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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还要问我什么专业之类的问题,所以就合盘托出了。
大概是碰到校友了,她刚才有些冰冷的表情显得有些融化的痕迹了,似乎显得有些高兴,她说她是商学院的,毕业好几年了,却没有说是哪一级的,大概是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年龄。“是校友哦,呵呵,感动死了。”我一脸天真的回应道,小男生的本质暴露无疑。“刚才你说你那同学的故事是什么,有这么好笑么,讲给我听听。”她双手交叉垫着后面的窗口不锈钢扶手,向后一靠,摆出一副听故事的姿势。
我也不好隐瞒,就把肖斯文的故事隐去人名地名原原本本的讲完。讲完后我双手一摊,舒了口气,说讲完了。她始终在听故事,起初还在笑,忽然笑容僵住了,显得很认真的样子,直到我提醒她故事讲完了她才醒过神来,淡淡的笑了笑,这一次她的笑好象很由衷并不象开始那种很职业化的微笑。她忽然问我,这个故事里谁对谁错,样子显得很认真。
我也不敢怠慢,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其他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只是觉得我那同学很无辜的,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事好好说,也没必要动粗吧,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她奇怪的问我,你不是说你那个同学特别喜欢沾花惹草吗?怎么还为他说话啊。她的眼神有些凌厉,我急忙回避,抬头望着车厢顶想了想:也不是,看他被打得真的很惨,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一次泡很多女孩子来骗感情的,说起来只是他相恋失恋比别人快,也不是真的那样可恶。
“那如果那个打人的男人非常爱那个寂寞少妇呢?”她继续问,还是显得很那样认真,让我有些不安。“那就不知道了,如果没有结婚的话,我觉得那就随便随便啦,算是公平竞争啊,就算真的结婚了,也有得商量啊,哪怕去法院告状都行的,反正动粗就是不对啦。”我快这几个无头无尾的问题问得焦头烂额,只能再次摆出原来的观点。“那问点别的吧,比方说你多大了。”她也看出我提不出什么创造性的建议,所以换了个话题。我对这个问题显然并不感兴趣。很没好气的说这有什么好问的,21岁啊,马上就22岁了。
“都22岁了”,她揶揄地笑着,我感觉眼睛没刚才那种刺痛了,倒有些热辣辣的,张口来了一句:“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十六七”。听我这么一说,她旋即叹了口气道,我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老了一岁,年轻真好。我安慰说你还是这么年龄,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不要这么悲观。
她继续叹气,然后换了个话题,问现在学校里怎么样,我陪着他扯起了学校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了,打了个呵欠。我们交换完电话,互道了晚安(其实应该是早安)。我正准备转身走,她忽然问我去北京做什么。我笑了:“我等这个机会等了三年,不是为了证明我必人家强,而是要告诉你们,我失去地东西,就一定要拿回来”,说完转身要走。
“等一下。”她忽然叫住我,我转身问她有什么事。她说没什么,只是很感谢我陪她聊天,说完打开身后那扇门,走进了软卧车厢,留下我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门关上。
我回到自己的铺位,已经快4点了,我在想,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到这座天空中的城市了。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成了一个走投无路的土匪,绑架了苏琳做人质,捏着炸药在北京朝阳区的住宅楼里被军警重重围住。
第04节 有些歌陪我成长,多少次红了眼眶
我的梦是被乘务员打断的,换票使我避免了拉响炸药玉石俱焚的悲惨结局,回想起来,仍然后背发凉,就再也睡不着了。窗外是河北的农村,田野在晨曦中显现,充满了希望与生机,我仿佛真的一夜之间通过一条黑暗的,狭长的隧道,来到这座天空中的城市。
下车的一刹那,橘红色的阳光仿佛瞬间融化了我的全身,北京的空气比武汉干燥,却浓缩着甜味,仿佛空气中都撒满了蜜糖。
到北京的时候是7点刚过,在车站找了个水嘴洗了一把脸,开始盘算,我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在新东方上课,也不知道她几点下课,好象所有的决定都是在瞬间脑海里构成的,但是显然,对于我来说这一切似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做了决定,就一定要行动。
我转了趟车,上了四环,叫了一辆出租车,开始向西北奔去,一切的憧憬都已在一路展现,北京堵车的胜景也无暇欣赏,我只是不断的在地图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好判断我离那个我那个地图上的大红圈圈到底还有多远。我又想起了肖斯文的话——新东方,那是一座爱情的天堂。不知道天堂是不是属于我的,而这个即将向我展开的天堂里,却真真正正有着我的天使。
“到了,哥们。”的哥长舒了一口气道,估计他也很难遇到象我这种一路上一言不发的无聊顾客。
我付完钱,抬头看着这座绿白相间的房子,这是一栋再俗气不过的建筑,并不象一个天堂,建筑的轮廓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曲线,俗气的包着不锈钢的门柱已经有几个凹坑,还能看到胶水粗糙的粘合痕迹,绿色的玻璃幕墙照得我有些眼晕。门口来来往往的人不多,说明我赶得正是时候,我找了个不太显眼的阴凉地方坐下,买了一份报纸和饮料,坐在了摊主的小板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上两句。
快到中午的时候,出来的人渐渐多了,我努力睁大眼睛,不敢放过任何一个人,害怕她的身影真的无意中从我的视野里流过。太阳已经升到了顶端,把一切染得金黄,我揉了揉眼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苏琳。
他和一个男生走在一起,是杨风,他干净的短发,一身清爽,白色的衬衫角在夏日的微风里飘荡,这是一个香港的二流品牌G2000,肖斯文曾经有过一件一样的,被他酒后吐得一塌糊涂。我当时脑子有一点晕,只有一个念头:他的衣服怎么这么白呢?
