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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在王妃远房亲戚的名下?这是什么意思?这位田良人的出身来历难道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为什么要认在别人的名下?几人的心思百转千回。
田梦岚和暖儿叙完了家常,这才道:“暖儿妹妹,这余下的几位,却是爷的几位恭人。”
她将头转向了其余几人,面色及语气却是淡淡的。
“你们几个,给暖儿妹妹行礼吧!虽说你们是先进府的,可暖儿妹妹是爷心上的人,份位又比你们高,你们要如同恭敬我一般恭敬着她,却是不可有一丝怠慢。”
“恭人卫氏见过良人姐姐。”首先行礼的一位十分清瘦,如同弱柳扶风般的女子,她双目含愁,眉间总是轻皱着,瞧着楚楚可怜。
其余几人也一一给暖儿见了礼,那明明身穿白衣,却仍让人觉得她如同一团火焰在跳动的是阳恭人,那面色冷冷,气质出尘的却是莫恭人,而那神情似乎总是带着点漫不经心,似乎思绪在万里之外,收间一派天真的,却是鱼恭人。
几人行了礼,四梦岚便将她们几个打发走了。
她们几个一走,田梦岚原本握着暖儿的手也松了,面上的笑也冷了下来。
暖儿会意地又站回到了下首的位置。
第二百一十二章 风声四起
“今儿个做得很好,以后就都这样做吧!直到那莆苏姑玛离开京城,或许了人为止,明白吗?”
“是,王妃。”
“好了,我回屋子休息一会儿,你略坐一会子再回去吧?”田梦岚说完,便施施然地起了身,搭着缨兰的手回了寝室。
暖儿略又坐了一会儿,这才带着无病离开了。
“姑娘,田良人走了。”缨兰禀告道,接着一脸愤愤不平地道,“真便宜了那贱丫头了,若不是刚巧碰到这事儿,哪轮得到她一个做瘦马的丫头来服侍爷,还当上了良人?”
田梦岚的眼淡淡地扫了缨兰一眼,立即让她住了嘴。
“跪下。”
田梦岚并没有提高声音,说话的声音仍跟平日里一个样儿,缨兰却面色煞白:“姑娘,我,我晓得错了,下回再也不敢了。”不过,她却还是忍不住地辩解道,“姑娘,缨兰只是为您抱不平而已。凭什么……”
“得了。”缨兰的话没有说完,却让田梦岚打断了,“缨兰,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能说出如此愚蠢的话呢?你存了什么心思,难道以为我不晓得?不过,还是熄了你的心思吧!爷不是你该想的人。还有,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你说二遍了,你若是再继续如此,就出府去吧!”
“不,不要赶缨兰走!”缨兰摇着头,泪流满面,“姑娘,既然你晓得了缨兰的心思,不如成全了缨兰吧!那个卑贱的瘦马都可以,为什么缨兰不成?听到爷今儿个如此对她,就算知道是假的,可缨兰死的心都有了。若是能得爷这么对待一回,就算是演戏,缨兰也满足了。姑娘,缨兰真的很喜欢爷的。”
“缨兰,我原本以为你没那么蠢的。”田梦岚看着缨兰,眼里满是可惜,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死心?爷压根儿就对她没有这个心思,若是爷有这个意,又哪里会用得着她来安排呢?
况且,若不是迫不得已,她又何尝愿意又让一个女人进这府里。
看来,缨兰这丫头,是不能留了。真是可惜呢,从小,这个丫头就最和她的意了,偏为什么要和她一样,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呢?若是她难继续忍下去也就罢了,偏偏还挑明了说。这丫头,明明瞧着也不像个笨的,怎么偏跟那些蠢女人一样,遇到情爱之事,就完全失去了理智。
“来人,给我将缨兰送回家去吧!封上一百两银子作为她的嫁妆,也算是全了我们主仆之间的情份了。”
话已至此,缨兰的脸上一片死灰,她看着田梦岚,这是她从小服侍到大的姑娘,总是这么从容、理智、这么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也总是正确的。
可是,是不是太没有人情味了一点呢?就像那雕像,再完美,却让人觉得是如此的冷。爷,也是如此,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明明都是自己不应该动情的人。她凄然一笑,罢了,也该死心了,早就晓得会是这样的结局不是吗?既然姑娘让她走,她就走吧!姑娘的决定,总是不会错的,自个儿是糊涂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给田梦岚磕了三个响头。
“姑娘,缨兰走了,您保重!”
瞧着从小服侍着自己,如同姐妹一般长大的缨兰远去,田梦岚脸上的没有任何的变化,原本她还想给缨兰一个机会的,所以一直没有揭破,但缨兰显然已经被嫉妒冲昏头了。爷是不会喜欢上缨兰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打发出去了,时间长了,慢慢自然会淡忘这一切的。要不在如果留在府里,总有一天,会闯出大祸的。
田梦岚并不担心缨兰会害自己,她对自个儿的忠心是无庸置疑的。可她却会在妒意的驱使下去害别人,这样的事,田梦岚见得多了。而她田梦岚,是爷选出来的正妃,是王府的女主人,必须要让爷的后宅安宁,爷才能一心去做他的大事,岂能像别的府里那些小家子气的女人,只晓得争风吃醋,陷害栽赃?那样的手段,她田梦岚不是不会,只是不屑。
她静静地坐在那里,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许久都没有动静。
那田良人竟然是瘦马出身,卫恭人听到这个消息,脸上是一片震惊,她眼里的泪珠子像是不要钱似的,一个儿劲儿地往下直掉。
“爷,我的爷,您难道真的喜欢上那田良人了,竟然为她如此?那,我该怎么办?爷,我的心里好痛好痛啊?”
