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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之印痕终结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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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哥哥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婶急慌慌地跑进来了。
“出什么……”
“议员……议员她……呜呜呜!”
“大婶!大婶!!”“妈,妈妈……妈妈!!!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
自从认识哥哥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惊慌。
手术室前,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的。我都记不清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了,我就像丢了魂的躯壳,飘飘忽忽的,大概把魂魄丢在了20分钟以前跟哥哥在一起的房间里。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着,记者们一个接一个地不停地提着问题。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都是怎么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到的。但现在我和约翰哥哥根本不关心这些。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哥哥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流下了眼泪。
“妈妈,您千万要挺住啊,千万要挺住!!……”
我只能在旁边搂着他的肩膀,给他一些安慰。听说伯母刚从家里出发不久,车子向右转的时候,没发现迎面过来的一辆大卡车,与它撞了个正着。司机座一边的车体,已完全凹陷进去了,伯母的身体承受了全部的冲击力。
表示正在“手术中”的红灯一直亮着。四个小时……五个小时过去了。但是手术室的门依然纹丝不动。
“孩子他妈!孩子他妈!!”
“爸……爸!!”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全是因为您,全都是因为您!这下怎么办?啊!这下您怎么办?万一……妈妈去世了这下怎么办哪!!!”
这位老绅士跟哥哥一样悲痛欲绝,冷眼一看,活脱儿就是约翰哥哥的老年版,略显倔强的脸庞、冷傲的眼神、挺拔的身材、与英俊潇洒的哥哥太像了。现在,我看到这两个男人为同一个女人伤心着,都快要崩溃了。哥哥的情绪因伯父的出现而更加激动。不管怎么说,伯母是为了去见伯父而遭遇车祸的呀。约翰哥哥把自己心中的怨气全部发泄在伯父身上,伯父也快丧失理智了。
“高会长,很遗憾夫人遭遇了车祸,所以说……”
“滚!”
还徘徊在手术室门前的记者们,看到伯父出现,就像见到了猎物似的围过来,但都被伯父冷冷的一句话胆怯地退了下去。
四周非常寂静。伯母推进手术室已过了七个小时了。我、约翰哥哥还有伯父就我们三个人还坐在原地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哥哥,会没事的……”
“当然了,我妈妈当然会没事。如果我妈妈不在了,我们国家就会爆发战争。所以,我妈绝对能渡过这次难关,肯定会的……”
哥哥不敢面对现实,一味地固执己见。我不忍再看。看着他在痛苦中无助地挣扎,我的心在滴血。
“爸爸,您还好吗?我给您倒点水吧?”
我向眼神空洞、嘴唇发白的伯父关切地问着,但是他好像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照这样下去,我真怕他们俩都垮了。我感觉到我的额头很烫,但伯母正在生死线上挣扎,我也就顾不上自己的这点小毛病了。
我去找护士要一片退烧药。值夜班的护士们好像都在打瞌睡。
“请问,能给我一片退烧药吗?还有,这儿有饮用水吗?”
护士被我嘶哑的声音吓醒了,问我出了什么事。一位护士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吃惊地望着我。
“您稍等一下。金护士,金护士!快醒醒,快点。”
“嗯~,什么事啊?”
“体温计,体温计在哪里?”
“不是在你的口袋里吗?姐姐也真是的。”
护士有些神色慌张,她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体温计。但是,刚要拿出来的一刹那,体温计突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我的心一阵钻心地痛,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地往手术室跑,去他妈的退烧药。
不知不觉中我已泪流满面。当我到达手术室门前的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已经灭了。我看到穿着草绿色手术服、戴着草绿色帽子的大夫正摘下口罩,面容憔悴。
“大夫,怎么样?”
“失血太多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啊~啊!不行!把我妈救回来!快点救回来!!”