后来我每次再回想2002年夏日的中午,我在北京的这段经历时,无论怎样努力,都不能记起苏琳当时的衣着打扮了,也许是穿着一件红色的小T恤,像一团火一样在他身旁跳动,也许是一件黑色的小背心,万种风情,笑魇如花。
我只记得当时我的眼前一阵发黑,差点站立不住,冷汗瞬间湿透了东啤T恤。这件衣服是东啤上次学校做活动的我排了好长的队领的,那时候苏琳还是我的朋友,经常拿我这件T恤开心,我却总是笑着说:纯棉的凉快,如今却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对话了。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灼热的阳光穿透粗糙的针织布料,痛苦的烧蚀着我每一寸皮肤。
我不敢去看这一切,我希望自己的眼睛会欺骗自己,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不接受这个事实,我期盼的结局居然是这样,我没有敢上去给他们打招呼,而是一言不发,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远去。
2002年的夏日里,当我再次走上这个城市的街头,心底的酸涩随着脚步的沉重开始袅袅地在胸中飘散开来。在一年前刚刚认识苏琳的时候,我们曾经快乐地在这个城市的商场大街漫步,故宫的红墙绿瓦间留着我们天真的誓言。然而,仅仅是在一年之后,我再次走上这些曾经洒满我们笑语的街头,却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形影相吊。
2004年的时候,我在北京有了一次短暂的实习。那时苏琳已经彻底从我的生活里离开,我重新走上那些熟悉的路段,心中却已经不再有波澜。直到有一次,偶尔走进一家商店,看见大厅MTV里陈奕迅正在反反复复地唱着: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痛,拨通了苏琳的号码,犹豫道:“苏琳,我们还是朋友吗?”
电话那头的苏琳沉吟了一会,不知是矜持还是酸楚,转而轻快地笑道:“我们一直都是朋友啊。”
我涩涩地笑了,收了线。抬眼看,电视里地陈奕迅在人潮涌动的街头无助地挪动着脚步,恍然间便是当初的我。
2002年,在北京的街头,在那个著名的新东方门口,我最后看了一眼苏琳,她美丽依旧,但往昔的爱情却如烟一般从我的世界中消逝,她会随另一个男生一起飞升,去一个真正的天堂,而我却只能在地上无力的号啕。我再次忍住即将崩溃的泪水,闭上眼,转过头去,拼命地想逃走,双腿却充满苦涩,动弹不得。
那一瞬间,只感觉天下之大,我却再也没有了容身之地。
那天夜里,我一直走在北京那长长的路上,直到华灯初上。蜡黄的灯光让人有些眼晕,我不知所措的坐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马路牙子上,呼吸着令我窒息的气味,让人害怕。我打开烟盒,发现只有两枝烟了,一枝是芙蓉王,一枝是ESSE,细细长长的ESSE实在不适合男人来吸,但是把玩起来却多了几分滋味,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起了那枝芙蓉王。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圈淡淡的烟,在灯火下融化在异乡空气中。抽完烟,我站起来,直奔街边的机票代办处,没有犹豫,买了张回武汉的机票。
来北京之前我带足了钱,为的是能和苏琳一起多呆几天,但是显然,这种努力已经没有必要了,我开始有一种幻觉,幻觉里这个天空中的城市好象真的要陷落,从天空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我必须赶快离开这里,要多快有多快。最早的飞机是早上八点,我在附近找了间小旅馆住下,把手机闹钟定到早上五点,安然倒下了。
如果仔细回忆那天旅馆里我是否真的做了有关苏琳的梦,我真的记不清楚了,只有一些细小的碎片偶尔值得玩味,我梦见了我们看见大火漫过远方的城市,焚毁了我曾经自豪的风景,在僻静的角落,在远离现场的地方,桃花灿烂,坟地埋藏着孤独的生命,漫天飘飞的桃花就像我死去的爱情,骄傲地开放,洒满大地。
第05节 挥一挥手,今后多个朋友
从机场回来的感觉和去的感觉与以前大不相同了,武汉的空气湿润得多,回来的车里空调催人入梦,从机场到莫大一个半小时,居然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回到寝室,还是继续睡,大概是太疲惫了,所以很香甜,居然什么梦也没有做。
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到了傍晚,肖斯文正从操场练完长跑回来,一身是汗。见我惺忪的还在床上翻滚,一眼就看破了天机:“哎,可怜的汪平兄,女人的心肠比我们的雀儿还要硬,爱卿又孤枕难眠了是不是?”
