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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一开始,却是展示了他仿佛堆积了千年的怒火,把这些可能瞌睡虫还没赶跑的大臣们惊得什么梦都没了,一个个便都是一副挨训学生的样子,任由刘宏一人在那里唱了好半天的独角戏。
“真当朕不知道么,那马腾乃是我朝忠良之后,先祖伏bō将军马援,乃是我朝开国元勋,岂能干着不齿之事?”刘宏在龙椅上坐了下来,似乎稍减脾气。
“皇上,臣惶恐斗胆进一言:那马腾先祖是马援的确不假,可这马腾也非马援,人心思变,怎能因其祖上恩荫,而掩盖其所为?”刘宏循声望去,却是司空袁逢。
袁逢乃是袁术之父、袁绍叔父,也是当任袁氏家主,袁氏家族四世三公并非虚名,这袁逢能爬上今天的位置,也确实不易。
不过刘宏对此人并不甚喜,但在某些时候,即便他为天子,也不可能完全的任由自己的喜好行事。
只是这袁逢的话,立刻便得到了其他人的附议:“没错,司空说得有理,正是如此……”
“是啊,陛下不该为xiǎo人méng蔽,当明察秋毫,还真正忠于大汉之士一个公道……”
“那韩遂在西凉早有声名,确是一个可取忠义之士啊……”
刘宏只是冷笑不语,环顾着周围群臣。
袁逢突然jī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因为他感觉到今天的刘宏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至于究竟不对劲在哪里,又说不上来,只是往日这个时候,刘宏早该以龙体抱恙为由,退朝不再理事,而今日……
偷眼在瞄了一眼刘宏,袁逢的视线便是被刘宏身后一人所吸引,确切的说,是被那人的衣着所吸引,不是内shì的服饰,也非禁卫羽林的甲胄,一身青衣飞扬,有种飘逸脱尘之感,年岁不大,却犹羽化仙人,不显大龄。
王越!袁逢心里突然浮现了这样一个名字,然后心底便是一惊,望着刘宏的目光,越发的疑huò:今日,究竟是在玩些什么把戏,怎么把这老家伙请出来了?
***
关于凉州兵变、马腾身死的事情,或许是出于对凌巴的信任,庞德和马超二人也没有再闹事,只是两人、现在包括庞德,练武是都更加的勤奋和加紧,仿佛是要将自己完全榨干不可。
一个傍晚外加上晚上的时间,两人几乎没有多少停歇下来的时间,只要还有些余力,便要释放出来。
凌巴也并没有阻止他们,他知道他们需要一个发泄,不然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这样反而还更好。
不过不管怎么说,人是铁饭是钢,再怎么样折磨自己,还是要让他们补充下能量,所以晚饭照常,而且凌巴还特意嘱咐加了量,二人倒也确实是给他面子,狼吞虎咽地,硬是将那是平常数倍的饭菜都解决掉了,让收拾的下人们都暗暗咋舌:这么能吃,看来果然都不是什么好养的主儿!
凌巴当然不会知道今晚朝堂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也根本没有再想那件事情,既然已经收了xiǎo马超为自己的义子,虽说练功的事情他自己解决了,但是他也不能够什么都放任了,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和xiǎo马超确立下亲近关系的机会,虽然当时并没有真的抱着什么不良的动机,但是现在想想,真是为自己当时几乎是心血来cháo的暗自庆幸不已:若是错过了这样一个机会,自己铁定是会后悔的吧!