“她还没有去世。因为内脏伤得太严重了,手术难度很大。现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还得看能不能挺过今天凌晨。”失声痛哭的约翰哥哥,瘫坐在地上的伯父。看着悲痛欲绝的父子俩,我的双眼也被泪水糊住了。
伯母,您不能这么走啊。这不,伯父不是也回来了吗?!您不是一直都懂伯父的心吗?以后,你们俩还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呢,您要是这么走了,我会恨您的……
伯母被转移到危重病房。她的身上还残留着车祸的痕迹:衣服撕成了碎片,还沾着殷红的血迹,美丽的脸上全是伤痕和血迹,我都快认不出来了。伯母头上缠着被血染红的绷带,眼睛无力地闭着……眼角好像还有泪水。谁也顾不得坐下休息,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看着伯母。好残酷啊!要是能逃避该多好啊!我都如此,伯父和约翰哥哥是什么感受啊!
我们一宿没合眼,大家都已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六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已变成血人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天好像快要亮了,窗外红红的风景进入我的眼帘。与此同时,我发现伯母的右手微微动了一下。
“哥……哥哥!!”
“妈!妈!!你醒醒,您没事吧?妈,是我,约翰,妈妈的儿子。”
泪水又重新顺着哥哥的面颊不停地流了下来。伯母还不能睁开眼睛,但微微动着的手指,像是在告诉我们自己还活着。
“孩子他妈,我来了。我想你了,来看你来了。你快起来,起来狠狠地打我一顿!把这个不称职的丈夫狠狠地打个够啊!”
听到了伯父的声音,伯母的手指抖得更厉害了。然后,缓慢地,非常无力地睁开了双眼。
“他……爸。”
伯母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脸。看着她吃力地往外吐着字,我的心都快碎了。
“亲爱的,你就是想吓唬我吧?这太残忍了……你是在演戏吧!对吧?为了吓唬我,故意的对不对?”
伯父的眼睛里满是泪水,绝望地看着随时都可能消失的爱妻。伯母看了一眼伯父,用眼神示意他靠近些。
伯父的耳朵,紧贴在伯母的嘴边。我看着伯母的嘴唇无力的蠕动,手心里已全是汗水。
“亲爱的,你应该这么做,你爱闯祸、又爱张罗事,应该这么做呀!你把一切都推给我,想上哪去,啊?”
伯父说着让人费解的话。伯母只是朝伯父温柔地笑着,嘘了一声。然后,流着眼泪费力地说道:“妈……妈……说得没错吧?死之前……跟你爸和解……”约翰哥哥机械地向前挪动着脚步,后面跟着悲痛的人群。
“已故国防部长〓韩明珠”
哥哥穿着黑色的丧服,手里捧着伯母的照片。看着他悲伤的神态,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往下掉。伯母辜负了我们殷切的期望,选择了这条孤独的道路。她只给我们留下了温柔的微笑,她甚至不知道她那微笑让我们多么痛苦和遗憾,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走了。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哭声一直不断。约翰哥哥和伯父就那么麻木地站着,空洞的眼神代替了眼泪。
不知什么时候,已到达国立墓地。深深的墓坑正等待着伯母。棺木慢慢地、慢慢地放进了坑里,哭泣声变得越来越大。伯母娘家的亲戚,政界的主要人士,无孔不入的记者们,还有我和约翰哥哥,我的爸爸妈妈都参加了葬礼。
我的妈妈趴在爸爸的肩膀上伤心地哭着,像失去了自己的亲姐妹一样。周围没有人说话,只是镁光灯闪烁着。
“伯母,请您安息吧。呜呜!”
给伯母献上一朵菊花,我恨自己只能说出这么一句。约翰哥哥用花园里的金盏花代替白菊花,放在棺木上。
“妈妈,妈妈,去了天国……您也要想着儿子啊。”
悲痛的泪水掉了下来。伯父也往棺木上放了一朵花,哽咽地说了一句:“亲爱的,我爱你!”
