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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凌巴所想的,却不是这些,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也不可能非得要全部堆接在今天解决了,而凌巴现在考虑更多的,还是关于黄巾军往后的一些问题。
不过首先他还要招呼一下今天的访客、刘备刘玄德。
凌巴如今入住的,便是这广宗县内原本的县衙,早在凌巴来到广宗县之前,乐师就已经安排人处理好了这个原本几乎要被废弃了的县衙,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样可以一住了,而凌巴便在这县衙的大堂处接见了刘备这个“日后”鼎立三国的蜀汉开国皇帝、却是如今他的属下。
凌巴派关羽和徐晃二人去追击张角,二人最终却是浑身浴血回来了,这一路之上,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染了多少人的血,不过这更是增添了二员悍将那股将军英气,让人觉得一个将军便是正该如此,战场之上取敌首级,战场之下,同样摄人耳目。
不过关羽当时的神情却并不好,问过才知道,原来关羽最后在徐晃一路掩护之下倒是终于追上了张角,却没有想到要shè张角那厮的时候被对方耍了个诈,居然以弱势伪装,其实暗藏余力,而后竟然还在关羽不经意间便躲过了那原本必中的一箭,当然那一箭的威力确实有些打折扣,一来毕竟找到正主儿,可能关羽心中一jī动一个哆嗦手抖了便偏了那么些些,二来张角的狡诈也让关羽都是防不胜防,最终让他逃过一劫,终究没有这么轻易直接被关羽取了xìng命。
徐晃对此也是颇为遗憾,却没有太多不喜,倒是关羽,并非完全是因为功利原因,他毕竟是一个极骄傲的人,如今这般等同于被人耍了,心中恼怒胜于没有shè杀敌人。
不过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凌巴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舒了口气,或许在他本心里面本来也不觉得张角会这么轻易死去,而后来也听说张角率残军退居巨鹿,留守彼处,大概是准备休养生息,不过凌巴也估计得到如今张角的情况,必然是在生死边沿徘徊,而且最后估计此次是必死无疑了。
而如今凌巴能够进驻广宗,却也还要“感谢”张角。
本来在那一次巨鹿战役之前,凌巴便首先和贾诩等人一起讨论了一番张角可能做出的行动,根据火影卫在冀州一直以来通信情报收到的阻碍,张角在巨鹿、广宗这一处的眼线肯定有其紧密,所以没道理不知道凌巴率军出现的情报,而对此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自然在凌巴等人的热烈讨论中,最后却是一致认为,张角有很大的可能会出现在巨鹿战场的现场,于是凌巴便根据此作出了一些后手准备,比如说趁着张角离开的时候,派遣一员猛将率一些兵马去攻打广宗,此时的广宗不说城防虚弱,便是张角的离开,也会降低守卫之人的戒心,此外还有耍诈之类的手段可以用,总之要达到目的很简单,只是过程的复杂与否而已。
不过,这也相当于是一个场外赌博,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赢了却能够包抄黄巾军的后路,对张角直接进行包围,对于剿灭黄巾自然更进一步有利。
当巨鹿之战发生后,张角果然不负所料踏上了去巨鹿之途,而此时,麴义下大将韩猛却趁机带着从邺城带来的jīng锐将士五千人取下了广宗,而后便是迎接凌巴而来。
而刘备在开始的话头里,也是对于凌巴此举大型赞扬之事,凌巴却只是笑而不语,他知道此时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只有用事实说话——焦点访谈(汗)。
“玄德兄,如今有一个任务,凌某派给你了,如何?”等到刘备话头停下来,过了会儿有些沉默,凌巴才开口道,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刘备的神sè。
“哦?”刘备一愣,眼底不由晃过一丝喜sè,之前还一直为发挥余地不够、甚至有几次因为自己xìng情和心软出了些xiǎo差错,结果凌巴都一直没有怪罪过他,让他心中也有些感jī,如果要是碰到另外一个统帅,比如说象是那个郭胜那种类型的人,那可就有得罪受了,凌巴这个统帅虽然打仗能力他可以看得出来着实不太强,但为人确实够好——呃,凌巴表示无语中。
想了想,凌巴便说道:“你也当知道,如今张角在逃,尽管云长shè中其左肩一箭,且如无意外他之前还中过毒,而且此战失利,黄巾军元气大伤,他本人在逃亡过程中也多受颠簸,肯定不好受的,如今想必在这几重打击创伤之下,他便是铁打的身子,也会有xìng命之忧,如有消息,便是不日便将传过来。而这段时间我军还需重新休整一番,不宜贸然出击。但张角此人不可以常理度之,即便是在xìng命攸关时刻,如果他想的话,也可能做出疯狂举动,对咱们终究不利。仔细想想,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呵呵所以我就想让玄德兄你率所部人马……”
说来好笑,作为西园军先锋,但在对付张角的时候,刘备却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才赶到,所以他所部人马最后来的几乎没有怎么动手,实力保存得很完整、休养想必也足够,因而凌巴才会想到他,这倒真没有其他什么特殊原因在内。
