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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啊！”我和马仔他们也在后面大喊了一声。
铺天盖地的人开始动起了手。
“我操你个妈！”“傻逼！”“攮丫的！”“我操，打死你！”“孙子，别躲！”“我操你大爷！谁砍我了？”“啊！”不一会儿的工夫，有的人倒在了地上，有的人已经浑身是血，但只要是站着的人就没有停止的。
场子里一片大乱。我们也趁机混进去动上了手。
打了一会儿，我打到了马仔身边。
“好了。马仔，马上过去带第二批人动手！”我拉了一把马仔。马仔点了一下头，等我接下和他打的哪个孩子以后，马上就跑了出去。
“天云，马军在那边。”小鸡突然跑了过来。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马军和马臣正站在那对方那帮人的后面看着这边，他们还没有动手，只是在观看局势，我知道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困住，想抓他们就难了。既然他们没有按计划动起手来，那么就只能赶快动用第二套方案。
“快去告诉马仔，2号方案，马上围过去，我去聚人。”我冲到了小鸡面前，一把推走了小鸡。然后又冲向了人群，甚了一下大喊，“快跑，条子来了！”话音未落就见人群已经一下子乱了起来，有的还在打，有的已经开始跑了，这是一种惯性，当人习惯了一种方式以后，只要收到信息就会马上反应。马军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我们会用这一招，按他的想法，条子还点呆会儿才会过来，虽然才很短的时间，但他们已经控制不住他的手下，趁这时，我叫上了小二和黑子，冲着马军和马臣就跑了过去。
“马哥，快跑，他们过来了。”黑子一边跑一边喊。我们则一个劲冲着那边走，两边的小弟打的已经有点乱了，不过因为我们出来前作好了准备，所以我们这边的人马并没有很乱，尤其是当我们冲向马军时，都慢慢地围了过来，一下子我们的力量逐渐集中了起来。很轻易地就冲到了马军的面前。
“快闪！”马军感觉到不对劲，拉住了马臣就跑。
“追啊！”我旁边的小弟大喊。但并没有人真的向前冲，只是装出了一副努力追的样子。
“停。”追了一会儿，我叫住了小弟。“那边不用管，有人负责，你们赶快把人找齐了，咱们赶快走，条子应该快来了。”说完，我带着小二上了一辆车。在胡同的另一边，我已经埋伏好人马了，只等马军过去就可以收尾了。
“马军，认输了吗？”当我收拾完结尾后赶到酒吧时，在酒吧的包间里，马军和马臣已经被捆着放倒在了地上，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哼，没什么好说的！要不是黑子偷着背叛了我们，你们能抓的着我吗？”马军还在嘴硬，并没有服气。
“马军，这是本事，要不是我预先收了黑子，我确实是动不了你，但我预先收了黑子，所以只能怪你自己没作好准备！哼！”我蹲到了马军身旁看着他，想当初他曾经在这一片也是不可一世的风云人物。我叹了口气，转过了头“马军，不，马哥，你退出去吧，土匪已经废了，虽然他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他被我废了，用不了多久也就该树倒猢狲散了。”马军没有吱声，马臣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我们并没有给他机会，早就用布堵住了他的嘴，但还是能感受到他眼里的恐惧。
我觉得我还是硬不下心来，决定出去转转，临走前我又看了一眼他们，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在心里流过一股不忍的感觉。我掉过了头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我冲小鸡点了一下头。
走廊里回响着一声声地惨叫。我感到一阵阵地难过，但我不能说什么，这是黑社会自己的规则“弱肉强食”毕竟如果我输了的话，今天回荡的惨叫声就不会是他们哥俩的，而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我张天云的。我不该有什么难过的。
来到街上，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傍晚的空气有点浑浊，马仔跟在我身后。“天云，没想到你还真是有本事啊！以前一直以为你们好学生就知道学习呢！”马仔想把我的思想引开。“是啊！我也没想到。”我笑着看了一眼他，“走吧，马仔，今天晚上婷婷要走了，去看看她吧。”我又转过了身。“恩。”马仔跟上了我。
夜里十点多，我又回到了酒吧。马军和马臣已经被折磨的昏到在地上了。看着他们，我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和激动，这是我的完胜。但我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沉重的感觉。虽说从今往后，他们哥俩就再也不能纵横黑道了，可这会不会也是我将来的下场呢？我是不是作的太过分了？可如果我不把他们弄倒，那我又该如何立足呢？把他们弄倒了下一个我又该对谁呢？想的太多了。
“放了他们吧！”我踢了一脚马臣，看着马仔，我知道我的心已经软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我不赶想。
“不行！”马仔还没有答话，大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天云，黑社会有黑社会自己的规矩，并不是你想改就可以改的！”龙哥从外面走了进来。“废了他们！”白龙冲着马军哥俩扬了一下下巴。马上有一个小弟上来在他们的脚上各来了一刀，天鸣教过我，这两刀下去，他们哥俩就算是废了，都落下残疾了。