时间艰难地一天天往前爬。
“哥哥,该吃饭了。”
“……”
已经过了三天了,哥哥粒米未进,伯父也是如此。伯母不在世上的事实,已经击垮了他们父子。我一天一天受着这种煎熬,简直都快疯了。
伯母,我应该怎么做?我怎么才能让他们俩振作起来?您为什么走得那样匆忙?为什么?为什么?!我望了望呆呆地坐在床上的哥哥,不由自主地又掉下泪来。
“哥哥,无论如何你也要吃一点东西呀!不然,你也会倒下的。”
“我没胃口。”
“没有胃口也得吃。别傻了,伯母看见你这样,她也会不高兴的。”
“你先吃一口,啊~!”
约翰哥哥拿起放在膝盖上的粥碗,想先喂我一口。说实话,在这三天里,我也没有好好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我也真是的,自己都不吃,还为约翰哥哥不吃饭而伤心。
“那么,我吃了哥哥也吃吗?”
“总之你得先吃。”
“哥哥一定得吃啊!”
“知道了。啊~~~张嘴。”
“啊~”
尽管胃里很难受,我也只能张开干巴巴的嘴,一口一口地把粥往肚子里咽,约翰哥哥这下放心了,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哥哥也吃一点,我们都快点打起精神来吧。”
“知道了,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儿。现在……不是担心我的时候吧,高约翰君?”
尽管开着玩笑,可我们俩的表情却无比悲伤,就像强装出笑脸的丑娃娃一样。就这样好不容易让约翰哥哥吃完了一碗粥,我又走进了伯父的房间,不,正确地说,应该是伯母以前住的房间。
“爸爸,吃点饭吧。”
“没有胃口。”
伯父用冷冷的一句话打发了我。但我不能退缩。我说尽好话,才让他勉强地吃了一碗粥。我从那个房间走出来。以后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让他们振作起来呢?
我无力地瘫坐在房门前,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这几天,我的身体一下了瘦了很多,可能是太费神的关系吧。我不舒服也不敢表露出来。突然想起,我还没跟在济州岛度假的景恩、焕侯、池勋哥哥他们联系,于是从兜里拿出手机,拨打了景恩的电话号码。不知什么时候换的彩铃,流出了与我的心情极不相配的摇滚音乐,接着重复了几次信号音,这才传来了景恩的声音。
“哇~,娜莉呀~”
“景恩。”
“喂,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约翰哥哥的妈妈……去世了。”
“什么~~~???????!!!!!!!!!!”
“对不起,这几天我忙得晕头转向,没来得及跟你联络。三天前已经举行了葬礼,现在约翰哥哥和伯父……伤心得不得了,我该怎么办?”真的,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怎么办,听声音你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每天都按时吃饭吗?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很难受,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说我生病了。总恶心,吃不下饭。景恩,你什么时候回汉城?”
“好,挂了,我现在马上就回去。学长家在哪儿?你也先躺下休息吧。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傻呀?出了那样的事,应该先告诉姐姐呀!噢!你来电话我也可能接不着。好,挂了,我现在就出发。”
也不怪景恩大发雷霆。当时我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只给爸妈打过电话。可是,她没看电视吗?这几天可是全是些伯母遭遇车祸的消息。可能玩得太疯了吧。
总之,被景恩狠狠地骂了一顿,又大概告诉了房子的位置之后,这才回到了哥哥的房间。身体像是有千斤重,我无力地瘫软在哥哥的怀里。
“哥哥,请你不要太伤心了。你伤心,我也跟着你伤心。”
“娜莉。”
“我恨伯母,我真恨她把你弄得这么伤心就走了,又恨她走得那么匆忙。呜呜!”
约翰哥哥只是默默地把我拥紧。极度疲劳的身体,闻着约翰哥哥的体香,就那么沉沉地睡着了。
“池勋哥哥,焕侯,还有纯美,大家快点收拾行礼,快点,快一点!!!”
