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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隔壁的阿兰叫去逛夜市了。本来也是要叫她同去的,而她被王正肖叫走了。雨儿不在,正好自己先睡,省得跟她多说。
刘萍懒散地在床上坐下来。手机响起,她慌忙拿出来,不是王正肖,是强子打来的。问她玩得可好,注意身体。末了,还加上一句,他非常想她。还好,总还算有个人想着自己呢!刘萍挂断电话,有点失望地跌倒在床上,目光散漫地打量着整个房间。转过天花板,转过酒柜,转过窗帘,再转到床头。雨儿的包没有拿,平放在床头柜上。本是无意中扫一眼,却不料有个东西映入了她的眼帘。在雨儿包的一角,露出了一张纸片的一角。刘萍越看就越对那张纸的内容感兴趣。她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将那张纸从雨儿的包里抽了出来。
这一看不要紧,刘萍“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那张纸上的笔迹,她太熟悉了。是王正肖写的。“什么都不要再想,要想打败别人,你必须战胜自己!有信心就会有成功!一切都是如此……”这是他写给雨儿的吗?什么意思?什么时侯写的?他为什么要写这个给她?是在向她暗示什么吗?……许多问题一时间都钻进了刘萍的脑子里来,让她不得其解。
她的手有些抖,她盯着那张纸条,对雨儿的怨恨一下子达到了极点。如果雨儿此刻就在场,她或许会给她一耳光。质问她这是为什么。但是,独自坐了一会儿后,她冷静地一想,不!不能那样做。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会适得其反。弄得和雨儿彻底翻脸不说,王正肖也许会完全倒向雨儿,那她就彻底失败了!她不能冲动,要想达到目的。必须从长计议。她不能自毁在王正肖心中的形象。尤其在这种已经取得很大进展的情况下。
刘萍左思右想后,将纸按原样塞进了雨儿的包里去。不知道雨儿她们回来了没有。她站起来,整整衣装,到隔壁的房间去。敲敲门。“哎——”有人应声将门打开。丽娜站在门口:“嗨,萍姐,你没睡啊?快进来吧!”
丽娜和阿兰都是与刘萍和雨儿相处不错的选手。在台上,它们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下来,大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刘萍进到门里问:“怎么你没去么?她们还没回来啊?我担心雨儿,以为都回来了,在你们房间里呆着呢!所以过来看看。”
丽娜将她让进来,递一包瓜子给她说道;“我今天白天玩得累了。所以没有去。我可没她们那么有精神。萍姐,你对雨儿可真好。就向亲姐姐一样。真让我们羡慕啊!”
刘萍心虚地说:“我和她处那么久了嘛!”又转过话题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妹妹啊!只要你们愿意,我都认你们。谁让我最大呢!有这么一群漂亮妹妹跟着,出去多风光啊!”
“好啊!求之不得呢!只怕雨儿会吃醋的,一下子跑出来这么多妹妹跟她争宠。她不急得哭鼻子才怪!”丽娜天真无邪地笑着。
“其实,我也是很同情雨儿。才对她那么好的。她不象我们是本地人,亲戚朋友都在身边,她最初是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的。后来……”刘萍此时心中五味俱全,在爱情面前,友情偏离了方向。良心的天平失重了。刘萍做出了背叛的决定。
花为谁红 六十 嫁祸于人
爱是自私的。因为爱的驱使,让两个本来亲密无间的姐妹有了很深的隔阂。嫉妒使得纯洁的友情蒙上了一层阴影。刘萍违背了她当初的诺言,狠狠心说道:“你知道雨儿为什么来参赛吗?其实……其实,在这之前,她被人强奸了,这次来参赛是我极力说服她来的。为得是让她重新树立信心。我们相处这么好,我才对你讲的。你说,我能不帮她吗?”