“天云，干的不错，今天我们给你摆庆功宴！”白龙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龙哥！”我连忙答应。
酒过三寻，大家都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突然，龙哥拉住了我的手，“天云，今天这事我已经替你传扬出去了，还帮你夸大了一番，从今天起你也是名扬黑道了！说实话，我一直就想除掉马军，却苦于没有办法，还是你行啊！”“龙哥您过奖了！”我也高了， “说实话，从今往后只要是龙哥想办的事，我张天云水火不辞！”我没有多想，只是凭着一股的江湖道义，我却不知道我为自己种下了祸根。
第二天，我从爷爷家一出门，刚到小区门口，已经有四五个小弟在那里等我了。
“云哥！”听着真的是非常受用。我带着几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学校。
“天云，感觉怎么样？牛X吗”课间马仔找我上了顶台。“真他妈的爽！我看谁还敢欺负我！”我一时间有一种笑看世间的错觉。站在那里，仿佛我已经是这一片的大哥。
“好了，天云，今天晚上大哥叫咱们去聚会。你看看是不是咱们去买点什么？”马仔看着我，我有一种被人重视的感觉，马上说：“行，没问题！不过，”我迟疑了一下，“可我没有钱啊！”我看着马仔。“切，看你说的，在道上混还能少了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吗？”马仔一脸不屑的表情，从兜里拿出了五百元。“哪儿来的钱？”我吃惊地看着马仔。我虽然已经正式跟着龙哥混了，但实际上我并不知道在外面混也能挣到钱，不过是有些不太干净。“你就甭管了，拿着，挑点好东西。龙哥喜欢外贸的东西。”马仔拍拍我的肩膀下楼了。我拿着钱也随着马仔下楼了。
放了学，我叫上了林柳去给龙哥买了一条外贸烟，一身外贸的大衣。林柳诧异地看着我，“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你们家不是不富裕吗？”“马仔给的，让我给龙哥送点东西。”我也没瞒着林柳。“噢，那你也开始了？”林柳的眼神里有点怪怪的。“开始什么？”我没明白，我一边点烟，一边问。
林柳更是古怪地看着我，一会儿我被她看的直发毛。“喂，你怎么回事？干嘛那么看我？”我向外推了一把林柳。“看你也不像是知道的。”林柳说完，就转过了身子向前走。“哎。”看得出她是在耍小心眼，但事关我身，我不能不问清楚，一把抓住了林柳，把她拢在了怀里。“到底是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看着林柳。“什么什么事啊？”林柳装出一付无辜的样子。“不是你的事吗？我怎么知道？”“你？”看着我一付咬牙切齿的样子，林柳还是一付管我何事的拽样。我慢慢眯起了眼睛，渐渐地接近了林柳。林柳依然坏坏地笑着，终于，我吻上了她的唇，她仍睁着眼睛看着我，半天才在我命令的眼神里闭上了眼睛，顺从地靠在了我的身上。
“我说的是收保护费！”软在我怀里的林柳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啊？”我听完了放下了心，不过虽然经常在一些电影里看到香港黑社会收保护费，实际上我却从没想过收保护费。想着事情，我习惯地看了一眼周围，不知何时旁边多了几个小丫头，正看着我们笑。我认识其中的一个是林柳的小妹，于是把头低到了她耳朵边上“别赖了，看看你，都没大姐的样了。小心被你小妹看去！”“恩？”林柳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马上反应了过来；顺着我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小霞！”林柳一看见自己的小妹在边上，脸上飞上了一团红云，马上从我的身上立了起来。“你们过来干嘛？”林柳怒气冲冲地看着那帮小丫头，不过脸上的红云却漏出了她的底。看得出，要是她们说不出来原因，林柳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们的，我则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切偷偷地笑。“好了，别闹了，该去龙哥那里了！”等了一会儿我知道我再不出面救场面就有点僵了，毕竟林柳这么一个大姐正在害羞中，下不来台的话，恐怕这几个小丫头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我有点不忍心的叫住了林柳，赶快向龙哥家赶了过去。
晚上喝得又有点高，但基本上精神还比较好，喝完酒，我带着几个小弟，先送回了林柳才回家，由于我前一段时间比较“风光”，龙哥他们也怕我出什么事，于是特地叫来了几个小弟送我。一路上我在不停地想着保护费这件事。如果我也能收保护费，我是不是每个月会很有钱？可到底该怎么收呢？在这方面我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要不问问马仔？或者再等一阵子？我有点忧郁不决，到了家门口，我向着那几个小弟挥了挥手，他们才跟我打了声招呼走了。回到家，躺在床上，我还在回味着这几天的事。自从我和马军干了那一架以后就是名扬这一片的黑社会了，可从此以后麻烦肯定也会接踵而至了。人有名了也不好，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嘛！面对未知的世界；我不想想的太多，更不想纠缠其中，但我知道这一切我已经无法再回避了。
来到学校，由于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同学们看我的眼神已经有点不一样了。我虽然感到虚荣心得到充分的满足，但我也清楚，这样一来我肯定也会被老师注意了，更有可能会被条子盯上。
下午放了学，我被班主任欧阳美凤留了下来。
