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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可用的守城的良将,用得好了,他能够为大家争取足够的时间准备,若不然如此,曹cào也未必会将如今战略位置这么重要的宛城放在他手上,而自己带着众人安心离开回到江陵来布置荆州全面防御了。
要知道黄巾起义虽然是号称天下各处一起发动,但荆州经过了曹cào这一年来的扫dàng,整个境内几乎都没有了黄巾的痕迹,就算有也只是极xiǎo的残余,连冒头都不敢,还谈何兴风作làng?
而这一次黄巾贼逆袭而来,首先就是从北方南下,南下进入荆州的道路上,必经的就有宛城,宛城能够成为黄巾军南下阻挡,是其地理位置以及黄巾军的战略决定下来的,而荀攸等人最开始的时候定下最好要在宛城之外决战并且将敌人扫dàng干净,一来是考虑到荆州境内民生的安定,二来也是一个重要的战略决策,宛城附近还好说,荆州境内就几乎是一片坦途,很难做出伏兵或者埋伏,而黄巾贼人数众多,荆州内的骑兵又不多,较多的水军这种时候又根本用不上,总的来说就会占据很多的劣势。
不过他们没想到黄巾贼来得这么快,而到了宛城之后临时决定的决战,“毕其功于一役”,又被“黄巾力士”的出现打luàn了,如今反而落得这么个局面。
还好曹cào离开的时候,仍然叫程昱等人要做好战争的准备,不怕一万就是以防万一,而就在他们回来继续做准备的时候,前线宛城的消息终于传来。
让人完全没有预料到,就是那么重要的宛城,在那个让曹cào、荀攸等都很有信心的霍峻的手上,甚至还没有坚守超过两天一夜就易手了,虽然可以想象必定是黄巾贼耍诈了,而且还是远超出一般人所能够想象的jiān诈,毕竟前面一次连郭嘉和荀攸都差点栽在了这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了的黄巾贼手中,应该说起来还是情有可原的,好歹还是“新人”,经验不足嘛,可宛城丢失等于让黄巾军南下再无有力的阻挡,之后更几乎是一片坦途,荆州境内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成为较好的阻击黄巾之地,就算是城池,他们不抢这一座,同样可以去抢另外一座——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黄巾贼进入宛城之后大肆抢烧,惹得天怒人怨,整个荆州的民众听说了之后,有惊惧,但惊惧过后却是愤怒,对黄巾贼的愤怒,也有对朝廷军防守不力的愤怒,这几天来为了忙着处理百姓的事情,蒯良、伊籍等人都有些焦头烂额了。
而同时,也正是因为此次在宛城中,先是右中郎将误中陷阱全军覆没,接着是霍峻丢了宛城,全城将士只带回来三千人,其余不是做了俘虏,就是逃亡路途中为掩护他人被杀了,总之这一次是朝廷积蓄下来剿贼的力量,就已经损失了大半,更关键的是朝廷军的士气,本来已经起来了,却横生枝节,偏偏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被毁于一旦了。
所以虽然可能霍峻尽责了,但为将者就是这样,出了事情就得要负责,唯一能够让人欣慰的是霍峻还带回来了三千残军,说是残军,其实也是宛城守军里面的jīng锐,原本霍峻还是在被莫名其妙攻克导致一下子húnluàn一片的宛城中收拢了五千将士,可惜一路奔逃,被黄巾贼一路追赶,最后也只剩下这些,不过经历了这么多战争洗礼,这些将士也不再能以普通人的要求来衡量他们了。
而且这一次,还不只是战场上失利了这么简单,如今最大的损失,还是这剿贼大军中死了两大中郎将:一个左中郎将,要知道皇甫嵩作为大汉军中老将,堪称如今朝廷大军里面主心骨的存在,其声望根本不是其他人能够比拟的,他的死,对于大汉军心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对于整个战局,也是一个重大的损失;而右中郎将虽说是误中敌人圈套而死,而且还是全军覆没,但他毕竟在剿贼作战中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一定程度上也是不可替代的,如今这两个全死了,这绝对是一大不可估量的损失。