卫恭人手里抱着一个男娃娃,伤心得不能自已,而一旁服侍她的绮荷却翻了翻白眼,得,又来了。
这位主子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没有一天不掉眼泪的。她早已习惯了,也不去管她,只管拿出一条帕子递了过去,待这条帕子湿了,便又拿出一条递上去,反正这帕子她准备得多,有一箱子呢!只不过依这次的事件状态,也不晓得够不够。看来有那田良人在的一天,她得再加大一些帕子的储备量了,不晓得再加一箱子够不够?
而阳恭人却在那里咬牙切齿:“给我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我就不信,若是事情穿帮了,她不被赶出去?”真是,从哪里来的臭丫头,竟然敢跟她抢爷,好不容易过了半年爷才回来,却带了这么个货色,真是气死人了。这府里,原本除了王妃,爷来她这里来得最多的。虽然一个月也就那么三四次罢了。
莫恭人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晓得了。”只是待丫头退下去之后,她的手不小心一抖,一副快要完成的梅花图却全毁了。
而鱼恭人,任自己的贴身丫头神情激动地说了半天,她却仍是一副在状态之外的情形:“这有什么关系?爷喜欢便是了。”
但不管怎么说,关于新进田良人的真实身份,却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从府里传向府外,传向京城各个角落,又朝皇宫飞去……
而此时早朝刚刚结束,众皇子、朝臣一边叙着话一边朝宫外走去。
皇太子允璋一手搭在允琏的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架势:“四皇弟,干得好。
没见今儿个殿上有些人的脸色那是精彩的很啊,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一边说,他还一边像拍着自个儿的大腿,笑得那个欢快劲儿啊,就甭掉了。
允琏用两只手指,将他的爪子拿了下来:“身为皇太子,皇兄你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的好。”
允璋丝毫不以为意:“形不形象有什么关系?只要有你在,还怕那帮家伙反了不成?”他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有四皇弟在,他已经可以预料,他这个皇位绝对是坐得轻轻松松,不需要操任何心的。唉,恐怕这大兼立朝以来,就没有像他这么舒服的了。这人命好,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他有个能征善战,又善治国的好皇弟呢?
“你自个儿的事自个儿用点心,别什么都指望我。我不过半年没回来,你堆了多少事没处理?你也瞧得下去?”允琏想到这里就没有好气,这个皇兄,明明又不是没有能力,偏偏懒惰得很,只喜华服美人,真是,叫人恨不得抽他几鞭子,偏他早生了几年,让允琏这个想法即使有了几十年,也总不得实行。
瞧见允琏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允璋也有些心虚了:“好四弟,其实那些好处理的,我差不多也都处理了。剩下的那些,如果不是你,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你皇兄我可没这个本事。对了,年后,你快点将那海盗一窝端了,也好腾出手来去办这些。”瞧见允琏一个眼刀飞过来,冻得允璋有些发寒,他赶紧道:“这可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父皇的意思,你就辛苦一趟吧!”
听到是父皇的意思,允琏也没话了,其实他也挺喜欢解决了这些事之后的成就感的,只是,有些瞧这个皇兄的懒惰样不过眼罢了。
谈完了正事,允璋用胳膊肘拐了拐允琏,挤了挤眼睛,露出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眼神,脸上的表情,极其猥琐,淫荡,若是谁瞧见他这个更不,绝对将他和皇太子几个字联想不到一起来,话说他平日里瞧起来还挺有风度的美男子一名,不过,现下完全瞧不出来。
“昨儿个怎么样?我就说这美人总得换点新的,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听见皇兄用这么轻浮的口气说起昨晚,允琏不晓得为何心中升起一阵不悦,面上的千年寒冰又重了一层。
“如果昨儿个不是有人扔了一大堆折子给我,让我看完并写奏章呈给父皇,我想,我今儿个应该是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听到允琏用阴森森的语气说出了这么一长串话,允璋哈哈心虚地傻笑,明明是父皇的意思,为什么他要这么命苦呢?
“这个,四皇弟啊,我想起,母后今儿个似乎要我下朝之后去她那里一趟。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啊。皇兄我就先走了啊!”
说完这句话,允璋抱歉地笑笑,就火烧屁股似地,一溜烟地跑了。
这,就算是他跟四皇弟从小同在母后膝下长大,感情比别的兄弟要好许多,可还是受不了他这如千年不化寒冰的性子,动不动就冰死人了。嗯,得去找些美人来安慰一下自个儿受伤的心灵才行。允璋打着如意算盘,脚步轻快地打算回他的东宫。
一个清秀的小太监却快步地直朝他跑过来。
“太子爷,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有请。”
母后?皇贵妃娘娘?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的?
