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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对方就是一个练家子，手上的劲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我能够感觉出来对方还留了余力。我冲着他笑了笑，手上加了劲，僵持了一会儿，我觉得差不多了，手上也就松了劲。“还是黑哥厉害啊！我们这些城里的孩子有些娇惯了！”
对方知道我是在谦虚，笑了一下。“长江后浪推前浪。先进屋里等会儿，再有一个小时我们去宴会厅！”
“好啊！请。”我做了一个礼让的手势。
黑哥满意的点了点头，抱住了我的肩。“挺有礼貌的嘛！看样子我手下的这些小弟也该训练训练了！”
“黑哥过奖了。马仔不方便，所以我这个拜把子兄弟替他来了。希望黑哥不要怪罪马仔。”我趁机把马仔的事和他说了，免得他们挑理。
“我知道，这事也怨我，没管好小弟。到连累光宇兄弟了！”黑哥流露出的是真诚，但我并不是很相信，我信奉一个原则，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又客气了一会儿，我们单独进到了里屋。
虽然是走个客套，可是来一次不能白来，总要做些什么，不然谁给报销油钱啊！
“黑哥，不知道你对电脑有没有兴趣？”最近北京开了中关村电子一条街，政府还挺支持，估计有可能以后会向着这个方向发展一下。
“那个东西行吗？听说听老贵呢！”黑哥外面混的不仅仅是黑道，白道生意也有不少，不过每次他都不冒险。
“估计你要是让别人买，估计戏不会很大。但是如果你让他们每天过来花个十块二十块应该没问题。”在北京去过两次网吧，要不是钱不够，我早就考虑开个那玩艺了！
“什么意思？”
“北京有一种地方叫做网吧，就是买几台电脑，再安点儿游戏，然后让孩子们来这里玩游戏。每台电脑里的游戏一般可以安装十几种，他们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玩。”我看着黑哥，这可是我在从北京出发之前，特地把几个比较有头脑的孩子叫在一起商量了半天的结果，应该是属于可行性比较高，不过我也就能提个建议。
“你们这回出什么？”
有戏！我故意迟疑了一下。“我们，您也知道，我们最近也不是很好，手头上比较紧，再加上年底了，各个地方都需要钱，北京不像地方……”
没等我把话说完，黑哥摆了一下手，止住了我的话。“我的意思是我们这边没人懂这个东西，你们那边……”
“哦！明白！这个没问题！”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看看，看看，这事赖我，忘了说了，运货、技术我们那边都包了，不过这个提成？”
“老规矩，五五！”黑哥非常的爽快，爽快的连我都没有想到。
五五分成？买的时候我们还点留一手呢！我装作咬了咬牙的样子。“行，没问题。”
事后我才知道，他也不亏，他那些钱也不是自己出的，都是逼着别人入伙，然后他以出技术为名，一分钱都没有掏，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那边有什么事，我也犯不上去管。
晚上，我们先去了宴会厅，猛撮了一顿，河北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要山没山要水没水的，凑或吃了一点普通的红烧、清蒸。
小弟们要吃的痛快，所以点了红烧，我们大哥辈的要吃的有品位，所以点了些清蒸的，能吃出厨子的水平来。
还别说，这个饭店的厨子还真是不赖，挺好吃的。
吃完了饭，我们又蒸了一个桑拿，还真别说，白天大街上看起来那么冷清，到了晚上，这饭店里还真挺热闹，除了我们之外，所有的床位都已经躺满了人。
我和小鸡、大楠说着荤段子看着周围的市间百态，人呐！只要是脱了衣服，谁能看出你是通缉犯还是市长？不全都是一身肉！
快九点了，胖子带着三个女孩走了过来。“云哥……”
“别，胖子，按年龄我比你小，你还是叫我天云吧！”我拦住了胖子的口。都在外面混，有些时候还是要照顾点人家的面子比较好。
“呃，那我就不客气了！天云，要不要姑娘？我给你们带过来了。”胖子笑呵呵的搓着手看着我们。