顺便提一下,曹cào手下大将夏侯渊倒是回来了,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回来的,因为他回来的时候立刻就昏mí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不过大夫也说了暂时没有xìng命之忧,至于怀疑他,经过了这一次宛城之战,他力挽狂澜,那是怀疑曹cào都不可能怀疑到他身上去的;另一员荆州大将文聘文仲业,此次表现也是不错,只比夏侯渊弱了一筹,不过他受的虽然也是重伤,好在自己还能够动,现在也正在休养恢复期,两人惺惺相惜,自然也是放在了同一个院子里,共同修养,暂时也是用不到他们了。
不过如今在荆州这边,曹cào手下还有夏侯惇、曹洪等可用之将,而且包括了被收服了的程昱程仲德,也是一个难得的智将,勇武不下于曹洪,智谋也不见得会比荀攸差,这一次让他留守江陵城,做得还不错,也算是表了忠心,所以曹cào也是对他暂时放了心。
至于对于此次失利荆州众人的想法,别说是曹cào了,就是荀攸和郭嘉,心里也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们和曹cào的身份毕竟不一样,没法非议那由朝廷甚至是天子亲自任命的右中郎将、大大的命官,曹cào虽然只是一个先锋将军,被人知道了可能还会有非议上官的罪名,但也仅止于此,甚至他还可以解释,而如果换作了郭嘉两人,说不定直接就扣上了一个挑拨是非的帽子,就摘不掉了,到时候可有得够呛的。
不过曹cào脾气发过了也就够了,他心里明白,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没法瞒过有心人的眼睛,他也没想过要瞒住,但是戏必须做足了。
就看此时的荀攸和郭嘉,虽然没说什么,但正是这无言的沉默,让曹cào心底也不由有些惴惴之感,也幸好他还算了解这二人,都不是会luàn嚼舌根子的人,所以倒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将这事情装在心里面然后图谋不轨。
而在曹cào发过火之后,事还是照样要议,并不是在这里坐坐,黄巾就不会打过来的,只是现在这种局面,想要打破还真不容易。
其实宛城失守,除了战略优势的部分丧失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宛城这座城池本身的象征意义上,要知道西汉从王莽新朝之后,经历了几十年的húnluàn局面,之后汉光武帝刘秀协云台二十四将平定天下,实现光武中兴,而当时刘秀起于南阳,虽是定都洛阳,却也是将宛城作为陪都,这么多年过去,而且随着汉末天灾**不断,宛城陪都地位也算一降再降,如果不是可以想起或提起,甚至不少人都不会想到这方面去,而现在这样,意味着他们除了面临黄巾肆虐荆州的局面,还有可能受到来自于北面那位的质问,这一定程度上比这一战的失利对曹cào来说还要更严重。
同时,宛城告失之后,荆州北部南阳郡也算首先向黄巾贼敞开了“怀抱”,短短几日的时间,淯阳、新野、棘阳几个并没有造成多大阻碍的县连续被攻落,如今甚至黄巾贼已经分兵,先锋将军周仓所部已经到了成都城下。
现在的成都,当然和后世没得比,甚至成都这个县,都还是东汉才在南阳新置的三个县之一。
东汉荆州原辖七郡:南阳郡、南郡、江夏郡、零陵郡、桂阳郡、武陵郡、长沙郡;东汉末年,从南阳郡、南郡分出一部分县,设置襄阳、章陵二郡,所以如今荆州共辖九郡,也多称为“荆襄九郡”。
如今北部的南阳郡眼看就要不保,而黄巾贼如今甚至分兵,但在人数上依然是以数万计,威胁同样是极大,这才是真正令人苦恼的。
过了良久,大堂里才出了一个声音,却是新归曹cào手下的程昱程仲德,这也算是他归于曹cào之后首次在这种公众议事场合主动率先发表自己的见解,只见他起身来,轻咳了几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说道:“众位,黄巾贼肆虐荆州,照如今看来,他们行事与往常其实没有太大分别,只是在攻伐的时候,多了点儿智略的影子。若是昱所料不差的话,如今在张曼成军中,定有能人相助,而这个能人……或许是昱的一个故人……而且,据昱所知,此人帮助逆贼,实非自愿,乃是情势所bī、xìng命之危,才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可能的话,将此人劝降,则黄巾内部必luàn!”