允璋有些奇怪,却还是随着那小太监往坤宁宫去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爷有问题
今儿个下午的太阳真好,暖儿倚靠在窗边,舒服地闭着眼睛。她将头枕在一只胳膊上,另一只拿着书的手则搁在腿上,唔,这日头晒得叫人只想睡觉呢。
“这院子里连个躺椅也没有。”无灾抱怨道,要不然姑娘也不用这么歪着了,躺着多舒服。这不是自个儿的地方,到底什么东西都不齐全。
“没有不正好?等过几天,无灾亲自去给我订做一个可好?我一直觉得在雪慧姐姐那里瞧见的那种还可以搁脚的摇椅挺好的,一晃一晃的,舒服极了。可原来的院子里又有了躺椅,再去添置,又太浪费了些。如今岂不正好?无灾还可以帮我想想,上面刻个什么样的花纹才漂亮。我想要这种椅子已经很久了呢。”暖儿的眼睛并没有张开,只是嘴角含笑,有如梦呓般地说道。
无灾几人原本以为暖儿已经睡着了,这会子见也答话,这才晓得她还没有睡沉。
“姑娘原来喜欢那种椅子啊,好,过几天我出去的时候就瞧瞧。”无灾一下子就被转开了注意力,想着根据无忧前些天出去收集的情报,这京城里做家具最有名的是哪里?既然要长远地用着,务必要捡好的做才是。这用料子什么的,倒也不必太贵,姑娘也不喜欢太过铺张,可要务必躺着舒服才好。嗯,回去瞧瞧本子里记的。
这时,无忧拿了一块抹布,这里擦擦,那里抹抹,不知不觉,就移步到了暖儿面前。
瞧着暖儿睡得正是惬意,连眼睛也不睁开,无忧就在旁边大声地叹了口气,见暖儿没有反应,她又大声地叹了口气。
这丫头,姑娘睡得好好地,她在旁边捣什么鬼,无病原本正指挥着无愁将那屏风稍微移一个位置,见无忧这不安分的样子,就走了过来,准备拧她走。
无灾却拉住了无病,朝她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
“看着吧!无忧这丫头想审姑娘呢!”
审姑娘?无病原还没有反应过来,心下细细地一思量,却也笑了。嗯,是有必要,说实在的,不仅是无忧,她其实也蛮好奇的。
暖儿原本睡得就不算沉,只是有些昏昏的,要不刚才也不会突然答无灾的话了。这会子见无忧那死丫头一副要作怪的样子,原本不想理她。这丫头的话也太多了,一理,估计这觉也暂时睡不成了,便安心地等着无病还是无灾将这个丫头提走。哪晓得半天都没有人有动静,只有那一声又一声扰人的叹气声。
暖儿无奈地睁开眼睛,看来是躲不过去了,连无灾和无病都向着那丫头,她还能怎么办?
“无灾,给我泡杯茶来吧!无愁,将点心也端过来,顺便拿个枕头给我。无病,你也别在那儿装样了,一起过来吧。”
反正,她已经有长期抗战的觉悟了。一次性的都解决了吧。
无病不好意思地一笑,自己是个大的,还跟着她们几个胡闹,不过,她脚下、手下的动作可不慢,早顺手拿了个绣墩,便移了过来。
一会儿,暖儿就一只手抱着个软软枕头,将双腿蜷在了大大的椅子上,另一只手端起了茶坏,轻啜了一口茉莉茶茶。
“说吧!想问什么?”
“姑娘,说说昨儿个夜里的事吧!”一等暖儿松口,无忧立马迫不及待地问道。从今儿个早上瞧见姑娘仍一身完完整整地装扮起,她就好奇不已了。不是说,那个成亲当晚,都会那个什么什么的吗?她们这些丫头,到底比外头一些同龄的姑娘晓得的多些。瞧姑娘和爷的样子,怕是通宵做公事了吧。
就知道她们想问这个,暖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字一句地开始招供起来。不说清楚,让她们七想八想的,难免心里担心。
听了暖儿说完,无病、无灾两个轻舒了口气,虽然今儿个早上瞧爷和姑娘的样子,不像是有什么不愉快的,可到底这一夜,没有发生什么点该发生的事,还是叫人有些心里不安的。
无愁听完了,晓得姑娘没啥事了,便告退了。这会子几个姐姐谈兴在浓,大概也用着她也,她还是去练武的好。
真奇怪,明明爷的武功没有自个儿高的,可为什么昨儿个也是今儿个早上也是,瞧见他就叫人有些紧张地喘不气呢?连在脑中想对他动手的想法似乎也提不起来,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肯定是因为自个儿的内功太差了的原因,得赶紧抓紧时间练练。
只见她随便在院子的地上盘腿一坐,便开始吐纳起来了。也不管这地上脏是不脏,据说,这是要吸取什么天地之气什么的来化为内力。反正暖儿她们也不懂,就随她去了。
无灾、无病几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