装扮出来时,耿燃又是呼吸为之一紧,连忙拿着浴袍往浴室里跑去。
老天,在发现自己心情的转变之后,怎么看陈越都会觉得无比吸引,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魅力?
快速地脱去湿透了的衣裤,打开水龙头任由温水冲去一身的凉意,还有那隐约萌生的冲动。
当浑身打上了沐浴露后,点在洗手台上的蜡烛突然熄灭了,浴室里顿时一片黑暗,耿燃无声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倒霉还真是随时随地的。
地方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因此他摸索了半天,愣是没摸到刚才的水龙头开关。
再次气馁的叹了口气,认命地喊到,“伯母?陈越?……蜡烛灭了我看不到。”
很快门口便传来陈越低低的笑声:“我在猜测你会在里面摸多久才喊人,刚才我就想提醒你蜡烛快烧完了,没想到你却这么急就跑进去了。”
耿燃在里面继续苦笑,心里喊冤:我能不急吗,如果慢一点的话,你就能亲眼见识一下男人变狼人的场面了!
伸手去打开门,想从门缝里接过蜡烛,没想到她居然拿着蜡烛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耿燃吓了一跳,惊慌失措之余,急忙伸手去捂住自己身上的重点部位,低叱道:“见鬼,你怎么就这样走进来了!”等一下被老太太看到了那还了得!
只见陈越慢条斯理地把蜡烛固定到洗手台上,老神在在地转身由头到尾扫了他一遍,“我怕你手湿把蜡烛弄灭了!”
说完便抬脚走出去了,关门的一刹那又听见她低低笑到:“做都做了,你害什么羞!”
耿燃在浴室里僵成雕塑,这女人真的是同性恋吗!
冲完澡,苦闷地穿上了小好几号的浴袍,站在镜子前,他把自己所知道的脏话全拿出来咒骂这个台风。
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台风,他现在肯定是穿着自己最舒服的睡衣,躺在熟悉的大床上看着心爱的汽车杂志,绝对不会跑来陈越家穿她的女装浴袍!
这台风来得真是他XX的邪门!
拉扯着浴袍别别扭扭地走出浴室,已经做好了给陈越取笑的心理准备,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滑稽,更何况是别人!
令他觉得意外的是,陈越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比预期的好很多!”
敢情她是已经做好了最糟的心理准备,所以看到他时,才能表现得如此淡定?
“想笑就笑呗,别憋着。”他自暴自弃地说道。
陈越认真地点点头,递了一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是挺好笑的。”
“伯母去睡觉了?”边擦着头发,他边四处找着老太太的身影。
“她一般都是九点多就睡了,今天算是特例。你想吃点什么吗?我肚子有点饿,想弄点宵夜。”
她站起身往厨房走去,耿燃也很自然地跟了上去,意外的说道:“你会做饭?”
“当然!”陈越嗤笑,对于他的疑问和很不以为然,心想她厨艺再怎么不济,也要比他一个大男人好多吧。
可事实证明,下个面条也会被烫到手指头的她,厨艺真的很不济,当看到耿燃娴熟地切着菜下着面的情景后,她又不得不承认另一个事实——她的厨艺比他差得多多了。
看着端上来的香喷喷的面条,陈越忍不住脱口而出说道:“耿燃,你真贤惠。”
第十九章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赞“贤惠”,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别人会怎样想耿燃不清楚,可因为说这话的对象是陈越,所以除了觉得诡异之外,他居然还有一点点的暗爽,起码她能看到他的好,不是吗?
“从初中起家里就剩下我和耿玫两人,起码要学会怎么养活自己和妹妹吧。”说出这样的话本来想博取点同情分。
谁知……
陈越点点头,脸上载满怜惜之情,低声说道:“耿玫果然是个苦命的孩子。”
耿燃一口面条差点喷了出来,最命苦的人在她面前好不好!勉强读完初中,就由远房的亲戚介绍进修车场,辛辛苦苦地当了几年学徒几年小工,熬到二十三岁才出人头地当上师傅,他容易吗他!