程昱说到这里,众人都有些喜sè,而曹cào更是大喜道:“若如此,仲德可愿作为说客?”
程昱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了郭嘉,道:“此事,还需郭参事多多配合才是。”
曹cào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程昱的意思,当然指的是郭嘉负责联络的火影卫,想想也是,这种事情让他们去干再适合不过了,曹cào驱散心中一丝芥蒂,笑道:“既然如此,仲德也当有个信物才是。”
程昱笑笑道:“不就在这里么……”说着时候,背在身后的手中已经取出一物。
众人一见,哄堂大笑,就连郭嘉也是连道:“好你个程仲德啊,莫不是早有预谋!”
第411章、朝议,荀彧
洛阳,德阳殿。
朝堂之上,皇帝刘宏端坐龙椅之上,双目微阖,目视面前群臣。
不管是东汉三国还是后来的魏晋时候,君臣的关系都和后来明清时候是天差地别的,唐朝虽说是开明治世,而且还有三省六部制分工制约、权力制衡,但在实际上,中央集权和君主**却也是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而也意味着君主与臣子的距离越来越遥远,当然了,即便是在这个时候设有的丞相,在朝堂之上却也是有资格可以在龙銮之下列席座位的;至于在这之前几百年的汉朝,那就更是如此了。
刘宏这个皇帝虽然有些特殊,在**也玩得颇为荒唐,但是在朝堂之上这种严肃地方严肃时刻,却也是一副正经样儿,至少表面上多是这样,就算不喜欢面对下面那些一天到晚就会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或是为了各种利益之争尔虞我诈耍手段的老狐狸xiǎo狐狸们,但生来的命运却仿佛注定了他这一生就是这样。
而这个时候的朝堂,也远没有后来显得那么森严,既不会像是明太祖洪武皇帝朱元璋那样设立殿杖以为伺候威慑朝堂,也更不会像是清朝时候都将臣子当奴才,动不动就是三跪九叩磕头求谢,自然朝堂还是要有一个朝堂的样子的,当初汉高祖刘邦也是听了叔孙通的意见重定自东周礼崩乐坏开始变丧luàn了数百年之久的礼仪大计,让这位一世枭雄也不由的感叹竟不知有序者如斯也这样的话来。
现在的刘宏当然远不能够和高祖皇帝相比,可能唯一能比的,就是他的前任,那个东汉祸luàn之始的汉桓帝,而今天这么难得肃穆也是皇帝刘宏以及文武群臣都齐聚一堂的朝会,为的不是别的,正是绵延了近两年之久,如今却还未能够平定下来的黄巾起义。
要说如今天下大势纷争,随着黄巾军的作luàn,越来越多的人也看得出来,如今的汉室天下正处垂危,刘家皇家的统治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但就算看出来的人也只是极少数,而且很多人就算是看出来了,可是凭借着对汉室的忠心,或者说是为了与汉室绑在一起的利益,只能够起来对抗所谓大趋势。
且先不说已经各自有准备的有识之士们,就说前线朝廷军于黄巾军的情况,从之前还能够胶着一下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变为了朝廷军的弱势,死了两个中郎将不说,就连大军都覆灭了不少,那可都是朝廷军中的jīng锐力量啊,都是用钱堆出来的,而且还有粮草的耗费,战事持续的时间越久,消耗国力就越大,国库本就空虚,不少都进了刘宏自己的xiǎo金库,自然是别指望这位能够拿出来接济一下。
而对于同样得到了消息的一些人而言,就更是如此了,他们都没有想到一切会发生的这么快,快得让人来不及做准备,可以说现在是经过了一年的平静之后,朝廷大军与黄巾军的对阵中,形式便急转直下,从一开始朝廷大军屡屡获胜,到现在变成了屡屡失败,不仅折损了两路郎将,还有过万近卫军jīng锐力量,也在这几场战斗中损失殆尽,这对于朝廷大军兵力主力阵容以及随着思乡归乡心切而本就有着下降趋势的士气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捷报频传、前线节节胜利的结果?”刘宏龙目突瞪,环视群臣,却见朝堂之上居然有不少人在自己如此哼声之后居然身体颤抖起来,暗自摇头心中却唯余失望——
这就是朕的朝廷,这就是朕的文武大臣?
