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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让大人去跟傅三小姐说,说她三番两次救了大人的命,大人他无以为报,决定以身相许。”穆九越说越觉得靠谱,他哈哈一笑:“对啊,这主意真不错,我穆九果然聪明。”
韩竟歪着头,想象自家大人娇滴滴羞答答跟傅家三小姐说要以身相许的样子,不由恶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咳、咳。”卫昭听他二人越说越离谱,就咳嗽了两声,走了出来。
两人没有想到卫昭会突然出来,讪笑着站了起来:“大人,你怎么出来了,傅三小姐说你要避风。”
卫昭闻言,收回了正要迈出去的脚,点点头道:“我不出去,就在堂屋里走走。”
穆九就觉得傅三小姐真是大人命中的克星,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搬出她,就屡试不爽。
几人正说着话,门房来报:“隔壁傅家来了个人,说是奉三小姐之命来看看大人情况如何了?”
卫昭道:“请进来。”又道:“韩竟,你亲自去迎迎。”
“是。”
不一会,韩竟领了李护卫来见卫昭。
“卫大人。”见卫昭已经醒了,李护卫神色有些放松,他笑着给卫昭行礼:“大人已经醒了,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卫昭请李护卫坐了,然后又问:“三小姐让你来找我有何事?”
“小姐来让我看看大人醒了没有,若是没有醒,就立马回去告知她,不过大人已经醒了,我家小姐就不必再换药了。”李护卫道:“另外,我家小姐让我带一句话给韩小哥。”
☆、第116章 旖旎
韩竟虽然年纪小,可昨天卫昭去救傅卿和的时候,他却跟穆九一起声东击西将戴邦玉的小厮跟护卫耍得团团转,李护卫就不敢小瞧他。
卫昭就问:“有什么话?”
李护卫犹豫了一下,小姐说让带话给韩竟,并没说别人不能听,韩竟是卫大人的贴身小厮,昨天的事情,穆九大人也参与了,所以,就算告知他们也无妨。
李护卫稍做掂量,就道:“小姐让我跟韩小哥说,那夜行衣要处理干净,最好烧掉,以免留下证据,节外生枝。”
卫昭听了,原本如山般棱角分明的脸上就带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暖意,眼角眉梢就都柔和了下来。
“你回去跟三小姐说,一切都有我,让她放心。”卫昭顿了顿,又道:“我服了她的药,已经好了很多,你带我向她致谢。”
“好。”目的达成,李护卫就起身告辞:“我一定会转告我家小姐。”
“穆九,你送送李护卫。”
李护卫有些受宠若惊:“怎么敢劳烦穆九大人?”
卫昭轻描淡写道:“不妨事,我交代他有话跟你说。”
“是。”
李护卫这才抱了拳,正式辞别了卫昭,由着穆九送了他出门。
“李护卫。”穆九道:“多谢你来看我们家大人。”
李护卫连道不敢:“我是奉小姐之命来的,哪里能当得起大人的一声谢字。”
“欸,大家门挨着门,邻里邻居的,李护卫可千万不能这么客气。”穆九哈哈一笑,对李护卫道:“昨天大人打死了那头大王八,剩下的一条水蛇,五尾鱼也已经收拾好了,煮起来就是一锅好汤,哈哈哈。”
李护卫当即就明白了他言下之意,无不钦佩道:“大人果然身手敏捷,在下佩服万分。”
两人心照不宣地说完了话,李护卫就马不停蹄去跟傅卿和汇报:“……听穆九大人的意思,那小厮与五个助纣为虐的壮汉也已经被妥善处理了,小姐,这下可以放心了。”
傅卿和的确松了一口气,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安全了。至于卫昭是怎么处理的,她不想去想了。
她是大夫,是仁心仁术,但不代表她软弱可欺没有底线。这个世道,她不能依靠法律来保障自己,去制裁那些人,那么就让卫昭用这个世道的法子去解决好了。
傅卿和心里头一块大石落地,用过午饭之后好好了补了个觉。
她正睡着,突然帐子被人撩了起来,一道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脸坐了起来,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猿臂蜂腰的男子逆光站着,正面对着她。
她心里不由一惊,这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
“半夏、木棉,你们在哪儿?”她张了嘴巴想喊,却被他一把捂住。
她只穿了贴身的小衣,那人的手顺着衣襟探了进来。
被戴邦玉掠走时的惊恐又浮现了上来,她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如何是好。
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卫昭,卫昭,你在哪里?
那人却突然停下来,亲了亲她的脸:“阿和,你莫怕,是我呀。”
这声音……傅卿和又惊又疑望着那个人,就看到卫昭笑意融融地回望着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自己衣衫不整,傅卿和赶紧理了理小衣领口,又想到刚才他亲了自己,傅卿和脸颊一热,心里扑腾的厉害。
“我来看看你啊。”卫昭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你不喜欢吗?”