“啊!……是这样的啊!”丽娜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合上。既对刘萍的话深信不疑,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听你这么一说,她也怪可怜的。萍姐,你真是个好人。”
刘萍笑笑,轻轻摇摇头。丽娜是个很单纯的人。她不会去考虑刘萍讲这个话的真正意图,本是想破坏雨儿在她们心目中的形象。而她第一想到的却是同情,其次是对刘萍的敬重。她显然被这件事情受到了影响,还在皱着眉头思索什么。然后,无精打采地打起了哈欠。
刘萍心底有点沮丧地说到:“你要是困了就睡吧,我回去等她们。”看来,这些话,在丽娜身上不会起太大作用。如果说给那个很嫉妒又很排挤雨儿的八号选手黄垒,还保不住能掀起点风浪来。想到这里,刘萍已经完全抛开了曾经对雨儿许诺“不对任何人讲”的誓言。
“没事,萍姐,你就在这儿坐着等她们吧!回去还不是你一个人吗?我先去冲个澡再睡。”丽娜伸伸腰进到卫生间去。
刘萍扫兴地陷进沙发里,无心去看电视。这两个丫头可真不精干,把房间里弄得乱七八糟的。尤其是阿兰的床上,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几乎堆满了整个床。一看就知道都是娇惯出来的孩子,出门带这么一大堆东西不说,而且肯定从来都没做过家务。唉!自己也曾是她们这个样子的。现在才明白,结了婚是不能够按着自己的性子来的。等她们都成了家,总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作妻子就应该担当起妻子的角色来,就应该把自己放在家庭的位置上。洗衣、做饭、收拾家、看孩子,如果早那样的话,也许就不会和郑从旺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吧。如果,有幸能和王正肖再建立一个家,她一定会为他去改变自己,做一个传统的好老婆。怎么又想到他了?自己能有这个福气吗?他会属于我吗?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她为自己慨叹的同时,她的目光突然落到了阿兰床头边地面上一个亮亮的东西上,她蹲在地上,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原来是阿兰的项链,再看看床边上,堆着阿兰换下的衣服。看来是她脱衣服的时侯,将项链也带了下来,又从衣服里滑落到了地上。这个丫头怎么这么马虎呢!这么不小心!这可不是一条普通的项链,在长长的白金链子上坠着个可爱的小老鼠,它那只亮亮的眼睛,是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更重要的是,这条项链是阿兰十八岁的生日时,爸爸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特别珍爱。还曾多次在她们面前炫耀过呢!
刘萍将它放在手心,细细地端详了一下,便将它放到了床头柜上。但是,就在她收回手的瞬间,她的大脑中突然涌上了另一个念头。她的手有些抖,她的内心在激烈而矛盾地斗争着。最终,她还是将那条项链又攥在了手心里。她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地敲敲门,说道:“丽娜,我还是回我的房间去等她们好了,你洗完就睡吧,我给你碰住门。”
“你这么快就走啊!好吧,明天见。”里面又传出了哗哗的水声。
刘萍快速走回自己的房间去,闭住门,走到床头柜跟前,犹豫片刻后,把雨儿的包轻轻打开,将那条项链放了进去。然后,脱衣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她睡意全无。“已经这么做了,不可能再放回去了,后悔也没有用。不会有人发现的,阿兰是无意中掉的,否则她一定会收好。丽娜肯定没有看到,要不她怎么能不捡起来呢?我这样做对吗?会有什么后果呢?雨儿不会想到是我干的。我不需要自责,是她先对不起我的。她明明知道我喜欢王正肖还插进来。明天,阿兰发现项链丢了会怎么样呢?该如何才能让她认为是雨儿偷了她的呢?……”她胡思乱想着,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静静捕捉着外面雨儿回来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了动静。但是,声音很轻,显然是怕吵醒刘萍。雨儿轻轻进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一下,又蹑手蹑脚地走出来,开了一盏最暗的灯。刘萍赶紧将眼睛闭上,假装睡着的样子,轻轻翻了翻身。声音停止了,然后雨儿小心地爬上床,将灯关掉了。又是黑暗和寂静。刘萍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雨儿什么都没有发现。只要过了今夜就好办了。
一大早,阿兰就风风火火地跑来敲门。刘萍将门打开,阿兰没顾上和她打招呼,就闯进来直接问雨儿:“雨儿,你昨天看到我的项链了吗?”
