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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倾人国-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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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人,都穿着黑衣,遇见后就打成一团,看来都是进宫找宝的,其中一批应该是辽人,后来的几个人首领好像叫赤烈。什么?赤烈也来了!哈哈,看来咱皇上也得到消息了,赤烈大人真可谓是日行千里,来得够快的!
这边,盈袖也绣完了地图,又在朗朗指出的地点用特殊的丝线做了两个标记。脂若把药粉到进水中,浸入丝帕,立刻,丝帕上的刺绣都不见了踪影。
好吧!这绝世的兵法,你们就抢去吧!本郡主不陪你们玩儿了,我要回家了!
春天是病毒的多发季节,有的人感染了感冒的毒,所以生病了;有的人感染了爱情的毒,所以恋爱了。很不幸,舞月同志属于前者
一七八 离别终有时
把伪造好的地图交给刘继业,我们也该离开了,再呆下去恐怕会给刘家带来更大的麻烦。刘继业带着赛花和刘家七子都到了,我一直不敢看盈袖的脸,这种即将离开心上人的心痛情绪,我能体会,却毫无办法。
朗朗看着盈袖,那种不舍让人心动,更让人心痛,他低低地说:“盈袖,等我。盈袖猛地抬起头:“等多久?”
朗朗语塞。是啊,等多久?大宋志在一统天下,两国的战事势必还要进行,潘美和刘继业还会各为其主率军对阵。盈袖这次离开,日后连见上一面都不容易,要等上多久,谁又能说得清楚。
七郎在一边小声说:“四哥,能不能不让你媳妇儿走啊?看她多可怜的!盈袖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突然,她跑到刘继业和赛花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我第一次觉得,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竟会如此之响!
只见盈袖抬起头,似乎再也无所畏惧,她大声说:“将军,夫人,请让盈袖留下!”她不等别人说话,继续说道:“我娘早就逼着我嫁人了,盈袖这次回去,想来是再也躲不过去。延朗,你让我等你,我用什么来保证?如果将军不嫌弃我是大宋将领潘美的女儿,就请让我留下。如果。。。。。。。。。刘家嫌弃我,我也只好回汴京或是跟姐姐去东平,躲得一天是一天,若是爹娘逼得紧了,大不了我一死。总之不负延朗便是!”
赛花连忙拉她起来,大声说:“刘延朗,你是不是我佘赛花的儿子!你媳妇儿这样。你连句话也不会说吗?”
六郎和七郎一起为朗朗加油:“四哥,快去!”
朗朗的拳头握紧。大步走过来紧紧拉住盈袖,两个人一起跪下,朗朗说:“请爹娘成全!”
赛花笑了:“这才像我刘家的儿子,自个儿的媳妇儿得自己留住,哪有让盈袖自己跪地道理!快都起来。潘美的女儿怎么了?我就是要她喊我婆婆!潘美若是生气,他就杀过来好了,我佘赛花才不怕他!”
说完瞪着一直不出声的刘将军:“刘继业!你给我说句话!这儿媳妇都要进门了,什么时候办喜事?”
刘继业一听这话,笑了:“赛花,你既已做了决定,就都由你来做主好了。。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也是,赛花根本就没给他反对地机会,看来大名鼎鼎的继业。也是很尊重老婆地。
只听“呦吼”一声,七郎六郎五郎一起击掌,我也赶紧过去。挨个儿击了两下。要知道,我一直没有机会抱抱这几只“郎”。当然。就算有机会他们也不会让我抱,现在击两下掌也不错。算是沾了未来杨门虎将的仙气!
盈袖的脸早就烧得通红,她说:“夫人,盈袖只求留下,喜事。。。。。。。。。还是等日后再说,若是我爹爹来太原,我向他老人家禀明再做打算。”
赛花笑道:“等你爹来太原?那还不又打起仗了?若是你爹不同意,你又怎么办?我看这事儿就应该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他潘美气死也没办法阻止!”
