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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姐那么漂亮的人,应该嫁给自己啊,那才叫郎才女貌呢。
不行!他不服气。
牛盛圭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他要去找卫昭再次一决高下下。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输。
卫昭正在家里,听韩竟说牛公子来了,他挑了挑眉道:“请他进来。”
“卫大人!”牛盛圭昂首挺胸走了进来,他冲着卫昭一个抱拳:“上次与大人切磋,胜负未分,在下因有内急就走了,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大人已经先行离开了。我今天来,是要跟大人比试一二的,这一次定分出个高低来。”
“好啊!”
卫昭当然知道牛盛圭这次来所谓何事,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如今阿和已经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自己作为胜利的人,理应大方一些。
“牛公子亲自登门造访,我定然陪你酣战到底。”
卫昭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咱们武厅过招吧。”
武厅!
这家伙居然也有武厅!
牛盛圭撇了撇嘴,不屑地跟在卫昭身后。
卫昭的武厅很大,里面放着齐眉棍、红缨枪、还有练功用的木桩。
牛盛圭左瞅瞅右看看,觉得没什么新奇的。
也不过如此!他心里鄙视了一番。
“牛公子,咱们开始吧。”
“好。”牛盛圭再次抱拳:“拳脚无眼,若伤了卫大人,大人千万不要见怪。”
话刚落音,他已经双手握成拳头,欺身上前,朝卫昭攻来。
卫昭并不虚晃一招,闪到牛盛圭左边,身子一侧,脚步一移,快如闪电般地转到了牛盛圭的身后。
牛盛圭大惊!
卫昭的脚步太快了,他根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过去的。此时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连忙转身,想护住身后,可是已经晚了,卫昭的手掌已经打到了他的腰上。
卫昭并没有用多大的力,牛盛圭却感觉后腰处传来连绵不尽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量。他略撑了一下,就支持不住,被推得老远。
踉踉跄跄朝前跑了几步,扑倒在旁边的大案上。
大案的棱角出都用软布包了,包的软布已经磨损了不少。可见这是经常有人被推到这里,为了防止人受伤才包起来的。
趴在大案上,牛盛圭简直不敢相信。
第一个回合,才一招,他就败了!
那卫昭不过比自己才大了两三岁吧,他凭什么比自己强!难道自己竟然比他差这么多吗?
他不信!
“再来!”牛盛圭激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从大案上起来,转身就朝卫昭扑去。
很明显的,这一次他又败了。
卫昭收回手,对他说:“你太急躁了,只想着进攻别人,却没有想着如果别人接过了这一招,反过来攻击你你该如何应对。这就跟下棋是一个道理,必须看一步走三步。要不然只能被动挨打。你底子不错,但是却不够用心。”
“不要你管!再来。”
虽然嘴上不让步,可再次与卫昭过招的时候,他比之前谨慎了很多。
可依然没有撑过五招。
“你地盘很稳,可见小时候是下工夫学了的。刚才你用脚来攻击我,就是下下之策,你用脚来攻击我,下盘就乱了。本来上盘就不行,下盘一乱,必败无疑。”
“那我该怎么做?”牛盛圭脸红红的,咬牙切齿地问。
“下盘不要动,手要灵,眼要活。就像我们过的第一招,你眼睛注意着我,发现我有到你身后去的迹象,立马阻止我。阻止不及,立马侧身或转身,总之不能把后背留给敌人,来,我们再试一次。”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学喂起招来。
等到牛盛圭满头大汗地回到家里的时候,牛夫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你跑到哪里去了?”
“我?我去跟我师父学武艺去了。”牛盛圭沾沾自喜道:“我师父的武功可厉害,不过轻轻点拨,就化腐朽为神奇了。”
“你哪里来的师父?”牛夫人好奇道。
“是卫大人啊,我今天去找他比试功夫去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牛盛圭觉得自己拜了卫昭为师实在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娘,我跟你说,我师父可了不起了……”
“哎呀,娘,你打我做什么?哎呦,哎呦。”
牛夫人拿着鸡毛掸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好啊,你们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孽障,一个去偷人家的马,另外一个则是去找人家比试武功。卫昭是什么人,人家是战场上真刀真枪历练出来的,你那几招花花架子根本不够人家看的。你这个孽障,卫大人怎么没把你打死,你真是气死我了!”
“娘,好疼啊,娘。”牛盛圭抓着鸡毛掸子求饶:“娘,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根本打不过师父,师父不仅不跟我一般见识,还指点我功夫,简直帅呆了。”
牛夫人的手放了下来:“你认了卫大人做师父?”
“是啊,师父还说以后我可以经常去找他,跟他切磋。”牛盛圭一脸的兴奋:“娘,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就做师父那样武功高强却有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那你不为傅小姐伤心啦?”
