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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现在有点问题,非要现款支付。”
现在这么晚,所有的银行都已关门,大笔金额是无法提取的,汪涛眉头紧锁,每遇到棘手的事,眉头紧锁似已成了他的一个习惯。就算能筹足这笔钱,还需要两个小时才可以送到东港。
“黄小姐,一会我把你送到公寓大门,麻烦你自己上去,我怕不能送你到家了。”
“怎么,汪总,出了什么事吗?”晓岚多少听了一点。
汪涛把细节告诉了她,“我现在就要去筹款,一下子要这么多现金,还得费点功夫啊!”
“好筹吗?现在这么晚了,能找的地方应该不会很多的。”晓岚关切的说。
“恩,我手里和能凑的加起来,怕还差近十万。”
“那这样吧,汪总,我们分头去筹,你去找你的关系,我这边还有些朋友,我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好,就这样吧。”
汪涛虽说手里从未缺过钱,但象这样大金额的数字,怎么也不会放在手边,今天会计才结帐,只保险柜里还有些现金,但也不多。生意上的伙伴说到借钱也不是一两句话的,就算现在通知总部也无法解决,只有看先付一部分,留下的再拖个把小时应该没什么问题,汪涛直奔家中而去,两个小时联系下来,生意场上的冷漠显而易见,但还是出乎汪涛意料之外。好点的也就只拿出一、两千来块,有些根本就说没有,这时,黄晓岚的电话打过来了。
“汪总,我筹了八万,你看够不够?”
“太好了,先搪过一、两小时,就可以调现金了,我这就过来”,汪涛暗暗舒了一口气。
五
东港凌晨三点二十分。
汪涛和晓岚赶到宏达,白喜勇早等在门口,“老白,倒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得这么急?”
“情况是这样的,宏达本来负债过高,这次这批砖在手续上又出了问题,如果没有现金及时补进,今天到期的几笔催款,就能让他们宣布破产,所以这次他们全部以半价给我们,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要现款现货,也算救他们一劫。”
说话间,宏达总经理徐昌辉已迎过来。“汪总,对您早有耳闻,想不到汪总如此年轻,少年英才啊,”一米八二的汪涛,挺拔、伟岸的确给人以气度不凡的感觉,相比之下,身材略胖的徐昌辉多少带点颓败的感觉。
这次星腾及时送到的现金额多少缓解了宏达的危机,也算是两下都较为满意的交易,所以合同很快签定下了,留下的部分,由老白善后,老白做得真漂亮,汪涛庆幸已化解了与这位副总之间的隔阂,余下时间,随老白来到宏达安排的香宁大酒店,暂做休息。
晓岚要了汪涛隔壁的一间房,走进房门,她解开外披,倒在床上,还有两、三个小时又该出发了,要好好睡觉看来是不行了。本来计划好的一切,因为这突然插出来的事,一切全打乱了,当汪涛赶到她门前时,点过她手中的钱,温柔的说道:“晓岚,谢谢你,真的感谢!”