“没有啊!你昨天戴了吗?我没注意。怎么,找不到了吗?”雨儿一脸诧异。
“哎呀,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我都把我的东西翻遍了。你帮我想想,是不是昨天我们买东西的时侯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妈知道了非骂死我不行。”阿兰一屁股坐在床上,着急得要哭出来了。
“我真的没见啊!你也别太着急了。我们再想想看。如果,实在找不到,跟你爸爸、妈妈照实说,她应该会原谅你的吧。”雨儿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好。
刘萍也走过来,扶着阿兰的肩膀安慰说:“是啊!要不我们帮你找找看,哪里有和你那条项链一样的款式,先买条假的,顶替一时再说。”
阿兰哭丧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丽娜也跑了进来问:“阿兰找到了吗?雨儿见到了没有?”
阿兰摇摇头。丽娜为难地说:“那怎么办呢?外面已经在催我们去吃饭,很快就要出发了。要不,我们再回房间找找……今天时间很紧的,一会儿又要催了。”
“算了,算了,到处看了都没有。它总不能钻到地底下去了吧!真倒霉!丢了活该!谁让我这么马虎的!”阿兰赌气。
雨儿坐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说道:“萍姐说的也是个办法。别这样,阿兰。如果假的实在不行,我们大家给你凑钱买个真的好了。你说对不对萍姐?”
“是啊,是啊!包在萍姐身上都行。”刘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装作整理自己的东西,没敢抬头。
“你们真好!让你们掏钱多不好意思啊!如果真那样,就算我借的。”阿兰有些歉疚。
“说什么借不借的,你现在还没有工作,没有资金来源。等你赚了钱,加倍还我们好不好?”大家逗她开心。
这时又有人跑来催促:“喂!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过去吃饭呢?赶快去!别人都快吃完了。一会儿车开了能专门等你们吗?别拖拉了,把自己的东西全拿上,赶紧走!”
几个人忙着将自己的东西装好,向餐厅去。别人已基本吃完,坐在那里闲聊。她们坐下来匆忙地吃了些饭,外面司机已经在“嘀——嘀”地摁汽车喇叭了。
刘萍本就吃不到心上。虽然一切都在按她的原计划进行。可她们并没有发现项链在雨儿的包里。怎么才能让她们知道呢?你看,王正肖虽然在跟别人交谈,但他的眼睛,时不时就会落到雨儿身上去。这真让她妒火中烧。不行!她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她要在他面前“揭穿”雨儿。她一边往嘴里扒着饭,一边想着对策。
大家听到喇叭声,陆续站起来,往外走去。雨儿放下碗筷,端起水杯,匆匆地漱漱口,站起来准备离去。刘萍坐在她的旁边,也站了起来,她们几乎是同时从两把椅子的中间向外走,由于没有预料到,速度又有快,雨儿正好被刘萍撞了一下。她闪了个趔趄,包跌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洒了出来。走的人听到响动,都扭回头看去。
“对不起!对不起!”刘萍嘴里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去帮雨儿捡地上的东西。
“没事。”雨儿说着也蹲下身来捡。但是,她的手却在半空僵住了。一条亮闪闪的项链被甩向了一边,正是阿兰早晨丢掉的那条。她一时惊呆了。
与此同时,阿兰也看到了项链,她抢先一步,“噌”地将那条项链拿在了手中,然后不可思议地望着雨儿,生气地高声质问着:“我丢了的项链怎么会在你的包里!?你不是说没有见到吗?还说要帮我凑钱买新的。亏我还把你当成好人,当作好朋友。心里还在感激你。你安的什么心啊!装得可真象啊!你怎么是这种人呢!太卑鄙了吧?真让我失望!”