刘备显然有些意动了,不过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显得有些为难,凌巴却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中一阵好笑,便说道:“嗯……作为你麾下人马,既然属于你助军左校尉部,那便授你全权统领,放心我不会找人掣肘。还有你那两位兄弟,也都跟着你一起去吧。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这一路下去一定有军功,你却还需要潜伏一段日子啊”最后一句意味深长,也不知道刘备听没听懂。
刘备却是喜形于sè,当即拱手应命:“末将愿往”
凌巴脸上随即lù出笑容,其实要刘备去,未尝没有试他一下的想法,通过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凌巴也知道这个刘备大概也不象是自己以前所想的那么差劲了,唉、只能够说后世的一些舆论导向害死人啊,这造成的误会有够大的。
而安排完了刘备应对张角,凌巴便也不再huā心思在这里,这种事情耗费刘备一个人的心思就够了,相信刘备有能力处理得好,毕竟在原本历史上,张角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而刘备好歹也成功过,而刘备的枭雄潜质从来没人能够质疑。
凌巴让刘备自行下去之后,就开始沉思自己接下去的计划,根据他所料和贾诩的忠告,班师回朝的日子恐怕不远了,凌巴却不是这么简单的考虑,在他来说,还有很多后手工作必须确保号,自己才能够真正完全放心的离开。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mén,凌巴叫了一声“进来”,便看到了老头子乐师大步迈了进来……
第483章、孙坚,孙文台
第483章、孙坚,孙文台
“什么事情?”看着乐师一步步走进来,凌巴不由疑huò问道,毕竟乐师可不会好好没事来打搅自己,他是知道自己脾气的,自己喜欢做一个甩手掌柜,除非是那种非要自己出面不可的事情,不然来找自己只会让自己觉得烦,还觉得他们没有能力,那对他们显然是不妙的,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一军主帅,也就是这里的老大,要让老大觉得办事不力,那饭碗不保是xiǎo,万一人头不保那可就大发了,更何况自己的xìng情一向很少让人琢磨透的。
凌巴心里面自己也在想着一些可能xìng,但是自己问完却见乐师只是一脸憋着笑的表情,不禁有些无语,这老头子近来似乎有往回头路走的趋势,不过大概也是冀州的战事进行得顺利,而且现在看来也差不多锁定了胜利,就等着某些人某些事情自然而然的发生,而后等着来自于某个地方的某种召唤,一切差不多也要结束了,作为凌巴下属,不管是为凌巴还是为自己能够结束这样并不算幸福的军旅生活,都是一件乐事,自然是不免也跟着有些高兴,倒是情有可原的。
凌巴也不至于为这点事情生气,只是觉得乐师这老xiǎo子一般的人物其实也tǐng有趣的,很多时候真的会做出一些直令人捧腹的事情来,不过今天似乎还有些不一样,他是属于那种看到了凌巴神sè变化,立刻便能够闻弦音而知雅意、察言观sè一流的下属,所以一看到凌巴看他眼神中有些奇怪,心中便了然了,于是凌巴便看到乐师的表情突然间又变得严肃了起来,嘴里面也很是郑重、自己主动“jiāo代”道:“主人,若没有记错的话,几日前您还下了将令三军不许追击黄巾残军,可、可是……似乎还是有人还跑去追黄巾贼他们了……”说着,他还xiǎo心观察凌巴神sè,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来。
如果不是了解乐师的xìng子,只看着他能够和奥斯卡影帝媲美的表情还有他的话语内容,凌巴说不定真就被他这个表象骗了,不过他现在关注的不是乐师的神情变化,而是他所说话里的内容,“哦,那是什么人?”
乐师脸sè突然有些怪异,“说起来,这人好像并不是西园军大军中的,据猜测,好像、好像是从南方那边来的……”
“嗯?”凌巴心中一动,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故事。
乐师所说的南方,自然指的是荆州那一带,而在那个地方,如果是曹cào的人,肯定不会好好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更何况现在荆州的战事已经结束了,一应相关人员除了文聘、蒯越这类本来根基就在荆州而且也并没有得到刘宏特意宣召的人,基本上也都跟着曹cào一起回洛阳了,也不太可能跑来自己这里“打酱油”。
凌巴下意识反应里,这人应该是自己不认识的,而且也不认识自己的,甚至恐怕西园军中都少有人认识的,不然乐师自然是先调查好了对方身份,然后来通报自己,而不是如今这般yù言又止。
“他叫什么名字?”凌巴不动声sè问道,心想自己也不要太武断,说不准让自己碰到个历史名人,可不要就这么错过失之jiāo臂了可不好。
乐师摇摇头,却是苦笑道:“此人端的是倔强无比,军中主簿说他违反军令,要对他进行处罚,可他不从,还jī烈反抗了,还说除非将军亲自问他,否则绝不回答半句话。除了他之外,跟着的还有十几条大汉,不过毕竟面对的是咱们西园军,而暗部那边已经将他们放倒了。可就是为此,咱们也受伤了百来个兄弟,还是在暗部有所准备、他们反应仓促的情况下,也幸好他们是没有杀心,否则恐怕……”
凌巴心中也觉得很是惊讶,不过隐隐又有些不寻常的感觉,这感觉来自于乐师所说那人,虽然没说名字,但若是有名的人物自己知道的,大概特征也可以推测出来,便又问道:“那此人、嗯……这一群人有什么特征么?”