被牛夫人冷不丁地这样一问,牛盛圭的脸立马落了下来。
☆、第133章 身败
然后只那么一瞬间而已。
片刻之后,牛盛圭的脸色就恢复如常,满不在乎地摆着手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是皇上赐的婚,难道师父还能抗旨不成?我以后跟着师父好好干,有了功勋在身,皇上他老人家自然也会给我赐婚的。现在傅小姐已经成了我未来师娘,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说了。”
他说得轻飘飘的,好像让皇帝赐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样。
牛夫人见儿子如此,心里半信半疑,不会真的拜卫昭为师父了吧。要不然才半天的功夫他怎么就会有如此大的转变?
到了小年夜那一天,傅瑾信去卫家帮着卫昭招待同僚。牛盛圭也去了,一见到卫昭,他就师父长师父短地鞍前马后跑个不停。
小年夜,这一晚,万家灯火。
隆庆长公主府。
公主的寝宫里传出来男女欢好的声音。
景福站在门口,又嫉又恨,她的心头在滴血。
她受不了了,她紧紧捂住耳朵。
可公主的呻|吟娇|喘,驸马重重的呼吸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景福心像刀割一样的痛。
那呻|吟与呼吸好像永远也不知道疲惫一样。
景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已经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公主夜夜跟驸马欢好,她已经半个月都没有好好跟驸马说过话了。
凭什么她要霸占驸马?
她已经不年轻了,容貌也不出众。若不是因为公主的身份,驸马根本不会喜欢她。就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所以就可以随心所欲地占有他吗?
景福心里一阵阵的刺痛,嫉恨漫过了她的心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娇喘终于停了下来。
*之后,公主苏哑着嗓子慵懒地吩咐她:“景福,徐喜,送水来。”
“是。”
景福跟另外一个叫徐喜的宫女指挥着四名小宫女,压低了头地抬了两桶热水进入了公主的寝殿。
一进房间,景福的心不由一抖。
房间里糜乱的气息令景福有一种难以控制的恶心。
她抬飞快地朝公主床上瞟了一眼。
就这一眼,就令她嫉妒的发狂。
公主光洁的胳膊露在绯红色的帐幔外面,帐幔的缝隙处,他看到了驸马那健壮有力的腿。
她迅速低下头,急步走了出去。
她没有在大殿里停留,而是径直出了殿门,庑廊下寒风阵阵,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里面传来公主娇滴滴的声音:“驸马,你要到哪里去?”
驸马的道:“到年底了,事情越发多了起来,过几天皇上不是要夜宴群臣吗,我们光禄寺有很多事情都要忙。你先睡,书房还有点事。”
“好,那你早点睡,别太累。”
“我知道了,你睡吧。”
驸马离开之后,隆庆长公主就因为太累而沉沉睡去。
景福蹑手蹑脚退了出来,对另外一个值夜的丫鬟徐喜说:“徐喜,我要去方便一下,很快就回来,你帮着看着点。”
徐喜跟景福一样,都是隆庆长公主身边的老人,但是之前却一直屈居景福之下。自打上次景福在隆庆长公主面前说错了话,被公主杖责,她的地位就升了上来,隐隐有与景福平分秋色的意思。
“好。”有这个机会她巴不得呢。徐喜笑得很甜:“景福姐姐,你就放心去吧,公主这里自有我照看着。”
景福心里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她没有去恭房,而是离开公主的寝殿,直接来到驸马的书房。
驸马坐在书桌前,显得有些疲倦。
景福突然间到来令他很是欣喜,终于来了。
他丢下笔,走到景福身边,温柔款款:“你来了,公主睡了吗?”
一连十几天,驸马夜夜陪伴公主,她快要被折磨疯了。
她受不了了。
“驸马,我想好了,一切都听你的。”
“真的吗?”驸马惊喜地拉着她的手,心里冷笑连连,她终于答应了。
已经半个月了,他的耐心几乎要耗尽的时候,她还是同意了,结果跟他预料中的一样。
驸马微微一笑,搂了景福在怀中,一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一边道:“你决定了就好,阿福,事成之后,他们就可以做长久的夫妻了。”
“是的,我再也不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了。”景福靠在驸马怀里,闻着他身上的香味,有些沉醉。能跟驸马在一起,她就是死了也甘愿。
小年夜过了之后,很快就到了年二十九晚上。
这一天皇帝要在宫里夜宴群臣。
傅卿和在家里准备着过年的相关物什,非常忙碌。
傅瑾信忙着写春联,傅瑾仪就在丫鬟的陪伴下堆雪人玩,棉花巷胡同傅家,洋溢着温馨快乐的气氛。
皇宫内张灯结彩,也异常热闹。
百官在乾清宫,女眷一律在坤宁宫。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隆庆长公主觉得自己头晕晕的,身上也燥热的厉害。
她正想让宫女给她倒点茶水来,景福就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公主,驸马派人递话,说请您去御花园里的齐芳殿,他有急事跟您说。”
不知道驸马有什么事,居然这个时候叫她去,看来不是小事。
她身上很热,坤宁宫里的银碳又烧的太旺,她此刻去御花园正好可以凉一凉散散热。
她性子倨傲,仗着自己跟太后亲近,向来不将其他人看在眼里。虽然酒宴尚未结束,别人吃得正酣,她却一点不管。她站了起来,也不跟人打招呼,转身就走。
当然有人对她的行为看不惯,但再看不惯也只能心里嘀咕几句,是不敢放到面子上来的。