宾馆里他们四个忙得团团转。刚从岛上回来不到三个小时,这简直就是苦差事。
“约翰学长的母亲去世了。是我们在岛上的时候出的车祸。总之,我们娜莉快要死了,快死了!!!!大家快点收拾东西,我现在就要回汉城。池勋哥哥,你跟我一起去对不对?你们都跟我一起回去对不对?快点!快点!呜呜!”
景恩终于哭出了声。她像尾巴着了火的兔子一样,急得直蹦,最后,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景恩外表很坚强,像是轻易不哭的人,其时她的眼泪很多。
“你说的是真的吗?”
焕侯想否认景恩说的话,摇了摇头。纯美麻利地给服务台打电话,让他们把报纸送上来。池勋则打开了电视机。
“前国防部长韩明珠女士,因交通事故,于二十八日凌晨去世。因没有发现迎面而来的货车……”
果然,各个频道的新闻节目都在播出约翰母亲遭遇车祸的消息。报纸也送来了,在各家报纸的头版上,登着伯母的大幅照片。面容憔悴的约翰和快要倒下去、面色苍白的娜莉也占据着报纸的一角。四个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傻傻地、愣愣地站在那儿发呆。
“天啊。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哥哥,呜呜!现在不是这样发呆的时候。搞不好我们娜莉也会死的。已经都收拾好了,我们快走吧,啊??快走吧。”
“娜莉她,又怎么了?”
“为了照料他们父子,我们娜莉快要累死了。快,快走啊!!!”
想着娜莉,景恩急得直掉眼泪。纯美搂着景恩的肩膀,又哄又劝。
“学姐,会没事的。你先冷静一点。焕侯,你快点预定飞机票,越快越好。”
焕侯急忙打电话,通过熟人买到了飞机票,飞机35分钟以后起飞。景恩一直担心娜莉有什么闪失,早已哭成了泪人。这可怎么办呢。娜莉生病的消息,比伯母去世的消息还让她揪心。
池勋还是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他也担心娜莉,但他还担心着约翰。娜莉生病,肯定也有约翰的“功劳”。
在飞机上,景恩一直不停地哭着。济州岛离汉城不太远,坐飞机一个小时就能到。但景恩一直抱怨着:说飞机是不是在走路啊,是不是在爬行啊,是在天上飞吗等等。但时间过得再慢,也会一秒一秒地过,确切地说,过了一小时20分钟以后,他们一行就到了约翰家的大门口。
〓〓大门没锁,他们走进了像御花园一样豪华的庭院。景恩飞快地跑着,穿过宽敞的院子,进到房子里。
“娜莉,曹娜莉。娜莉!!!”
景恩大声地喊着。但死寂的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景恩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二楼,挨个屋地打开房门,开第三个门后……景恩瘫坐在了地上。他们俩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好像是昏过去了。景恩急忙跑到床前,约翰好像只是睡着了,可是,躺在约翰怀里的娜莉,满头虚汗,正无力地呻吟着。
“景恩,找到了吗?”
“哥哥,快打119……119。焕侯,你快去拿湿毛巾,快点。”
大家都迅速地行动起来。焕侯拿来了湿毛巾,景恩用湿毛巾给娜莉润了润干燥的嘴唇。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把他俩送到了医院。周围一直闹哄哄的,可他们俩都不睁开眼睛,像死人一样昏睡着。
送走了救护车,池勋开始挨个屋地去寻找约翰的父亲。池勋的爸爸和约翰的爸爸都是酒店业的巨头,两位的私交很深。况且,池勋又很尊敬这位长辈。池勋下到一楼,打开了看起来像是主卧室的房门。于是,他看到了与以前判若两人的高会长。
高会长用空洞的眼神,漠然地望着池勋。池勋的心中腾地升起了一股火。
“会长,会长!您醒醒,醒醒!!”
“你是……你是池勋吧?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您让我太失望了。您这是干什么?为了让我们看到您崩溃的样子,你才回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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