她不由脱口而出:“汪总,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这个男人的温柔比强悍更俱备催毁力,“也好,东港那边有一些我们的水泥定点厂,也可以顺便过去看看,要求他们的供货质量及时间。”
汪涛的确是一个很能让女孩子心动的男人,想起他温柔的眼神,晓岚一阵心乱,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星腾的房开工程采用吸呐本地建筑工程队,原材料自购,工程时间统一规划的模式,这样排除了包工不当引起的质量问题,晓岚和汪涛早上吃过早点后,就到定点的几个厂走了走,要求保证在台风来临前的供给。
下午几位厂商力邀他们到槟诚海鲜馆一起吃饭,整个餐馆象甲板似的直接架在海上,地板下是汩汩的海水,海风袅袅的吹着,被前面的礁石挡去一部分风力,显得温柔而颇有情调。汪涛和黄晓岚落座,南方人习惯上不劝酒,喝酒随意,可是因为他们两人是内地人,厂商们为了表达热情,按内地习惯非点了不少白酒。
“汪总,谢谢合作,我们保证星腾的水泥全是甲级的,需要多少提供多少”。
“嗯,这样就好,我们只两个条件,一是质量,二是时间,如果这两点能保证,按照我们的协约,星腾以后的水泥都交给你们。”
“太好了!”稍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一旦与星腾达成协议,就算是保住了自己最少五年的饭碗。厂长喜出望外,不是夹菜就是敬酒,好在本是北方人的汪涛酒量甚好,一两瓶酒倒也不算什么,惨了的就是黄晓岚了,家传酒精过敏,只小杯酒就会醉,说也奇怪,女子天生三两酒,但黄家的女孩从来不敢沾半滴酒,一沾必醉,有一次她姑妈因为表哥回家,一高兴,想想喝香槟没事,谁知才一小杯就醉得一塌糊涂,去医院也查不出原因,最后只得承认是黄家的血质与酒精有冲突吧,从此黄家的女人再不敢喝酒。
黄晓岚坚持着滴酒不碰,却无从解释起,尤其是这种场合,汪涛只当晓岚出于女孩子的矜持,倒也不十分劝她,和厂商们你来我往,几瓶酒下肚,大脑却越发兴奋起来,他举起酒瓶,拿过酒杯给晓岚满上一小杯酒:“黄经理,算了,还是叫晓岚吧,这次多亏了你,来敬你一杯,意思意思吧,知道你不喝酒,但这一小杯无论如何要喝的。”
“不行的,汪总,我真不能喝酒,一点都不能喝,要不我以茶代酒好吗?”晓岚着急的说道。
“晓岚,虽说才来公司几天,但我的确得到你不少帮助,有了你这得力的干将,说实话,轻松多了,这是我敬你的,无论如何你得喝了!”
旁边的几位厂长也在劝着,“黄小姐,就一小杯,老总敬下属说明黄小姐的能力啊,只一点不会有事的。”
汪涛端着酒一句话不说,眼定定的望着晓岚,看来这酒无论无何要喝了。
“汪总,这酒喝下去,我不知会怎样,今天只能舍命配君子了”,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慷慨的意味,在座的人正在纳闷间,晓岚已举起酒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刺辣的气流穿过喉管,不由得辣出泪来,胸口顿时觉得热哄哄的。
汪涛没忘了给她碗里夹了夹菜,大家继续谈论着。
黄晓岚定定的坐在旁边,开始觉得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汪涛在笑,厂长们在笑,周围的人都在笑,她竭力想听清他们说什么,但似乎耳被蒙住了,整个人轻飘飘的,晓岚竭力稳定着自己的意志,不能醉了,不能醉了,不能闹笑话,她所有的精力都注意在这上面,慢慢的,一切都变得好笑起来,她开始笑起来,以为这样别人不会发现她的异常,边笑,边吃饭,这时她发现自己的手也不稳了,怎么也无法送进嘴里,几次努力之后,她放弃了。
“黄晓岚,你不能醉了,这样会闹笑话的”,她暗暗叮嘱自己,她越是用笑来掩拭自己的失态,越是醉态毕露。
汪涛已发现晓岚出状况了,他匆匆与厂商们道别,扶着晓岚坐进车里回到香宁酒店,一路上晓岚只觉得自己在不断的笑着,她竭力忍着,却总觉得醉了是如此可笑的事。
汪涛带着她回到房间,门一关,跌跌撞撞的晓岚更加站立不稳,他干脆一把把她抱起,晓岚的身子很轻,纤细而修长,抱着并不十分困难,汪涛向卧室走去,晓岚昏沉沉的,头痛欲裂,朦胧间,紧紧的环着汪涛,头软软的靠在他肩上,“要知道你真不能喝酒,我就不逼你了,怎么会这样,都怪我。”汪涛歉疚的说。
“没有,我没醉”,靠在汪涛宽阔的胸膛前,晓岚软软的说道。