我看了看小鸡和大楠，眼睛里都冒着火星！
我点了点头。“留下两个，陪我兄弟，我就算了，养得有些刁了，不习惯吃野食！”
胖子愣了一下，但马上恢复了笑脸。“二位兄弟别客气，要不然玩个大家乐吧！？天云，那你喜欢来点什么？”
我一下子想到了赌钱，但是又考虑了一下，技术还不成，就先算了吧！“我就不用了，你照看好了我的两个兄弟就行了！”
说完，我收拾了一下衣服，先上楼了。
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有些想马仔了！犹豫了一会儿，我给马仔打了一个传呼。不到半分钟，电话就会过来了。
“天云！”马仔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着一些激动。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马仔，还好吗？用不用再给你寄点钱过去？”多年的兄弟，现在这个样子，我有些担心他。
马仔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用了，钱还够花，倒是你帮我照看点那帮兄弟。”
“没问题。我现在在保定，跟黑哥这里，一切都很顺利，就是大家都想你！”我又开始有些伤感。
马仔没再多说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又提醒马仔注意点，就挂了。
打开了电视，正在播张学友《祝福》的mtv。看着看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刚刚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没有什么能够帮助马仔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替他祝福。
点着了三根烟，我向着东南方拜了三下，摆在了桌子上。兄弟，早点回家！
第二天，我又和黑哥去看了看场地，细谈了一下做网吧的事。基本上谈的差不多了，就是在一些细节上还是需要再商量。不过，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第三天，我们回北京了。
路上，大楠开车总是有些飘。我坐在后面，看着有些不对劲。“大楠，昨天又和姑娘折腾到几点睡的？怎么腰杆子发软啊！”
小鸡在旁边嘿嘿的笑着。“他呀，知道机不可失，今天早上才四点才睡！干的都快成面条了！”
四点？妈的，这他还敢开车？不行，他不要命了，我还点要命呢！
“大楠，快，停到紧急停车带去，换我开！你到后座去睡会儿！”
大楠没有说话，车子也没有靠边。我觉得不对劲，一巴掌扇到了大楠的脸上。
“啊！怎么了？”大楠刚才竟然睡着了！
“靠边停车！”小鸡也吓得脸都绿了！
呲嘎一声，大楠把车靠到了紧急停车带，停了下来。
“下车，大楠！”我走到了驾驶室旁边。
大楠竟然趴在方向盘上又睡着了！
我有些后怕。跟着小鸡把大楠抬到了后座上，让他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启动了车，我的手里全是汗，看了一眼反光镜，打着左蹦灯，开上了高速主路。
“云哥，你什么时候考的本啊？我怎么不知道啊！”小鸡看着我开车上了主路，心里轻松了一点。
我？我也不知道，如果不出问题的话，应该是在过两天就能够下来了。“本？还砖头呢！早就会开了，就是一直没机会。”我可不敢跟他说我是暑假的时候学的车，上个月刚考完，现在本还没下来呢！
“幸亏你会开，不然咱们可就点等上一天了！就说车好，有空调，这也不是个事啊！这个东西，知道今天回京，还不节省着点，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嗯！”我因为是第一次上路，还是高速，紧张的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表示赞同。
终于，平平安安的开到了良乡了，再往前走就是收费站了，我没有属于无照驾驶，被逮到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把车停在了路旁，我打开了后门，拍拍大楠的脸，大楠哼叽了两声，转过身，接着睡。