他的手冰凉,摸在她的脸上,她不仅不生气,反而还有一种很舒服很享受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却控制不住自己贴上了卫昭的身躯,卫昭回拥着她,两人越贴越近。
“三小姐,三小姐……”有人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傅卿和倏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半夏的脸,她豁然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半夏很是担心:“三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做恶梦吓到了。”
傅卿和脸颊一热,有一种做坏事被抓到的羞耻感,她掩饰道:“我无事,就是有点热,可能被子太厚了,你倒杯茶水给我,要凉一些的。”
傅卿和喝了一大杯凉茶水,才扑灭了心里的火。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靠在大引枕上问半夏:“你叫醒我是什么事?”
“三小姐,隆庆长公主府派人来了。”
来的是公主身边贴身婢女景福。
傅卿和在锦医堂招待她:“景令侍,公主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景福倨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是硬邦邦地瞥了傅卿和一眼:“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公主有何吩咐,你去了自会知晓。”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奴。
隆庆大公主嚣张跋扈,景福也目无下尘,傅卿和还记得,镇国公太夫人过大寿当天,隆庆长公主要发作那个花房的仆妇,景福连劝都不劝,让人打板子的时候,更是眉头都不眨一下。
公主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惯了,自然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可景福自己本身就是奴婢,应该知道给人为奴的艰辛,可是她却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
面对公主的时候,她卑躬屈膝;面对别人的,她就趾高气昂,凭什么呢?不就是条仗势的狗吗?
打狗要看主人,这条狗傅卿和不能打,但是落落她的面子却是可以的,免得她以为自己柔弱可欺。
“我本来打算今天下午制点药,明天给皇后娘娘送去,若是公主的事情要紧,我就先去公主府,药晚一点再制也不迟。”傅卿和坐在椅子上笑得云淡风轻:“既然公主没有说,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以皇后娘娘的药为重,景令侍,恕我不奉陪了。”
傅卿和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只留下气得面红耳赤的景福跟两个与她一起来的两个小丫鬟。
傅卿和回了自己的院子,半夏有些担忧:“小姐,您就这样落了她的脸面,会不会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傅卿和坐在椅子上,不以为意道:“公主派她来请我,我不去,公主固然会怪我,但我之前好歹救过公主一命,她就是再不高兴,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可景福不同,她没请到我,说明她办事不周,公主的火气自然会撒到她头上。隆庆长公主的脾气,景福比我更了解。她此刻恐怕正为回去如何跟公主交差而着急呢。”
半夏听了,就点了点头:“那就好,我真怕她会记恨您。”
傅卿和反问她:“记恨又怎么样?她不过是隆庆长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婢,没了公主,她什么都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如果也怕,那我也太没用了。”
半夏听了就笑:“小姐,您说得对,是我想左了,她一个侍婢,凭什么在您面前耀武扬威,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对了,既然您不打算去公主府了,我帮你把药拿出来,好不好?”
“不用拿。”傅卿和摆摆手笑道:“谁说我不去公主府,你准备准备,我马上就要出门了。”
半夏讶然:“您不是拒绝了景福了吗?”
“我拒绝她,是因为她态度倨傲,等她态度变好了,我自然就会去了。”
傅卿和的话刚落音,木棉就进来了:“小姐,公主府里来的那个叫景福的来了。”
“请她进来。”
这还是傅卿和第一次在自己起居的院子接待客人呢。
景福一进来就给傅卿和赔不是:“三小姐,刚才都是我的不是,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作为侍婢,伏低做小是最起码的要求。
“景令侍客气了。”傅卿和坐在椅上,神色不变:“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公主叫我去所为何事了吗?”
景福很乖觉,这次一点也没有犹豫:“是公主身子有些不爽利,想请三小姐去帮她看看。”
傅卿和有些诧异,自己几天前帮公主看喉痈的时候给她号过脉,她好好的,应该不会生病才是啊。
“公主哪里不适?”
景福有些为难,过了好一会才道:“不是我故意隐瞒三小姐,实在是这病涉及公主私密,不方便说。三小姐您去了就知道了。”
“既然涉及到公主的私密,那我的徒弟可以跟我一起去吗?”
景福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有些不大好。”
傅卿和点点头:“好,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景福听了脸色露出喜色:“是。”
等各自上了马车之后,景福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傅三小姐,不过是个给人瞧病的郎中,三教九流中的下三流,居然也敢甩脸子给我看,哼,你等着,这笔账,咱们慢慢算。
傅卿和到了公主府,直接被带到了公主的寝宫门口。
景福让她稍等。
隆庆长公主正在寝宫内急的直转,听丫鬟说傅卿和来了,立马道:“快请进来。”
傅卿和刚刚踏进房间,公主就迎了上来:“你终于来了。”
还未等傅卿和给她行礼,公主就一把抓住傅卿和的胳膊,将她拉到椅子边按到,而公主自己则坐到了傅卿和对面。
她撸起衣袖,伸到傅卿和面前的桌子上,焦急地催促着:“快,给我诊脉,看看我到底怎么了?”