朕好想,其实朕也好想恢复祖辈荣耀,可看着满堂文武,有谁可堪大任,有谁能够为自己解忧,有谁……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刘宏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形象来,那是一个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的年轻男子,而他还有不同寻常的身份,大汉驸马、也就是自己的妹夫,更重要的是,刘宏之所以会在这个时候想起他来,也是因为他之前再青州时候的一番作为,且不说他收拢了当地的luàn匪泰山贼一部,收编成为了朝廷所用之军,而且加以训练,成其为如今就是在禁军队伍里也让不少人看好颇是不凡的“狼牙军”,如今更是扩充至了一万五千人,别xiǎo看这将近连年时间里面,原本就以一万人为底的军团居然只增加了五千人,可这五千人哪一个不是jīng英?就是原本的那一万人,其实细究下来,其中不少的人也并非是最初的那些人了,为什么?就是因为不断的补充,但是又不断地筛选,按照凌巴所说的,兵贵jīng而不贵多,朝廷大军有的是,但真正能够在战场上驰骋和威慑敌人的jīng兵却不多,虽说北军骁勇,但目前那些军队大多是在冀州战场,皇甫嵩一死,大军必luàn,凭借此时的凌巴虽然因为一个“武林大会”的关系而被号称为“大汉第一武将”,但在军中的威望其实还不是很高,至少没有到这种状况下还能够震慑住局面的地步,不得不要慎重考虑。
“如今可是死了左右两大中郎将,唯剩北中郎将卢子干,却也只是畏缩不前,做起了那缩头乌龟,还有先锋将军曹孟德,又是干什么吃的?竟然也让那黄巾贼寇得了宛城,下一步是不是要将荆州也拱手让出?莫非如今真是我大汉朝廷无人了,就任由着叛逆肆虐猖獗?”
看着下面群臣默不作声,文臣老的是个个一派安然、一副打死不说的模样,其他的也都是在作壁上观;至于武将们,他们倒是心中有气,可这气不是胆气,只是纯粹对黄巾贼军的怨气罢了。
刘宏看到众臣几乎都是无动于衷,不由心中更是失望,口中更是冷哼道:“还有那司隶校尉董卓,居然无故退兵,他打的主意以为朕不知道么?哼,妄想要保存实力,不为我大汉尽心尽力,不为朕尽他臣子本分,他当何太守。想必河东那块地方,也被他奇货可居,深沟建筑,以为后堂之基吧。”
虽然最后一句话难得开了个玩笑,但是谁都听得出此时刘宏语气中的愤怒。
他的确有理由愤怒,当初也是看三大郎将作战不利,所以才将董卓派遣过去助战的,说起来这里面或许也有他自己识人不明的过错,但谁敢怪罪于他?他自己更不会找自己的不是,现在当然也要找一些替罪羊出来,首先是要从中将自己的关系抹清了。
而在大殿旁不远的张让身子确实不易察觉的抖动了一下,因为他感觉似乎刘宏这一刻颇具龙怒之气的眼神似乎有意无意扫过了他身上,他知道陛下只怕是对自己也有了埋怨了,也是,当初推荐董卓去的人里他就有份,那个时候是收了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