出了坤宁宫,一股冷风吹来,隆庆长公主觉得自己舒服了很多。
景福一边给公主披上披风,一边道:“公主,驸马说让您快点去,不如您乘轿子去吧,免得吹了冷风。”
说话的功夫,景福已经冲停在旁边的轿子招了招手。
隆庆长公主想着去御花园还有一段路程,就点点头,上了轿子。
坐到轿子里面,隆庆长公主觉得那股子燥热又回来了,她很想快点见到驸马,一刻都不能等。不知道是不是轿子颠簸的原因,她觉得自己的头也晕的更加厉害了。
轿子停在了齐芳殿门口,公主走了进去。
才进去,门就“啪”地一声关上了,她感觉有个人从后面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驸马……”她轻轻呻|吟了一声。
她身体软绵绵的不受控制,只觉得一阵意乱情迷。
这边,隆庆长公主与人缠绵,皇帝已经带着群臣来到了御花园。
不知道是谁提议,要到御花园赏梅赋诗,一些人想在皇帝面前出风头的人更是跃跃欲试。
夜宴的目的本来就是君臣同乐,皇帝欣然同意。
没想到,刚到御花园正殿齐芳殿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男女|媾|和的声音。
宫廷里面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的第一反应就是宫女与侍卫,第二反应就是宫妃在此偷|情,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站着。
跟在前面,听到动静的几个大臣脸色一变,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
有一个机灵的臣子道:“咱们不如去别处转转吧,既然是赏梅而来,就以赏梅为主,梅林赋诗,君臣同乐,传出去也是一桩美事。”
“是、是、是。”其他人符合着:“咱们走吧。”
后面没有听到声音的人暗自纳闷,去梅林多冷啊,怎么出这么个馊主意?
皇帝转身对身边的侍卫道:“将里面的人给我抓起来。”
侍卫应了一声,准备推门而入。
里面传来男人意乱情迷的喘息声:“公主,公主,隆庆,隆庆……隆庆……”
这迷乱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出来。
他的声音很大,别说是皇帝以及他周围的人,就连离皇帝比较远的臣子都听见了。
众人身子不由一僵,接着又迅速低下头去。
皇帝也有些不敢相信。
居然是隆庆长公主!
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史棣秀也是读圣贤书、进士出身之人,夫妻两个感情再好也不能做如此出格之事啊!
这要是传了出去,皇家的脸面朝哪儿搁?亏他还是进士出身,光禄寺少卿,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光禄寺少卿?这不是给皇家抹黑吗?
皇帝眉头紧皱,但想着不是宫女、宫妃,他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他不悦道:“来人,好好看守这里,等事情完了,让史棣秀上折子自辩。”
梁福走到皇帝身边,小声道:“皇上,史驸马在后面跟着呢。”
“你说什么?”皇帝震惊了,不敢置信地瞪着梁福:“那里面的是谁?”
梁福低了头:“奴才也不知道。”
他的话刚落音,史驸马就走到了皇帝面前,他低着头,脸色沉郁,声音更是生硬艰涩:“皇上,臣刚才听到里面有人唤公主的名字,臣不信,公主绝对不是这种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要毁掉公主的名声,求皇上为臣做主。”
但凡是个男人,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管真想如何,恐怕都要暴跳如雷了吧!史棣秀居然相信公主,站在公主这边,也算难得了。
可万一里面真的是公主,又该怎么办呢?
皇帝想了想就对梁福道:“速去坤宁宫,看隆庆长公主在不在坤宁宫。请皇后来,路上要小心,皇后身子要紧。让百官先去瑶芳殿,朕随后就到。”
“是。”梁福也知道事关重大,连忙吩咐小太监分头行事。
虽然一声不吭随着太监走了,但那些大臣心里明镜一样,早就浮想联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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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来了,她是带着张尚仪跟几个宫女来的,并没有隆庆长公主的身影。
皇帝心头一个咯噔,面带担忧地朝驸马望去。
驸马脸色依旧很沉郁,嘴角抿得紧紧的,一双手也紧紧攥成了拳头。
正殿内通着地龙,温暖如春,隆庆长公主紧紧搂着驸马,又是羞涩又是沉迷。
原来驸马叫她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在皇宫做这种事,她觉得刺激又紧张。
特别是没有点灯,一片幽暗漆黑,她还是头一次……
呼啦一声,门被推开,黑漆漆的宫殿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隆庆长公主惊呼一声:“驸马,快停下,有人来了。”
可已经晚了,进来了几个人,他们看到公主就在正殿的大案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紧紧搂在一起。
隆庆长公主慌忙去找衣物蔽体,却看到来人居然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梁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