刘继业说道:“我看,这么大的事还是应该知会潘将军一声,我这就去写一封书信,告诉他盈袖和延朗的事,向他请罪便是。”
盈袖过来对我说:“姐姐,我也去给爹娘写封信,劳烦你带过去。只是,怕是要拖累姐姐了。”
我笑着拍拍盈袖地肩膀:“放心,你还不知道我,我什么时候怕过你爹?他以前对我吹胡子瞪眼睛,我还不是把他气得够呛。呃。。。。。。。。反正,我也不去惹你爹,你爹也拿我没办法。”
盈袖点点头,去写书信,我不禁感慨:“盈袖真勇敢,知道要握住手中的幸福。”
立刻,我遭到了某人的一记白眼:“谁像你,好好的把老公丢下,逃哪门子婚!”
我连忙赔笑:“老公,人家不是都保证再也不逃了吗?怎么总揪着人家小辫子不放啊?”我们正小声嘀咕着,三郎走了过来,对石沐风说:“石家三哥,出城危险,最好易容!”
我的心“咚”地猛跳了一下,那叫一个激动啊!三郎!他居然多说了十个字!看来,他对我们还是有感情的!不不,他佩服的是石沐风,我老公机智聪明,色艺双全,八成已经成为三郎心里的楷模和偶像,他是对石沐风有感情!石沐风谢过三郎,三郎又走到脂若面前,递给她一包东西:“还你!”脂若接过来打开一看,是她自己那些大瓶小瓶,“咦?”脂若说:“这是什么?怎么多了几个瓶子?”
三郎指着其中的一瓶说:“伤药!”又指着一瓶:“解毒!”再指:“恢复内力!”啊呀!感动得都要热泪盈眶了,三郎居然多说了这么多话!
脂若笑嘻嘻地说:“延庆,你真讨人喜欢,看上去冷冰冰地,其实挺会关心人的嘛!要不,我也留下得了!”
三郎瞪她一眼,毫不留情地丢给她一句:“无聊!”
七郎哈哈大笑:“脂若姐姐,你可真大方,不过,我三哥才不要有主的女人!他喜欢门家二小姐倾风姑娘!”
只见三郎脸上闪过难得地红晕,他抬起脚照着七郎的屁股就是一脚:“多嘴!”我大笑,原来三郎脸上还会出现如此可爱地表情!他马上瞪我一眼:“傻女人!”我立刻心花怒放,他给我地评价,那可是三个字啊!
脂若拧着七郎的耳朵:“谁有主了?告诉你,姑娘我还小呢!”
她?她还好意思装小?!
剑歌在一旁喊过大郎和二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他们:“延平,延广,这是我连夜赶写地剑谱,送给你们吧。”
延平说:“这是第一剑客的剑谱,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怎么敢要。”
剑歌微微一笑:“第一剑客,不过是个虚名。剑法再精妙,如果只为了天下第一又有什么意思,若是以后能用来除恶扬善,才更有存在的价值。刘家的少年,日后必是栋梁,这剑谱赠与你们,又有何不可?”
一听这话,延平和延广郑重地接过剑谱,延平说:“弟弟们,咱们以后好好练功夫,一定不负第一剑客的相赠之情!”
带着两封书信,扮成刘家的随从,我们在刘继业一家的护送下出了城。离别终有时,就算是依依不舍最后也是要转身的。盈袖拉着我和脂若,不知道哭了多少遍,我告诉盈袖说,人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勇敢一些总好过留下遗憾。
我们在哭着话别,七郎打马过来:“姐姐,你那天和哥哥们说了那么多,你倒是跟我说说,我以后娶的是谁家的姑娘?”
我愣住,这死小子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啊!我深感愧疚,因为我忘记了,我说:“嗣嗣,反正是个极美的姑娘,你放心好了,绝对不是王家小颦!”
七郎松了口气:“不是她就好!”
排风扑过来,紧紧搂住我,什么也不说,一个劲儿地掉眼泪。我说:“乖!在刘家好好练功,要知道,你以后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不要给我丢脸啊!”
排风用力点点头,我们几个一抱拳,一句“后会有期!”一个转身,一场别离。上了马,就听见盈袖在身后大喊:“姐姐,你不要再惹姐夫伤心了!”我大声说:“好,姐姐听你的,回去就完婚!”