走到床边,汪涛不小心被一带,两人摔在床上,他正在爬起来,谁知晓岚的手依然绕着他,他的身子压着她,一时无法起身,睁眼望去,只见她醉态可掬的笑容,依然痴痴的笑着,两条修长的眉,眼睛迷迷醉醉,似望着他,又非望着他。
这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首先她对星腾非比寻常的熟悉,再加上昨晚,作为一个打工族,她如何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筹足八万元钱,汪涛想在此时问她,想她如此醉法,自然是有问必答,但转念之间,他却又不忍这么做,至少从目前看来,她一直站在星腾的利益和角度上考虑问题,如果真有福星的话,这个女人大概就是星腾的福星了,如果她愿意说,她自然会说的,看着她目前这醉态,汪涛不由得骂自己该死,看看把她弄成什么样了。
晓岚的整个五官分开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却搭配得恰到好处,尺寸拿捏得十分到位,合在一起却是一张绝美的美人图,让人不由得由粗看而细看,总不明白是什么地方让她如此美丽,他不由得深深吸了口气,怜惜地轻轻吻着她的眼,她挺拔的鼻子,她柔软的唇。
渐渐的,汪涛感到晓岚朦朦胧胧的回吻,他似乎得到了鼓励,有力的舌卷叠着,缠绕着,几乎想将她吞咽下去,厚重而急促的呼吸,慢慢的,移向她耳畔,轻轻咬着她小小的耳垂,痒痒的感觉传来,晓岚不由将头偏过去,他便顺着她长长的脖子吻下去,吻下去,……,左手开始探索着,将钮扣解开,晓岚开始本能的回应着,当汪涛的头深深埋在她胸前,并打算继续向下试探时,她猛地感到不对,不由将他推开,喊到:“不要啊,不要啊,……”
当汪涛极不情愿的停下手中的动作时,他这才发现晓岚早已满脸泪痕,他不由得暗自责怪自己:“汪涛,你这混蛋,你在做些什么”,他满脸羞愧的将晓岚的衣服重新扣好,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再找来毛巾将她的泪擦掉,把被子拉过盖好,轻轻说道:“刚才,对不起,请原谅我情不自禁,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一声,”说完,他带上门,走了出去。
……
自东港回来后,汪涛和黄晓岚似乎都在彼此逃避着,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不见面,晓岚更是埋头在紧张的促销准备之中:媒体投放,新闻发布及营销培训。汪涛变得有些莫名的消沉,没事他喜欢注意隔壁办公室传来的动静,和晓岚走过清脆的脚步,“黄晓岚?”他微笑着摇头,想不到驰骋花间的汪涛会被一个小女子弄得如此颓败,他熄掉手里的烟,要做的事还很多,他拿起手机拨响工程管理公司的电话。
“施工进展如何了?能不能准时开盘售楼?”
“没问题,汪总,明天再补进一批水泥,加两个班,应该没有问题,可以让售楼组的进入现场实地观模,模拟销售了。”
“好的,那你抓紧安排吧!”
六
汪涛已有好几天没去文清那里了,凭着女人的敏感她已知道汪涛离自己越来越远,每天,她很早就到办公室,把总经理室扫得一尘不染,再泡上一杯热茶,然后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幽幽的心事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她绝望的关注着一切的进展,这是火山爆发前的寂静,她知道当一切爆发时,汪涛就不再会是她的了。
要想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他的胃,不知是哪位善解人意的笨女人的名言,苏文清好几次翻开书本,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做了好吃的,满怀希望的等汪涛来,可最后只落得个茶冷饭凉,她不由得一个人抱着被子暗暗流泪。
她想冲进去抱着那个男人哭,想把他拉到身边,再次感受这一年多的温暖,最终她什么都不能做,她只能等。直到昨天听说晓岚会和汪涛去颐景做实地培训,她再也忍不住了,“我不要理智,不要风度,不要矜持,我只要小涛回到我身边,”几经犹豫之后,她终于拨响了黄晓岚的电话:“黄小姐”,她始终在称呼的使用上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今晚有空吗?我想找你谈谈……”
接到这电话晓岚早已猜出为什么了,她沉呤半刻,说道,“好的,你说在哪里吧!”