乐师想了想,然后才道:“具体特征倒说不上来,xiǎo人以听到消息马上就来通报,却也没来得及去看。不过听说那群人中最厉害的除了当头那人,还有另外四个大汉,同样凶悍不可挡,若非暗部在暗中应付,恐怕要让咱们损伤更多人。就是在有暗部支持的情况下,他们却依然是坚持了许久,许多将士都觉得颇为羞愧……”又看了看凌巴,自忖应该猜到了一些凌巴的心思,乐师便又道:“不过,若是主人想要知道此人是谁,还是主人可能认识他,招他来见一见不就可以了?那领头之人据说还算讲道理,当时是因为他手下有人暴脾气受不了才大打出手,酿成冲突。如若属下前去和他解释一番,想必能够互相理解的。”
“哎呀”凌巴一拍脑袋,暗叹当真是当局者mí,自己方才想了那么多,居然直接忽略了这人已经被擒下来了的事实,如今经乐师一提醒,颇有点儿醍醐灌顶的意味,心里面却只觉得好笑,自己最近莫不是真的忙晕了吧。
不过既然现在知道人就在自己这里,那事情就好办多了,其实现在凌巴心里面已经有所猜测了:从南方而来的,而且既然是跟着来围剿黄巾军的,那就算不是朝廷的军队也差不多了,应该也是属于荆州南军一边,不过曹cào那边并没有相关消息,又不完全算是荆州南军人马,这么说来似乎还有一条是可以解释得通的,那便是这些人生是跟着在曹cào之前南方的军队首领的,而当时便是那朱公伟为首,跟着他这便是其中第一条;再来一个,这人身边跟着十几个大汉,这倒还没什么,问题是其中还有四个人是相当强悍的,根据乐师的简单描述,凌巴却也能够大概知晓这些人的战力,基本上都不会下于二流武将巅峰级别,甚至恐怕其中有人也突破到了一流武将中,要知道西园军这些百战之兵且不消说,暗部的人的手段凌巴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有他们的配合居然还要耗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够制服这五人,这些人的实力那是可想而知的强悍,而想到这里,在凌巴印象里,他心中已经有个名字呼之yù出了,只是现在还有待查证,毕竟猜测是一回事,谁也不能够保证历史到了自己这里会否又一次发生了什么不可预知的变化。
“呃,既然如此,那你便下去处理,便招他过来让我看上一看吧”说着这番话,凌巴心里面也有些无奈,自己好似越来越适应了这种上位者的说话态度和处事,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以前以及前一世可都没有这样过,甚至曾经前世一度还很不喜欢这种生活方式,但现在这已经渐渐成为自己日常的一种习惯了,他也适应了这种方式,改是不太可能的了,要养成容易改却难得多了,不过这种也没什么不好,就按自己一贯的原则、且行且看吧。
“是。”乐师早有所料,主人就是这个样子,恐怕也是看中了那几个人,对于他们抗命却全然不去计较,恐怕那些人要“有福”了,恭敬应了一声之后,乐师呵呵一笑,便转身赶紧下去安排了。
凌巴却陷入了沉思,自己的猜测大概没错了,这人之所以离开荆州离开南军恐怕很多原因还是来自于曹cào,虽然曹cào如今声望正隆,但恐怕不少人对于他曾经的一笔账心里面都有些抵触和计较,和凌巴的“凌屠夫”不同,他这笔帐却是来自于朝廷军内部,针对的也是内部的人,便正是原本的那个右中郎将朱公伟,而此人和朱公伟关系匪浅,也可以说是被朱公伟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历史凌巴没有记错的,所以也就能够解释这人怎么好好地离开南边赶到北边来了。
至于这次冲突的“罪魁祸首”,凌巴稍微猜一些也想到了另一个人,正是此人手下四大家将之一,脾气确实暴躁易怒,很符合情况嘛。
凌巴脑袋里胡思luàn想着,不过却对周围情况也在留意,知道一个人走进了这里,而后在自己身前跪伏下来,恭声道:“末将参见将军,还请将军恕末将先前冒犯不敬之罪”
凌巴听得有趣,看过去却见此人只是埋着头,自然看不清他的脸。
“抬起头来。”凌巴轻声说了一句,旋即心里便突然感觉一阵恶寒,好像突然才发现,这句话怎么听着都象是前世看得那些古装电视剧里面男xìng而且还是那些个纨绔子弟之类的人物在“调教”别人良家fùnv(也有可能是青楼名ji,不过那就不叫调戏,叫“**”了)的时候经常说的经典台词?可他还真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了,就算真有那个意思,也不会对对面这个同xìng人说啊,再说就算真有这个方面取向,要找也不可能找面前这个大汉这样威武雄壮的类型,他可是大男子主义者……呃,算了,还是不能再想这个了,倒搞得自己好像真有多么想的样子。
在凌巴胡思luàn想的空当儿,面前将领也已经抬起头来,凌巴这才看到了此人全貌。
此人一副武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