痛苦是什么,痛苦就是他喜欢上的人喜欢他妹!!
虽然有点不平衡,可还是满心感慨地说道:“耿玫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除了喜欢欺负他之外,其他事情她确实有自己的分寸,只是在选择喜欢女人这件事上,不知道算不算没分寸。
“耿燃,你说她不喜欢我哪点?”扒了一口面条,陈越皱着眉苦脑地问他。
真是个很破坏气氛的问题,耿燃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嘴角,在突然发现自己喜欢她之后,就刻意不去想她是同性恋这个事实。
然而被她这样不经意地提了一下,心情就跟着沉重起来了。
看来喜欢上陈越,并不能只光是说喜欢就能去追的,还有很多问题摆在他面前等他去挑战,而且这样的挑战,胜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可能她觉得你们两个人不适合在一起吧。”和我倒是挺适合的!当然,后面这句话他不敢说出来。
“难道是年龄的差距?”陈越放下筷子,说起失恋的话题,任谁都会没胃口。
每次喜欢上一个人,她都是全心全意去投入,可每段恋情却总是迅速地无疾而终,刚开始她还能埋怨是对方莫名其妙,可当大多人都以差不多的理由离开她后,她才不得不去正视这个问题,难道症结真的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听了她的话,耿燃不赞同地摇摇头,若有所指地说道:“如果真的喜欢对方,年龄应该不是问题吧,我就不介意将来的另一半比我大。”
“你的意思是,耿玫从没喜欢过我?”
“耿玫虽然调皮了点,但她并不是个会乱来的人,她既然肯和你交往,肯定是喜欢你的,可能是她真的觉得你们不适合交往下去吧,其实我也不懂她的心思。”
“你这哥哥怎么当的,居然还不懂自己妹妹的心思!”陈越不屑地冷哼一声,起身离开餐桌,打开因没电而停止运转的冰箱翻了翻,找出了两罐啤酒,随手扔了一罐给他,自己拿着啤酒窝进大厅的沙发里。
“你没听过那首歌吗?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耿燃皮皮一笑,放下接过来的啤酒,起身把两人的碗筷收进厨房洗干净。
弄完之后刚踱到大厅,就听到她幽幽地说道:“可是我不是男生,为什么也不懂。”
这话她虽然说得平淡,可耿燃还是细心地听出她话里的情绪起伏,参合着淡淡的无奈与苦涩,她或许在替自己感到委屈吧。
坐到她对面,他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陈越,你为什么会觉得喜欢女人呢?”也许问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可他就是想问。
在他心里,多了个奢望,或许她不是单纯的同性恋,或许她有可能是个双性恋,那么自己也许就有点希望吧。
“天生的吧,我讨厌男人,和男人太过亲近我就觉得恶心。”轻抿了一口啤酒,微微苦涩的味道占领了她的口腔,为她苦闷的心情增添一份沉重。
斜眼看向侧边的落地窗,狂风夹带着无声的雨水在黑暗的世界里肆虐着,虽然看得不清楚,却能强烈地感觉到它凶猛的存在。
耿燃听了她的话,难以置信地坐直身子,指着她张口结舌地啊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来。
“你是不是想说怎么我觉得男人恶心还和你做。爱?”陈越收回定格在落地窗上的视线,游移至他身上,自嘲地笑了笑,“这个问题我也觉得奇怪!”
当她的视线扫至他的腰腹时,突然吃吃地笑开了。
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看,耿燃的脸顿时红得比熟烂的西红柿还要鲜艳!
刚才顾着和她说话,压根就忘了自己是穿着尺寸过小的浴袍,一坐上沙发便很自然地打开双腿,于是他的小弟弟便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暴露在空气当中了,更要命的是他还好死不死地选在她对面坐下!
这下真的成了不折不扣的“暴露狂”了!
正当他羞愧得想咬舌自尽时,对面那个女人却是在云淡风轻地说着风凉话:“看来你对你自己的身体构造很有信心嘛,不过我还真的很好奇,你这样的尺寸正不正常呢?”
看来年龄的不同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他在心里腹诽着,如果是小女孩不小心看到这样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