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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完美的一击!席川几乎按捺不住地从椅子上坐起来。
乔崎动作迅猛地跳上箱子,一个腿扫过去,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踢到在地。
岳老六吃了满嘴的灰尘,从地上撑起来,擦擦嘴角的血迹,眼神阴冷。
“副队,现在可以……”这个时候,旁边的人要求射击。
邢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乔崎在,无法集中目标,别误伤了自己人,再看看。”说完,他继续观察。
岳老六早已站得稳稳的,正和乔崎对峙。
“后悔当年放走我了吗?”乔崎嗤声问他。
“呸!”岳老六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眼睛半眯,露出凶悍的光,就像一头雪地里看见猎物的饿狼,“老子当年没找人把你搞死,今天总得把你射出几个洞来!”
“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话音还未落,她便开始朝他进攻。
岳老六这次的后期目标,本身就是警队里的人,后来寄回去那些人身上的骨头,也的确是刘毅的;他要让这些人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这些个拿国家工资吃白饭的狗奴才,给他当提尿壶的都不配!
“唔!”乔崎被击中腹部,狠狠砸到墙上去,又落在地上,生生吐出一口鲜血。
“你能打得过我吗?”岳老六甩甩手臂,满脸嘲讽,冷着脸走近她。
屏幕对面的席川脸色极端不好。他握紧手上的按钮,正要按下去,好结束掉这垃圾的命,却在下一刻看到乔崎噙着怪笑靠着墙起身,从背后拔出一把匕首……
那一刻,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几乎要忘了呼吸。
倔强顽强的小女人不服输地靠近岳老六,又攻击了几回。
“MD!有两下子啊。”
乔崎趁着他躲避的时候,迅速翻过身,从背后袭击。可岳老六也不是省事儿的料,很快便察觉到她的策略,单臂挡出她的拳头,一只手拦截住她手上的匕首,用力一打,便将其打在地上。
她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哈!”他单脚踩住她的双腿,捡起手上的匕首,抵在乔崎脖颈上。
果然,她还是赢不了他吗?乔崎盯着天花板,咬紧牙关,却不敢动半分,那刀尖就在她动脉上方,一旦不慎,就可能毙命。
“你们看见了!这个女人被我抓住了,有本事就开枪啊!”他朝周围大喊。
邢毅咬牙,握着配枪的手微微颤抖。这个时候,他倒希望席川能突然从哪个地方出来,结束这一切。
“副队,乔警官怎么办?”一个年轻的刑警问他。
他眼睛发红,在这种情况下,也有点不知所措。要射击吗?可万一射击后,岳老六拉着乔崎同归于尽怎么办?
该怎么办?
众人一筹莫展、艰难挣扎之际。一阵急促的铃声从乔崎上衣口袋里传来。
岳老六盯着她拿出不停震动的口袋,腾出一只手去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老公”两个字,这是席川送手机给她时擅自改的。
“你男人打电话来了。”岳老六盯着她倔强的眼睛,呵了一声,说着便按下接听键。
“还记得我吗?”那边传来一个对于他来说不算熟悉的声音。岳老六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那张年轻俊美笑起来却阴测测的脸。
他看了眼不远处那个打破的玻璃罐以及旁边那颗心脏,冷笑道:“别得意,你女人在我手上,等等你就可以听到她血飙出来的声音,这次……哈……留全尸给你。”
乔崎闭上眼,沉默不语。
“三……”席川却不管,开始倒计时数数。
岳老六握紧匕首,听到他如毒蛇吐信子一般的声音,内心却升腾起不详的预感。他咽了咽口水,“我会杀了她……”
“二……”
“我真的会杀了她!”岳老六突然失控地叫出来,额上冒出鼓鼓青筋,如疯魔一般。
“一。”
席川正想结束掉他的命,那边却出现了一个神奇的画面——
岳老六被人从背后射穿头部,而站在他身后的姜进,还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脸上的表情惊恐不已。
乔崎找准机会,抢过他手上的匕首,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姜进扔掉枪,大叫,死死捂住脑袋,眼睁睁地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高大男人头部不停地渗出鲜血来。岳老六的眼睛通红,死死朝他这个方向盯来,嘴巴微张,动了几下,最后戛然而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他不停后退,抓着自己的头发,表情崩溃,泣不成声。
邢毅见形势扭转,带着人从暗处现身,赶紧上去。乔崎则靠在墙上,脱下外套擦掉脸上的血迹,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岳老六的尸体发呆。
现场一片混乱。
席川整理了一下衣领,拿了钥匙走出房间,数个小型屏幕组成的大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哥,把你车借我一用。”