☆、第117章 挨打
傅卿和没有想到公主居然会如此着急,她道:“公主,这样是不行的,望、闻、问、切,切放在最后一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呢。”
“哦,是这样啊。”隆庆长公主收回手,眉头皱了皱,显得有些为难。
“公主,病不避医,你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呢?”
公主抿了抿嘴,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
她的确羞于启齿,之前,她小日子过了两天都没来,还有些恶心、呕吐,想吃酸的,她觉得自己一定有孕了。
她一面小心翼翼躺在床上安胎,一面让景福请了擅于调理孕妇身体的太医过来,没想到那太医诊过脉之后告诉她,她没有怀孕。
这怎么可能!
她小日子向来很准时的,而且她有孕妇才会有的反应啊。
隆庆长公主就觉得一定是那个太医手段不够高明的缘故,她又连续请了好几个太医,答案都是一样的,全部都说她没有怀孕。
她不死心,想着可能月份还小,再等等,等肚子大了,太医们自己就能诊断出来了。
可没过几天,她出恭时,发现恭桶里一片红汪汪的。
她又是害怕,又是伤心,眼泪“哗”地一下流了出来,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就这么小产了。
太医再次来到公主府,这一次口风跟之前一样一致,太医们说她没有怀孕,这血不是小产,而是月事来了。
当着太医的面,隆庆长公主就嚎啕大哭起来,天知道,她做梦都想怀孕,可为什么就是不能如愿呢。
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又是难堪又是难过,一时就没有说话。
傅卿和也不催她,让她自己拿主意。
过了好半晌,公主才下定决心道:“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我为什么一直怀不上孩子。”
傅卿和有些诧异,诧异之后便是了然,公主跟驸马成亲十年,却一直没有怀孕,的确有问题。
正常的夫妻,每个月怀孕的几率是百分之二十,没有避孕,连续两年未孕,便可以诊断为不孕症。
公主这是十年,她怀疑自己有问题,并不是无的放矢。
傅卿和认认真真问了公主一些问题,又帮她号了脉,她可以确定问题并不在公主身上。
她想了想道:“公主,暂时我并没有诊出什么问题,等你小日子来的第二天,你派个人去告诉我,我再帮你诊诊看。”
“啊?”公主特别的失望,失望中带着几许不悦:“为什么要等到小日子才行,我小日子刚过,岂不是要等足足一个月?”
她气恼地瞪了一眼傅卿和:“你怎么不早说?”
“你早也没有请我来给你看病啊。”傅卿和觉得隆庆长公主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她已经不像原来那样处处退让了,因为她知道,如今是公主有求于自己。
“好了,我知道了。”隆庆长公主不耐烦地摆摆手:“你退下吧。”
“是。”傅卿和福福身,正欲出去,就听到公主说:“景福,你怎么站着不动,还不快送送傅三小姐?你真是越来越没有眼色了。”
景福脸色一僵,躬身道是,然后快步走到傅卿和身边:“三小姐,奴婢送您出去。”
看着景福低眉顺眼的样子,傅卿和摇了摇头,果然啊,恶人自有恶人磨。
景福目送傅卿和登上马车,心里的火气也越来越大,她比公主小五岁,自小就在公主身边服侍,情分非比寻常,今天却在傅三小姐面前连跌了两次跟头。
真是气死我了!
景福怒气冲冲地转回身,到了公主面前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隆庆长公主却很不高兴,气咻咻地坐在椅子上。
景福觉得自己机会来了,她走过去一边给公主揉捏肩膀,一边轻声道:“公主,傅家三小姐医术高超,用药如神,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自打傅三小姐扬名以来,好像还没有她治不好的病,可是今天傅三小姐却没有帮你开药,你说她是不是故意不给你治病啊?”
公主听了,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休要胡说,什么帮我治病?傅三小姐说了,目前没有诊出我的问题,怎么就变成我的病了?说不定是驸马身子有问题呢。”
“可是驸马前头那位不是生过一双儿女吗?若是驸马身体有病,那怎么还会有孩子?”
景福一心想给傅卿和上眼药,说话的时候就忘记了分寸。
公主却越听越怒。
驸马的前妻姜氏以及姜氏所出的一对儿女,一直是梗在她心头的刺,平时不觉得,一旦有人拨动这刺,她心口就扎的疼。
可景福说的都是实话,她就是疼,也要忍着。
景福见公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她连忙跪下来,补救般地说道:“公主,奴婢都是胡说八道的,您与驸马鹣鲽情深,恩爱非常,姜氏跟她所出的贱种算什么呢,驸马早将他们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就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