但是光光一个这样的誓言,凌巴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在这样的luàn世之中、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即将要降临的luàn世之前,单纯的感情,并不能够真的维系着最亲密无间的关系,还需要一定的利益和纠葛。
而自己当时所承诺的帮马超替马腾报仇,虽说马超没有明确的接受领情,但是凌巴现在就必须要好好的考虑一番,如果单纯的是针对韩遂,凌巴相信凭借自己在刘宏面前的红人地位,只是一个落井下石分分钟的事情。
但是一来马超说他要自己亲自手刃仇人,那么自己当然要尽量配合;更重要的是,在当前的形势之下,就算是刘宏,想要阻止那韩遂在西凉的崛起,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山高皇帝远、他也是鞭长莫及,而且朝中肯定也有阻力,凌巴可不相信那韩遂会是一个冲动行事的莽夫,至少也该谋定而后动,那么就早应该计划到了朝廷的影响,毕竟大义先取得了,以后什么都好说。
凌巴当初之所以阻止了xiǎo马超,也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想必庞德也想到了,而马超虽然血气方刚,但是也不是没脑子不知轻重的人,父仇虽然重要,但若是自己没报上父仇,反而丢了xiǎo命,这样亏本的买卖有点儿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做,经历了这样的打击,那个垂髫童子想必也是更加成熟了。
而凌巴却是在心里算计,自己暂时就算杀不了韩遂,也不能够让他过得太舒坦,虽然如果不是他,或许自己也没法收了马超做义子了。
不过,这却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西凉离着洛阳可不近,别说是凌巴,就算是刘宏,想要随便对凉州施加影响,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过,凌巴想不出来,不代表别人就想不出来,至少凌巴现在身边有三个人,都能够在出主意上帮到他,所以凌巴想了想,既然自己没注意,那么干脆就去找郭嘉好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问计郭嘉
如果说到了凌巴现在手下的智囊,不外乎就是三个人,诸葛珪、彭悳还有郭嘉。
诸葛亮还太xiǎo了,虽然聪慧,但是恶作剧整整凌巴还可以,拿主意却不能去找他了;而诸葛瑾人如其名,行事谨慎,在内政和政策执行方面是个强手,甚至能做的比jiāo代的还要好,但智谋上却非强项了。
而在诸葛珪三人中,诸葛珪虽然多智,但相对来说他更适合为官,也就是行政于民,也是个内政强人;而彭悳偏于yīn谋,对于凌巴来说,这是明显处于下乘的,彭悳自己也是知道这点,所以在郭嘉等人有好主意的时候,他一般都是选择保持沉默,不到万不得已,yīn谋最好也不要用,尤其在凌巴这样的时候,这段时间可谓是抢尽了风光,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让他不得不xiǎo心谨慎,最好就是不能够留下太大的把柄。
最终,凌巴选择了找郭嘉商讨,郭嘉智谋超群,在一段时间的相处中,无论是诸葛珪还是彭悳,还是凌巴等人都有所见识了,而彭悳也是对其心服口服,因为一般他想得到的那些“xiǎo诡计”——当然是相对于郭嘉而言,郭嘉几乎也都想到了,只是他往往都能够提出更好更合理的建议来,现在说郭嘉是凌巴“狼牙军”的谋主一点儿也不为过。
当然了,因为原本对于郭嘉的承诺,所以凌巴也有想过要将郭嘉推荐到刘宏面前,但却被郭嘉自己拒绝了,由他说来,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能臣干将,说白了,他虽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擅长一下内政,但毕竟人无完人,这方面可不是他的强项,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刘宏因为凌巴接受了他,也无法重用他,所以在现在这种时候,并不是他“出道”的最适合的时候。