“就在总经理办公室吧,九点你看怎么样?”
“行”
晓岚下班很晚,吃完饭便匆匆的向公司赶去,推开门文清早已坐在桌边,没开灯,窗外幽幽的灯照过来,简约的棱廓显出一种莫名的苍凉。
“来了?坐吧!”
“开灯吗?”
“随便”
“那好吧,这样也好!”
晓岚把风衣解下,随手搭在椅子上,这会是怎样的一场对话,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的谈判?可这又怎能称得上是谈判呢,没有介入,甚至战争都没拉开序幕,只要她提出,我就退,决不参加这场角逐,晓岚暗自拿着主意。
“你爱他吗?”
“你是说谁?”
“你知道我是说谁”
“呵呵,你是指汪总了,我没想过。”晓岚挑了挑眉,这细小的动作没能逃过文清的眼睛,爱与不爱,女人的嘴能撒谎,但眉眼间却常常池露她真实的秘密。
“一张机,池花流落枫林溪。梁间燕子呢喃语,当年人去,依依两地,莫问会何期。”
“你?”
“二张机,黄昏微雨湿楼地。轻摇莲步娇无力,残香焚尽,危栏独倚,泪下也迟疑。”
……
“你翻过我的东西?”,晓岚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只是说是不小心在你桌上见到的,后面还有很多凌乱的名字,全写的是一个人,而且我还无意中见到一张写了半页的报告书。”文清顿了顿接着说:“黄小姐,难道你就不想解释解释吗?”
“这么说你全知道了?”黄晓岚沉默片刻。
“不能说全知道,只能说是个大概吧,梦工厂设计院外聘国际著名设计师授课,还兼接一些大型的房产设计项目,发展前景的确不错,这次星腾没有采用你们的稿子,其实的确是藤原秀则的方案更有吸引力,当然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风险你大概也清楚的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为这事针对汪涛,以为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文清越说越有些气愤,平时分寸上拿捏得不温不火的她,此时显得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晓岚继续保持沉默。
“你这次介入到星腾的调查中来,倒底是梦工厂的委派还是星腾总部?”
“两者都有吧,其实这次我介入星腾稽核调查,对整个项目持何种态度,你应该明白”。
当初星腾在设计规划方案全部审定的情况下,突然连续接到投诉汪涛的信函,一直与星腾合作密切的梦工厂也十分不甘心,并百思不得其解,便派出得力的AE,调查此次问题所在,另外,也对二期工程再次竞标有个借鉴,有必要的话,不惜买下整个设计,最后冠之以梦工厂的名。为了争取这次机会,黄晓岚无异于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如愿以偿。
当晓岚终于坐下南下的飞机时,她心里膨膨的跳着,兴奋,快乐,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机会与心中的偶像接近了。
“我只想明白一件事,你爱他吗?”文清固执的问。
“这很重要吗?”晓岚这次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其实你与汪总的关系,我已明白了,放心,我不会介入的,呵呵!”说这话,她心中划过一丝痛楚。
“是吗?那谢谢你了!”
“老白已递上了第三封针对汪涛的信,”文清突然话锋一转,“那批广场砖中一级品与三级品相混杂,他们让你们看的是一级品,而真正发货却又是另一回事了,人心叵测啊!”
“我就说为什么非要现款现货,这样如果发现问题也无法纠正了”,她不由得想到那笔梦工厂打算用来买冠名权的钱,“老白太卑鄙了,这样做了,还把一切责任推到汪总身上”,她不禁有些气愤,当她发现文清在凝视着她时,她突然打住话头,脸顿时一片绯红。
“嗯”,文清望着充满朝气而漂亮的晓岚,这个女人俱备她所没有的一切,她突然有此自惭形秽,这场战争没开始就早已结束了,本来她希望晓岚并不那么喜欢汪涛,但事实看来并非如此,汪涛的优秀是没有几个女孩子能抵抗得了的,她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知道吗,其实我应该恨你,或许我真该放弃了,照顾好他”。她幽幽的说道。
“我不明白”,这突然的转变竞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