“天云，我听说你……”欧阳美凤看样子已经掌握了我这几天的行径，准备套我的话了。没等他说完，我就不耐烦了。“老师，您不用听说，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但你没有证据，你也拿我没辙！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和我讲什么道理，我明白，但这是我选择的路，你说了也没用，我已经决定了！”“你！”欧阳美凤被我给气的说不上来话。但我不能够就这样算了，“你什么你？老师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教教课吗？就当自己是什么圣人了？！”我一付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欧阳美凤看样子也明白了，“既然你认为你已经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那你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只是希望你到了最后不要后悔。”说完，欧阳美凤又叹了口气，看了我一会儿，“你走吧，早点回家。”我看着她，突然有了一种我是不是错了的感觉，但走进了这条道的我是不能够有任何动摇的，我在又重重地看了一眼欧阳老师之后，我毫不犹豫地走出了办公室的门，我知道，这次从这里走出去就代表着欧阳美凤放弃我了，但我能后悔吗？我迷茫，但心里却坚决的说“不会！”
第八章 无是无非
出了学校门，早早地就有几个小弟等在门口了。“走！”我走到了他们面前，向他们打了一个响指，几个小弟就很有默契地跟在了我的后面，其中一个叫小三的小弟接过了我的书包，我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带着他们大摇大摆地去了我们常去的饭馆。马仔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了。
“天云，今儿又怎么了？怎么才出来？”马仔一付要死不活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嗨，还不是欧阳美凤又把我留下了。”我抓过了一把凳子坐在了一旁，回过头又冲服务员喊了一句“给我上瓶啤酒。”回过了头，我看着马仔：到底要不要问问他关于收保护费的事？好像不该做，但如果我要是也能够收保护费就不会每天花钱这么窘困了。为了能够不在别人面前被比下去，我决定还是要问。
还没等我张口，就见马仔懒洋洋地从凳子上坐了起来，一歪身靠在了我的肩上，“天云，想不想挣钱？”他是不是要和我说保护费的事？我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可我没有过什么表示啊！果然，还没等我开口，马仔已经开始了他的游说。“其实干咱们这种事的人，要是只靠着家里给钱，哪够花的啊！除了自己用还点罩小弟，没几天还不把家里造得底掉？”马仔以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感发出了一声感叹，“出来混也难啊！”“你有什么办法赚钱吗？”我装出一付疑惑的样子看着马仔，反正你们从来没和我说过，我就装糊涂吧。“一般来说，外面人都认为我们是抢钱，或是收保护费，可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这一套早就不时兴了，尤其像咱们家本身就住在这里。”“那咱们怎么赚钱啊？”马仔分析的确实有道理，让我无话可说，可那怎么赚钱呢？不会开公司吧？再说也没有那笔钱啊！我这回确实有点疑惑了。
“知道‘仓库’吧！”马仔问我，这个我知道，是我们附近新开的迪厅，不会是去迪厅里倒白粉吧？那可是死罪啊！要是小打小闹也就是进局子里呆几天，找个人保出来就行了，反正局子里也有人，可倒白粉一旦被抓到了就没有轻的啊！认识的这几个人也不管用啊！“不会是倒‘粉’吧？”我想到这儿，忍不住问马仔。“你疯了，竟然想倒那东西？那可不是咱们能碰的！”马仔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天云，不能说你干掉了土匪就等于你可以做黑社会一切的事了，‘白粉’是飞哥他们做的，你要是插一手会被他们砍死的！”忘了说了，飞哥虽然和我们一般大，但是混的早也混的比较牛，也算是一个老炮，当初二条子刚开始倒粉时就带着他。“不是，我只是想不到去迪厅除了倒粉还能干什么。”我看着马仔，不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虽然隐隐约约中我感觉到了什么，但我还是弄不明白，总不会蹦迪也给钱吧？“当然是看场子啊！”马仔有些不屑地对我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我的确是不知道，但我也不能让他们觉得我太无知了！“当然知道，只不过没想起来嘛！”我有些心虚的解释，一边还暗自责备自己，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那咱们怎么给人看场子啊？”我还真有点“不耻下问”啊！“你还是不知道啊！”马仔看出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就是到迪厅里看着，如果有人捣乱就把他们哄出去就行了。”“啊！就这样啊？”我恍然大悟。但事实上做这种事并不是真的像马仔说的那么简单，其实要是真的那么简单，马仔哪里还用得着找我一起做？
当天晚上，在马仔的介绍下我认识了仓库的老板，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你叫张天云？”那个老板有点蔑视地看着我，语气中充满了对我的看不起。“对，我就是张天云，看来你有点不太相信啊！”我看着他的表情一下子就急了。
“我靠，老许，你丫想干嘛？天云可是又有头脑又有本事，帮你来看场子已经是我们大哥给你面子了，你还不满意是吗？”马仔看了这个中年人一眼，“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