我从床上一把翻起来骂道:“王八!哪壶不开提哪壶,尽揭老子的伤心处。”
肖斯文见自己一眼看破玄机,得意道:“什么大不了的,才过一天我不就好了吗?”然后递过来一罐啤酒:“女人啊,固然重要,但是不要为那爱情气坏了身子,自己折磨自己没谁会同情你的。”
我无语,多少感觉肖斯文的话有些道理,想想并不是与苏琳的永别,该伤心的也应该伤心过了,暂时没有必要再为这事情多想了。
“你去洗脸刷牙,我冲个澡,等下一起去小观园吃饭,朕要亲自为爱卿接风洗尘。”传说历史上的嘉靖皇帝每次摆宴请客就是请大臣吃萨其马,比较起来,肖斯文还是大方多了。我心受了他的好意,但嘴里却骂道“滚你大爷的”,气哼哼地从床上爬下来,洗漱去了。
小观园就在学校里面,是那种学生之间低层次腐败的最佳去处之一,由于进出都是学生老师,倒也不显得拘谨,肖斯文忽然告诉我,最近长跑成绩稳步提高,一千五百米可以跑出4分12秒了,估计到关键时刻正常人是追不上他了。
“你练长跑干嘛?”我揶揄道:“你还真被人家老公给刺激了。”
“这叫防患于未然,你以为做一个采花大盗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这需要……”肖斯文说着,电话就响了,他一边准备找个安静的电话一边补充道:“技术细节我以后再跟你说,总之,这是手艺活。”
我笑了笑,夹了一筷子菜合着啤酒喝下去,等肖斯文回来。
肖斯文接完电话回来,一脸遗憾地告诉我,过几天他老爸要到武汉来办事,他估计很难有时间到处玩了。
“不行,最近火大,老爸来了我肯定憋得慌,得泻火。”肖斯文皱了皱眉头,瞟着天花板一脸阴险。
“贫道最近修生养性,不想行云雨之事……”我知道他的意思,急忙推辞。
“道兄何必如此执著……只是按摩而已。”肖斯文笑道:“你以为是做什么啊,最近你也累了,我们一起去放松一下。”
我感觉这样也不错,反正是陪朋友,反正也是累了,反正还是肖斯文一条龙结帐,我也没想这么多了。
小观园吃完饭,酒足饭饱之后肖斯文下楼就拦了一辆的士去虎泉。
虎泉的街道在夜幕下破败得象吸血鬼的巢穴,惺忪的街灯下街两边影影绰绰的发廊里散发出暧昧的灯光,诱惑得让人感到骨头里都充满了泡沫。
“这一带的发廊呢,参差不齐,不过遇到我这样的火眼金睛就不一样了,你瞧,那一家不错,里面坐台的全是附近经院的女生,比较卫生安全,估计也比较合你这样的口味。”肖斯文指着前边一家并不起眼的发廊道。肖斯文喜欢大概是酒喝得有点高了,又向我泄露了不少他的生意经。我则在一旁洗耳恭听,什么也没说。
进了发廊,看见小姐给肖斯文打招呼,连呼老板,让我有些诧异,肖斯文倒显得很习惯,找了那个打招呼的女人去做按摩,然后问我找谁,我是第一次来,自然不太习惯,迟疑间,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就牵住了我的手,带我去后面的一间小房间。
发廊的粉红的灯光总是很狡狯的把所有女人都照得象仙女一样,同样很狡狯的让你无法辨认她实际的模样,肖斯文以前跟我说过,女人是很善变的动物,或许昨天夜里还在云雨间海誓山盟,第二天走在街上你就认不出来她了。发廊正门的帘子后面是一间很有趣的小房间,房间被三夹板隔成若干小间,每个小间里有一盏15瓦的红色小灯和一张一米左右宽的小床,床边摆着一个凳子,她就坐在那个凳子上,打开灯,叫我趴下,开始按摩。
肖斯文假装斯文的按摩了一会就和那小姐淫声荡语着上楼去了,那牵着我进来的小姐正在跟我聊天,看起来她是姐妹中最小的,低胸的小T恤把乳沟凸显的很夸张,但是还是多少显得有些单薄。两人聊天的内容很无趣,无非是一问一答,多少岁,干什么的,当然,这些问答都是假的多真的少,我说我25岁,在一起来的那人公司里做采购,主要是采购一些生橡胶,她有好奇的问是不是做轮胎的啊,我说不是,是做避孕套的。然后她又很好奇的问避孕套是什么牌子的,我说保密,她又问我的名字,我说我叫王洋我又问她的名字,她说她叫小琳,还强调是王字旁一个森林的林,这一点让我很郁闷,大概是出于职业的习惯,她看出了我的郁闷,也没有继续问了,只是专心做按摩,她的手法很不错,直叫人浑身酥软,但是强烈的脂粉味道又让我迷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