再次回首,那白衣少年骑着骏马站在风中,我忍不住大喊:“延平,照顾好你爹你娘;延广以后多杀辽人;延庆,你的话太少了,看见门家的倾风姑娘一定要多说些!延德要多记路,延昭好好读兵书,延嗣要刻苦练功!排风,盈袖,你们照顾好自己;朗朗,你要是敢欺负盈袖,我马上来收拾你!”
想了想,我又喊:“刘家儿郎个个是虎将!这是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别给我丢脸!将军,夫人,多多保重!”说完,我忍不住在马上大哭起来。
再见了,阳光般的可爱少年,再见了,忠君爱国的热血将军,等北汉归为大宋的版图,我们还会再见面。到那个时候,少年会抛却生涩,成长为大宋铁骑中的虎将,将军依然赤胆,面对辽军更加神勇无敌!
卷九:为谁和泪倚阑干  一七九 汴京的变化
最后一卷!
一路上,脂若变得很奇怪,虽然也有说有笑的,却总是离剑歌远远的。倒是剑歌,吃饭的时候会给她端过来碗饭,有时候路上会递过去水,而脂若总是很有礼貌地谢谢,也不多说话。
其实,害怕受伤,往往就意味着已经受伤。终于到了大宋的境内,我们换上了马车,也不用再易容,可我还是因为这连续的奔波劳累,身体撑不住毒发了一次,我心里清楚,这毒发的时间是越来越短了,素问先生就是就是给我治毒,也不见得能够根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于是我微笑着去珍惜,珍惜眼前的人,珍惜每一寸阳光,珍惜每一份情感。
在云州的时候,身边有那么多人,现在又剩下我们四个,人世间的沉浮聚散不是可以左右的,所以,在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对剑歌说:“大哥,现在我懂得珍惜了,你呢?”剑歌不说话,我总觉得,我说的话怎么那么像遗言,唉!
离汴京越来越近了,关于新皇的消息也越来越多:当今天子已经不叫赵光义,现在改名为赵炅,就他也配用这个“炅”字?我认为只有我在二十一世纪深深喜爱的何老师才可以用这个字!赵炅登基以后,封赵匡胤的两个儿子赵德昭和赵德芳为节度使和郡王,哼!怕别人说他篡位夺权,先安抚民心吗?
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在正月里开科取士,居然一科就取了一百零九人。石沐风告诉我:赵匡胤在位十七年。每年都开科,一共才取了不到二百人,而新皇这一科就取这么多人。确实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还有更过分的,这一科的一等二等进士。不需吏部考核,直接就可以当官,而且都是大理评事、监丞、通判这样的高官,那些去外地当通判地人,临走前赵炅还给了每人二十万贯。而这些钱,原本都来自南唐,是赵匡胤留着打契丹用的。太平兴国二年的进士科,被称为龙飞榜,而宋代文人地天堂,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了。
到了汴京,我和石沐风先去了潘美府上,一进门就撞上了潘豹,他盯着我的脸猛看一阵。。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连连称赞我地面具精巧,对呀,我差一点儿忘了。他们这些纨绔子弟还以为我的脸是素问先生做的假面具呢,石沐风耐着性子和他寒暄了几句。这家伙命不错。家里的小妾怀孕了。看来我们以后可以开个店,专治不孕不育症。
潘美听清楚了我们的来意。果不其然,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下令要将我和石沐风拿下,赔偿他地女儿。还好,经过我老公的循循善诱,和潘美大人说清楚了利害关系,他总算作罢。我们临走的时候还送我们些东西,我明白,这是封我们的口,以免盈袖留在北汉的事儿泄露出去。现在,我和潘美总算站在了一条统一战线上,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别有用心的人拿盈袖这事儿做文章,弄不好可是通敌大罪,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离开潘府,我们又去看望李煜,赵炅登基以后,晋封李煜为陇西郡公,可是在对待李煜的态度上,远远不及赵匡胤的大度宽容,李煜夫妇现在地生活,是很清贫的,哪里还有当初的奢华影子?我要留下些钱财,李煜却一口回绝,我心里不好受,心里想着一定要多给从若些薪金,李煜他们也能生活得好一些。
李煜和飞琼地身体都大不如前了,这几年经历了战乱、国破、屈辱,让他们变得意志消沉,飞琼拿出李煜近日来写的词作,我看了之后不停流泪,那都是我穿越之前张欣欣逼着我背过地,两首著名地《相见欢》: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以前只以为这些都是写爱情的离愁别绪而已,却没想到诉地是国破的哀愁,怀得是心系故土子民的思念,李煜啊李煜,你是词中之帝难为君王,难道说非要用这残酷现实酝酿出的故国情绪,才可以造就出你这绝代的才子吗?