凌巴也不勉强,相反心里还很高兴,因为郭嘉能够留在“狼牙军”,凌巴知道他至少也将自己当成了朋友了,而有郭嘉在,“狼牙军”无疑是如虎添翼,即便现在算是归入了禁军的编制,但名义上也还算是他的麾下,没有什么事情比自己手下有一个三国“鬼才”让人更爽的了。
郭嘉当然没有和凌巴在一起,既然身在“狼牙军”中,凌巴给他安排的也是一个主簿的位置,自然也是要住在军营里面,当然这边的军营不是一般行军打仗的军营,而是就在洛阳城中禁军校场里,舒适度自然要好上许多,饭菜方面也不是问题,至少凌巴再见到了郭嘉的时候,就感觉他似乎胖了不少,虽然上次见他才是几天前。
郭嘉见到了凌巴也是很高兴,现在他的生活过得可是很充实,虽然并没有能够达到自己梦想那样的地位和展示,但是现在每天处理“狼牙军”的军务,让他觉得比起从前在颍川过的那些生活,虽然少了恬淡,多了繁忙,但时间上排的满满的,他的才能也总算有了点儿用武之地,生活自然也显得jīng彩了许多。
当然,现在这个舞台,对于郭嘉来说还是太xiǎo了,但是郭嘉想的比凌巴更多,以他的寒mén身份,本来就难以在世家倾轧下出头,再加上如果轮上的是一个他并不擅长的位置,那情况只会更糟,到时候非但没法施展,反而可能受到排挤,说不定还会连累保举自己的凌巴,而对于天下大势的时刻掌握——如今火影卫已经初见成效了,第一批的“学员”已经成功地输往了能够想得到的一切地方,当然了,能否站稳脚跟扎下根基,还要看他们各自的能力、运气已经具体各地的情况,但是着前期就有一些好处显现出来,至少第一时间收集到各地重要讯息然后统一汇报,自然郭嘉也在第一时间知晓了,对于整个天下大势更加明晰,也就更加笃信自己心中揣测,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更有了对未来道路的一番xiǎoxiǎo安排。
当然,这些凌巴是不知道的,暂时郭嘉也没有想过告诉他,一切还只是猜测,而且他总觉得凌巴这人让人看不透,从火影卫是如此,从“武林大会”亦是如此,这种神秘牵引着郭嘉更加靠近凌巴,对于凌巴的态度也越发好了起来。
两个人互相客套了一番,直到感觉彼此都有点儿起jī皮疙瘩了,都是不由相视一笑,然后郭嘉便将凌巴请进了自己的居室里。
给郭嘉安排的这个房间可算不xiǎo了,这也是凌巴特意去求来的“福利”,两人在炕席上对面各自坐下,一壶xiǎo酒、几样xiǎo菜在郭嘉吩咐下很快上来了,两人便饮酌之间,开始畅谈天地,开怀大笑。
过了没多久,郭嘉却是突然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巴,凌巴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麻,不由问道:“怎么了奉孝?”
郭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子卫可是有事相求?”
凌巴苦笑一声,知道瞒不了他,心里既然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而且在凌巴的感觉里,郭嘉可是“很神”的,当下也不隐瞒,直接开口问道:“凉州事变,奉孝可曾听闻?”
郭嘉点点头,突然神秘一笑道:“手下有火影卫,在这洛阳,嘉得知消息的时间至少在前十之列……”
凌巴惊咦一声,大为讶异,要知道,这洛阳除了那信使传递来的消息,想必也有一些大势力有着不同一般的手段,早在先前就得知了,然后据此采取一系列措施,这也是世家生存的一大要诀,至于皇宫里面凌巴就不清楚了,按理说来刺卫营的传信手段绝对不会比火影卫弱,而且火影卫还是新成立不久,可是有着刘宏那个怪胎,凌巴也不能够保证那么多了。
而对于郭嘉自信的说法,凌巴却没有怀疑,因为从刺卫营要来了孤狼之后,同时带来的还有这些年来刺卫营所收集的洛阳的大量信息,刺卫营虽然一直不曾有过什么大作为,但是也不是一群吃干饭等死的,只是有着刘宏这样一个主子,没有叫他们去做些偷jīmō狗的xiǎo勾当,也算是没有辱没了他们了,所以孤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是一台有着大量数据的电脑,对于火影卫了解洛阳有着极其重要的帮助,所以郭嘉会如此自信的说法。
凌巴对于这火影卫的成长开始有了好奇,但觉得现在还是问计要紧,便继续说道:“那既然如此,巴也不多言了。此来便是想问问奉孝,若我想对付那韩遂,如何才能撇清自己,又能狠狠整治他一番?”