“……我去接我女人。”席川走进电梯,匆匆挂了电话。
***************
岳老六死了,被他曾经包*养了一年多的高中生开枪打死。
他的死,来得令所有人都欢喜不已,但也有人回不过来神,好像抓捕行动来得太过容易,而实际上他们做的功夫根本没多少。
上面的人很满意,特意发文件表扬了一下邢毅带的这队人。缉毒英雄刘毅终于不再死得不明不白,媒体特地将当年的事挖出来,添油加醋地报道几番,他的事迹广为人知。
三天后,下着绵绵细雨,乔崎专门去墓地给刘毅献了一束花。
回来的时候,她别过脸看向车窗外,无声地哭了。
席川沉默地开着车,看她单手掩住脸,肩部止不住地发抖,递过去一张纸巾。
乔崎摇摇头,哭着哭着就笑起来。他知道她现在内心难受,却不能用言语安慰;那个男人的死,让她重新走进公众的视线,同时,也带走了些什么。
整个大地都笼罩在绵雨中,当车子路过封家老宅的时候,席川踩了刹车。
他打开车门下去,走近老宅的大门口,轻轻推开,踏上台阶,一步一步朝里面走去。
那间被烧毁的房间,他并没有找人来修缮。如今,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跪在堂屋,静得像一座死寂的雕塑。
墙上那幅百鸟朝凤图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院子里,小荷露出尖尖角,绿树抽出新枝,一切都是如此有生机。
他缓步走近冯淑兰跪着的地方,站了三分钟,而后俯身,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再起身。
冤冤相报何时了。
又待了几分钟,席川拿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准备往回走。
就在这时,在那间堆满废墟的屋子外,一个奇怪的、用灰烬画在墙上的复杂图案跳入他的眼帘——
那个如毒蛇般弯弯曲曲的图案,末端似蝎子的尾刺,几乎盘踞了半张墙面。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26 14:01:49
虞兮乃若何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9…26 16:44:12
感谢两位美女姐姐的地雷哈哈哈哈
这卷结束得有些匆忙,但大家看得出来二货在结束放了个东西哈。
下一卷:染血的流莺。一个在肉池中迷失的ji女的故事。。。敬请期待!么么哒
☆、第75章 烟花小巷
G市东边有一条烟花巷,名叫丰宝巷。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这里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来这里住的,基本都是一些干散活的小姐。小姐是什么?当然不是先生小姐的含义,而是做皮肉生意的烟花女子。
丰宝巷却不是只有女人住,有些男人带着女人一起住过来,让女人接客为其赚钱,甚至还拖家带口。这里也有病弱的老人、读小学的小孩儿、买猪肉的大汉,但大部分,还是些小姐。在这里,她们不叫“小姐”,而是被人称作“姑娘”,一个委婉而自欺欺人的名称。
巷子脏乱,四处布满污水和菜叶,在夏天,则有一大股类似于烧干的焦鱼的味道;直着拐进去,你会发现许多站在门口,浓妆艳抹、穿着脸颊皮裤,露出可爱肚脐的姑娘,她们会用眼神勾引你,用肢体语言向你暗示;刚来的,则是遮遮掩掩,不敢放开来。她们不仅做外面人的生意,偶尔也会做丰宝巷里的男人的生意,嫌生意实在是太小了,一些姑娘也会选择离开,捯饬捯饬,去更大更好的地方发展。
这里有位生意冷清的姑娘,一直是丰宝巷的招牌。听说她来自农村,长相却是一等一地好,是个买煎饼的男人带来的;这个男人虽是跛子,但长相温婉,不像市井男人那般粗俗。两人还有一个孩子,名叫小宝,孩子是不是这姑娘的,就无从得知。
这便是前面说的,男人让女人接客赚钱养家的例子。
这位姑娘真实姓名叫冉佳,但别人都叫她“海棠”,红似火的海棠,艳丽逼人。
海棠从来不随便接男人,老的、丑的不要,还要挑着选,看上眼了才把人拉进去,一次一千,价格虽然相比较这里的姑娘要贵好多倍,但这位长相身材都没话说的姑娘的确是名声好。一个月最多接客八个,且每次都是慕名而来、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这也就是说她“生意冷清”的原因。别的姑娘不挑食,什么男人都行,一次一百,做好几次,但都敌不过海棠接一次客。
这天,天色暗沉,没多久就开始下起了小雨,丰宝巷的姑娘站得腿都软了,却还是没有等到客人,只好拍拍头上的“白砂糖”,裹着外衣进屋,围着烧火的炉子嗑一下午的瓜子。
海棠接完小宝放学,给他做好饭,便回到自己的小屋,开始梳妆打扮起来。今天有一位客人要来,提前给她打过电话,她需要好生打扮一番。屋内的墙上挂了几幅漂亮的刺绣,有山水、建筑、花鸟和人物,做工精细,看得出来针针都是用了心的。
海棠洗了个澡,画好眼影,涂上唇彩,抹上腮红,再换上一件性感的内衣,坐在屋内唯一比较值钱的那张席梦思床上,等待着那位先生的到来。
期间,小宝的父亲怒气冲冲地来找她,拿了一根藤条,作势要抽她。
“贱女人,不是让你别接这些男人了吗?”他温润的长相变得有些狰狞,拿着藤条的手微微颤抖,“这些男人都有钱,有钱的男人难道没老婆吗?还不如去接街边卖猪肉的,要是别人老婆找上门来,我和小宝喝西北风去啊!”