李煜自有他的傲骨,他不会谄媚婉转,不会曲意逢迎,对皇上更不会自陈忠心。他不是勾践,可以卧薪尝胆去复国,说到底,他只是满腹才气的文人,接手一个早已摇摇欲坠的朝廷,虽有心振国,却无力回天!
告别了李煜,我和石沐风回到红袖坊,剑歌他们先回来一步,所以我们到达的时候,从若和七爷以及剑歌脂若还有姑娘们都已经摆好了酒宴等着我们了。喝酒喝酒!今天心情不好,很想喝个痛快!
从若说,我不在红袖坊的日子里,皇上曾两次在宫中大摆宴席,令红袖坊出演,好在姑娘们都很争气,我不在也非常出彩。听说,妙环就要生皇子了,她现在是婕妤,估计生了之后还会晋封,也好,替赵炅卖命了那么多年,这也算是个好结局。不管怎么样,我还念着她在花蕊宫里救过我一次,希望她以后过得更好吧。
剑歌听了妙环的事儿,沉默不语,谁能想到小萝和剑歌当初救下妙环,原本就是个圈套呢?谁又能猜到,妙环原本就是赵炅派到金陵去接近李煜的呢?谁又会知道,她接受任务的同时,顺便也连石沐风一起监视了呢?
可是,也正是因为妙环,剑歌和小萝才相识的呀!我说:“大家好不容易见面,聊些高兴的事儿吧!来紫吟,素衣,辰星,烟烟,你们给本郡主跳个舞,让我看看最近长进了没有。”
乐声响起,看着石沐风满意的神色,我知道,这些乐工一定练得不错。红袖坊的姑娘们袅娜起舞,长袖舞出,闪转腾挪,空灵飘逸,似流云,似轻烟。我的红袖坊里勾栏瓦肆,歌舞升平,笙歌彻夜,却总是难平我心头的一怀愁绪。
“好!跳得好!不愧是我红袖坊的舞者!”我有些醉了,站起身对石沐风说:“你的剑呢?”石沐风递给我长剑,我拔出来,又说:“你不是懂我吗?那我现在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石沐风含笑起身,让人搬来了绿绮琴,琴韵悠然,我仗剑起舞,剑气带着寒光。舞由心生,一支舞,心境和感觉是最重要的,舞步和姿态仅仅是台词而已!这一次,不是小颜婚礼上的心灰意冷,也不是和脂若比剑时的心怀忐忑,而是对江山易主的不满!我有怨气,为什么赵匡胤这好皇帝不能长寿,为什么李煜就要遭受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
舞完了剑,我坐在地上流泪,赵炅,你当皇帝就当了,我又没有能力把你从那个宝座上赶下来,你好自为之吧,希望你能做一个万人称颂的有道明君。
我醉了,石沐风让姑娘们回去,七爷说,这次回来晚了,没能劫到宫里那些金子,全让皇上送了文人。打契丹和文人治国哪个重要,这些我都不懂,我只希望,赵炅能做个好皇帝。
在红袖坊住了几天,回到东平的清心和清思清韵清音一起赶过来接我们,他们带来了石守信和石夫人的口信,说家里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着我们回去完婚。
清思说,轻尘也在东平等着我们,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了,是女孩儿,就等着我们回去给她取名字,我的心情这才好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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