郭嘉一愣,陷入了沉思,过不片刻,突然看向凌巴,一字字道:“唯有一计——借、刀……杀、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马家三子,朝堂三囚
黄河之水,浩浩汤汤,自西向东流去,千古以来不曾改变。
奔腾的黄河水,jīdàng着人的心田,让本就不平静的心绪,更显几分高昂。
一个黑衣男子脸sè肃穆、眼神犀利,对河而立,身后还有三名同样黑衣的男子,牵着四匹马,只是都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脸sè和表情,而四匹马儿则在安静的啃着地上的青草。
看上去似乎有些静谧的气氛,却不知为什么一股血腥味莫名蔓延,四人的身上都看得出受到了大大xiǎoxiǎo不同程度的伤害,而这四人中,受伤最明显最严重的,无疑就是前方那个头领男子。
此外,在那其中的三匹马的马背上,还各自搁搭着一个xiǎoxiǎo的身躯,却原来是三个年龄不一、但都不过垂髫的孩子。
“过了这条河道……”头领男子指着面前的jī流,声音有几分兴奋、几分欣慰、一丝疲倦,还夹带着一些复杂难明的情绪,“咱们就可以找到了少将军,还有“老大”也在,到时候……”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身后三人似乎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四人这时候却是不约而同,齐齐转过身去,望向了身后,然后,齐齐鞠了一躬。
“出发……”头领男子眨眼几个起跳,已经到了近前的一匹马前,那匹马早已“酒足饭饱”,黄河之水,还有这河滩边饱受滋润的草地,可以说是它最向往的家园,但是既然主人需要,它没有理由抗拒,很温顺得任由头领男子跨坐上了自己的脊背,身体微微抖了抖,明了了其心意,不由扬起一对前蹄,对着湍急的河水嘶鸣一声,而后掉头就跑开了,方向却正是对准了那河道的方向,只是却算是这段河道里,最短距离的一段,这也是头领男子短暂检测过后的结果确定下来的。
三名男子二话不说,都跟着翻身上马,将那三个xiǎoxiǎo的身躯搂入怀中,“驾、驾……”随着一阵吆喝声,在那湍急的水流边上,马蹄亟亟、踏水乘bō,渡河而去。
四人都很xiǎo心,虽然这个地方似乎已经没了危险,追兵也早已被甩开了,当然,是用了一个个兄弟鲜活的生命为代价,但是四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警惕,在这陌生的环境中间,谁知道又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停!”行不过百余步,那头领男子突然勒马停驻,低喝一声,身后三人三骑也都停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听到那头领男子皱眉少顷,突然又低喝了一声道:“有一队骑兵来了……”四人心中都是一凛,在此等情况下,显然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能是视情况而定。
四人四马等了不一会儿,便见到了不远处一支骑兵队伍若隐若现,足见那头领男子耳力超人,但他却无丝毫得sè,其余三人也并不感到意外,显然早已想到了,只是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此时心头还是略微有些沉重。
骑兵xiǎo队行进很快,从出现在四人的视线里,到终于到达面前,也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而后那只骑兵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四个人也是警惕兼着怀疑,当中一个看似头领模样的人催马越众而出。
“我等乃是司隶校尉董卓军下,敢问尔等何人?”那名兵头领倒还是有几分眼sè的,看出这几人虽算得上是强弩之末,但也并不好惹,一旦狗急跳墙了,就算是自己几人能够制得住他们,也要付出不一般的代价,更何况现在敌友未分,显然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头领男子只以为他是在故意拖延,嘴角lù出一个怪异的微笑,背在背后的双手此时一chōu,就不知什么时候,双手之上已经多了一柄长枪,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冷冽,口里更是在喃喃自语:“既然你们如此赶尽杀绝,那就拼个鱼死网破,也绝不能够让你们得了三位少爷……”
“吼!”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