海棠放下眉笔,那双微微上挑的媚眼平静无波,但仔细看了,却是有几分嘲讽在里面。她轻声说:“你就是看不得我和比你有钱的男人上床,他们给钱,我卖皮肉,伺候他们,总比你一个一直在我这边要钱的窝囊废来得好。这些有钱人有没有老婆不关我事,我只知道,从你把我送到这里来之后,我只有一个工作,那就是接客。如果你觉得这钱脏了,那就别要。”
说完,她继续画眉。镜子里那张细细的瓜子脸淡雅清新,眉眼精致,嘴唇丰满。
男人是跛脚,一个激动,一瘸一瘸地拿着藤条朝她走过来,刚要往下打,手举着老高,颤抖得厉害,却下不了手。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临走时,男人对还在打扮的海棠说:“小宝这个月要交补课费了,你估摸着多接几次,他好歹是你的儿子。”
听到这话,海棠白了嘴唇,冷下脸看着镜子里的女人,最后红了眼睛。
刚化好的妆又花了,她匆匆跑进简陋的浴室里,收拾好自己,干脆素颜出来,坐在床边等客人。
“叮叮咚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小时候她听过的麻糖小贩经常发出的声音,清脆又悦耳。海棠站到窗边,看着在细雨中,那位穿着雨衣的小贩被一位从屋里冲出来的姑娘拉住,说了半天,然后摆摆手,慌乱逃窜。
这时,从青石板路那边走来一位撑着黑色雨伞的高大男人。失了客人的那位姑娘见到他,立刻整理了一下头发,匆匆跑过去,搔首弄姿。
男人朝她微微摇头,转而朝她的屋子这边走来。
蒙蒙细雨,男人一身西装,面容冷清,高大英俊,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即便是海棠以前接过的客人,也从来没有这等相貌的。
她愣神,等到敲门的声音传进耳中,这才理了理头发,走去开门。
“冉小姐,你好。”男人收了伞,踏进屋子,朝她微微颔首,样子礼貌极了。
海棠急忙捋捋头发,又拉了拉身上的裙子,跟在他身后。
“先生来得挺早。”
男人轻笑:“海棠姑娘芳名在外,我不来早一点,被别人抢了去,不是亏大了?”
她吊着的心脏终于落下来。这个口气,果然……男人都是一副德行,眼里只有这等事。这男人长得再好,她都无法动心。
海棠脱下外套,只着一件小背心,走到男人面前,说:“既然先生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开始吧。”说着,她主动攀上男人的身体,要去亲他。
谁知男人却制住她的动作,伸手抚了抚她的锁骨,“别急,慢慢来。”
海棠表情一僵。
“这种事情,让我做就行,女人应该享受。”
***********
“好了,冉小姐,你可以睁开眼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冉佳缓缓睁开眼,屋内明亮的灯光让她颇感不适,脑袋一阵眩晕过后,清醒不少。她的眼神循着男人高大的身体,最后缓缓绽开一个微笑:“麻烦你了,周医生。”
“这次你的意识比较集中,投入也很快。”周锋齐摘下眼镜,为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喝口热水吧。”
冉佳:“谢谢。”端起热水了一口,又看了眼手表,“抱歉,周医生,我得先走了,不然他又得抱怨我回晚了。”
周锋齐点点头,拿了一瓶药给她,“这个拿回去吃,一日一次,对神经有缓解作用的。”
“真是麻烦你了。”冉佳匆匆接过药,最后捋了捋头发,转身朝门口走去。
“周医生,再见。”
周锋齐:“再见,冉小姐。”
冉佳是一间花店的老板,花店不过开张半个月,生意却好得出奇。就因为这位老板长相可人,很多男士都慕名而去,买花也只不过是表面动作。
但别人都不知道,冉佳其实是一位成功人士的情人。
这位成功人士在G市拥有一家自己的上市公司,做数码产品的,单身多金,长相中上,成熟体贴。
这天晚上,冉佳一个人在外面吃完饭回到公寓后,开始做起了自己的业余爱好——刺绣。她独自一人在家时,最爱做的事,便是绣海棠。一朵朵艳丽逼人的海棠花簇簇绽放,她把它们放在卧室的床头、客厅的正中央甚至连浴室都有。冉佳总觉得,这些花可爱得紧,总能给她带来点什么。
男人回家的时候,她踩着拖鞋去迎接他。
“今天又应酬了吗?”她替他解下领带,问。
“嗯,和投资商喝了一点酒。”
冉佳笑:“那我去给你泡点蜂蜜水喝。”
说着,她作势要转身,男人却在这时从背后抱住她,“让我抱抱,别去。”
“嗯。”她任由他乖乖抱着,表情柔成一汪清泉。
“你什么时候跟你家人说我的事呀?”冉佳玩着他的手指,柔声问,“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
女人都是需要一个名分的,她想从女朋友升级到妻子,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嗯,再等我一个月,公司最近有些忙。”他亲了亲她的头发,低声道。
冉佳:“好啦好啦,我会等的。我还是先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等等别吐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喝酒,对胃不好的。”
“嗯。”
她不着痕迹地挣脱他的怀抱,匆匆跑去厨房泡蜂蜜水。