我从前面的车斗里拿出了一瓶矿泉水，在车顶上放了五分钟，然后顺着大楠的衣服，塞到了大楠的肚子上。只隔了一层内衣，不然会凉着。
“啊！”大楠一声惨叫，终于清醒了过来。他急忙掏出了衣服里的矿泉水。“你们干嘛呀！冻死我了！”
“别睡了，我们三个里面就你有本，再不把你叫醒，就该到局子里去叫你了！”我把大楠撵到了驾驶的位子上，坐近了后排座。
整整三个小时，我怕出事，愣是连头都不敢动一下，也就算是命好，没出什么意外，不然一个没有本的司机，在高速上出了事，连管都没人管。不过，脖子已经快要不会动了！
“大楠，你丫行不行啊！一直干到早上四点多！不知道咱们回北京啊！”我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埋怨大楠。“告诉你，要不是我勉强开着车过来了，你小子就等着我们回去收拾你吧！”
“云哥，我不是回去了，我们家那口子就管的严了不是！”
“进门了吗？还你们家那口子！那你不会找她啊！还非点找野花！”
“云哥，这就是你不知道了！这家花那有野花香啊！”小鸡拍了拍大腿，很是理直气壮的说。
“说不过你们，小鸡，要不我和黑子他妹探讨一下？”我斜着身子倚到了车门上，还别说，宝哥的这辆苯茨坐着就是和平时打的车不一样，舒服！下次应该把宝哥的那辆林肯再借出来玩玩。
“你他妈的去死！你要是敢和我们家宝宝说，我砍死你！”都太熟了，小鸡也就不再装了，该开口就开口了！
一路上，我们三个打打闹闹的，比起在保定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
“云哥，你去给宝哥送车去吧，我想早点回家补一觉！”大楠还在打着哈欠。我一看他这副德行，也不好说不，点了点头。“小心，回家你们家的那谁，突然想你了……”
到了大楠家楼下，我让他下去了，然后开着车去了宝哥的公司。
宝哥准备盖个酒店，这一阵子挺忙的，我去的时候宝哥正在和区里的几个领导吃饭，我只好等在了宝哥的办公室。开了三个小时的车，我还真有点累了，等了会儿宝哥，还没回来，我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天云！怎么着？去了趟保定就掉膀子了！？”迷迷糊糊的我看到宝哥在我前面站着，正在和我说话。我连忙一个轱辘爬了起来。
“宝哥，我给您送车来了。”
“坐下吧，刚才吃了顿饭，让你久等了！”
“哪里啊！宝哥，我们做小弟的应该的。”听了宝哥的话，心里挺感动的。
“这回怎么样？谈成了吗？”宝哥笑了笑，没说什么，坐到了我的旁边，直接问起了这回去的情况。我赶紧和宝哥一五一十的说了。
“嗯，还是稍微嫩了点，不过不错了！有大哥的样子了！”宝哥拿出了一根烟，旁边的秘书连忙上来给点着了。顺手把烟盒甩到了我的面前。
骆驼的，这烟有劲。
我也拿出了一根，不过我是自己点的，没事不要麻烦人嘛！
“是，宝哥。”
“对了，天云，我考虑你是不是回来接着再做他们的大哥啊！”宝哥颇有些意味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透了！“马仔现在回不来。你又不在！”
第八章 原来如此
“宝哥，您也知道，我已经退出江湖了，总不好出尔反尔！”我有些为难的看着宝哥。
猛吸了一口烟，宝哥看着我，压倒了我的面前。“退出江湖？都是屁话！知道什么是江湖吗？人心就是江湖！人不死，心不静！你还想退出来？”
看着宝哥的样子，我竟然有些害怕了！
宝哥又看了看我，转过头，看着地面。“天云，你们这帮小兄弟里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和马仔，你读书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还是能够经常回来管管你的这些小弟。你也知道，这片也是我当年打天下的地方，我不希望它换成别人来接手。这么多年了，我也算是事业有成了，但是我还是会去管你们的事，为什么？有感情啊！”
我也明白宝哥的意思，我点了点头。“知道了，宝哥，我会经常回来的。”