所有在场的人全都愣在了那里。
花为谁红 六十一 有口难辩
雨儿颤抖着将手缩了回来。蹲在地上一动未动,也没有辩解。她头脑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反复问自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你太过分了吧!你怎么能偷自己朋友的东西呢!?你真是太贱了,被别人强奸了也活该!本来我还对你印象不错呢!挺同情你一个人的……算了!走,我们走吧。不要再在这里和她叫了。不值得!”丽娜也气急败坏地说着,拉起阿兰向汽车走去。她的话,在有的人听来话里有话,还有的人以为是一时生气的咒骂。但是,这些话却深深地刺伤了雨儿的心。
所有的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神情望着她。她感觉自己的心有一阵绞痛,痛得她几乎要倒下。她面色苍白。大滴大滴的泪从眼中滚落下来。她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不需要辩解,也无力辩解,事实摆在眼前,谁会相信她呢!?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你可以给我挫折和磨难,但是,不要给我加上这样的耻辱!真不想抬起头来啊!如果,此刻面前是一座悬崖,她会毅然的跳下去。宁可粉身碎骨也不想弄脏自己的灵魂。
刘萍蹲在地上,默默地将雨儿的东西全部捡起来装进包中。雨儿的神情,她看得最清楚。目睹着自己的恶作剧,她的心也有了一丝的不忍。毕竟她们曾经是要好的姐妹。现在却眼看着她被自己搞得如此痛苦。她一定恨死自己了。她一定能想到是自己告诉了丽娜她被强奸的事,丽娜才会说出那些话来。她甚至一定可以想到是自己导演了这一切。完了!或许,她们的友谊,她们的情分从此就完了。刘萍将包放到雨儿跟前,雨儿转过头,用忧怨的眼神盯着她。刘萍被那眼神刺了一下,不敢再去对视,很不自然地站了起来。
司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又在摁喇叭了。刘萍被有点幸灾乐祸的黄垒拉了向汽车走去。雨儿仍蹲在第上。这时,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来。她抬起泪眼,王正肖站在她的面前,又将手向她伸近了一些。她攀住那只手,那是一只温暖的,有着无限力量的手掌,他将她拉了起来。就象将她从悬崖边拽了上去。一直牵引着她来到汽车跟前。
车内因为四个女孩子的沉默,少了昨天叽叽喳喳的欢悦。黄垒饶有兴趣地低声问刘萍:“萍姐,刚才丽娜说的那个话什么意思啊?”
刘萍此刻的心情很不平静。王正肖居然还会去拉雨儿。他还对她他兴趣吗?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打倒了雨儿,自己也没有胜利的感觉呢?但是,就是想去诋毁雨儿,也不能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啊!她对黄垒摇摇头,将视线转向别处。
车内除了工作人员小声讨论今天的安排外,其他人都不多言。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司机满腹狐疑的从观后镜里向车内张望。他不明白女孩子们今天和昨天怎么那么大区别。昨天还如一群鸭子般在车上吵吵个没完,今个怎么一下子都变得安静了。
雨儿一直将脸转向车窗外。她眼中含着泪,无意看风景。她在心中反复想理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无论怎么想,她还是不愿相信,这件事会是刘萍干的。或许我错怪她了。大家都是竞争对手,难免谁想暗害我,给我造成坏的影响,她们好夺名次。那个黄垒一向就和我作对。或许是阿兰自己将项链放进我包里栽脏我吧!她昨晚那么热情地叫我和她去逛夜市。要么是丽娜?……但是,她们怎么有机会呢?我昨晚没有带包。难道真的会是萍姐吗?不,不可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她也不至于这样陷害我吧?
本来很好的心情,因为这件事罩上了重重的阴霾。在整个一天的拍摄中,雨儿都难以露出笑脸。而她那眉宇间的忧愁,恰恰与清清的流水,苍茫的原野,纷飞的落花,形成了别一番意境。让人深思,另人怀想。给人以一种忧伤的美,沉静的美。为这次活动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