“好吧，你也早点回家吧，今天晚上还点找几个管建材的朋友聊聊，改天过来陪哥哥我喝两杯！”宝哥拍着我的肩膀，让我感觉到有些沉重。
“对了，宝哥，我想问您一件事。”我突然想起了江巧巧，如果说周杉也查不出什么来，也许宝哥他们这一辈的老炮能够知道点什么。
“说吧！”
“您知道在扣钟庙那边有几个女孩，被那边的混混称为姨吗？”
“扣钟庙？”宝哥沉思了一下，脸色有些凝重的抬起头来问我。“你着过她们吗？”
我一看，有戏！“没，就是有一个是我们班的同学。”
“没着过就好，具体我知道点儿，不过，你最好别着她们，不然容易出大事！”宝哥的脸色很严肃，吓的我有点六神无主。“你们班的那个姓什么？她们应该不会去复读班那种地方啊？”
“姓江，叫江巧巧！”
“姓江？”宝哥念叨了几遍，对我说。“具体的我不能和你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千万不要碰她们，不然会很麻烦。虽然可能性不大，不过你还是小心一些好。”说完，宝哥就让我走了！
靠，不会碰上什么大黑帮了吧？不是说中国没有吗？
我有些惴惴不安的回到了家里。刚一到家，我就马上给周杉去了一个电话。
“周杉，查到了吗？”
“天云，你当我神仙啊！哪那么容易？我都快把扣钟庙翻过来了，也没有什么信儿！”周杉那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沮丧，估计他这几天肯定为了我的这件事没闲着。
“周杉，最好查到，不然我真的有可能会出事，我听我原来的大哥的大哥说，那边有一些不能够随便知道的事！”我咬了咬牙，告诉了周杉，宝哥跟我说的话，以及我的猜测。
周杉沉默了一会儿，如果要真的是比较大的黑帮还好办，他现在担心的是和政府有关系，不然不会那么不容易查到。
“有人查老三？”茶馆里，江巧巧的大姐和四妹正坐在店里的一个雅间里。“是什么路子知道吗？”
“还不清楚，不知道是谁！不过查出来是清华那边的一个小子派出人来查的。”四妹玩弄着手里的茶杯。“用不用去灭了他？”
大姐琢磨了一下，清华那边不应该有什么对头，如果说有人对江巧巧感兴趣，要么是看上她了，要么是江巧巧最近着到什么人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张天云发现什么不对劲了！
“你先查一下对方的底细，弄清楚了原因。也许会有什么利用的价值。最近学习怎么样？上了大学了，不要老是贪玩！像你三姐，没事跑去上什么复读班？还招出了一个张天云。对了张天云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知道了！大姐，张天云从头到脚也没有什么可查的，他的大哥好像是叫什么白龙，不成气候的东西。还曾经出卖过他。”四妹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着。“真不明白，三姐为什么喜欢上了他啊？长得也不算是怎么好看！”四妹陷入了苦恼之中！
“算了，先去查清华那帮孩子吧！等查清楚了再说。”大姐离开了这个雅间。
此时，另一个人也在调查她们，宝哥。
“刘文亮，你去江部长那边一趟，帮我带个好过去，然后问清楚他孙女现在读几年级了，可别让他发现什么！”宝哥在我走后一直在沉思。到底是不是呢？他拿出了一根好彩，放到了嘴里，点着了，吐了一个烟圈。缓缓地在空中散开了！
宝哥闭上了眼睛，如果有什么万一，一定要撇清楚！这一次可不是土匪，而是恶魔！
很快，新年到了，江巧巧从英国那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让我听那边的烟火声！我高兴的大喊大叫。然而，我并不快乐，她给我的压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勉强的应喝着她，主要是害怕她受影响，玩的不开心。
初二的时候，我去了一趟爷爷家，正好看到侯军去拜春晖哥，我也跟着凑热闹去了！半年多没见，大家都有了些变化了。春晖哥显得很高兴，喝了不少酒，候军他哥也来了，正好他刚从军队退伍，这两天正在和春晖商量弄点什么买卖。
酒足饭饱，我突然想起了新街口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